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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当日孙少阳回到漠北时,由蒙豪山助阵的关外联军已经向西进犯,把孙少阳所在部落的人马压制在河套之内的狭小区域动弹不得。
孙少阳无奈,只好向赵颐年发书求援。
赵颐年权衡利敝,一旦让关外联军站稳脚跟,接下来就有可能会进犯边关三镇,兵下太原城。
赵颐年一面修书急奏朝庭,一面派何、谢二将率领省内聚集起来的五万精兵赶赴偏头关,与孙少阳隔河呼应,扼制关外联军。
然而北方战事未停,赵颐年等来的却是皇上遇刺、新皇即位、石瑞接掌山西兵权、成为西路大元帅的一系列变故。
柴少宁虽然不懂兵法,但自幼生长在偏头关重镇,也知道山西地势不同于燕赵平原那样无险可守,它东、北、西三面环山,又毗临黄河天险,易守难攻。外族人马一旦坐稳太原,就可以东进河北,南下中原,对关内民族形成致命威胁。所以山西历来都是外民族首侵中原的必选要地,曾经有许多外族首领在太原称王。
想到这里,柴少宁点头道:“赵大哥能做出这个决定,我很高兴。只是做兄弟的还有事在身,不能陪大哥一同前往,大哥自己路上要小心了。”
赵颐年哈哈笑了起来道:“脑袋掉了碗大个疤,我姓赵的怕过谁来?兄弟你只管照顾好这几个女娃儿,一定要救活你的兰儿妹妹。等你们再回家乡的时候,咱们兄弟还要一起喝酒!”说完就那样告辞,趁着夜色往北而去。
柴少宁众人在一道山泉里把脸上的妆洗掉,找了户农家投宿,谎称是大户人家子女,路遇贼人,与家人走散。
那户农家见四人虽然手提长剑,但个个生得清秀绝伦,不是歹人模样,于是收留了他们,又见宋媞兰被贼人伤得厉害,便替众人叫来了村里面的大夫。
大夫看过宋媞兰的伤势后倒吸了一口凉气,认为宋媞兰能活到现在实在是个奇迹!但他对宋媞兰的剑伤却也没有好的办法,只能是敷上金创药静观其变,如果第二天伤口没有被感染,病人不出现发热的症状,或许会就此好转!
柴少宁被医生的话说得一颗心沉甸甸再也没了信心,拿出银子谢过对方后把他送了出去。
当晚柴少宁想到师姐林芷梅的不幸,想到宋首成爷孙三人的悲惨遭遇,心情越来越压抑,害怕失去宋媞兰的恐惧令他悲伤到了极点。紧紧抓住妻子的手,以真气护住宋媞兰伤口周围的经脉,柴少宁一晚不睡替她疗伤。
得柴少宁相助,宋媞兰渐渐睡了过来,看到爱郎一脸憔悴的样子,心疼起来,要柴少宁快去休息。
柴少宁嘴里答应着,内息却源源不断地输入宋媞兰体内。
宋媞兰有意阻止,但动弹不得,身体虚弱下再次睡了过去。
等宋媞兰一觉醒来,窗外天色大亮,试着活动手脚,竟然感觉可以使上了力气。再看柴少宁时,早累得趴在旁边的坑上呼呼沉睡过去。
敲门声传来,宋媞兰应了一声。
听到是妹妹的声音,雪念慈高兴地推开门,把早饭送了进来。
看看一滩烂泥般倒在坑沿的柴少宁,雪念慈摇头叹道:“这一对师兄妹,倒是一样的痴人!”
宋媞兰忙问缘故。
雪念慈道:“柔儿也是一直静坐练功,看她那架式,竟是恨不得一夜修出绝世功力,好为她的爷爷和哥哥、姐姐们报仇!”
宋媞兰听了也是叹息不已,想起以前在太原府外宋宅中的欢乐往事,心里难过,垂下泪来。
雪念慈劝道:“如今天下大乱,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家将像宋前辈一样惨遭横祸?三妹应当尽快养好伤,才有能力阻止更多的人受害。”
宋媞兰听雪念慈说得有道理,这才止住悲伤,吃起饭来。
过了中午,柴少宁醒来,请大夫再看过宋媞兰的伤口。
那大夫面露讶色,只是不住地大呼奇迹。
柴少宁知道宋媞兰的危险期终于过去,于是谢过农家,带着三个妹妹先南下到平原地带,然后雇了马车,拉着宋媞兰绕过太原城向东赶赴沧州!
由于宋媞兰伤重受不起颠簸,众人不敢快行,直走了十多天才进入晋冀交际的太行山区。
这天宋媞兰已经可以下地自己行走,看看前方又到了王忠等人居住的那个小山村,想起当初和村民们共同抗贼的热闹场面,四人心里面都是十分兴奋,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然而进入村中,村子里空落落不见一个人影,就连村民们惯常养的鸡、狗都一应消失,变得死寂可怕!
四人吃了一惊,心头蒙上一层阴影。
再向前行,来到去年村子旁结营抗贼的寨子里,同样是死城一座!
四个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心情徒然沉重起来,所幸一路上也没有见有尸体,这让大家猜测村民们多半是迁移去了别的地方!
正议论间,寨子外面隐隐传来哭泣声,柴少宁耳尖,先一步朝声音传来的方向奔去。
到了寨子外面一处不显眼的山坡上,柴少宁看到了一具趴在地上的女子尸体。尸体身上的衣衫被人剥光,雪白的背上一道殷红的血口触目惊心!尸体旁边坐着一个老婆婆,怀中抱着一个只有一两岁大的小女孩在那里哭泣。
柴少宁奔到近前,见那孩子双目紧闭,嘴唇发白,一张小脸憋成了青紫色,急忙要从婆婆手中接过来抢救。
那个婆婆猛见面前出现一个男子,要抢她怀中的孩子,流着泪大骂道:“你们这些杀千刀的贼人,害了我的儿子儿媳,又要来害我的孙女,我和你们拼了!”
柴少宁听了这话,怎么还不知道发生了大事?急道:“大娘,再不救孩子,她会没命的!”
这时候雪念慈也奔了过来。上官柔却是因为要扶宋媞兰,所以落在了后面。
雪念慈见那个婆婆哭得泪眼红肿,似乎已经辨不清来的是不是贼人?于是温言道:“阿婆,我们是过路的客人,不是山贼,你把孩子交给我们,不然她会没命的!”
“孩子!”婆婆听雪念慈语气温柔,头脑清醒了过来,猛地想到怀中孩子,又流下泪来道:“孩子被他们弄死了!”
柴少宁顾不得多说,一把从婆婆怀中抢过孩子。
雪念慈忙扶了老人的手,好让她稳定下情绪来。
一股真气注入孩子体内,柴少宁立知这孩子被憋得时间久了,不能自主呼吸,他探嘴含上孩子那看着令人心碎的青白小嘴,把气息缓缓度了进去。
折腾了有半柱香时间,那孩子终于猛地一咳,“哇”一声哭了出来。
婆婆再没想到孩子会死而复生,抢过去抱在怀中痛哭流涕,把孩子的脸紧贴在自己脸上,长满老茧的婆娑大手不停地在孩子身上抚摸。
上官柔赶着马车也已经到了坡下,她停下车把宋媞兰扶了下来。
见了眼前惨象,二女也是心中悲伤,默然无语。
等婆婆哭声稍缓,雪念慈问道:“阿婆,你儿媳妇为什么会遭了贼人的毒手?这村子里的村民们都去了哪里?”
婆婆道:“自从这里结下民营,我们这帮山里的百姓也就看到了希望。原指望从此可以过上太平日子,谁料想前段日子山下县城里的总兵换了人选,竟然就是这太行山中最大的匪首柳定坚那个老贼!”
柴少宁和雪念慈对望一眼。柳定坚本就是萧逍燕在太行山中的同伙,海南王得势,他归附朝庭也是意料中事,只是没想到如此快就登堂入室,换上了官兵的旗号,公然成为了山中的主宰者,这多半又是那个石瑞造下的孽。
就听婆婆继续诉道:“那个柳老贼贴出布告,广招山中匪徒投军,同时派人到了我们的民营,限令村中所有壮丁三日内到县城报到,说什么要讨伐顺天王。如限期不至,将视民营中人为山贼,加以剿灭!”
柴少宁听了急道:“看营中空寂,难不成大伙儿受不住压力,都投了那个柳老贼不成?”
婆婆摇头道:“董老族长和民营的王头领商议过,大伙儿怎么也忿不过这黑白颠倒、官贼一家的世道,不肯向老贼屈服,于是带领村民们连夜集体迁往大山深处,希望能避过这一场浩劫!”
雪念慈松了一口气道:“还好大伙儿没有遭了贼人的毒手,可是阿婆,你怎么会留在了这里?”
婆婆一听又哭了起来道:“我儿媳妇病重,儿子背了她下县城看病,没能及时回来。我老了,死不足惜,不能丢下他们独活,于是藏在山上一处窑洞内等他们回来。谁成想——”
婆婆说着再次泣不成声,从她断续的话语中,柴少宁四人知道,婆婆的儿子和儿媳刚回到村中,柳老贼派来“剿匪”的人马也同时开到。三个人带着孩子躲在洞中,没成想还是被贼人搜出。婆婆的儿子为了掩护媳妇逃走,被贼人杀害。婆婆见儿子惨死,当场晕了过去,等她清醒过来找到儿媳和孙女时,却发现儿媳也已受辱而死,孙女却窒息不醒,眼看也是活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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