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在场的这些10k党小弟,有相当一部分都是黑骨的死忠。
黑骨对我们一放话,这些死忠全怒了,他们一边大声嚷嚷着,一边往我们这边聚过来。
有人还摸着后腰,要么拿出短棍,要么拿出折叠刀。
相比之下,德叔的那些亲人们,都被现在这气氛吓到了,他们倒是尽可量的往后退。
我打量着周围这些人,尤其品着他们的表情与脸色。我知道,一会一旦处理不好,很可能会演变成武装冲突。
我并不怕流血,也不怕搏命,问题是,现在这种事,并不值得我这么做。
我跟夜叉交流下眼神。夜叉并没啥举动,看架势,他在等我的命令。
而阿刀呢,被现在气氛一带,他表情也变得狰狞起来。
阿刀问黑骨,“怎么着?仗着人多,想把我们都做掉?”
黑骨怒火未消,哼了一声。但这人的骨子里不是无赖。他又回答说,“你们现在不能走,马上是德叔的葬礼,不管从哪方面看,我们都要好好把德叔送走!之后我立刻联系鉴别遗书的专业人员过来,咱们当面锣当面鼓的把遗书问题解决了,如果阿刀你们真没问题,10k党也绝不会手足相残,更不会为难同伴的。”
阿刀听完后,冷冷的连说几个好。
我倒是更有些担心了。我和夜叉三人,都不是10k党的成员,到时候一旦黑骨盘问我们什么的话,我们很容易露馅,甚至很有可能把野狗帮也暴露了。
我打定主意,一定想法子,先熘走才行。
但一时间我又真的没啥办法,我想到丑娘了。我想给她打个电话,让她想想招。
我悄悄把手机掏了出来,而且我特意往身旁阿刀小弟的身后躲了躲。这会让我不那么明显。
我又翻开通话记录,想找到丑娘的号码。
这期间阿刀和黑骨又你一言我一语的对“骂”起来。
我没留意他俩说了什么,但突然间,黑骨惨哼了一声。
我心里一激灵,心说不会是我们这边有人动手了吧?
我抬头看了看,黑骨并没事,他依旧跟阿刀吼着,只是他趁空也有个小动作,对着后背挠了挠。
我没太在意。夜叉又看了我一眼,他发现我拿的手机了。
夜叉故意往我这边凑了凑。我猜他是再给我打点掩护。
我暗道一声谢,最后我盯着丑娘的电话,正想打过去呢,谁知道我手机嗡嗡起来,有一个电话主动打进来了。
我看着电话号码,一时间很不自在。
这电话我认识,是一个死去的人证的。而且昨晚这个号码也给我打过电话,接通时,杀生佛对着我喊了一通佛曲。
我怀疑这次给我打电话的,依旧是杀生佛。
我不知道他突然找我有啥目的,我稍微犹豫一小会,又按下了接听键。
我把手机放在耳边,还轻轻喂了一声。
我都做好心理准备了,以为杀生佛又会唱起佛曲呢,谁知道电话那边的环境很怪。
阿刀这时又跟黑骨吼了一句,我竟然在电话内听到了他的回声。
我第一反应是线路出了问题,这种情况我以前遇到过,只要把电话挂了重打就好了。
我还打心里骂了一句,心说在这种关键时刻,线路竟然跟我开了一个玩笑。
我本来想把电话挂了,但突然间,我又想到一个可能,甚至这个可能也让我心里狂颤了一下。
我心说难不成杀生佛就在这个大棚内,此时的他,也装扮成10k党小弟的模样?
我瞪着眼睛,警惕的四下看起来。
一会我看看这边,一会又看看那处。但我原本就不知道杀生佛长什么样,现在又怎么辨认他?
我这举动,也让几个眼尖的10k党的小弟发现了。有人指着我喊了一嗓子,“那小白脸打电话呢,他是不是叫人呢?”
这么一来,所有人都把目光看向了我。
我握着的手机,听筒里一下子又传来嘟嘟的挂断音。
我心里有些发毛,这绝对是因为杀生佛的存在,而不是因为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我。
我表情上也多多少少流露出了什么,刚刚喊话的那个小弟,又补充说,“看到没,小白脸心虚了。”
我特想狂揍这小弟一顿,也觉得他就是在添乱。
夜叉拿出保护我的样子,将半个身体挡在我身前,他还悄声问,“怎么回事?”
我简要说了说刚刚的情况。夜叉一脸诧异,回头看我一眼说,“那个灾星竟然来这儿了?”
我回想着上一次跟杀人佛接触的经,杀生佛放过话,不会杀我。
我因此并没不担心自己会被暗算,反倒看着夜叉,我提醒一句,“你要小心,别着了杀生佛的暗器。”
夜叉没接话,他一边敏感的四下看着,一边有摸后腰的小动作。
围在我们近处的小弟,他们倒是拿出刨根问底的架势,有人还想过来,把我揪出去继续问话。
但阿刀的手下,一直尽力抵抗着。
这么耽误一会,黑骨勐地咳嗽起来。
他这种咳嗽法,光听声就特别的渗人,尤其冷不丁让我觉得,他似乎都要把肺咳出来了。
我们不少人又看向黑骨。
此时的黑骨,有了不少变化,首先他脸特别红,甚至是红中透着紫;其次他还伸手,时而对着脖颈捶一捶,时而又勐挠几下。
我有个猜测,这爷们是不是犯什么病了?
那些10k党小弟,都在乎黑骨,这一刻,他们也不为难我了,反倒都看着黑骨,老大老大的叫着。
黑骨根本没精力回答什么,他的咳嗽还越演越烈,他捶脖子的频率还越发频繁。
这还不算什么,这么又僵持一小会儿,黑骨嘴一张,哇了一声。
一股红彤彤的血,从他嘴里喷射而出。这股血,最终都喷在一名黑骨的小弟的身上。
这小弟当场就蒙圈了,黑骨因为吐了一口血,也变得很衰弱。
他腿一软,先是跪在地上,之后他又整个人的瘫躺下来。
那些10k党小弟,全向黑骨凑了过去,尤其是阿水,他还左推右拽的,借着空隙,最终蹲在黑骨身边。
我们这些人,现在倒是松快了不少,毕竟周围没那么多人了,但我们都没撤。
阿刀连说邪门,他还给我递了一句话,那意思,黑骨的身体是出了名壮,平时都跟牛犊子有一拼了,今天怎么搞的?
我皱着眉,联系着之前黑骨的一个小动作,我隐隐有个很大胆的猜测。
而隔了这么一会,黑骨的情况越发不妙。
阿水一直忙着对黑骨做一些救治的工作,但最后他放弃了。
阿水骂了句艹他娘的,又抬头对周围的人说,“骨哥不行了。”
那些小弟杂七杂八的喊起来,有人骨哥、骨哥的叫着,有人质问这怎么可能。
阿刀瞧到这儿,倒是拿出一副幸灾乐祸的态度。
他还跟我们悄声念叨,“黑骨死了?太他娘的好了。”
我跟阿刀想法完全不一致,甚至冷不丁都有要骂娘的冲动。
我心说黑骨的死,一定跟杀生佛有关,这个畜生当不当正不正的,这时把黑骨弄死,我们这些人,岂不背黑锅了?
我提醒阿刀一句,他突然一愣,也意识到什么了。
至于那些10k党成员,也不知道谁带的头,这人喊了一嗓子,“一定是阿刀做的。”
其他人听完又把矛头都指向我们,也有小弟这就抡着铁棍冲了过来。
阿刀的手下急忙死磕,阿刀也趁空扯嗓子大喊,那意思,老子一直在这,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我怎么下的手?
那些10k党成员,要么拿出犹豫和犯懵的架势,要么拿出根本不听的架势,继续对我们充满敌意。
我怕阿刀嘴笨,说话说不到点上。我想再补充几句,尤其当务之急,先把我们摘出去。
但我刚说了半句话,连正文都没来的话说呢,整个大棚里出现了佛曲的声音。
我心里一下子毛愣了,其他人也一定没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
他们都带着怪表情,四下看着。
阿水气的对其他人吼,那意思,哪个手欠的,这时还播什么音乐呢?
我这时留意到,在大棚靠里的角落里,摆放着一张桌子,桌上有笔记本,也有两个小音箱。
我估计这些家伙事,原本都是为了葬礼准备的,毕竟在这过程中,赶到某些时刻了,总要播点曲子才行。
而现在音箱之所以放着佛曲,尤其音箱附近又没人,我猜一定是杀生佛做的手脚,也很可能是他事先在电脑里装了什么软件,这时软件自动运行了。
而且阿水一喊完,大部分人也都看向音箱。
脑子笨的10k党成员,一时间拿出想不明白的架势,而有两个聪明的小弟,立刻向那个角落冲去。
他俩想把音乐关了,问题是,他们先后摆弄着笔记本,却根本无济于事。
有个小弟还对阿水喊,“水哥,这电脑一动不动,是不是中毒了?”
阿水气的又摆手,让那小弟把音箱关了,随后他又跟其它人提醒,那意思,赶紧找车,把骨哥送到医院去。
在阿水这番话刚说完,佛曲突然停了,但不是那小弟关的。
随后从音响里传出一个很脆的声音,他嘘嘘几声,这无疑给在场所有人提了醒。
这声音明显是被变音过的,紧接着他又说,“是我杀的黑骨,别问我是谁,你们瞪大眼睛看着,马上还有人死,他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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