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蝴蝶拿出来的,是三个头套。这种头套很特殊,正面是漏出眼洞的小丑图案,还带着假发。
她把两个头套分别递给我和胡子。我俩接过来时,显得都有些迟疑。胡子更是念叨说,“花姐,这这……来真的是不?”
花蝴蝶强调,“这就是今天的任务!而且运钞车马上来了。”
胡子又说了一大通,他的意思,他才从监狱放出来,也刚刚破了几个大案,好日子眼瞅着到来了,他也不想因为打劫运钞车,再被送回去啥的。
我一直没接话,一边打量着花蝴蝶,一边琢磨着。
我怕这小娘们又是个警方的败类,别打着卷钱走人的架势,把我哥俩拉下水了,尤其不久前的案子,我不就摊上过么?
但我又想,哪有那么多败类?而且我和胡子来江州,小乔和老更夫他们都知道,他们鼻子那么灵,都没啥大动作,这不间接说明花蝴蝶没问题么?
花蝴蝶原本还能听胡子说两句,但后来拿出不耐烦的架势。我这时心也一横,心说自己别多想了,有时候信任很重要。
我戴上了头套,也示意胡子,赶紧照做吧。
胡子还是有些不情愿,但他最听我话。等我俩带着小丑头套,互相看着时,我发现这头套似乎隐隐有一种魔力,让我俩看着异常的诡异与狰狞。
花蝴蝶趁空又从副驾驶的车座下面拿出一个兜子,打开后,里面是三支手枪。
花蝴蝶挑着拿出两支,对我俩说,“认识这款枪么?”
我心说她真把我俩当二百五了?但我没多说,只是和胡子点了点头。
花蝴蝶又继续强调,“这是军版的五四手枪,别看此枪结构简单,却皮实耐用易操作,威力不小,射程远、精度高、穿透力强,尤其在恶劣环境下的承受能力也还不错。”
她就势要把这两把枪递过来。胡子抢先要拿,谁知道花蝴蝶突然哼笑一声,又手腕一翻,举着双枪,对准胡子砰砰的打起来。
车内空间相对狭小,枪声刺激的让我耳朵都快穿孔了,另外我脑袋也嗡嗡的,冷不丁快短路了。
我不敢相信,花蝴蝶竟然杀了胡子,如果她再调转枪口的话,我岂不是也没命了?
我想跳车逃跑,但使劲拽着门把手,车门纹丝不动,估计被花蝴蝶动什么手脚了。而胡子呢,听到枪声后,捂着胸口,靠在座椅上直惨叫,一会啊啊一会嗷嗷的。
我确实不淡定了几秒钟,这期间也偷偷留意着胡子,但我发现胡子身上没溢出血来,尤其他叫声一直铿锵有力的,更不像要死的人。
花蝴蝶喝了一句,让胡子别叫了。胡子丝毫没停止的意思。我倒是突然明白了,拽了胡子一把。
胡子愣愣看着我,这时花蝴蝶把两把枪分别抛过来,跟我俩说,“雷声大、没雨点。这是假货!”
我摆弄这枪的同时,心里骂了花蝴蝶一句,心说她开这种玩笑有意思么?
花蝴蝶又让我俩从各自的座位底下掏一掏。我和胡子也分别拿出两个大黑兜子来。
我的兜子比较瘪,胡子拿的那个,不仅鼓,甚至支楞巴翘的,还特别沉。
花蝴蝶让我把兜打开。这里面放着三套丧服。冷不丁见到这种晦气衣服,我皱了皱眉,不过也明白,这种衣服跟风衣一样,穿上后会把身体特征完全掩盖掉。
花蝴蝶说别耽误了,赶紧换。她还带头这么做。
她毕竟是个女子,当着我俩面,脱得挺彻底,只剩三点式了。我就坐在她后面,也算离她比较近。
我能隐隐闻到她的体香味。不得不说,我再次被这么个“开放”的小娘们打败了。
等换好丧服,远处拐角处出现一辆运钞车,正全速往这边开呢。
胡子本来想把他掏出来的大黑兜打开看看,现在不得不放弃这个打算,我们仨一起盯着运钞车。
我和胡子只知道一会的任务,是打劫运钞车,但具体怎么做,完全俩眼一抹黑。
花蝴蝶不多说计划,反倒掐表看起来,说现在是七点二十八分,一分钟后,这运钞车就会到达咱们面前,那一刻也就是抢钱的开始,最多五分钟后,咱们回到霸道里,一同撤离。
胡子还想问点啥,但我觉得时间太仓促,问多了反倒迷糊。我喂了一声打断他,示意默默等着就好了。
我眼睁睁看着运钞车一步步的来到我们面前,而且就当它即将驶过时,车下方发出轰的一声响。
整个运钞车不仅抖了抖,前方挡风玻璃也都碎了,在高速的惯性下,全洒了出去。
我和胡子都被这场面震慑住了,花蝴蝶倒不为所动,指了指没打开的那个黑兜子,喊了句,“你俩带上它,走!”她还当先跳下霸道。
运钞车往前滑行几米就停了下来,车门打开后,从里面跳出两个拿着霰弹枪的特警。
花蝴蝶和这俩特警,几乎同时时间举枪。但花蝴蝶反应更快,敏捷的往旁边一躲。有个特警用霞弹枪对着霸道砰的来了一枪。
之前按花蝴蝶所说,这霞弹枪前两发都是空弹,这话我本来信了,但她就是个忽悠。
我和胡子本想下车,车门上突然噼里啪啦一顿响,也就是这特警的准头不够,枪口偏下了,不然有些弹片顺着玻璃射进来,我和胡子岂不成了马蜂窝?
我吓得赶紧招呼胡子趴下来。这期间花蝴蝶也开火了。
砰砰的枪声此起彼伏的。我本来还纳闷呢,心说她拿的是假枪,怎么跟对方抗衡。最后枪声停止后,我壮着胆子,稍微抬头看了看。
那俩特警都躺在地上,一时间血流成河,尤其有个哥们,脑瓜子上直嗤嗤往外喷血。
我心跳猛然加快。胡子学着我,看了一眼,骂了句狗艹的啊,又跟我说,“完了,咱哥俩这辈子彻底拉到了。”
胡子这话我赞同,尤其这简直是洗劫运钞车,被抓住没商量,就是个死刑。
花蝴蝶又对我俩摆手,还压着嗓子喝了句,“怎么这么怂?快来!”
胡子不理花蝴蝶,反倒看向我,那意思怎么办?
我一时间也有点拿不定主意了,我还盯着霸道车的驾驶位,心说现在我哥俩开车去警局交代一切,还来得及不?
但花蝴蝶等不及,又对着霸道车打一枪。她这可是真枪,有一发子弹又打在车身上。
这分明是吓唬我俩呢。我怕再耽误下去,这娘们别真发飙。
我招呼胡子快下车。当然了,我也把那个大黑兜拿着了。
花蝴蝶摆手示意,让我俩快去运钞车里拿钱。
我和胡子没别的选择,一起跑到运钞车前。而且这运钞车被炸的有些变形了,车门根本打不开。
花蝴蝶一直盯着我俩,我急的对车门踹了两脚,又无奈的看着花蝴蝶。
她指着我带的那个大黑兜,说上切割机。
我这才知道这兜子里装的是啥。但我没用过切割机,冷不丁打开兜子后,看着里面的家伙事,我直楞,还看了看胡子。
他表情告诉我,他跟我一样。
花蝴蝶趁空也凑了过来。她是真等不及了,索性亲自动手。
她倒是熟练,摆弄几下,切割机就嗡嗡响上了。问题是,她对准车门锯的时候,迸射出来的火星子,直往我们身上打。
花蝴蝶毕竟是个女人,力气也没那么大,她又招呼我俩,一起帮忙。
胡子急忙配合,而我慢了半拍,甚至他俩一起举着切割机,也没我的空间了。我就退到他们后面。
这期间我四下看着。这里跟战场都有一拼了,尤其是地上还躺着两个死特警。
我看着其中一个死特警时,留意之下发现他胸口一起一伏,还挺有节奏的。我暗中咦了一声。
我离他也不远,又急忙凑过去。
死特警双眼紧闭,乍一看也没活着的气息。我对准他一只手,狠狠踩了一下。
都是十指连心,这特警疼得受不了,呲牙咧嘴一番,而且看我压根没松开的架势,还反倒越发加大力气。
他猛地睁眼瞪了我一下,把手一缩,避开后,他又继续装死。
我看了看这特警,又看了看正在切割的花蝴蝶,一时间想到一个词——武装演习。
我隐隐明白点啥了,也重新回到花蝴蝶身后了。
又过了十几秒钟吧,在切割机高速运转之下,车门彻底坏了。我紧忙凑前,把车门费劲巴力的推开。
车内躺着四个“死人”,另外我看到了那个保险柜,这里面装得啥,我们都明白。
花蝴蝶又翻着大黑兜,找出电焊机。她让我和胡子用切割机,她用电焊,我们一起把保险柜弄开。
这次我特别主动。而且刚刚看花蝴蝶使用了一次切割机,我就大体知道怎么用了。
我和花蝴蝶轮番上阵,胡子一时间倒是清闲了,但这一刻,他心里压力太大了,拿出一副心力交瘁的样子,在车厢内随便找个地方,蹲了下来。
他想抽烟缓一缓,问题是,刚把面具撩上去一截,把烟放在嘴里,他握着打火机的手直哆嗦,打了好几次也没弄出火来。
有个死人原本也是静静的躺着,但听着打火机的声儿,他猛地张开眼睛,对胡子说,“哥们,我特烦烟,你能不能不抽?”
他脑袋跟个血葫芦一样,甚至整体看,也特别狰狞。胡子压根没料到会有这变故,这一下是真被吓到了。
胡子哇了一声,一屁股坐到地上,这次也赶上巧劲了,他手不抖了,还把打火机点着了,只是这一下,火苗子直接燎到他的下巴上了。
(偏头疼犯了,疼疼疼,求推荐票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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