明远看着眼前七窍流血,倒在地上不知死活的南邵克有些唏嘘。明镜真正的实力,已经有些超出他的预料了。
刚才明镜后手且毫无准备的一拳轰在南邵克的朴刀之上,直接将刀身轰的粉碎,南邵克同样被这一拳重伤,不知生死。
一边的南邵念面色煞白,他从未想过,这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出来的小和尚,会有如此恐怖的身手。
南邵念与南邵克两人的合击,即便他们的大师兄,有着继承下任住持实力地南邵杰也不敢正面接下。南邵念怎么都没有想到,明镜年纪如此之年轻,却拥有这么恐怖地实力。
南邵念早已没有了动手的念头,扔下手中的朴刀到了南邵克的跟前,蹲下在他的脖颈上试探着。
还好,南邵克并没有死。
南邵念起身抱拳,对明境道:“多谢二位手下留情。”他自己十分清楚,能正面轰碎烈阳斩的一拳,如果不是拳头的主人刻意收手,南邵克断无活着的可能。
明境道:“谢我师兄去吧,他不让我杀人的。”
南邵念起身,对着明远道:“先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不知两位出自三座圣寺中的哪座?”
南邵念绝对不相信拥有如此实力的两人会是什么不起眼的小寺庙中出来的,尤其是明镜的年龄。想在他这年纪拥有这般身手,也只有稀音寺排名前三的三座圣寺中才能培养出来。
“不是早说了吗,我们来自于小乘寺,你们那什么狗屁圣寺,我可没兴趣。”明镜对任何一个看轻小乘寺的人都没有好感。
“既然两位不愿告知,我也不再多问。”
明远两人出府时,早已经不记得来时的路,索性直接跃墙而出,这会儿距离两人进府还不到半个时辰。
跳过南邵府厚重的院墙,明远忽然发现自己不认识路了。
此时所在的位置并不是南邵府所在的南街,而是一条小胡同,不知道是在渠林县城的什么位置。
胡同两侧都有出口,明远左右望了望,又抬头看了看天空,示意明镜跟着他往左边走。
出了胡同口,明远本以为接下来的路会清晰些,万万没想到,胡同口反倒让他更迷茫了。
眼前的街道上并没有多少行人,偶尔经过之人个个都是一副行色匆匆的样子,放佛这条街上有鬼似的。这条街上有没有鬼明远不知道,但他看到了这条街上有着很多很多的胡同口,跟他现在所在的胡同口几乎是一模一样。
这就有意思了。
这条街究竟是什么街?
明远再次看看了头顶的阳光,沿着街道的一侧的尽头走了出去。出了这条诡异的长街,眼前所见终于正常了些,明远打探了一下,这里居然是东街附近。
两人要去南街的钱庄,只得再走大半天的路。
经过东街一家裁缝店时,明远毫不客气的拉着明镜走了进去,置办了一身衣物。
出了裁缝店,看着师兄头上顶着的帽子与一身白色的长袍,明镜有些恍惚,这还是以前认识的师兄吗?不过,再看看师兄手中握着的玩意儿,这的确是自己熟悉的师兄。
明远一米七五往上的身躯不算高大,但胜在挺拔,白净的面庞加上刀削一般的轮廓,配上这一身白色的长袍,相当有卖相。嗯,如果他手里不拿着一把破扇子的话。
此时正值冬日,街上的行人都裹在厚厚地棉袄中,明远二人衣物单薄在外人看来尚且可以理解,毕竟一些修炼之人是不惧寒冷的。
但是明远手中拿着一把破旧的鹅毛扇,就实在是太扎眼了。两人刚踏出裁缝铺,就被路上的行人指指点点,当然,主要是针对明远的。
明镜则是一身玄青色的装扮,看起来很是精神,整个人也不少了分稚气,多了份成熟感。这衣服是明镜自己挑的,尽管明远一再反对,但却拗不过明镜的执着。
两人走在大街上,明镜问明远道:“师兄,我们为什么要做现在这种打扮呢?”
之前被明远拉进店铺,明镜一直没来得及问这个问题,他有些不明白,师兄为什么要掩饰他们和尚的身份。
“小和尚,你刚才差点儿把南邵克打死,你觉得他们会善罢甘休吗?”明远反问道。
“可是,我们走之前,南邵念极为客气,话语间,也没有仇恨的意思。想来他也不敢找我们报仇”
明远将手中的鹅毛扇摇了两下,道:“那不过是情势所迫而已。你想想,我们在悦来酒楼第一次见到他们,他们是个什么样子。平常嚣张习惯了的人,能轻易地就咽下差点被人打死这口气?再者,南邵寺的人之前打败三圣教,成为了渠林县的一方霸主,这其中会有多少血腥。所以,我不觉得这种人能轻易就认栽。南邵念此人还算有几分城府,没有当场发作,可是,他越是忍耐,我就越是确信,这事一定不会就此结束的。”
听了师兄的分析,明镜似乎也明白了。即便他不能完全理解,他也知道,师兄在这种事上,不会信口开河的。
明远再次到钱庄外,已经快到中午了。
走进钱庄,明远想象中伙计热情迎接的情况并没有出现,反倒看见八个身着官服的差役站在大堂两侧。
不愧是国营企业,居然还有带刀侍卫的待遇,不知道这赵宋国有没有发生过抢钱庄的事件。这八个货看起来只是个空架子,很不经打啊。明远只是随意扫了这八人一眼,就知道这几人只是空有一副好身板,但是呼吸杂乱,显然不是什么高手。
明远穿过大堂,走到柜台前,示意明镜将需要存的银票放在柜台上。明镜打开包袱,将之前准备好的银票往柜台一拍。
明远瞥了眼明镜,这小子什么时候学会了这一手,这一拍,倒是跟那些大富之家的公子哥儿有几分相像。
明镜心里可没有明远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他见有人清点银票,便从怀中摸出一个拇指大小的铃铛,轻轻地摩挲着。
“想你家晨露小姑娘了?”明远开口道。
“什么我家的,师兄,你别说那么难听。”明镜没好气道。
“这有什么难听的,你心里想什么我还不知道。也是,你今年已经十三岁了,放在赵宋国,再过一年就能成家了。”
明镜没有理会明远地念叨,他将心神都放在铃铛之上。
明远看着低头不语的明镜,抬手拍了拍明镜的肩膀,道:“出了钱庄我就带你去找李晨露。”
明镜猛地一抬头,满怀期待地望着明远道。“真的?”
明远微笑着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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