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桌上的赌徒们,除了明远,这会儿已经没有人再有心思赌下去了。
他们不赌,明远正打算离开。就在明远起身时,有人大吼一声,“拦住他,这王八蛋出老千。”
有人带头,其他人瞬间清醒,跟着附和。
“对,怎么可能连着出三把五个一,他一定是出老千。”
“拦住他,别让他走了。”
有人喊,就有人做,明远身边围了一圈人,看样子,明远不给个交代是走不了了。
明远看着第一个开口之人,道:“刚才我输了一万多两的时候,怎么没见着你们喊。”
“连出五个一,你敢说不是出老千?”
“哦?那你倒是说说,我究竟是怎么个出老千法?”
“我...你...”
此人又是我又是你的,就是说不出明远如何出的老千。
二楼的管事看见这边有情况,迅速跑了过来,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他也有些头疼。
要说明远是靠运气出的三把五个一,他怎么也不信。可要说出老千,他们又没有证据。尤其是,管事询问过场中几个不起眼的观看者之后。
这几人都是铁划赌坊的人,他们专门盯着赌客,看是否有出老千的情况。他们没看出来,管事自然也无话可说。
明远对管事道:“管事,我可是冲着你们铁划赌坊的名头来的。今日之事,你要不给我澄清,明天我就把你铁划赌坊污蔑客人,不讲信誉的事给你传出去。”
管事忙道:“这位爷,您先消气。我知道您没有出老千,这帮人不过是输急眼了,您别往心里去。您看,您现在有这么多银子,我们可以帮您兑换成银票,爷您可以离开了。”
明远道:“谁告诉你我要离开的?”
管事一时没反应过来,道:“爷,您的意思是?”
明远道:“三楼的场子,是不是比这里大?”
反应过来的管事忙道:“是,是。三楼都是雅间,玩的人在这承渊城也都是有身份之人。没有个几万两的身家,是上不去的。”
明远道:“好,带我去三楼。”
明远刚才就已经赢了一万多两,加上原本的一万两,至少也有两万两银票在身,这三楼他已经有了上去的资格。
三楼比二楼更为安静,有花有画,布置的十分清雅,倒是有点儿不像个赌坊。
管事将明远二人带上三楼。明远特意知会了管事一声,自己只会玩骰子,有人负责将他带到了其中一个房间。
房间中所见,让明远脚步一顿。
他可没想到,三楼还有这待遇。
房间中的陈设简单,只有一张巨大的赌桌,和供客人们就坐的檀木椅子。如果仅仅是这些东西,是不足以让明远顿足的。真正让他意外的,是赌客们身边的人。
巨大的赌桌上只有八个位置,间隔很大。这些赌客们身后,至少站着一个侍卫。
而他们的身边,则是一个个花枝招展的女子。明远粗略一扫,房间的两个角落中,还有两扇门。看着这场景,明远已经猜到了门后是什么。
赌桌上的八个位置,这会儿只坐了七个人。
短暂的失神之后,明远走到了空余的位置落座。
除了明远,另外七人都是中年男子,且各个面色不善,看起来全是江湖中人。明远坐到座位上,七人这一局还没有结束,因此也没有人理他。
这里的玩法,在坐庄上,与楼下稍有不同。三楼的骰子,每一名赌客轮流坐庄,每人一把。
明远看了两轮,也加入了进去。这些赌客见明远是个年轻人,也没将他放在心上,尤其是,明远身后的“侍卫”还是个小毛孩。
第一把,明远在“大”上押了五百两。等待庄家开骰盅的间隙,一阵香风飘来。明远一转头,撞在了身后来人的怀中。闻着这浓重的脂粉香味,明远打了个喷嚏。
细看来人,是一名粉衣女子,生的婀娜,体态丰腴,姿色远远再场中其他女子之上。
明远刚才进门时,就已料到这铁划赌坊会给他也安排赌妓。
被明远这一撞,粉衣女子“咯咯”娇笑道:“这位公子,你心可真够急的。”说着,她便往明远身上坐了过来。
明远忙挥手道:“且慢,姑娘你还是在旁边站着吧。”
粉衣女子又是一声娇笑,撒娇道:“公子,你可真不懂的怜香惜玉,怎么能人家站着呢。”
明远老脸一红,粉衣女子的声音入耳,明远体内有了变化。明远深吸一口气,压制了内心的波澜。
其余几名赌客这会儿早已将目光投向了这里,粉衣女子的相貌,配上这媚入骨髓的声音,这些中年男人毫无抵抗力。
明镜看到粉衣女子的第一眼,便厌恶的跑到了一边,现在看她调戏师兄,明镜怒气冲冲的走了过来。
“你,走远点儿!”
“哟,还是个童子鸡呢,要不要姐姐陪你玩玩呐,不收钱。”粉衣女子说着,忽然伸出手在明镜脸色捏了一下。
明镜迅速在脸上擦了几下,道:“真不要脸。赶紧滚开,再不走,可别怪我不客气了。”明镜已然动了真火,一双拳头攥得紧紧的。
这时候,明远站起身道:“明镜,站我后面去。既然来了,就要守这的规矩。”
明镜不明白师兄为什么这么说,想要反驳,可看见明远的眼神,他只好压下怒火,到了明远身后。
“姑娘请坐。”明远的屁股向一边挪了挪,抬手一指空出的位置。
粉衣女子从头到尾始终笑声不断,明远邀请,她一扭身子,坐在了明远旁边。
这一会儿的功夫,明远押的三注,全都输了。
“这位姐姐,我都输了三把了。从现在开始,你说押什么,我就押什么,如何?”
粉衣女子道:“好呀,姐姐我平日里一直都是看客,早都心痒想玩玩,就是没有机会。你真愿意让我押注?”
明远道:“有姐姐这样的美人在旁,我还哪有心思玩骰子呢。”
粉衣女子道:“好久都没有人说这么让我爱听的话了,等会儿你可别走,多陪会儿姐姐。”
“一定,一定。”
两人旁若无人的交谈,另外几名赌客看的是又羡慕又嫉妒,个个恨不得坐在明远那里的是自己。
他们却不知道,被羡慕嫉妒的明远,这会儿却是如坐针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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