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周港拿着枪慢慢地向冈村宁次所在的地方靠近。
而冈村宁次也很明显的听到了钱周港靠近的动静。冈村宁次急的是不行不行的。眼睛四处的乱瞟,希望能找到解开困局的方法。
钱周港是绕着一个半圆靠近冈村宁次的。他想要快速的弄死冈村宁次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冈村宁次躲的地方是一张长布沙发的后面。这里是冈村宁次平常接待客人喝茶聊天的大厅。而钱周港所在的区域是冈村宁次平常办公的地方。
从这一点我们也能看出冈村宁次的办公室分成两个区域,一个是冈村宁绩办公的,另一个区域就是刚村里去接待客人的。
他的办公室也比其他人的办公室大了一倍之多。
他钱周港港想要绕过去看见冈村宁次,就必须要绕到沙发的后面,最起码也要斜后方才行。
而长布沙发右边是一张短布沙发,也就是单人坐的那种,我单人沙发侧面就是那个鱼缸,鱼缸下面冈村宁次藏着一支备用的王八盒子。
钱周港要绕到沙发后面的话就会离那个鱼缸越来越远,那冈村宁次取到枪的系数就会越来越大。他钱周港可不是黄峰,枪法能够百发百中。相反的,他的枪法是非常的烂。
要是让冈村宁次拿到枪,那他钱周港肯定就不是冈村宁次的对手了。
所以他钱周港慢慢绕到沙发后面的同时,也必须要防着冈村宁次拿到枪。凭他的烂枪法这似乎也不是很容易做到的。
这一不小心小命就玩完了,所以钱周港不得不小心翼翼的慢慢像前摸进。
随着钱周港越靠越近,冈村宁次是越来越急了。着急之下,他突然看到地上有一块被打碎的鱼缸玻璃。
他连忙小心翼翼的抓起来,这个混蛋手上还戴着白手套的,这些鬼子军官有事没事总爱戴个白手套装装逼啥的,现在却正好用上,起码用来抓玻璃不用担心会割到手。
冈村宁次手上这块玻璃虽然只有巴掌那么大,但是这甩出去要是能打中人,那杀伤力也是很大滴。
冈村宁次垫了垫手中的玻璃块,试了试他的重量,这样能使他投出去的时候更有力更精准。
钱周港已经来到大厅区域,只要再过去一点就能看到冈村宁次了。
这是最主要的关头,只要摘要过去一点点就可以一枪解决冈村宁次了。钱周港的胸口不由自主的扑通扑通的跳着。
他十分谨慎的慢慢的要过去,尽量不发出响声,这样,冈村宁次就不知道他在什么位置了。
但是钱周港还是低估了冈村宁次,就在钱周港就快绕过长沙发的时候,长发沙发的另一头突然飞起来,向着钱周港就砸了过来。
钱周港顿时大吃一惊,这布沙发虽然不是很重,不砸到要害的话,对人也没什么大碍,但是钱周港也不敢让这沙发砸中啊!
要是被沙发砸中了,在他手忙脚乱之间,冈村宁次肯定是会趁机拿到枪并开枪打死他都是有可能的。
于是钱周港不得不向后退走,就在他迅速退走的瞬间,一块玻璃疯狂旋转着迅速向着他袭来……
“啊……”
钱周港因为后退重心不稳的情况下,根本就没有办法躲避这玻璃片的袭击。
看着那玻璃片迎面袭来,泉州港,在没有办法躲闪的情况下,只能本能的用手掩面,他的手臂上,顿时就挨了重重地一下。
痛得钱周港不由得大叫一声。
钱周港本能的看见被击中的手臂的地方。却发现并没有什么大碍。
也许是冈村宁次的力气不够大,又或者是钱周港的西服袖子够厚。这一击并没有能击伤钱周港,虽然痛了点,却是没有见红的。
“呼……幸亏……好险……”
就在钱周港大,呼幸运的时候,冈村宁次已经完成了取枪的动作。
冈村宁次取到枪之后几乎想也不想,对准了钱周港所站的位置就是一枪打来。
这就是专业军人和一个书生的区别。一个外行就算给你先占优势,结果还是干不过内行的。
就像那些国家级乒乓球运动员,让给我们一半以上的分,我们都是打不赢人家的,这就是专业跟外行的区别了。
“啊……”
钱周港根本就想不到冈村宁次的动作会这么快,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冈村宁次的枪已经响了。
冈村宁次的枪法可以说是非常了得的,虽不能达到说把你眼珠就不碰你眼皮的境界,但也是有能随心所欲指哪打哪的层级了。
再怎么说人家也是从低层做上来的。这是那些读军校出来就当官的人没法比的。
钱周港并没有被一枪打死,冈村宁次这枪是打在钱周港拿枪的右臂上的。
很明显,冈村宁次是不想钱周港是那么快的。他还有很多问题要问他。
而在这种情况下问无疑是最好的选择了。加上虽然说是决斗,但是他还是不怎么敢随随便便就杀死钱周港,毕竟这打狗还要看主人不是?
钱周港惨叫了一声,右臂被子弹打中,手就向后甩了回去,同时手中的枪也是被他甩得远远的,直接就飞到了墙根下。
“啊……”
钱周港又是痛呼了一声,看着自己的枪已被自己甩出了五六米远。
他的脸色顿时就变了。猛然回头看向冈村宁次这边。
却看见冈村宁次正笑意盈盈的,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慢慢的向他走来。
“完了。”
钱周港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他非常的后悔。他恨自己太自大,以为手中有枪就可以孽冈村宁次玩。
现在他才明白,平时他之所以能耀武扬威欺负人,无所顾忌的抽耳光。并不是因为他厉害,而是因为他的身份厉害而已。
他现在才明白,在对战方面,一个书生跟军人的差距有多大。
钱周港死死地盯着冈村宁次,大脑在飞速的运转着,他要想办法解决目前的困局。毕竟能不死,谁都是不想死的。
“呵呵。”冈村宁次走到他面前来对他呵呵地笑了两声,才傲然道:“怎么样钱公子,服了没有?”
“呵呵。”钱周港也是呵呵一笑,然后没脸没皮的说道:“这和我服不服,没有什么关系。你一个当了一辈子兵的老军人。
打败我钱周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是理所当然的。我觉得没有什么好骄傲和自豪的。”
“呵呵。死到临头了,嘴还挺硬。”冈村宁次盛气凌人道:“这只是给你一个教训,让你以后少在我这里装.逼而已,别以为人家都怕你要急了,随便一个人都能把你弄死,大不了就是同归于尽而已,人家光脚的,还怕你穿鞋的……”
“停。”
钱周港不高兴地打断了冈村宁次的话说道:“我已经不装.逼很多年了,少跟我提装.逼的那些事,你就直接告诉我想怎么样处理我就行。如果真让你杀我,我估计你是不敢的。所以大家干脆点,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不要以为打赢我一个书生就可以在我面前无限装.逼下去,老子不爱听。老子更不觉得你一个老军人打赢我泉州港有什么好开心的和骄傲的。”
“八嘎……你说啥?我不敢杀你?你真的认为你是畑俊六大帅的学生,我就不敢杀你?呵呵!钱周港,我提醒你一句,有时候千万别,自我感觉太良好了,这样一不小心会把小命给丢了的。”
“呵呵。”
钱周港耸了耸肩才说道:“别人我不知道,但是你冈村宁次肯定是不会的。因为你冈村宁次太在意这场仗,也太需要这场仗了。
如果你现在杀了我。加上你之前的那些事儿。那你下半辈子就再也别想上战场了,安心的永远被人戳着脊梁骨骂窝囊废吧?如果是那样的话,你活着也不见得比我死了快活多少。呵呵……”
要比说话谁厉害的,这冈村宁次似乎就不如钱周港了。这才由武转文不到两句就被钱周港掌握了说话的节奏。
冈村宁次似乎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再跟这货扯蛋下去他冈村宁次就是白痴了。
“你是生的快活还是死的爽?这个我不管,也不想管。我只想和你做个交易。想活命的回答我几个问题就行。
如果不愿意回答那我也只好送你上路了。你可以当我不敢杀你的来试试。”冈村宁次非常得意的说道。
“额?回答问题?”钱周港装傻充愣的想了想才说道:“这个提议不错,不过让我回答问题也要我知道的才能回答吧?如果你故意出题为难我,我回答不上来,那不是照样要死。
所以我认为回不回答问题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落在了你手里,你想不想我死而已。
你要是想要我死,我回答再多的问题,答案再正确,你再满意。最后你还是会杀我的。
反之,就算我不回答你也不会杀我。道理就这么简单。所以你就不用问了,要杀要剐就直接来吧!”
钱周港当然能猜得到冈村宁次想干什么。无非就是想从他身上得到那支枪的消息而已。
但是到钱周港非常的有自知之明,他明明不知道枪的消息,再让他问,那不是自己找死吗?
“你。你就个八嘎。真的以为我不敢杀你吗?”冈村宁次气得一下子就把枪举起来对准了钱周港的脑袋。
“呵呵。”
又被王八盒子指脑袋了,钱周港非常的无语,这几天自己的头就光跟王八盒子给干上了。
从大到小,从小到大,这些鬼子有事没事,总喜欢拿王八盒子来指着他钱周港的头来玩。钱周港那是既无语又无奈。
里面,这两个家伙在这里扯皮。一个想找枪,一个想保命。暂时还有得扯。
但是外面期待的人们己经是乱了套了。
“咦?枪声怎么停了?是不是结束了?为什么还没有人走出来?”
“谁说不是呢,我感觉应该是停了,到底是谁死了呢?”
“肯定是冈村宁次司令官那老东西死了,我巴不得他死呢!这个八嘎就是个瘟神。”
“难说,钱周港钱大公子也是挺厉害的,最主要他胜在年轻力状冈村宁次司令官老了肯定是死定了,手上对没有枪不是?”
“对对,对着老东西死了就好了……”
“嘘嘘……小心点啦,说小声点,小心隔墙有耳呀!这个要是传出去啦,可要死啦,死啦滴……”
我也只能都在议论着。但是似乎大部分人都是喜欢冈村宁次死的。
这也没办法。跟着冈村宁次的那些老部队已经整装出发回鬼子国了。现在留下了全是新兵,会听他冈村宁次的才怪了。
全都巴不得他刚成名时快点死掉了那才好呢!虽然他们也不知道冈村宁次死了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但是在他们的潜意识里,他们就是认为冈村宁次是个瘟神,打仗老输。勇士,那是接二连三的一个一个师团的玉碎,谁愿意跟着他打仗才怪了。那可是会没命的。
而在畑俊六这里,他的第一课长公平匡武亲自拿着一份电报过来,能让这位亲自拿过来的,那肯定是机密中的机密了。
一见电报过来了,而且还是教委亲自送来的。畑俊六立马从办公椅上站了起来。
公平匡武行礼后,把电报递给了畑俊六。
畑俊六严肃的接过来就看了起来,这才刚看了一半,脸色就变成了猪肝色。
接着就是一把拍在办公桌上叫道:“冈村宁次,你丫的欺我太甚,竟敢如此欺我。竟敢踩着老子的相片玩,你这个八嘎死啦,死啦滴。
就算我学生杀不死你,老子也要枪毙你……八嘎……”
畑俊六骂完就在那里走来走去,似乎是在斟酌着一个很难的决定。
而冈村宁次跟钱周港扯了半天却始终得不到他想要的答案。反而被钱周港气的是不行不行。
冈村宁次火了,一脚把钱周港放倒,然后上去用皮鞋踩着他底吼道:“钱周港,我最后给你一个机会,赶紧告诉我那支枪的来路,不然,明年的今天就是你钱周港的忌日。”
钱周港也火大啊!你丫的,我怎么知道枪从哪里来的啊?但是冈村宁次不知道为啥就认定他了。
钱周港被踩着,顿时就火大得很,挣扎着叫道:“你丫的冈村宁次,你要我说多少次?老子怎么知道那个枪是哪里来的?”
“八嘎。”冈村宁次也是火大,这个八嘎竟然还敢挣扎。他又是一脚踏在钱周港的胸口上。钱周港顿感一阵胸闷喘不过气来。
“我已经没有耐心了。最后问你一次,到底,说不说?”
钱周港吼道:“我不知道怎么说啊?我怎么知道人家的枪哪里来的?”
“八嘎,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冈村宁次认定钱周港跟那些八路是一伙的。肯定知道枪的来路。可是他没有想到的事,有时候一伙的也不一定知道的。
冈村宁次眼露凶光,恶狠狠的说道:“行,既然你不肯说,那你就带到第一下去,跟你们中国的阎王分享吧!”
“啊……”钱周港看冈村宁次你要杀他的样子,顿时就急了,虽然躺倒在地上,但还是挣扎着叫道:“等等,司令官等……”
“碰……”
“啊……”
一声清脆的枪声响起,钱周港的叫声嘎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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