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胡子想到一块去了,胡子找到一个暖壶,想接一瓶子自来水,对着蝈蝈迎头浇下。
但王大嘴有另一个态度,他还特意凑到我身边说,“老大,现在跟以前不一样,审犯人的套路变了,以前用水把犯人弄醒了,犯人往往晕乎乎的,神智也不太清楚,这可不是问话的好状态。”
我承认,自己头次听到王大嘴的这套理论,我索性问他,“现在改成什么规矩了?”
王大嘴让我和胡子瞧好就是了,他还一摸腰间,拿出一把迷你的小匕首来。
这匕首被灯光一晃,都有点反S,可见刀刃也很锋利。胡子误会了,指着昏迷中的蝈蝈,问王大嘴,“你小子不会是直接硬上吧,用匕首把这兔崽子戳醒了?”
王大嘴只是一笑,并未多解释,而且他一扭头,转身出去了。
我和胡子等了他有半支烟的时间,他回来时,手里拿着一个大碗,这碗里全是碎碎的冰块。
我猜他用匕首去刮雷蕾家的冰箱了,这些碎冰,也都是从冰箱冷冻层刮下来的。
王大嘴很仔细,当着我们的面,又用匕首对着碎冰戳了戳。
我细品着,他并没让这些冰块成为冰渣,但也没让每一块特别大,反正拿捏一个尺度。
最后王大嘴把一大碗的碎冰全倒在蝈蝈的脑袋上。这期间也有一部分碎冰顺着蝈蝈的脑袋往下滑,附在他****的身上了。
蝈蝈一下子被冻得不行了,昏迷的同时,他身体忍不住直哆嗦。
胡子还是有些想不明白,“啧啧”几声,又指着蝈蝈问,“这哥们确实被冻得挺来劲,但他还是没醒嘛。”
王大嘴回了句,“我让他马上睁开眼睛。”
随后王大嘴又对蝈蝈身上淋了一些水。这些水遇到碎冰后,加快了碎冰的融化速度,而这么一来,蝈蝈变得更加难熬。
他简直是在哆嗦中睁开了眼睛。
我不得不佩服王大嘴,正常情况下,人醒来时,意识都有些模糊,但蝈蝈不一样,他睁眼时,一点迷茫的感觉都没有,他还立刻把我和胡子认了出来。
他的表情很怪,就好像吃了个苍蝇一样。他的呼吸也变粗。
蝈蝈又四下看了看,扯嗓子大喊,“救命,快来人救命!杀人了!”
不仅是我,胡子和王大嘴都连连冷笑起来。胡子更是无所谓的抠了抠耳朵。
蝈蝈叫声慢慢变小。胡子却来劲了,反问蝈蝈,“你娘的,怎么不叫了?用老子帮你不?”
胡子又特意扯嗓子喊上了,那意思,老子杀人了,谁快去报警?
蝈蝈也不笨,猜到这个房间有隔音了。他原本绷着脸,现在却故意挤着笑容。
他跟我们客客气气的,一转话题又说,“两位兄弟,啊不,三位兄弟,咱们都是自己人,对吧?而且你们可能还不知道吧,咱们以前被冤枉了,现在警方给咱们沉冤昭雪了,咱们无罪。”
我心说编,他娘的他接着编!
胡子更是暴脾气,被蝈蝈这么一说,反倒一下子炸庙了。胡子骂道,“你这个大棒男,上次就把我和小闷差点坑死了,这次还拿我俩开涮,这很有趣么?”
胡子也摸了摸后腰,但他后腰上并没匕首,只有便于偷盗的硬卡片和一些小铁丝。
胡子最后拿出一小节铁丝,又蹲在蝈蝈的面前。
蝈蝈吓得使劲扭着身体,一时间他坐的那个椅子都有些晃悠了,但他想挣脱出去,这绝对是不可能的。
胡子不理蝈蝈,反倒盯着蝈蝈的那根棒子。胡子“啧啧”几声,说你小子可以嘛,得老天眷顾,竟长了一个神器,但你想过没有,我要是用铁丝,顺着你的N道,把它戳进去,你会怎么样?
胡子说完又不嫌恶心的把蝈蝈的棒子举起来,就是要动手。
蝈蝈脸色差的不行,还哇哇叫起来。
胡子拿出欣赏的样子,嘿嘿笑应着。
我明知道胡子这是在泄愤呢,而我也不想拦着胡子,毕竟我俩确实被蝈蝈陷害过,也被整惨了。
我来个默许,而王大嘴呢,一直盯着胡子看,突然间,他还来了句,“兄弟,快躲。”
胡子一愣。随后让我和胡子没想到的是,蝈蝈突然N了。
一股水线顺着他的棒子,一下子喷S出来。胡子慢了半拍,不然本该躲过去,现在他胸口上,脏了一大块,甚至都泛黄。
胡子气的也不蹲着了,还差不点跳起来。
他指着蝈蝈,连连说好。我倒是觉得,这不是蝈蝈有意为之的,反倒更像是吓N的。
胡子本想真把铁丝戳到蝈蝈的棒子里,但此时这棒子也很脏了,胡子不得不换个套路。
他又绕到蝈蝈身后,掰开蝈蝈的右手,把铁丝对准蝈蝈右手尾指的指甲缝,一下子塞了进去。
都说十指连心,蝈蝈疼的呲牙咧嘴、鬼哭神嚎不说,他还差不点一口气不顺的“断片”。
胡子打心里掐算着时间,等又过了小半分钟吧,他一用力,把提铁丝又抽了出来。
蝈蝈稍微好受一些,不过疼痛感也在,他呼哧、呼哧直喘着粗气。
王大嘴不知道怎么想的,他先看了看我,又凑到蝈蝈身旁,他那碗里还有一小点碎冰。
他把碎冰全倒在蝈蝈的伤指上。这些碎冰可是好东西,一下子把伤口震住了,甚至在冷气的保护下,蝈蝈也没那么疼了。
王大嘴趁空对蝈蝈提醒,那意思,现在我帮你一把,但你要是不识货,还跟我们打哑谜、玩捉迷藏的话,我就不再用冰敷,反倒给伤指头上倒酒了。
蝈蝈当然知道不听话的后果有多惨,他索性立刻点了点头。
王大嘴退到一旁。我对胡子使个眼色。我是觉得,差不多了,这蝈蝈吃了恶果,也该老实了。
胡子抢先问,“你,那个肚满肠肥的货儿,主动说说,谁指使你陷害我俩的?”
蝈蝈立刻回答,“什么指使?两位是不是想多了?”
但看着胡子脸一沉。蝈蝈立刻摇摇头,还说自己口误了。
随后蝈蝈说了一大通。按那意思,他也是受害者,因为他当时上线是宋浩。宋浩有一天找到蝈蝈,让蝈蝈违背良心,做了一系列的害人事。而且事后蝈蝈也被抓了,蹲了牢子,要不是警方开眼,他可能屈死在狱中了。
在刚说完的那一刻,蝈蝈还呜呜哭上了,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从他眼里噼里啪啦往下落。
我对蝈蝈这番话表示半信不信,因为我太了解蝈蝈了,这人善于打感情牌,上一次他也一定撒谎了,说他身世如何悲惨,骗取我和胡子的同情心,顺带着也把我俩拖住了。
胡子这人,心很实在,这一刻他又吃这一套了。
胡子皱着眉,也被蝈蝈的思路一带,他抛开蝈蝈,骂起宋浩来,说这个**分子,老子早晚有一天逮住他,把他扒皮抽筋。
王大嘴一直没间断的观察着蝈蝈的表情。他这时对我和胡子摇摇头,又比划着,指着自己的眼睛说,“蝈蝈刚刚没说实话,尤其这里,眼神不对劲。”
不仅我和胡子很诧异,蝈蝈也瞥了王大嘴一眼,有那么一瞬间,蝈蝈也不哭了。
我因此断定,王大嘴说的没错,另外我也真服了这汉子,心说他难道是个心理专家,会读心术不成?
蝈蝈不死心,很快又装的哭穷,但连胡子都不信他了。
胡子气的咬着牙,把铁丝又举了起来。他一步步往蝈蝈身边走,还强调说,“妈的,老子今天不把你十根手指头戳烂才怪呢。”
蝈蝈吓得又开始晃悠起身体,其实他是想逃。
王大嘴喊了句等等,他脸上又浮现出一丝犹豫的表情。
我知道他心里有事,而且一定碍于现在这场合,他不方便说。
我对他摆摆手,又跟他和胡子都退到卧室外。
我特意把门关死,不让蝈蝈偷听到。这时雷蕾一直在客厅,她倒是没参与我们审问的事,这一刻她更没凑过来。
我们仨现在说话方便,我也让王大嘴有话直说,到底他想什么呢。
王大嘴反问我,“老大,你想过怎么处理蝈蝈不?一会问完话了,是让他活着,还是死掉?”顿了顿后,他补充说,“我不赞同囚禁,因为那只能白白浪费咱们的精力和钱财。”
我事先到真没想这么多,但大嘴既然问了,我只好琢磨一番,回答说,“我跟蝈蝈只是有梁子,外加他也不是幕后黑手,所以还没到杀他的程度吧?而且无缘无故怎么能杀人?那是犯了刑法。”
胡子绷着脸,没急着回答。
王大嘴笑了,对我竖起大拇指,说老大真是个守法的好人,野狗帮有福了。
随后他说了他的看法,“既然不杀蝈蝈,我们审问时,最好不要在蝈蝈身上留下太多明显的外伤,不然放他回去时,很容易露馅。”
胡子想不明白,又反问大嘴,“就蝈蝈那德行的,你不来硬的,他能说么?再者说咱们跟他问完话后,直到把幕后黑手抓到,不然不把他放囚禁的话怎么行?嘴在他身上,你把他放走了,怎么能保证他不乱说?”
我觉得胡子这几个问题,真是问到点子上了。我对此也头疼上了,而王大嘴压根不觉得这是个事。
他还突然嘿嘿怪笑起来,强调说,“老大,胡子兄,我有办法,既能‘温柔’的撬开蝈蝈的嘴,又能让他‘乖乖’的离开不乱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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