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此感到不解,我趁空也看了看其他人。狐姐也好,黑鸡也罢,他们全都皱起眉头。但没人说什么。
我们目视这两个黑影一点点走近。
当我看到这俩人的具体打扮后,心中诧异的劲儿更是有增无减。
他们带着一个迷你的斗笠,穿着一身黑衣服。乍一看我都怀疑他们是不是穿越过来的。
我记得平底锅说过,屎哥的人都有怪癖,什么嗜屎、嗜尿这类的。我心说平底锅的资料是不是不准?就凭这俩黑影的打扮,我怎么觉得这些人反倒更像是精神病呢?
这俩人又走近一些,跟我们这两拨人形成掎角之势后,他们并没摘斗笠,还都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我看不到这俩人的具体长相,更不知道他们有什么表情。
又经过稍许的沉默,狐姐开口问,“西地头直来了两个人,按规矩的话,每个地头要出三个人,你们人数不够,是不是代表着你们弃权了?”
这俩人就跟没听到一样,也不回答。
我算是被这俩人的神秘弄服了。丑娘跟狐姐的态度差不多,她又补充说,“北地头都是一些散户,那里肯定不会出人跟咱们争这个养殖场,而西地头弃权了,这么说,这次只有咱们两伙人见个真章了。”
狐姐撇开那俩怪人不谈,又对丑娘连连说好。
看架势,接下来马上要进行打斗了。而且狐姐这边早就有安排了,不用狐姐特意说什么,黑鸡往前走了走,来到一处空地上。
这代表着,他是第一个上场的。而丑娘打量着黑鸡,又问手下,“谁去把他打败?”
那个有小胡须的龅牙女,她有表示的应了一声,还当先走出去。
我发现这龅牙女比我想的还要彪悍。她把红色外衣脱了,这么一来,她只戴着一个文胸。
我看到这龅牙女的两只胳膊鼓囊囊的,尤其肱二头肌那里,她稍一动胳膊,肌肉就鼓了起来。
我估计这娘们的力量绝对小不了,而且她这么一露,把我们这边所有人都狠狠震了一下。
黑鸡并没表现出诧异或任何的惧意,他只是连连哼笑。但突然间,他的鼻子竟有些掉链子,从里面流出一股青鼻涕来。
黑鸡随意的把鼻涕抹了抹。我以为他有点小感冒,并没多想。
那龅牙女跟黑鸡隔远站好,龅牙女又摸着后腰,拿出两个小武器,一手一个的握着。
我原本没看太清,因为这武器很怪。等再仔细这么一辨认,我打心里啧啧称奇,因为这是两把小镰刀。
这镰刀长宽也就一寸,堪称很迷你。龅牙女随意挥舞几下镰刀,试试手感。
我从没见过有人用这个,今天也是真开眼界了,而且较真的说,平时打斗的话,大家往往用甩棍或匕首这类的。
胡子倒是在这方面比我见识过,他趁空念叨说,“我听有个老伙计说过,古代太平天国起义后,有些农民就用镰刀当过武器,最后被他们逐步改进,又发展出小镰刀这种冷门兵器来。
我看黑鸡一直没啥举动,我心说对方别看是个女子,但也握着两把小镰刀呢,在这方面看,黑鸡吃亏了。”
现在我跟黑鸡是一伙人,我不想他没等打斗呢,就先处于下风了。我善意的给他提醒一句。
黑鸡压根没把这龅牙女放在眼里,而且他鼻子里的青鼻涕越流越多,他不得不腾出一只手,不嫌脏的擦了擦。
龅牙女默默等着,希望黑鸡压不住性子,先攻击过来。
但黑鸡似乎也有同样的打算。我们这些旁观者,原本都有些紧张,但被这么一耗,渐渐的,大部分人又觉得无聊了。
胡子对黑鸡嘘了一声,催促道,“爷们,你倒是上啊!”
黑鸡背着手,不说话。而我有个猜测,这俩人都觉得,谁先动手谁吃亏。
我索性凑到胡子身旁,让他说点啥,刺激刺激那个龅牙女,让龅牙女先忍不住出手。
胡子说话有些直,也正是这种直来直往,让他突然损起人来,很有威力。
他对龅牙女骂咧咧几句,说道,“喂,你个老娘们,没听过女士优先么?你这么婆婆妈妈干嘛?看来你注定是个当婆娘的料儿。”
这龅牙女瞪了胡子一眼,她因此也沉不住气了,挥舞着小镰刀,猛冲起来。
光凭她这举动,我一点看不出这是个女人,因为跑的太阳刚了。
等她冲到黑鸡的近处后,黑鸡蹲了个马步,这俩人随后交上手了。
我印象中,黑鸡总爱踹人,比如他踹过刀哥,当时看他两条腿紧倒腾,很明显在踹人上很有研究。
但这一次,我也不得不说,他的其它方面的身手,尤其擒拿上,也很有研究。
他试图空手夺白刃,又试图绕到龅牙女身后,把她生擒住。
龅牙女当然不肯轻易认输,一直尽最大努力的抵抗。
我原本觉得,狐姐这次安排的三人组,黑鸡、大毛、阿彪,是不是有些弱了,现在一看,我倒是觉得,貌似黑鸡一人出场就行。
他要是也不歇口气,连胜两人的话,我们岂不就把种植场拿下了?
当然了,我没急着下结论,继续默默旁观。
这种打斗,跟我当线人遇到危险时,不得不出手的肉搏不一样,而且战局真有种变化莫测的感觉。
之前都是黑鸡占上风,龅牙女拿出死守的意思,但突然间,龅牙女钻了个空子,猛地挥舞起小镰刀来。
这小镰刀简直跟切割机一样,伴随刷刷刷的一阵,在黑鸡身上又刺又割了好几下。
黑鸡吃亏在没有武器,他的双手没法硬抗,他最后迫不得已,往后退了几步。等他站定,地头一看,他裤裆处也被割出一个口子。
也亏得他躲避及时,这一个口子不太深,只是把外裤弄开了。而这么一来,我们都能看到,黑鸡竟然穿了一个红内裤。
龅牙女也退后几步,看着这内裤,啧啧几声,故意捏着嗓子说,“你这爷们穿红内裤?这怎么解释?今年是你本历年?还是说你跟我们一样,有大姨妈呢?现在赶得不巧,正好是大姨妈刚来的时候?”
丑娘那些人,全哈哈笑起来。而我们这边,全沉了沉脸,毕竟黑鸡被这么一羞辱,也让我们脸上无光。
黑鸡气的脸色也发红,他鼻子上的鼻涕,流的更厉害不说,他还忍不住咳嗽几声。
他不管这些,一摸后腰,把那个细铁链拿了出来。
这细铁链在烈日的照耀下,一亮一亮的。
丑娘对龅牙女提醒,让她小心一些。龅牙女却拿出不怎么在乎的架势,舞着小镰刀冲了出去。
黑鸡压着性子等着,在龅牙女接近时,他猛地出手了。我没想到,他竟然把细铁链当成鞭子一样使。
伴随啪啪的声响,细铁链在龅牙女的身上开了花。
这细铁链的优势在于,它的攻击范围要广一些,另外它打出去后,飘忽不定的,让龅牙女琢磨不出黑鸡的路数。
龅牙女这次吃了大亏,尤其文胸上也挨了一下,在细铁链打中的瞬间,她的两个饽饽都疯狂抖了抖。
黑鸡不再给龅牙女缓歇的时间,他一边保持着猛抽的架势,一边往龅牙女近处凑了一大步。
龅牙女都快懵了,有一次想用小镰刀架住细铁链,但左手的小镰刀却因此被震飞出去。
最后黑鸡抓了个空子,自己绕到龅牙女身后不说,还把细铁链绕在龅牙女的脖子上。
他收紧铁链,给龅牙女来了个绞刑。这龅牙女惨大发了,她背对着黑鸡,想挣扎和想反抗,她都找不到人。
她右手继续挥舞着镰刀,左手费力的乱抓乱挠。
黑鸡冷笑着,很漠视的看着龅牙女垂死挣扎这一幕。
我看到这,以为胜负已分,而且只要龅牙女求饶,又或者丑娘说句话,这场战斗就彻底结束了。
谁知道龅牙女拿出就算死也不认输的架势,至于丑娘这些人,压根没啥表示,只是继续的观战。
我冷不丁搞不懂了,胡子也咦了一声。
但黑鸡在没确认对方投降时,绝不可能手软。他继续勒着,龅牙女的脸色越发的青紫,这是一种缺氧的表现。
我不想看着这么一条人命,因为一次打斗就断送了,我琢磨着自己要不要说点啥。
谁知道形势再次突发变化。
黑鸡忍不住的狂咳起来,被这么一影响,他手上力道也松了一大截。
龅牙女就跟临死前抓住一根稻草一样,她拼命的扭动身子,还伸出左手,使劲扣着缠在脖子上的细铁链,试图弄出一丝缝隙来,便于她呼吸。
而黑鸡的咳嗽不仅没减轻,反倒越来厉害,最后我眼睁睁看着,龅牙女从细铁链中彻底挣脱开。
她随后要做的一件事,是猛地扭身,用右手的镰刀,毫不客气的对着黑鸡的脖颈狠狠戳了一下。
这镰刀不比匕首差多少,一瞬间,黑鸡的脖颈上就多出一个窟窿来。
这一刀下去,也绝对伤到颈动脉了,这窟窿嗤嗤往外喷血。黑鸡拿出呼吸困难的架势,一手按住窟窿,一边趁空往后急退。
他不相信自己竟然这么败了,而且代价是他的生命在飞速流逝。
狐姐急了,也不像以前那样,黑鸡、黑鸡的叫着。她反倒喊了句,“黑哥!”
黑鸡晃悠两下身子,又狠狠的跪到了地上。鲜血顺着他手指缝,溢出来后,又染红了地面。
他最终躺在了这个被鲜血弄得“红地毯”上了。
我们这些梨王的手下,全在诧异中没回过神,而梨王呢,这一刻又睡上了,他也似乎完全对这场打斗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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