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皓钰这人,我发现他对培养小势力和小团伙的事很上心。ranwenwww.ranwena`com等我们仨聊了一番后,方皓钰懒洋洋的从椅子上起身。
但等他站直身体后,懒洋洋的劲儿几乎是瞬间就消失了,他一脸的精干架势,跟我们说,“我再出去转悠一会,争取在晚上回来睡觉前,还能有些收获。”
胡子冒出个想法,跟方皓钰说,“我哥俩晚上没什么事,咱们一起去。”
方皓钰刚开始是潜意识的点点头,但随后他一犹豫,又嘿嘿笑了。
他告诉我俩,还是放手交给他吧,而且现在处于“创业期”,好多事都一头乱麻呢,等最后捋顺了,他会带着我们见证一个奇迹的。
胡子不满的嘘嘘几声,接话问,“你小子是不是有啥猫腻?怕我俩发现了?”
方皓钰连连摆手,甚至指着管灯发誓。
我看方皓钰这么坚持,我这次也帮了他一把,跟胡子说,“太累了,咱俩今晚好好歇息为主。”
方皓钰对我嘿嘿笑了,他还补充说,“黑猫白猫,能抓耗子就是好猫!”
方皓钰也对我和胡子这边的进度很感兴趣,他又一转话题,问了一句。
我跟他简要说了说。方皓钰似乎对鲁沙有点想法,每当我提到鲁沙的名字,方皓钰表情就怪怪的。
他这人挺会拿捏尺度的,没多久,他跟我俩告辞,溜溜达达的往外走。
我品着他的双脚,似乎真的没啥大毛病了,我对那个藏僧,打心里又是暗暗称奇一番。
在晚上十点多,斗鸡眼和大根回来了。他俩那边没啥需要值得注意的地方。
斗鸡眼倒是很好奇,问我们三个精英,“这几天到底有什么打算?”
我和胡子并不是对斗鸡眼有啥防备,我只是觉得,我们这次的任务很机密,尤其跟任务有关的事,越少人至少越好。
我跟斗鸡眼和大根都打了马虎眼,另外我也强调,让他俩一定好好干工作,把临时守卫做好。
他俩都拍胸脯表态了,斗鸡眼还说,他很喜欢这种工作,而且平时还能得到点好处,要是能一辈子做这个,也是不错的。
胡子叹口气,说就这点追求。
我们明天都有事,所以不到十二点,我们都上床睡觉了。
我睡得没那么死,估摸着一直到下半夜,甚至是快天亮时,方皓钰才开门回来。
他显得心情不错,走回自己的床铺时,他还轻轻哼着歌。我因为时间的原因,虽说那一刻我醒了,但我选择闭眼睛,没跟他继续沟通什么。
等第二天一大早,斗鸡眼和大根就结伴离开了。我们仨继续躲在被窝贪懒。
但到了上午,估计八九点钟时,有人敲门。
敲门声并不大,也很有节奏。我猜到是鲁沙了。
我赶紧先凑过去,给他开门。
我看着门外的鲁大人,一时间愣住了。平时的鲁大人,都显得很悠闲,而今天的他,左右肩膀上各背着一个大白布兜。
这白布兜很厚,还鼓鼓囊囊的。
我挺纳闷,问他这是搞什么?鲁沙难受的一咧嘴,估计是因为这两个白布兜很重。
鲁沙答非所问,他说去总督府报道的时间要到了,他也有催促的意思,让我和胡子快跟他走。
我扭头扯嗓子喊了胡子一嘴。
等我扭回头时,我发现鲁沙正盯着方皓钰的床铺呢。
方皓钰此时正面冲着墙,睡得正香。其实我也怀疑,这小子或许没睡那么死,只是装样子。
我对鲁沙和方皓钰到底怎么想的,一直搞不明白。
胡子倒是挺利索,他从下床到穿好衣服,没超过五分钟。我趁空也简单收拾一下。
很快的,我俩离开房间,我不想让鲁沙一直偷看着方皓钰,我索性把房间门锁上了。
鲁沙把那两个白布兜从肩上拿下来,他还依次递给我和胡子。
我接过白布兜后,第一感觉,这玩意得有十几二十几斤中。我又把它打开,对着里面看了看。
这里面装着一堆工具,有泥抹,瓦刀,批灰刀,泥板,短柄铁锨,锤子等等。我心说这不是瓦匠的家伙事么?尤其看这些工具都脏兮兮的,分明是别人用过的。
胡子这时咦了一声,他指着白布兜问鲁沙,“鲁大人,这是嘛意思?”
鲁沙解释说,“总督府现在空下来的三个名额,都是瓦工。二位既然要去报道,最好是带着相应的工具,这样才显得真实。”
胡子嘿嘿笑了,还连连点头,而我突然愁上了。
我心说自己当线人后,倒是冒充过挺多身份,但瓦工……这可是个技术工种,我从没做过,怎么冒充?
我把担心的地方说了出来。没等鲁沙回答呢,胡子倒是先摆了摆手。
胡子让我别担心,还说他懂瓦工。
我又指着自己,那意思,你懂了,那我呢?
胡子故意卖关子,他让我到时听他指挥,而且他保证,说我绝对不会露馅的。
我看他信誓旦旦的样子,因此信了他。
我俩跟鲁沙一起,又离开旅店,向总督府奔去。
我本想叫一脸三驴车,但鲁沙说用不着。他带着我俩一起步行。
这一路上,鲁沙还跟我们介绍了一些关于边巴的资料。按鲁沙说的,这个大眼边巴,他是个很有责任心的人,做工作很认真,所以想跟他处好关系,做事上,一定别犯大马虎,其次边巴对感情问题很严厉,他是个很专一的人,这点跟他的老大帝力完全不一样,而且他还做了个规定,总督府内的家丁和丫鬟,不能产生感情,不然会被严惩不贷,最后边巴很爱节俭,不喜欢那种张扬和铺张浪费的人,所以这一点上,也要注意。
我和胡子很认真的听着,但等听到第二条时,我俩心照不宣的互相看了看。胡子还呵呵笑了,最后听完时,他骂了句,“这狗艹的大眼边巴啊。”
鲁沙盯着胡子,显得很纳闷。
我怕胡子说错话,尤其我俩做的那个事,我不想让鲁沙知道。
我又岔过话题,聊起别的来。
大约过了半个钟头,我们靠着步行,走到总督府了。
这时的总督府,门前很热闹。
先说它的规模,我大体打量一番,看不到头,可见它的占地面积有多大,另外它还是古时候的那种朱漆大门呢。
只是现在的大门前,放着一个小门,这小门乍一看就是个大铁框子,很多人,看着都是工人的打扮,正排着队,从这小门有序的通过呢。
有两个穿着古代家丁服的男子,拿出监视的架势,分别站在小门旁边。
我猜这小门是个安检门,防止这些佣工带武器之类的东西。
我和胡子马上成为他们的一员了,我因此指着小门问,“鲁大人,我俩是不是现在也要进去了?”
鲁大人摇摇头,他指着大门旁的一个角落,跟我说,“你俩新上岗,先去登记才行。”
我顺着一看,那里有一个小房子,以前估计是个售票亭,毕竟这总督府曾经是个旅游景点。但现在呢,这小房子被改装成保卫室之类的了。
我和胡子又随着鲁沙,走进了这里。
小房子里摆着床、木桌之类的东西,其实装扮的很简约了。而这小房子内现在正坐着三名男子。
两名穿着保安服,另一个穿着便装。
就说这个便装男,长得很有特色,他是个长脸,尖鼻子尖耳朵的。我冷不丁想起了耗子。而且这耗子男还挺有身份的,那两个保安,面对他,一直拿出笑脸相陪的架势。
在我们仨进去时,那俩保安先对鲁沙很客气的打招呼,而那个耗子男,他慢了半拍,估计是拿腔拿调呢,他也慢吞吞的站起来,咧嘴笑着,跟鲁沙握了握手。
鲁沙介绍一番,我这才知道,这耗子男姓胡,本名叫什么,鲁沙都不知道,但帝力赐给他一个名,叫阿奴。在总督府,大家也都叫他奴哥,他也是边巴的得力助手,专门管佣工的工头。
我面上很客气的称他为奴哥,其实打心里,我对他呸了一口。
我心说他倒是真有骨气,爹妈生他养他,到最后连名字都弄丢了,反倒用起了阿奴这个名字。
胡子没我这么圆滑,有那么一瞬间,他鄙视的瞪了奴哥一眼。
但奴哥的注意力都在鲁沙身上,不然的话,我估计胡子又结梁子了。
奴哥跟鲁沙说话时,显得有些冷,而且客气了几句后,他又拿出两张表来。
他递给我俩说,“两位老弟,填一下吧。”
胡子嘀咕了一句,毕竟他最不爱听老弟的字眼了。我轻轻咳嗽一声,权当提醒他了。
我俩各自拿着表格,我发现这表格很操蛋,上面全是藏文。我俩都不认识。
我只好硬着头皮,问奴哥,“每个栏位是什么意思。”
奴哥倒显得挺有耐心,一个个的告诉我俩。就凭这,我有种感觉,心说这爷们或许就是个最冷心热的人吧。
另外这表格很长,我和胡子填了五分钟,还填完一小部分,这里面包括身高体重之类的。
突然间,鲁沙手机响了。他掏出一个最新款的苹果。
这手机一亮出来,奴哥和那两个保安都盯着看了一眼。
鲁沙看着来显,他整个表情严肃了,估计是有什么事。
鲁沙特意转身出去了,他想背着我们一些。我并没觉得这有什么,而且我又继续填起来。
胡子这时又指着一个栏位问奴哥,“这是啥?”
奴哥的态度简直出现了一百八十度的变化,他拿出不耐烦的架势回了句,“个人经历!你小子好好写,这一项很关键,别看你俩有人,但填表也好,做事也罢,都不能糊弄。”
胡子把一门心思都放在表格上,对奴哥的态度没咋走心。
我反倒是趁空偷瞥了他一眼。
这时他正跟两个保安说着什么。他们用的藏语。那俩保安很轻蔑的笑着。
这一下子,我把之前的想法都推翻了,我心说怎么回事?我哥俩貌似不怎么受人待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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