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谷县城三里外的一处小山坡上,望着马超等人顺利进入拓谷县城,陈庆之松了口气,随后手一挥,身后再次走出一个百姓打扮,扛着锄头的士兵,对陈庆之一点头后,缓缓的向县城走去,赫然是一副农户耕种回家的模样。
陆陆续续,将五百多人送进城后,天色也接近傍晚时分,陈庆之转头望眼身后,微微一笑,负手而立,等待着时间到来。
再看陈庆之身后,列成大大小小十几个军阵的白袍军,此刻士兵们脸上布满了战意,望向三里外的拓谷城,眼中闪过丝丝杀气。
城门士兵见夜色开始降临,压抑一天的心情开始激昂起来,聚在一起讨论着去等下去哪里喝点小酒,去哪里赌上两把,完全没有感觉到危险的接近。
“好了,快去把城门关了,今天宰了只肥羊,咱们去醉月阁好好喝点!哈哈~~”守卫队长将马超的钱袋在手中随意一抛,得意的笑道。
周围的几个士兵听到守卫队长的话,纷纷眼前一亮,醉月阁可是高档的地方啊,里面集赌,酒,妓,演等为一体,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只要有钱,便让你有帝皇般的享受,只要是男人进去之后,一般都会流连忘返,醉生梦死。
当然,想要进去里面潇洒,这一晚上的消费绝对抵得上士兵们一年的收入,这次不是坑了马超的钱,他们这辈子都不会舍得花钱进去一趟。
“还是队长厉害,两三句话就虎的那小子一愣一愣的,乖乖把钱交出来!”士兵们幻想着等下的享受,嘴上对守卫队长更是不留余地的狂拍马屁。
“那是,不然怎么是我们的头呢。”
“那还用你们说......”
..................
守卫队长听着士兵们恭维的话,心里享用之极,豪气顿生,大手一挥,兴奋道:“快去把城门关了,今天咱们好好潇洒潇洒,哈哈~~~”
“是!队长。”士兵们高兴的答应一声,欣喜的前去关闭城门。
“我觉得,你们应该是去不了!”就在士兵们刚把手摸着城门时,身后阴暗处突然传来一句阴森森的话。
“谁?”士兵们身子一震,一把将长枪拿到身前,枪尖对准阴暗处,大声喊道。
“呵呵~~还有谁,我就是那只肥羊啊!”阴暗处传来一声笑语,随后一个英俊少年从阴暗处缓缓走出,少年用扇骨轻轻敲着手掌心,脸上挂着冰冷的微笑,戏虐的望着紧张的守卫士兵们,此人赫然是马超。
“哟,我还以为是谁呢!”望着出现的马超,守卫队长紧张的神色一松,嘴上挂起不屑的笑容:“小子,现在回来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想要将钱拿回去?好吧,钱就在这里,你到是过来拿啊!”说着把钱袋拎到眼前,随意的晃晃,还想马超挑衅的抬抬头。
马超对守卫队长的智商感到了深深的堪忧,一脸嘲讽的摇头。
“你——”守卫队长瞧见马超脸上的嘲讽,感到自己的威严受到了危险,一股无名之火直冲脑中,指着马超便要怒骂。
突然
咚咚咚~~~~
激昂震天的战鼓声从城外传来,随着而来的还有整齐划一,震动地面的脚步声。
“什么?”守卫队长一惊,豁然色变,急忙转头望去。
只见城门不远处一支白袍步骑军正向着拓谷城缓缓逼近,最前方一排马骑举枪以对,森然列阵,黑白战旗傲然飘舞,中军‘陈’字大旗赫立,在寒风中发出猎猎风啸之声。
一阵阵冲天杀气直击而来,震的守卫的士兵脸色苍白,手脚无力。
当当当..........
“敌袭!敌袭!快关城门,将吊桥拉起来!”城楼上的守卫军亦是看到了城门外的敌军,当即摇动警报钟,朝着城门下大声叫道。
城门上的急喊声惊醒了守卫队长,深深打了一个冷颤,也不再管马超,朝着士兵们尖叫厉喝道:“发什么呆,快去把吊桥升起来,把城门给老子关了!”
“是!”回过神后的士兵,一部分跑向城门处,另一部分急急跑向城门内,准备拉起吊桥。
“呵呵~我说了,你们今天哪也去不了了!”被众人遗忘的马超,自嘲的一笑,无奈站出到了内城门口中央位置,挡在回去的士兵路上。
“小子,不知好歹,这时候敢来给老子添乱,你不想活了?去死....”心中着急下的守卫队长,见马超胆敢阻拦,胸中怒火熊熊燃烧,一提手中长枪,对着马超脑袋便是直扎而去。
“白痴!”马超望着在自己眼中慢如蜗牛一般的枪速,不屑的一笑,慢条斯理的把纸扇放回腰间,将手放在丹田位置,扣住腰带上的装饰金属物,缓缓拉出,仔细一看,被马超抽出的竟是一把细长缠腰剑。
缠腰剑可软可硬,平时缠在腰间,等到战斗时,突然抽出,杀个敌人措手不及,但是想要将缠腰剑练好,却非常难,在什么时候变软,什么时候变硬都是非常之讲究,一般人觉不可能练会。
顷刻间,枪尖直达马超眼前,守卫队长一脸的狞笑,似乎即将看到马超的脑袋被枪扎穿,一捧鲜血四散而出。
“呵~”马超淡然的脸色缓缓收敛,从身子中迸发出一股惊天杀气,杀气凝聚成刃,以双脚为中心,如冲击波一般轰然四散。
马超面前的守卫队长首当其中,被马超凛冽的杀气一激,脸上的狞笑凝固,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身体如坠入冰窟,连手脚都显的僵硬,而攻向马超的枪尖更是颤抖不已。
就在这时,马超嘴角一扯,手中软剑猛烈晃抖,对着袭来的长枪便是一剑甩去。
刷~~~
冷光闪过,马超的软剑竟整个缠在长枪之上,让攻势猛烈的长枪直接定在了眼前。
守卫队长只觉手中长枪似乎扎入了石块之中,不管往前顶还是往后拉,都无济于事,长枪巍然不动,守卫队长脸上巨变,心中惊恐狂升,他知道踢到了铁板,与性命对比之下,武器已不再重要,当即手一送,毅然决然的放弃了手中长枪。
哪有这么容易!
马超对守卫队长的动作嗤之以鼻,眼中寒光连闪,手中软剑微微一抖,瞬间从长枪上脱离,发出嘣的一声,软剑变成长直硬剑,手中寸劲发动,散发着寒光的长剑对着守卫队长喉间直直袭去。
唰~~~~
冷光一闪,一捧热血喷射而出,守卫队长抓着喉间的长剑,脸上毫无血色,嘴角微动,似想要说些什么,可是最后却发觉全身阵阵发冷,连最简单的说话都便的如此困难,随后眼前一黑便软倒在地。
从守卫队长攻击马超,到马超一剑扎进守卫队长的喉间,说来话长,其实却只过了短短几秒钟,而这短短时间内,守卫队长便已结束了一生短暂的生命。
“啊!杀了他,为队长报仇!”
“杀~~”
回过神的其余十几个城门士兵,虽然心中对马超的武艺感到忌惮,但是此刻仗着人多,胸中怒气升腾之下,怒吼着对着马超便是袭杀而来。
嘿嘿~~
马超望着四周袭来的枪尖,怡然不惧,狞笑一声,脚下生根,手中长剑飞舞。
呛呛呛——
“啊~~~”
一时间,武器碰撞声,惨叫声充斥着城门口,血飞满天,寒光四射。
“呼~搞定!”片刻后,马超将长剑上的鲜血抖落,望着一地的尸体,轻松的轻笑一声,随后长剑指地,站立城门正中,迎接着己军的到来,以及抵挡想要关闭城门的敌军,赫然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旁人都知道马超的枪法厉决,战场上长枪飞舞,快狠强,杀的敌人望风而逃,但是却很少有人知道,马超真正厉害的是他自创的剑法,出手法!剑法飘逸凛然,快如闪电,剑指敌喉,血光乍现!是对马超的出手法完美的诠释。
“快关城门啊,你们在搞什么?额.....给我杀了他!”就在这时,城门上的士兵见吊桥迟迟没有拉起,城门还未关闭,当即冲下一队士兵,领头将领一边怒喊一边冲到城门,当见到城门口满地的尸体时,脸色一变,随后怒吼一声,率领着士兵们冲向马超。
马超冷笑一声,长剑一抖,双脚一错,不退反进,持剑撞入敌丛。
刷!刷!刷!剑光所过,一命不留,又是一阵鬼哭狼嚎的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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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白袍军已接近城墙百步范围内,城墙上守卫牛头校,脸色着急,一边大吼着安排弓箭手拉弓射箭,民夫将滚木等搬到墙边,一边不时的向城内军营出眺望,期盼着援军赶快到来。
另一边,接到北城门传来的急报,县令隋云江当即率领全军五千将士赶往北城门防御。
隋云江全副武装,策马狂奔,听着城外轰鸣的战鼓声,脸上着急不已。
“杀~~”就隋云江率领着士兵到达距离城门还有百步时,突然从身后传来震天的喊杀声,惊的隋云江一拉座下马,急速转头望去。
只见身后两侧街道、巷子中冲出五百身影,挥舞着手中的刀剑,狂喊着杀入队伍中,黑杀军士兵被突然的袭杀弄得措手不及,一时竟被五百人杀的手忙脚乱,惨叫连连。
“都不要乱,列阵——列阵——!”隋云江长刀一挥,将一名袭杀而来的白袍军士兵击退后,扯着嗓子大吼。
听到隋云江的话,黑杀军士兵终于从惊慌中回过神,缓缓靠拢,列成战阵,抵抗敌人。
城门外,陈庆之见马超与敌人胶着在城门口,知道机不可失,当即厉喝道:“骑军,顶盾,给我冲进城门,支援马将军!”
“杀~”前排列阵的三千骑军队伍听到军令,脸色肃然,将木盾举在身前,紧握长枪,朝天大吼一声,一夹马腹,掀起阵阵杀意,如决堤洪潮一般,策马快速涌向城门。
“弓箭手,城墙方向,给我压制敌军!”
嗡——
三千弓箭手将弓四十五度对准城墙上的敌军,手一松,箭离弦而出,划破长空,带起阵阵啸声,飞向城墙。
“弓箭手,目标,城门骑兵,给我射!”城墙上守卫将领脸色凝重,见敌军骑兵接近,当即当即下令。
嗦嗦嗦~
五百多弓箭手当即将手中弓箭对准骑兵射去,但是骑兵却配备了木盾,一轮下来,只有射中几十名白袍军士兵,其余依旧速度不减,埋头狂奔。
“箭袭,举盾!”当弓箭手准备再射第两轮时,白袍军的箭矢已带着漫天杀意,袭杀而来,守卫将领脸色一变,大吼下令。
哆哆——
顷刻间,箭盾相击,发出沉闷之声。从下往上射箭毕竟还是力有未埭,又有盾牌抵抗,除了几个倒霉立盾过慢的士兵被射中外,其余箭矢全部被挡在了盾牌上。
但这就足够了,在敌军躲避的那点时间,白袍军骑兵已冲到了城门下,速度不见,掠过吊桥,瞬间没入城门内。
“怎么回事?为什么吊桥没升起来?为什么城门没有关?”守卫将领见敌军长驱直入城门,脸色剧变,探头一望城下,只见城下吊桥竟还是直直的放着,城门也敞开着,白袍军骑兵无任何阻拦的冲进城门。
“快,敌军冲上来了,给我去挡住。”骑兵进入城门口,快速翻身下马,在马超的率领下,直冲两侧城梯,吓的守卫将领脸色苍白,大吼的指挥士兵到城梯口防守。
陈庆之望着城墙上已然大乱,脸色一喜,振奋喝道:“敌军已大乱,全军压上!”
呜呜呜~~~
肃杀的冲锋号角声冲天而起,一万余白袍军步骑将士,随着号角声,热血开始燃烧起来,阵阵战意压抑不住的迸射而出。
“杀~~”齐齐怒吼一声,脚下发力,列阵轰然向着城墙方向冲去。漫天的喊杀声,猎猎战旗作响声,混合着战鼓号角激昂巨响,震的城墙上的士兵眼色惊惧,面无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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