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待苏联战俘,法西斯暴行的花样称得上是五毒俱全:在沿海地区,德国人曾经把几千名受伤的战俘送上一艘停泊在海湾里的船上,接着就纵火焚烧这艘船。
在41年的寒冬到来时,战俘们在饥寒交迫中,一些衣着单薄的人很快死去。他们所受的待遇是善良的人们无法想象的非人待遇:一大片一大片的尸体好多天也不运走,活人同死人混杂窝居在一起,这情形使得集中营中的生活更加令人难以忍受。
俘虏们受到枪托、棍棒的殴打,吃的东西连猪都不肯吃,有一些设法给俘虏送食品和面包的苏联村民也都遭到毒打,而想接受食物的战俘则被立即开枪打死。
在一些有雷场的地区,如果想清扫地雷,对于法西斯而言,最简单、便捷的方式就是驱赶战俘去趟地雷阵,他们也常常这样做。
在世界战争史上,敌对国双方有意无意地屠杀战俘都会顾及到国际战争法则和国际舆论的监督和约束,决没有哪一个国家、哪一个民族在战争中对待战俘的做法能赶得上德国纳粹的残酷程度!
法西斯在残害战俘时压根儿连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都不想找,明目张阳地干下去。他们所采用的那些残暴虐待、杀害战俘进而集体大屠杀的法西斯暴行,使所有中世纪一切对待战俘最可伯的做法都相形见绌!
应该说,苏联士兵坚强的信念和不屈的精神是使德国人恐慌的原因之一。总的来说,纳粹刽子手对战俘所犯的罪行,可以有两种动机:其一,尽可能地对战俘施加凌辱,以瓦解他们的精神力量,削明他们地斗志,使他们对自身以及为之奋斗的事业产生动摇和怀疑。对祖国的前途绝望。其二,消灭战俘中那些在过去或被俘后表现为不肯屈服于纳粹分子所推行的新秩序的人。
有些人屈服了,但更多的红军俘虏宁愿面对死亡,也不愿改变对共产主义地信仰,改变为之奋斗地信仰!
法西斯匪徒对待苏联战俘如此,对待苏联平民也是一样。苏联的犹太人和其他德军占领区的犹太人更是如此。法西斯的手段残忍到了无法想象的地步---到底如何凶残,后世的人都知道,那都已经不是用“野兽”这个词能够形容地。
对待法西斯这样的凶残的敌人,铁托地部队在战后常常当着外国记者镜头,成批地处决德军战俘----从几十年后的普遍观点来看,处决战俘似乎残忍。但不要忘记德军在南斯拉夫的暴行比这残忍千百倍!而且,这不过是巴尔干地区古老的传统习惯---巴尔干人并不认为杀死敌人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俄罗斯人有仇必报,西伯利亚的战俘营不过是法西斯为他们的所做所为付出的一点点偿还---苏联人在战争中付出了几千万人地伤亡。你指望他们会优待俘虏?西伯利亚集中营地看守很凶狠。因为几乎每一个苏联家庭都有亲人和朋友在战争中丧命或伤残,这已经不是单纯的民族与民族、国家与国家之间地仇恨,还包括着个人的仇怨!
当一个人的妻子、孩子、兄弟姐妹或父母死于法西斯的残害屠杀之下,如果他还对敌人仁慈,那他一定是脑子出问题了!苏联没有把整个德意志民族从地球上抹掉,已经是很仁慈了。
有“绅士般的德国人”、没有杀过人的德国人也死在西比利亚或其它地方,他们是无辜的?很冤枉?不要忘记,在战争中不存在个体。就像苏联人常常在卫国战争时说的那样:战争中没有性别----战争是一个整体。是统一计算的。
很残酷、很现实,因为这是不同民族、不同国家之间的战争!不是兄弟间的矛盾!是不可调和的仇恨!
11月16日夜。明斯克西方面军指挥部。林俊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合眼,他随时关注着战役的发展情况----除了北部的进攻遇到些麻烦外,一切还算顺利。斯托尔布奇还在自己手里,那里的守卫者经受住了每天几乎是24小时不停歇的反复进攻!
眼睛布满血丝,看着巨大的作战地图上红色箭头的不停变化----最晚到明天中午,合围圈就能大体形成!
“副统帅,您该去休息一会。”
听声音就知道是朱可夫,在人多的场合,方面军司令员还是习惯称呼自己为副统帅:朱可夫的气色要好得多,因为他知道什么时候该去休息会。
林俊摇摇头:“还行,过会再去睡。”
“我们在右翼的前锋部队距离斯托尔布奇还有40公里,中间几乎没有德军的重兵集团,明天就能合上铁闸,下一步就该是紧锁包围圈了。”
朱可夫兴致很高,西方面军在付出巨大的伤亡后,胜利似乎就在眼前。战役的第一步骤“合围“没他的西方面军多少事,但第二阶段西方面军原来的预备部队将参加,他又能发挥非常重要的作用。
“很快德国人会想尽一切办法突围或是从西方抽调部队解围,新年前的恶战才刚刚开始。”林俊揉了揉有些发干的眼睛。
“红色旋风”一发动,整个苏德战场一段时间来相持的形式就变的相对混乱----在白俄罗斯两翼,苏德双方都围绕着明斯克方向行动,一边的动作又会调动另一边,这会已经不是大体只有白俄罗斯方向有大规模的战斗,整条战线都在交火,几天前的战线前缘随时都在变化。
“对了,刚才我们又联系上了普里皮亚特大沼泽地区的红军游击总队。”
“好,他们这会能发挥出平时10倍的力量。”
“我已经要求在大沼泽北部的所有游击队,击中力量破坏白俄罗斯西部的交通线,袭扰德军的运输队,尽量拖住西部德军对这边地支援速度。”
“有游击队员们在。德国佬的运输能力这段时间起码下降百分之三十!”林俊的顾及还算保守,因为这会在大沼泽的游击总队营地,刚刚抵达没多久的梅利尼克等人正在协商下一步的行动。
他们一个多小时前刚刚回到营地,而叶菲莫尔上尉地部队和部分补充给他地游击队员留在了西边,继续骚扰南北向的德军运输线。
“上级的任务很明确,要我们竭尽全力破坏德军运输线。科兹洛夫。今晚就要连夜派出通讯员。将上级的命令传达给附近的游击队。”
“好的,我过会就去准备。”
科兹洛夫很高兴,因为用那台德国电台终于又同上级取得了联系,有了明确地作战目标:有时候没有上头的消息让游击队员们会变得迷茫。“今晚11点左右会有一架运输机向我们空投联络员,着陆场由扎多夫负责,不要出纰漏。”
“是。师长。”
“这次我们的任务主要是破坏铁路,袭击公路运输车队只是其次,所以部队将分成小股行动。要不间断、毫无规律地破坏铁路!让德国人地运输陷入瘫痪!好了。各自去准备吧,抓紧时间休息。”
哥萨克们的战马大部分将留在营地,这样的行动需要徒步、分散行动到处开花,让德军忙于应付。大型战役的发动对于游击队本身的生存来说也是好事,德军不得不减少用来围剿游击队的部队数量,进而收缩进行保卫交通线----这本身就是不对称的作战,没有规则,保卫交通线的一方想剿灭游击队难。等到游击队真来破坏。主动出击地方式又会变得不合时宜(德军主动出击,那交通线那边更会漏洞百出。这“最好地防守就是进攻”有时候也会变得不怎么灵光。
朱可夫要给游击总队空投联络员,其实就是空投游击战术专家,而不是派个什么游击队的“太上皇”。游击作战,还是让那些游击队员们决定该如何行动:你可以告诉他们怎么做最能保护自己、打击敌人,但千万别想着怎么让他们按照你地意志行动,那是自找麻烦。指挥员们在指挥部协商,外面营地里的同志们这会也很忙---由缴获德军物资进行的一次难得的会餐正在准备;那些运回来的德军冬装和毛毯也需要进行分配。
孩子们终于有了御寒的衣物,老人也有了条毛毯入睡---很多人刚参加游击队时,除了身上褴褛的衣服,其他什么都没有。游击队的着装和他们的武器一样“苏德混装”,只要是能用来御寒、适合穿着的一切衣服都在穿,连哥萨克们破旧的红军骑兵服里面也常常是德国制式军装。
有些游击队员戴着德国军帽,因为他们没有其它的帽子---哥萨克们和其他有红军夏季军帽的同志常常戴两顶帽子,把缴获的德国军帽戴在里面。没有红军帽徽的同志就给自己的德国制式军帽缝上颗大大的布制红色五角星,为此营地里的红布是最需要的。
身穿德军制服、头戴德国军帽、身背98K或MP40的人在营地里随处可见,只是他们的帽徽是红色的,信念也是红色的!不过全套“德式装备”的游击队员总是少数,那很奢侈----比如这会有位同志穿着崭新的德军尼大衣,腰上并没有德制武装带:他用了根麻绳当腰带,上头还插了个刚分到手的德国长柄手榴弹。
这就是游击队,利用一切物资的游击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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