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群人来到岛屿中间的一块平地上。这里原本也是树林,但后来又被人工开采出来了。而且这地方也并非光秃秃的,在它边缘地带,挨着树林的地方,有几个大木房,还有四个看守塔,上面有带枪的守卫。而在中央地带,是一个又一个的铁笼,它们两两一组,互相挨着。
我大体估摸一下,足足有四五十个铁笼。
铁笼里有刨出来的坑,应该是厕所,另外还有一大片干草垫子,算是睡觉的床了。
我们这些海猛子是先回来的一批渔奴,其他渔奴还都在干活,这些铁笼现在也都空着。
带我们回来的矮个守卫,吹响了哨子。在三次哨音后,有个木房的门被猛地推开了。
独眼龙站在门里,一边往外走,一边穿着衣服。
我看他裤衩里面鼓鼓的,估计刚刚正做那事呢。而且在他出来后,很快又有两个手下跟了出来,同样边走边穿衣服。
我并不认为是这几个老爷们在搞基呢,反倒是那木屋里一定还有好几个女子,他们刚刚正整体淫乐呢。
独眼龙一直走到我们面前才停下来,一边揉着裤裆,一边扯嗓子问了句,“今天收获怎么样?”
有几个海猛子把木桶并排摆在独眼龙的面前,还把盖子全打开了。
矮个守卫用电筒照着木桶,独眼龙逐一查看,他脸色是越来越不好看,最后拿出火冒三丈的架势,吼着问我们,“他妈了个蛋的,今天咋这么少?”
有个海猛子先回答几句,把下雨的事说了出来。独眼龙狠狠抽了他一个大嘴巴。这海猛子连连后退,嘴角还流血了。
独眼龙又连连摆手说,“我不管这些客观原因,老子要赚钱,不然留你们干什么?还不如喂鱼了!”
他又叫手下拿来一支笔。他在每个木桶的白线上方又画了一条新白线,还指着特意强调,“看好了,明后天你们的任务变了,也都他妈机灵点,要是还不达标,就别回来了,听懂没?”
我们都闷闷的应了一声。我经过这一天的捕捞作业,知道这新任务有多难,打心里也愁上了,那些海猛子的表情也都不好看,脸沉的就像要滴下水了一样。
独眼龙又训斥我们几句,一转身,带着手下返回木屋。他还时不时又揉起裤裆来,估计还要继续他之前没完成的工作。
矮个守卫给我们这些人按人头各自分了十块钱,算是今天的工钱,随后他跟赶鸭子一样,把其他海猛子们都赶到各个铁笼里休息去了。我和胡子刚来,不知道睡哪个铁笼,也就没急着动。
矮个守卫最后给我们安排了一个住所。我看这铁笼里的干草挺乱的,茅坑里还有屎,很明显这铁笼有人住。
我多问一句,“我俩会不会占了别人的地方?”矮个守卫冷笑几声,跟我说,“可怜虫,放心住吧,这铁笼的原主人不太老实,昨天刚被弄死了。如果半夜有人回来,那一定是……鬼了!”说到这,他还做个鬼脸吓唬我。
现在天也黑了,我被他这么一弄,直瘆的慌。外加我对他印象很差,也不跟他瞎扯啥了,和胡子先后钻了进去。
矮个守卫把笼门锁好,溜溜达达的走了。
这倒是给我和胡子提供了私人空间,我俩把今天的经历回忆了一遍,也商量着接下里怎么办。
胡子有个担心之处,说这岛位置太偏僻,咱们脚踝上的跟踪器也一定失去了作用,警方根本就找不到咱俩,又谈何过来抓捕这些恶匪呢?
我其实也挺头疼的,往深了想想,还叹气跟胡子说,“没办法也得想到办法,最好能有机会联系到警方。”
胡子这就琢磨起来,不过他不是这块料,最后急的直抓头发。
我明白这事不能急于一时,就又跟胡子说,“咱们先熟悉地形吧,至少把这岛上的各个地方都摸透了。”
胡子说行。我俩又针对地形问题交换看法,但我俩才来这儿多久?只能有个大体的概念。
这么过了半个钟头,有个木房有动静,有人出来了。
我们现在的位置,离这木房很远,我一时间看不清他是谁,但很明显,他直奔我俩走过来的。
我总觉得这不像是好事,也不跟胡子聊天了。等这人离近后,我认出来他是阿虎。
我头疼上了,因为这是个难缠的主儿。这次他更是叼着烟,一声不吭的围着我俩的铁笼,转了足足两圈。
我心里直毛发,心说他打什么主意呢?我俩的目光也一直没离开他的跟着绕了两圈。
最后胡子还问阿虎,“喂!你像看动物一样的看着我俩,有意思么?”
我心说要糟,胡子这话太臭,别又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但阿虎出奇的只是哼了一声,就又靠着铁笼,一屁股坐了下来。他背对着我俩,一口接一口的吸着烟。
现在的风向很操蛋,把烟味完全的吹到铁笼里来了。我和胡子被熏得直捂鼻子。胡子更是来一句,“你别抽了!”
我气的直拽胡子。阿虎也默默扭过头来,我俩跟他对视一番后,阿虎冷笑起来,摇头对胡子说,“怂货,你这脾气可不咋滴,跟我就算了,但跟别人也这么说,你会吃大亏的。”
胡子拿出不赞同的样儿,一咧嘴。阿虎又瞥了我一眼,虽然没说啥,但露出赞扬的表情,还把他吸剩的半截烟递过来。
乍一看,这是一种侮辱我的举动,但我隐隐有个直觉,他这么做,反倒像是照顾我,要让我提提神,尤其在这海岛上,烟还是奢侈品。
我冷不丁还有点抗拒,阿虎又特意嗯了一声,表示催促。我接过来,吸了两口。
阿虎善意笑了笑。
等烟抽完了,我特意把烟头撇到外面,那意思别让守卫知道我也抽过烟。另外我看阿虎还没走的意思,就试探的问了句,“老大,你还有别的事?”
阿虎摸着兜,拿出两个蛋来。这蛋乍一看像是鸡蛋,但比鸡蛋小一大圈,我猜可能是什么海鸟的蛋吧。阿虎说,“你们来到这里,天天吃那点东西,营养肯定跟不上,怎么样?想吃这蛋么?”
我和胡子确实都饿了,但我不会笨的以为这是免费的,我多问了句,“什么条件?”
阿虎冷笑着,比划说,“一个蛋十块钱,买不买?”
我心说原来猫腻在这等着呢。胡子更是听完就炸锅了,喊着说,“你搞没搞错?超市鸡蛋也就三四块钱一斤,你这什么蛋?要十块一个?”
阿虎抬头看着夜空,尤其盯着月亮,念叨句,“物以稀为贵!如果现在咱们是在月亮上,我一万块卖一个蛋也不过分吧?”
我和胡子互相看了看,我俩兜里倒是有刚发的十块钱工资。
而且说实话,这十块钱对我和胡子也没太大用处,外加这一天下来,也让我知道了,食物对渔奴的用处有多大。
我先表率,跟胡子把这钱递了出去。阿虎也痛快的把蛋送了过来。
我俩赶紧剥皮吃了。胡子这下三滥的货,还吃急了,噎的直翻白眼。
这么一来,我又觉得阿虎没那么凶,貌似还挺好说话。我也适当放宽尺度,问他,“这岛上的女人是怎么来的?”
阿虎没藏着掖着,回答说,“当然是掳来的了,而且那一群娘们没啥力气,干不了重活,就只能供大家娱乐消遣了。”他特意指着几个木屋,顿了顿又说,“这群娘们的待遇比你们要好,也可以住在房子里。”
胡子不服,插话说,“凭啥?”
阿虎连连冷笑,盯着胡子的裤裆反问,“你有娘们的‘羞子’么?”
胡子被反驳的一下没词了。这一刻我想的是,这群女人命运也挺悲苦?这么沉默一会后,胡子竟来了兴趣,问阿虎,“我想搞一个女人,这得要多少钱?”
不仅是阿虎,连我也诧异的看着胡子。我心说这个色比,都啥时候了,咋还想着那点破事呢。
胡子不理会我的目光,一脸恳求样。阿虎拿出嘲笑的表情,告诉胡子,“就你这身份,这辈子别想了,而且这些女人也分三六九等,漂亮的只伺候头儿和几个重要跟班,剩下那些瘪货或丑货,才被我们这些人共享呢。”
这时候木屋那边又有动静,有个守卫开门喊阿虎。
阿虎应了一声,那守卫又说,“你他奶奶的跑哪去了?快回来,咱哥俩一起打一炮,比一比谁时间长?”
阿虎笑着骂了句,“手下败将。”这么一来,他也不在这里多待了。
他走的时候也留下句话,说明晚他还会过来卖鸟蛋,让我和胡子别把十块钱乱花了。
我和胡子默默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一时间又说不上来。胡子念叨一句,骂这个阿虎不就是个卖鸡蛋的么?
我被他这么一提醒,突然明白了。我心说这阿虎至于为了挣十块钱而特意过来卖我俩鸟蛋么?
我想不明白他接近我俩的目的何在,甚至我还敏感的把蛋壳又捡了起来,接着夜色观察着。
胡子问我干吗呢?难道是没吃够,想把蛋壳也吞了?
我让他别胡扯了。又过了一个多钟头,有一大群人从树林里走了出来,这是剩下那群渔奴,他们“下班”了。
整个铁笼区也“热闹”起来,一时间特别吵杂。
这群渔奴依次领了工资,又各自回到铁笼子。住我们隔壁铁笼的,只有一个渔奴,我猜原本也是两个人,但有一个死掉了吧。
这活下来的渔奴没料到会有新邻居,所以当他钻进铁笼,扭头看到我俩时,先是一愣,之后古里古怪的念叨句,“该死!”
(听说狮子山要来了,等了一上午,我想说,这太阳也忒毒了,出去转悠一圈就快被晒冒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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