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依莲并未将令符拥有神力的秘密告诉阿方提,她想独占这个稀世宝贝。她曾听阿玛苏谷主说,百年前三十五代谷主阿穆胡安娜千里南去,乔装成乞婆在莽山乞讨三年,好容易盗走令符,正欲找一僻静处修炼旷世神功。不料被莽山大师公盘久云发觉,千里追杀。
那一战惨烈空前,盘久云单枪匹马独闯百花谷三关,用独门点穴法击倒过半百花谷弟子,最后,中了百花谷的今生明世奇毒,饶是如此,他还是抢走了令符,辣手摧花,重伤了阿穆胡安娜,逃出山谷。
是役,百花谷元气大伤,被盘久云点中穴道的无人能解,先后死去,阿穆胡安娜谷主也香消玉殒。死前,她严令门下,百年之内,不得踏入莽山半步。
巫术有黑白之分。白巫术是神秘地预占到未来,并禁咒、祝祭、祝由、禹步、祓除、傩舞及桃茢等秘术治病驱邪,给人以健康。黑巫术则同工异曲,虽然也会治病、诛邪,但更多用于报复和疯狂占有,手段邪恶,无所不用其极。
所有黑巫术中最为邪恶的非死灵术莫属。死灵派通常以开坛和符咒来作法,通过掘尸和盗墓获得恐怖力量,黑巫师通常被恐怖的死亡所包围,剥下死人的衣服穿上,琢磨死亡的意义……
黑巫术中最邪恶的法术有个致命的弱点,就是不能光明磊落,只能在夜里施行,这样一来,使得黑巫术无法任性而为。而白巫术则可以堂而皇之施行。可以这样说,白巫术在黑夜比黑巫术略逊一筹,但在白天可以完败黑巫术。
阿穆胡安娜正因如此,才打上莽山令符的主意。令符上蕴含数代莽山师公的正能量,如果接引到自己体内,便能弥补她所修炼的黑巫术的弊病,获得无上神力。
可惜功败垂成!
阿依莲上次顺走令符后,去了莽山,想接引莽山的天地之气,打开令符的禁咒,获取神力。她的法力比师祖阿穆胡安娜差了不是一星半点,唯有如此方能凑效。谁料想,到莽山刚修炼到妙处,就被鬼狒狒夺去令符,如囊中取物一般,她的法术压根派不上用场。
倒是这样,更激起她定要得到令符的决心。人生在世,只在夜晚耀武扬威总不是个办法!她渴望成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高手。
一个办法浮现在阿依莲脑海里。
上午,刘美怡开辆吉普车来到勘探队,在办公楼下大喊:“老三,老三……”
大李和小刘俯在窗前往下看:
“这女人长得倒是挺漂亮,就是嗓门太奔放了!”
“这谁呀?好像是寻仇来了。还是警察,我的妈!”
老三忍不住也去窗前探望,看清是刘美怡,把车横在大坪中间,穿一身警服在那喊。他脸都吓白了,来不及细想,忙不迭下楼。
“不是来逮捕鲁工的吧?”小刘看老三张皇失措的样子,甚是担忧。
“你脑残啊,抓人会大呼小叫吗?”大李在小刘头上拍了一掌,“打枪的不要,悄悄的干活!”
“也是。”小刘顿觉想岔了,“可能是鲁工始乱终弃,被人家找上门来了!”
大李深以为然,好歹人家也是官二代,比“我爸是李刚”那货高了不止一个百分点,哄几个傻女孩没问题。昨晚在酒吧里,那漂亮的老板娘看鲁工的眼神,啧啧……
“嗨,嗨,那个刘……”老三到了楼下,急喊。他看到办公楼里露出好多脑袋。
“走,上车!”看到老三,刘美怡二话没说,将他推上吉普车,开车扬长而去。
老三是一头雾水,不明白她闹得哪一出戏,迟疑地问:“你这是……”
刘美怡把车开出勘探队,“老三,你怎么能那样,你不能那样啊?”
“什么这样那样?”老三糊涂了。
“你叫人欺负我表姐,这也太过分了!”刘美怡恨恨道。
“莫名其妙!”老三来气了,“你以为我吃饱了,整天想着她一举一动啊?”
“那为什么……”刘美怡将美美和鲁小艺的举动说了。
“这事我真不知道。”老三旗帜鲜明地表示,“不过,他们做得真不地道,骂一顿也应该。”
刘美怡知道不是他指使的,叹息一声,“对不起,错怪你了!”
她内心里有点鄙视王子强,你搞学术用不着去踩踏别人吧?唉,表姐也是没治了,居然为了一个梦中的男人,屡屡折磨一个有恩于自己的男人,这都什么事啊?
“你就为这跑来兴师问罪?”老三松了一口气,但又表示怀疑。这种破事你打了电话指责下就行了,用得着穿警服跑我单位大呼小叫吗?太隆重了!
“那你想我还能为什么?”刘美怡心烦意乱,“我表姐她太单纯了,你不要记恨她。”真正面对老三,她心里仍有点乱,毕竟那晚的事难以启齿。
“我没那么无聊。”老三望了望车窗外,“我跟她两清了。我们彼此是对方的路人甲,仅此而已!”
“也只能这样了。”刘美怡感到很无力。整件事说不清谁对谁错,算造化弄人吧!
每个女人心里都有个绚烂的梦,可老三始终在宋文韵梦想的背面,因此,他们只能背道而驰。
“好啦,送我回单位吧。”老三说。
“我想告诉你,其实你…….你出院后去……找她时,她并没有拿掉胎儿,她当时……是说气话。”刘美怡吞吞吐吐说,“后来,你关进了看守所,她才……都怪我。没有劝住她。”
老三心里一抽,偏过头望着窗外,一声不吭。
“我想问你一下,在闯王剑这件事上,你是不是隐藏了什么秘密?”刘美怡想了想,问。
老三轻轻摇头,“那把剑有什么秘密?明朝末年的古董能有什么秘密?就算有那么一点历史疑点,跟我又有什么关系?”他手机响了,看手机,是谢雪的号码,接听,却是靓靓哭哭啼啼的声音:“老三哥哥,妈妈……妈妈要死了,你……快点来啊!”
老三一惊,“怎么了,靓靓,你慢慢说,妈妈怎么了?”示意刘美怡调头。
“妈妈好痛……在床上滚……”靓靓结结巴巴说,“脸跟死了一样……”
“靓靓别急,我马上到。”老三边说边指路,数分钟便到了酒吧。
老三下车急忙敲酒吧门。酒吧上午一般不开张。
敲了一会,靓靓哭哭啼啼开了门。老三急忙上楼闯到谢雪的房间,只见她身体蜷曲一团,右腿弯曲,脸上的肌肉扭曲,面色惨白,样子非常吓人。
老三急忙用双手的拇指和中指分别按她右腿的太溪穴和昆仑穴上,使劲按压,很快缓解了她的症状,她的腿也随之伸展。
“她怎么了?”刘美怡抱着靓靓进来。
“可能是腿抽筋。”老三用手捂住谢雪的右大腿血海穴,发力向下灌通,减轻她的痛楚。
腿抽筋实际上是肌肉痉挛,是一种肌肉自发的强直性收缩,小腿和脚趾的肌肉痉挛最常见,发作时腿长时间剧烈抽搐,疼痛难忍,严重的会窒息身亡。
谢雪好容易透出一口气,慢悠悠醒来。
老三又按压她的足三里穴、位承山穴,使她彻底舒缓。她光洁的大腿漂亮极了。
“谢谢你,老三!”谢雪无力地说,脸上有些羞涩,“你的手很热,跟火一样。”
老三收了手,“感觉怎么样,现在?”
“不痛了。”谢雪伸伸腿,“是腿抽筋,老毛病,有几年了。这次特别厉害。”
“如果是经常性的抽筋,得找点草药吃。等下,我去去就来。刘美怡,你开车。”老三叫刘美怡开车到郊外,采了几株路边荆。这种矮小的落叶灌木,南方田埂和水沟边随处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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