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也答应打开骰盅,明镜更是全神贯注,丝毫不敢大意。
粉衣女子弯腰,双手缓缓靠近骰盅。
就在女子的手即将碰到骰盅时,明镜控制着四点那颗骰子的真气,猛然间被一束极为细小却无比强横的真气穿透而过。那颗骰子也在瞬间变为粉末。
明镜全力保护着的骰子,还是没能躲过被摧残。
这会儿只剩两粒骰子,要是就这样被揭开,谁都不会赢。
迅速将另外两个骰子翻成两个五点,明镜几乎将自己浑身的真气,都用在了保护骰子上,他的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骰盅里的情况,被二人的真气干扰,明远完全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可是,只观察二人的面色,明远便知道情况极为不利。
粉衣女子的手放在了骰盅上。。
干瘦老头那双始终没有拿出的手,不知何时,突然出现在了赌桌上。看到那双干枯地,没有丝毫力量的双手,明镜咬牙,将保护骰子的真气又增加了一分。
老头的手出现在桌面的瞬间,明镜心神震荡。老头竟是放弃了攻击骰子,反而攻击明镜。
他根本没有料到老头会如此阴险,猝不及防之下,一口鲜血喷出,喷在了赌桌上。
明镜突然受伤,明远大惊失色,他嚯地起身,扶着明镜道:“明镜,我们认输。”
他照顾明镜这么多年,从未见过明镜受伤。明镜两岁开始,就由明远照顾,虽说时常拿明镜寻开心,可那都是师兄弟二人多年的生活的习惯与默契。
明镜吐血,明远无比的痛心,早就看出这老头非比寻常,明远自责不应该让明镜冒险的。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粉衣女子放在骰盅上的手又收了回来。
“二位,你们可是要认输?”
明远想再次重复,明镜却抢先一步道:“不认。”
“明镜,别逞强。”
明镜一双瞳孔锁住对面的老头,一字一顿道:“赌局,还没有结束呢。”
明镜爱钻牛角尖的性格明远是知道的,这脾气一旦上来,明远还真没有办法。好在,明镜也不是不知轻重,他的防御能力,纵使不如明远,也比一般的天阶高手强。
他也只是喷了一口鲜血,并无其他异常。
明远只得站在一边,看明镜如何应对。
明镜抹去嘴唇的血迹,再次将双手搭在了赌桌上。
老头的面色终于变了,第一次,从他的脸上有凝重之色。
明镜受伤的瞬间,真气也离开了骰盅。里面的骰子已经被老头变成了两个一。“看”道骰盅里的点数,明镜把心一横,控制着真气,狠狠地撞向了其中一颗骰子。
此时,两人与之前所处位置互换,老头保护骰子,明镜进攻。
明镜完全可以像老头刚才那样,也用真气去攻击老头。
但是,明镜不屑。
从小到大,明镜的字典里,从来没有小人行径。
他要正面硬撼老头,无论他有多强大。
一次不成,还有十次,十次不成,那就百次,千次,万次。
明镜的真气一次又一次地轰击在骰子上,老头的脸色越来越黑。
他的真气不比明镜弱,但也没有强太多,面对着明镜不要命的攻势,老头的渐渐有些支撑不住了。
老头的变化落在粉衣女子眼中,她蹙眉道:“二位,我可要打开这骰盅了。”
谁都没有开口,粉衣女子迅速将手伸向骰盅。
就在她将要打开骰盅时,老头忽然出声道:“且慢!”
粉衣女子望向老头,道:“你有什么话说?”
老头叹了口气,道:“我认输。”
“什么?你认输?我没有听错吧?”
老头艰难点头,道:“没错,我认输。”
“你可想清楚了,你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老头不想再与粉衣女子多说什么,他摆了摆手道:“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粉衣女子看着老头,大为愤怒,却也拿他没有办法。
没有理会粉衣女子的愤怒,老头自言自语道:“这么多年没有出去,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呐。稀音寺有此高徒,不知道是三圣寺哪个老怪教出来的。”
明远不知道两人间最后又发生了什么,明镜这会儿出奇的平静,这可不是明镜的风格。
明远二人虽然是一副常人的打扮,老头还是看出了两人和尚的身份,明远不解,这世界上的和尚都是稀音寺的吗,怎么高手非得是稀音寺才能培养出来。
明远无意与老头争辩,老头说完话,闭上了眼睛,似是不愿在开口。
粉衣女子神色诡异地盯着明远二人,道:“你们是周昭寺的和尚?”
明远道:“和尚没错,但不是什么狗屁周昭寺。这破寺我没听过。”
粉衣女子冷笑道:“哼,没听过?城西六大赌坊,三家是我北冥府的,另外三家就是周昭寺的。你一个赌客,你告诉我你没听过周昭寺,也不怕让人笑掉大牙。”
明远真没撒谎,他是真不知道周昭寺。听粉衣女子说来,这周昭寺就是稀音寺驻扎在承渊城的势力了。渠林县的南邵寺排二十一,这周昭寺,不知道是不是前十。
“信不信由你。哦,对了。我们赢了,是不是可以走了?”
粉衣女子道:“看在你们赢了他的份上,就算你们是周昭寺的,我也放你们走。回去告诉周昭鸣,要是再敢派人来我铁划赌坊,我一定要你们有来无回。”
明远走到明镜跟前,道:“明镜,你怎么样。”
明镜平静道:“师兄,我已经没事了。”
“那好,我们走。”
两人正欲离开,老头突然开口了,他道:“两位既然赢了,那副骰盅不如带走做个纪念吧。”
明远有些纳闷,这老头什么意思?
明镜却已经到了赌桌边上,要拿起骰盅。粉衣女子也听到老头的话,她想也不想,便想拿回骰盅。
她的速度已经很快了,明镜却比她更快。
先粉衣女子一步拿到骰盅,明镜回到了明远身边。
粉衣女子没有抢到骰盅,回想之前的事,她想不出,由自己赌坊提供的骰盅,会有什么异常。既然没什么异常,送出去,倒也无妨。以两人的手段,留下来恐怕有些困难。
明镜跟老头交完手,就有些异常,刚才他这么听话抢回骰盅,明远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不过现在,不是问这个问题的时候。
两人离开赌桌,向着四楼的一侧走去。
在他们前进的前方,是五楼的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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