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种担心显得有些多余了,这医生最后告诉我,夜叉的情况很乐观,也脱离生命危险了。
而他之所以一脸严肃,更多针对的是我。
他让我多想想自己,尤其现在都这德行了,我更应该抓紧时间休息才对。
我打心里很想看看夜叉的伤势,但架不住医生的好一通劝说。而且也不知道咋搞的,最后我脑袋还疼的厉害。
我又躺下后,指了指脑袋,含煳的跟医生说了几句,“那意思,我这里也疼,能不能想办法治一治?”
医生拿出胸有成竹的架势,就差跟我拍胸脯保证了,他说我脑袋的疼痛完全是肺部发炎引起的。
我倒是挺纳闷的,我心说这两个部位离得这么远,外加我也没发烧,它们能有直接的联系么?
我最后又上来昏唿唿的劲了,在那一瞬间,我几乎是立刻的睡了过去。
我并没睡太久,至少给我自己的感觉是这样,等再次睁眼时,我看着身旁,突然吓了一跳。
在我旁边坐着的,是丑娘。她正捧着一个ct片子看着。
我这么一睁眼睛,也引起她的警觉了。
她把ct片子放下来,又特意往我身边挪了挪。
我这时又四下看看,留意到扣在我嘴上的口罩没了,我嘴中的导管也不见了。
我怀疑刚刚这么一睡,其实睡了很久,而且睡得很死。
我思绪复杂,还忍不住的叹了口气。
这一叹气似乎影响到了丑娘,紧随我的,她也这么叹了一口。随后她跟我念叨说,“闷哥,今天的事,咱们做的很失败!”
我赞同的微微点头,而且我又问了问,“杀生佛抓到没?”
一听到杀生佛的字眼,丑娘立刻拿出咬牙切齿的样儿,她答非所问,跟我说了另一件事。
按她的意思,杀生佛太能搅局了。这人不仅杀了人证,昨天晚上,他又悄悄潜伏到黑骨家的门口。
杀生佛把另一组照片放在黑骨家门前,而且他使劲敲了一通门后,就回避的离开了。
黑骨媳妇开门后,发现了放在地上的另一组照片,等他媳妇打开一看,都是黑骨的各种风**时的照片,尤其照片中的女人,不仅有一些他媳妇不认识的美貌女子,还有一些明星,包括外国明星。
他媳妇一下子起了疑心,不仅联系了黑骨,还连夜找了一个搞数码技术的专家。
这专家把照片扫描到电脑中一放大,发现了不少ps过的疑点,因此黑骨也好,他媳妇也罢,都认为这是有人故意使坏,黑骨也跟他媳妇保证·
这么一来,我们试图破坏黑骨和他媳妇感情的计划彻底失败了不说,这两口子一时间还沆瀣一气了。
我听完后,打心里久久不能平静。我越发觉得杀生佛太可怕。
我隐隐有个猜测,知道雇佣杀生佛的东家是谁,但这并不是我目前最在乎的。我反倒认为,这杀生佛只要还活着,或者逍遥法外着,我们就不得安宁。
不等我问,丑娘又转回原来的话题,告诉我,杀生佛又逃了。
我皱着眉,问她,“有什么针对杀生佛的计划没?”
丑娘回答,“帮内下了追杀令,也开出了条件,另外我们打算跟小柔那些人联合起来,一起开出高额赏金,看能不能引起帮外的杀手或佣兵的注意。”
我打脑子里也想了一遍,一时间没啥补充的。
丑娘又跟我说了说10k党的情况,黑骨死了,被杀生佛的暗器所杀,而且到现在为止,整个10k党乱的都快成一锅浆煳了,各种内讧层出不穷。
我直苦笑,甚至也能想象得出,那一群乌合之众目前的状态。
我本想再跟丑娘聊一聊杀生佛,谁知道突然的,我脑袋疼痛欲裂,我还忍不住的扭曲着脸,哼出声来。
丑娘看到这一幕后,又把那ct片子举起来。
她对比的,一边看我脑袋,一边看着ct片子。我不笨,立刻猜到了。
等疼痛劲儿过去一些后,我问丑娘,“你这ct片子是我的?”
丑娘点点头,她还举着片子让我看。
我又不是脑外科医生,看了几眼,对这片子没啥大感觉。
我让丑娘有啥话直说。丑娘指着片子中的某个地方,强调道,“这就是你脑内放置芯片的地方。”
我特意看了看,片子中的那处地方,确实有一处白。
丑娘继续说,“看到没,这处白已经被包裹住了,而包裹它的,是你的脑膜和增生的神经组织。”
我听的直眨眼,而且也觉得挺新奇。我心说要是手啊脚啊之类的地方,缺块肉啥的,伤口能自行愈合,但人的脑袋也有这功能么?
我虽然有疑问,却没急着问出来。
而丑娘没留意我的表情,反倒一直拿出发愁的样子,盯着那个ct片子。
丑娘给我缓一缓的时间,之后又爆出一个勐料。她说,“我脑袋之所以疼,一方面跟脑组织增生有关,另一方面是因为这个芯片坏了,一来漏电,二来电池的碱性液体,也一点点的正往我脑中渗透。”
我拿出不可思议的架势,愣了小片刻后,我勐地坐起来。
这么个举动,也引起我脑袋的剧痛了,我不理会,还用拳头砸了砸脑袋,试图用这种笨法子止痛。
我跟丑娘说,“赶紧给我准备机票,我要回哈市。”
丑娘明白我的言外之意,她摇摇头,说没用的。
我心说屁没用!再不找那些科研人员,我脑袋还要不要了?甚至这条命还要不要了?
我不听她的,这就从藤椅上跳了下来,但我太高估自己的体力了。
我双脚刚一碰到地面,我身体又一软。
丑娘特意扶了我一把,她跟我说,“国内的这种芯片植入技术还不成熟,你这次就算再请那些搞科研的原班人马给你做手术,效果也不会太好,甚至还会有漏电甚至脑部增生的可能。”
我反问她,“那怎么办?”
丑娘很认真的回答,“我带你回到咱们的海上基地,咱们的技术能给你‘治’病。”
我想到了那个密封的大罐子,我心说开什么玩笑,我有脑病,她竟然又让我泡在罐子里,这能解决个啥?
我依旧坚持着原观点。丑娘劝了几次,当她发现根本没效果时,她脸一沉。
我隐隐察觉到不对劲,我刚想问她,“你要做什么?”但话没出口呢,丑娘一伸手,对着我的脖颈狠狠切了一掌。
别看她是个娘们,但手上功夫不赖,力道也很大。
我脑袋里嗡了一声,这下我倒是感觉不到疼了,因为我拿出一副斗鸡眼的架势,又晕着躺在藤椅上了。
我这次昏迷了好久,最后醒来时,我冷不丁觉得特别冷。
我睁开眼一看,自己正躺在一艘快艇的甲板上,整个身体还一晃一晃的很颠簸,另外四下全是茫茫大海,一股股狂烈的海风,正狠狠的吹着我。
我难受的哼了一声。这艘快艇上还有其他两名男子。
这俩人一个当着司机,一个充当着副手。
我这么一哼哼,他俩都扭头看了我一眼。
这俩人还都笑嘻嘻的,拿出巴结样儿,很默契的一起开口说,“老大。”
也怪我情急之下,没细听他俩说的。我勐地坐起来,问他俩,“你们是谁?”
这俩人对视一番,但都没回答。
而隔了这么一会儿,我都明白了。我给他俩下命令,“掉头,回内陆!”
这俩人笑嘻嘻的,连连应着我的话,但他俩压根没掉头的意思。
我一下子来脾气了,站起来,踉踉跄跄的要走过去。
站在副驾驶位置的那个瘦爷们,他立刻迎了过来。他还特意搀扶我一把,嘱咐说,“老大,这里风大,你快躺下歇一歇吧。”
我使劲挣脱几下,把他甩开,我心说歇个什么?再歇下去,我就被送到海上基地了。
我因此又给他俩放狠话,那意思,怎么着?我作为帮主,说话不好使么?而且身为野狗帮成员,他俩应该很清楚,违背帮主的话,那就是违背帮规,后果会很严重。
我其实并不知道帮规是啥,这话也纯属是吓唬他们。
但这俩人一定是帮内的老鸟,他们又交流下眼神。
瘦爷们拿出一副很为难的架势,跟我说,“老大,你就网开一面,绕了我俩吧,我们不听你的话,违反帮规是死,但娘娘也给我们放话了,让我俩务必把你送到海上基地去,不然也是个死,而且还会把我俩活剐成人肉片子,丢在海里喂鱼。”
我打心里骂了句娘,心说丑娘这个老娘们,竟然把话说得这么绝。
我当然不肯妥协,我故意沉着脸,质问他俩,“到底谁才是野狗帮的老大,你们到底听谁的?”
这俩人先是一起指着我,强调说,“你是老大。”但随后他们话题一转,说如果非要优先选择的话,他们听丑娘的命令。
我气的胸口都发闷,而且这种场合,我除了说服他俩,也总不能动手吧?
我想了想,又告诉他俩,如果真把我送到海上基地了,等我腾出功夫来的,保准会把他俩剁了,弄成肉馅喂狗,等狗吃了后,再把他俩拉出来!
这俩人观察我的表情,尤其这一刻我真的目露凶光了。
瘦爷们眼珠子转了转,又嘿嘿笑了。这可不是好笑。
他又问我,“老大,你知道我俩叫啥么?”
我没太多想,只是摇了摇头。
瘦爷们长叹一口气,回了句,“既然不认识,那就好办了。”
随后他勐地出手,对着我的脖颈又狠狠切了一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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