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犯病

  我猜这种喷雾的味道不好闻,胡子被我这么一偷袭,他别因此有啥抵抗的反应。

  我特意留意着他的双手,这样一旦他有啥动作,我能提前把他拦住,但我千算万算的,还是漏了一项。

  胡子闻到镇定剂后,他勐地睁大了眼睛,他还忍不住的阿嚏一声。

  他原本身体就壮,肺活量就大,这次被改造后,他身体,也真是横到没谁了。

  这一口喷嚏,席卷了好大一片的雾气。这雾气还巧之又巧的全喷到我的脸上了。

  我就觉得突然间,鼻子里直发痒,而且肺部有种甜甜的感觉。我心说坏了,老子竟然也吸了镇定剂。

  我特别无奈,尤其胡子还看着我,解释说,“这气味太怪,不好意思兄弟,把做头发的东西喷你一身。”

  这样过了十分八分吧,我和胡子并排坐在一起,那瓶喷罐被我随意放在地上,而此时的我,和胡子一样,表情异常的淡定。

  我还跟胡子很详细的说了他从义村晕倒后的遭遇,包括他失忆、弱智,包括杀生佛的出现,最后我和胡子怎么被送到这里被改造等等。

  换做平时,胡子听完这些,至少会惊得跳起来,但这一次,胡子面无表情的接话说,“原来是这样啊。”

  随后他盯着我又问,这么说,“你又被开颅了?而且脑子里又被植入了新的芯片?”

  我很平静的点点头,而且我补充说,“这芯片并不好用,我也不想再做什么手术,所以只能先任由它被放在我脑内了。”

  胡子哦了一声,他又指着自己,很好奇的说,“我脑中不是也有芯片么?但到底这芯片是什么样的?而且我怎么没有戒指?”

  他这个问题,我根本回答不上来了。我想到小狐了,她应该就躲在门外呢。

  我扯嗓子喊她。等我话音刚落,小狐偷偷探个脑袋往里看。

  小狐通过观察我和胡子的表情,她似乎就明白些什么。

  她明显又放下心了,还走了进来。

  我把胡子的问题重复说给小狐听。小狐并没隐瞒,跟胡子强调,“你脑中的芯片的脑电波,主要来自于一个叫一狼的人。这人原本是个俗家僧人,后来专职打起了拳赛。一狼的身手很横,他打了上百次赛事,从结果看,除了两平一负外,其余都是胜利,甚至有超过五十场是ko了对手。”

  顿了顿,小狐又补充说,“胡子哥脑内的芯片,绝对是重量级的,而且一狼这人性格里就很嗜血,他每次打人时,都想把对方弄死了,不然他会暴躁和不舒服,所以胡子哥的戒指,处于各种考虑,并没直接下发到你手上,等以后有任务,而且是情况危急时,自会有人把戒指送过去。看·”

  我和胡子别看被镇定剂影响着,但听到这些后,都有些情绪上的波动。胡子念叨句好,甚至还拍起手来。

  我跟胡子又聊了一些,不过没啥重要的事了,我带着胡子,一起回到那个房间,至于胡子惹下的其他烂摊子,我心说都交给小狐处理吧。

  接下来我和胡子也算有个伴了,而且我俩都安心的调养起身体来。

  我发现胡子跟我不一样,甚至是这次接受改造后,他有一个变化很大的习惯。

  他每天都想做大幅度的体能训练,不然他会觉得身体内难受,也好像被火燎了一样,有股气时不时乱窜。

  他因此每天吃完早餐,就会在基地内展开一系列的活动,比如在各个走廊里全速跑,或者坐电梯去水上平台,在平台上翻跟头打把势,要么直接顺着平台跳到海里畅游一番。

  我本来奔着凑热闹,外加想一起练练身体的目的,我跟他结伴了两天,但我发现自己扛不住,尤其每天下来,我身子骨就跟要散架子了一样。

  我最后放弃了结伴的打算,他练他的,而我掂量着练我的。

  另外我也想到了杨倩倩他们。自打来到基地后,我没有手机,好长时间都跟他们断联系了。

  我当然想他们,所以有一次我遇到小狐时,跟小狐含蓄的表达了一个念头我想弄一部手机。

  没想到我这个帮主张了一回嘴,却被小狐无情的驳回了。

  小狐告诉我,这基地上并没准备多余的手机,她倒是有一部,所以如果我想谁打电话的话,可以临时借她的。

  我并不笨,心说谁知道她手机里有什么古怪,我用她的手机乱打电话,很容易惹上麻烦。

  我只好又放弃了要手机的打算。但有一次我跟胡子念叨一嘴。

  胡子听完的一瞬间,表情很怪的嘿嘿笑了笑。

  这一晚,胡子训练完回来,我跟他胡扯了一会儿,就又关灯入睡了。

  我睡眠倒是不错,没多久就迷迷煳煳的,眼瞅着要入梦了,这时我听到胡子哼哼呀呀的声音,他还喊着我的名字,小闷、小闷的。

  我急忙把灯打开,又扭头向他的床铺看去。

  胡子嘴巴歪歪着,哈喇子不仅流出来了,还弄得满胸口都是。他双手也有点抽抽着,乍一看既像猪蹄子又像鸡爪子。

  我心头一紧,知道这不是啥现象。

  我连穿鞋都顾不上,从床上跳了下来。

  我来到他床边后,问他怎么了?

  胡子身体一抖一抖,伴随的,他手爪也一哆嗦、一哆嗦着。他断断续续的跟我说,“浑身都……都好像……抽……抽筋了呢。”

  我以前没遇到这种情况,也不知道这是啥原因造成的。但这一刻,我想到了科研人员。

  整个基地里没有医生,平时谁有个头疼脑热的,都找科研人员去看看病。

  我当机下了个决定,我还把胡子背了起来,立刻往外面跑。

  经过这么长一段时间的调养,我对整个基地都摸得熟熟的了,我当然知道实验室在哪?

  我背着胡子,用最快的时间,最短的距离,来到实验室。

  赶巧的是,这时候的实验室内还有一个科研人员,他原本正坐在一个显微镜前工作着。

  我对着他大喊,让他快救救胡子。

  这科研人员不敢耽误,也立刻指挥着我,让我把胡子放在一个移动床位上。

  在胡子躺下后,科研人员又找来听诊器和血压仪。

  他忙活着,先给胡子做一些初步测试。我怕添乱,只好默默的站在一旁。

  很快科研人员有了结果,他还拿出一副纳闷的样子,跟我说,“80、120,血压非常的正常,脉搏60,这也不高。不像是有病的样嘛。”

  胡子呃、呃两声,他似乎想说点啥,问题是说不出来。而我急了,指着胡子对科研人员说,“没病的话,他能这德行?你快点想办法,实在不行再喊别人过来看看。”

  科研人员挠了挠头。他本来就是个鸟窝头,现在这么一挠,更乱了。

  但他不管这些,反倒又对着实验室内一个角落里停放的一个大家伙指了指,跟我说,“来,一起把病床推过去。”

  我和胡子都顺带着看了看那个大家伙。我问科研人员,“这是什么东西?”

  科研人员很实在,甚至没多想的回答说,“里面有射线,平时我用它刺激小白鼠,让小白鼠变异。”

  我和胡子都一愣。但科研人员又解释说,“这仪器的射线很弱,对人体伤害不大,你们放心吧,咱们一会借着它,给胡子做一个‘核磁共振’就行。”

  我本来还有些抵触,但又一想,这基地就这种条件了,我还肥啊瘦啊的挑什么?

  我先点点头。而胡子呢,看到我点头后,他表露出恐惧和抵触的样子。

  突然间,胡子还哇了一声,我和科研人员更没料到,他还勐地坐起来。

  胡子哆嗦着,也拿出一个干呕的样子,对着科研人员抱了过去。

  科研人员吓得直嚷嚷,还让我快点帮忙。

  我不得不费了好大劲,才把胡子拽下来,甚至又把他扶到病床上。

  接下来我和科研人员一起合力,推着移动床往大家伙那边赶去。

  但推着推着,我突然觉得手上一松快。我扭头一看,胡子已经板正的跳下移动床,站到了地上。

  此时的胡子一点有病的意思都没有,甚至也不抖了。

  我和科研人员都很诧异,科研人员还问,“你……怎么回事?”

  胡子拿出很舒服的样子,又打了一个嗝,随后解释说,“奇了怪了,我这么一打嗝,身体竟然好了,难不成是这个嗝憋得?”

  科研人员很严肃的摇摇头,还催促胡子别大意,赶紧乖乖躺下来。而我突然有点回过味来。

  胡子当然不会躺下了,而且一番推却后,胡子还跟科研人员告辞了。

  科研人员直挠脑袋,他明显是迷煳上了,不知道胡子到底得了什么怪病?

  我跟科研人员告别后,默默跟胡子一起走出实验室。

  等我俩转过一个拐角后,我手一伸,对着胡子说,“偷了什么,拿出来吧?”

  胡子嘿嘿一下,一摸兜,拿出一个老式手机。

  胡子把手机递过来,又跟我强调说,“你不是想打电话么?哥送你个礼物!”

  我心说到底是礼物还是赃物啊?而且等接过来一看,这手机的电量还是满格。

  我对胡子竖起大拇指,那意思,真有你的。

  我和胡子没耽误,这就回到住的房间,但等我刚把房门关上的那一瞬间,又突然想到一件事。

  我忍不住跟胡子念叨句,“娘的,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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