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就是大半个月过去了。
张昂除了教导学生,稍稍参与一些学院的管理外,其他大多数时间都在打磨自己的武功。
由于内功遇到瓶颈,不得寸进,他主要还是讲时间花费在招式和轻功上。而且他发现,这剑法实在和自己不搭,当初决定练剑真是脑子进了水了。而这菜刀是怎么练都十分的顺手,无论中式菜刀,还是其他二十三种西式菜刀,他都运用的十分得心应手,又在玄武殿中以年为单位不断的磨练下,他的刀法已经彻底真正晋入了崭新的境界“出神入化”,现在每一把刀他都如臂使指,仿佛是自己身体的延伸一般。
而轻功的训练,也有了确切的方向,那是伯纳德院长重金求购来的一门绝顶轻功,叫《几何与步法的联系》,是一门将数理融与轻功步法之中的奇特轻功。与其他艰难晦涩的数理系武功相较而言,这门轻功更加循序渐进。从点,线,面,到平面几何,到立体几何,到高维几何与非欧几何,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一开始的训练并不需要多高的数理修养,但是随着修炼的深入,会慢慢提高对数理的要求,数理水平越高,发挥出的效果也越强。
张昂虽然一向数学不太好,但现在脑子比原先好用了许多,一些原先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的问题,现在也能很快的思考出解决的答案了。在恶补了几十本这个世界的数理学专著后,这门绝顶轻功他也算练得有模有样了。虽然这门轻功并不完美的契合厨师们的要求,但它在一点范围内的移动,腾挪,变向,都是十分的精确以及迅捷,据说练到最高处,还有十分神奇的特效,是目前张昂掌握的最强的一门轻功。在他的不断努力修炼下,也成功晋入了“出类拔萃”的境界。
学院里的生活平静而充实,但仍然有外界的杂七杂八的消息传进来。
尤其是关于战争的消息,毕竟里昂城的大军已经出征大半个月了,学院里不少学生的家长长辈都在那支大军里。
那些消息有好有坏,有真有假,牵动着满城的人心:
“拿破仑元帅的革命军已经突破了包围,现在正在整军向巴黎进发!”
“保皇党再起大军,已经离开巴黎,向南方开进了!”
“贵族联军与保皇党远征军苦战,损伤惨重。”
“保皇党的防线再次被突破,革命军和贵族联军再次向北推进了100里。”
“我们里昂城大军已经彻底并入了革命军,现在正在瓦朗斯城和保皇党激战。”
“第二道防线再次被突破,但是我们里昂城也战死了好几位有名的贵族骑士。”
“革命军一路势如破竹,剑指巴黎!各地城主不断云集到拿破仑元帅麾下,革命军军势不断壮大,形势一片大好。”
“圣城梵蒂冈发布通告,只承认巴黎的路易皇帝为法兰西正统,严厉谴责革命军以下犯上的反叛行径。”
......
虽然消息大多还算好,但在大军没有胜利凯旋之前,里昂城的人们大多还是忧心忡忡。就连一向听课认真,专心厨艺的小苏珊,也经常皱起眉头,带着一些忧愁和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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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里昂城外的大道两边,已经围满了人,因为据说今天会有一批无法继续作战的伤兵和战死者的骨灰运回来。
每一个人都焦急的等待着,想看到又怕看到那即将到来的车队,然而,快要到中午的时候,车队还是出现了。
一支带着悲凉气氛的车队出现在大家视野中,车队中的人一个个或者裹着绷带,或者缺胳膊少腿,或者躺在担架上,或者装在车里的陶瓮中,稀疏而艰难的向前挪动着。
人群立马就迎了上去,想要在里面找到自己的亲人,伤兵和家人抱头痛哭,阵亡者的家属独自捧着陶罐流泪,没有找到家人的人,则在反复的确认后,带着更加揪心的担忧慢慢向家走去。
苏珊也向看护导师请了假,和妈妈去城门口等父亲,但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她们并没有等到。
张昂也是知道这个消息的,他也有些担心艾伯特,毕竟现在他手头上也没什么专门保命的道具,无法保护这位好友,能不能活下来,全凭他自己。但他并没有去城门等待,而是下午下了课后,才匆匆赶去了城主府。
“我想请问一下,那个艾伯特你知道么?他原先在城主府工作的,上次随大军出征了,不知道这次有没有回来啊?”张昂向着城主府门外的护卫道。
“你是谁?和艾伯特大人是什么关系?”护卫并不回答,反问着。
“我叫汤姆·克鲁斯,是米其林学院的教授导师,也是艾伯特的好友,我们在巴黎的时候就认识了。”张昂详细解释着。
“哦,原来是汤姆大师,您的事迹我也听说过,请等一下,我进去询问一下。”护卫一下变得恭敬起来,转身走了进去。
等待了一会,他才走出来,有些不自然的道:“艾伯特大人他是已经回来了,但是他受了伤,嗯,需要养伤,说暂时不想见您。”
“哦,他受伤了?内伤外伤?伤得严重么?”张昂松了一口气,接着问道。
“这个,这个......”护卫显得有些犹豫不决。
“算了,你还是带我进去把,让我见见他,我手头上有不少好药,内伤外伤的都有,想必会有些作用的。”张昂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不耐烦道。
“汤姆大师,这个,这个不好吧,艾伯特大人他,说养好伤再,这个......”护卫还是显得很犹豫。
“没关系的,我和艾伯特关系很好,他不会怪罪你的。别犹豫了,带路吧。”张昂不管他,直接指挥道。
无奈之下,护卫还是带着张昂来到了艾伯特的房间外:“艾伯特大人,汤姆大师他坚持要见你,我已经把他带过来了。”
“不!不要让他来!让他出去!滚!都给我滚!我现在谁都不想见!”艾伯特的声音很尖锐,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
张昂不明白,一向充满自信,无所畏惧,乐观开朗的艾伯特为什么这么激动,难道是受伤残疾了,对未来失去希望了?
稍稍犹豫了一会,他还是走上前,推开了房间的门。
艾伯特正躺在床上,他看上去四肢完好,五官也没有任何破损,只是下身包裹着一层层洁白的绷带。
他正满脸怒气,青经暴跳的看着张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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