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周港闻言气得用手指指着田边吾次郎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是一个劲的指着他说着:“你……你……你……”
“呵呵……”
田边吾次郎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戏谑的看着钱周港。那样子好像是对钱周港说,咱就阴你啦,你能怎么的?
不是说你钱周港怎么怎么厉害怎么怎么聪明的嘛。还不是一样被老子给阴啦!看来老子才是最聪明滴!哈哈哈……
钱周港指了一会,突然放下手笑了。咱跟这货生什么气呀?这货再怎么说就是小人得志而已,咱跟他生什么气呀?
这说难听一点,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人物,跟他生气犯得着吗?
目前最重要的还是先想想接下来该怎么过这一关呐。虽然被这田边吾次郎给坑进了死局。
但是他钱周港是不会放弃的,再怎么样也要拼上一把不是?总不能束手就擒,乖乖的等死吧?
钱周港也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这完全就是鬼子的势力范围。他钱周港在这里势单力薄,啊,不对,这完全就是待宰的羔羊。
想靠他老师来就他显然是不可能了,这里可是鬼子在中国设立的总指挥部,说句难听的这里的人可比他老师牛逼多了。
“冷静冷静,必须冷静,不然就真的死定了。”钱周港在心里暗暗的提醒自己。
可是钱周港在脑子里把自己的处境稍微的想了一下,他很快就发现,他就算是再冷静再诡计多端也是然并卵。
到了这里,很明显的已经进入了一个十死无生的局面,钱周港无论往哪里想,也找不到一丝生还的可能。
到了目前这样的情况,纵使他钱周港再聪明,脑袋再好使,在这种环境里他都有种龙游浅滩虎落平阳的无奈,一种叫回天无力的感觉涌向心头。
在这样的环境里,估计就是峰哥也无能为力了吧?
看来今天是凶多吉少了,随时都有可能完蛋,如果不小心光荣了,希望峰哥老大能够认可我吧!
这人实在是没有了希望的时候,就会想到其他的东西上去了。现在的钱周港就是,这不,他已经想到了后事啦!
这也没办法,都被人家给抓到鬼子窝里来了。这里只有他钱周港一人,孤立无援不说,而且他钱周港还是一书生,能文不能武的,想要活命的确是犹如登天一般的难。
钱周港突然想清问题的关键,却反而是放开了,自然是怎么样也逃不过一死,那就只有走一步看一步喽!
“呵呵!”钱周港突然由愤怒变成了苦笑,这个时候他感觉一切都不是那么重要啦!感觉好像是看破红尘笑看生死那个样子。
就是不能弄死这个田边吾次郎,他钱周港有那么一点,死不瞑目的感觉。说白了就是死前不能看着自己的仇人先死了,很不甘心。
他对着田边吾次郎冷冷笑了一声才说道:“走吧!前面带路吧!要去哪里就去哪里吧!反正被你丫着阴着了,咱也认命了。”
“呵呵!话可不要说的那么难听,各为其主而已。对以钱大公子,我还真的是调查研究过。说到阴人,你前大公子才是老师啊!我田边吾次郎在您的面前只不过是小儿科而已,上不了台面呐!”田边吾次郎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钱周港斜眼看着田边吾次郎,不知道这个小鬼子到现在还跟他扯这个有什么意思。
其实这田边吾次郎还真就不服这钱周港。主要是他听人家把这钱周港吹得太厉害了,就他可就不爱听了。
鬼子嘛,总有那么一点变态的心理。听到有人说谁谁谁厉害,他可就不舒服,总有和对方一争高下的心思。
这一次他把钱周港给阴过来了,他田边吾次郎可是满满的成就感呀!
这说得好听一点,他可是实实在在的把钱周港给打败了,如果不能在钱周港面前多显摆显摆,他总觉得不得劲不是?
“哼……”
钱周港可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但是对于他这种阴阳怪气的话是非常的不舒服的,于是冲着他田边吾次郎冷哼了一声,就跟着那些鬼子走了。
留下这一拳打在棉花上相当不得劲的田边吾次郎。
“八嘎,都死到临头了,还装什么装?”田边吾次郎狠狠地说道。
本来这句话正常人听了也没什么感觉,但是这田边吾次郎似乎是忘了这钱周港可是会听鬼子话的。
嗯!会听鬼子话不是重点,重点的是田边吾次郎这句话把他钱周港给刺激到了。
“娘的……老子都死到临头了,还怕个鸟呀?”一想到这里,他钱周港的泼劲又上来了。
既然都是死,tnd再怎么样也不能让这个大仇人活着呀!如果不是他把自己骗过来,自己也不会死不是?
话说有仇不报非君子,老子不要做小人,老子要做君子。老子tnd死也要跟你死在一起。
他钱周港现在最恨的人莫过于这个田边吾次郎了。
于是,钱周港边走就边注意着,寻找着机会,看能不能偷袭,从这些鬼子的身上搞只王八盒子,给这田边吾次郎一枪,让他爽爽去。
可是他们一起走出了机场,他钱周港又被鬼子押上了车都一直找不到机会。
这也难怪,毕竟他只是一个读书人,不是玩枪的料,并不能像黄峰他们那些人那样随随便便就能从鬼子身上抢到枪来用。
呵呵!其实严格的来说并不是没有机会,这些鬼子就在他身边左右,如果钱周港豁得出去的话总会有机会的。
只是钱周港发现机会就在眼前,刚产生动手这个念头的时候,他又蔫了。
开始用着各种理由来安慰自己,比如我钱周港什么样的身份什么样的人?值得跟这家伙拼命吗?这货不过就是一大佐而已。
老子鬼子将军都不知道抽了多少个了,怎么能跟一个大佐同归于尽呢?这不是降低了自己的身份吗?
嗯!理由不止一个,非常的多,但是就没有一个是说服自己豁出去干这一票的。
钱周港在东想西想着,始终没有勇气走出这最后一步。押送他的鬼子们却非常的喜欢他这样。这货一声不吭的,看起来老实的很。
钱周港老实,鬼子们也没有为难他,军用吉普车就这样一路前开,通过了郊区进入了长春城里,然后直接开到了鬼子的大本营里。
等车子停了下来,这钱周港一下车,左右四下打量了一下,实打实的看到这里的场景之后。
钱周港顿时有两腿发软的感觉,他的心里也是砰砰砰的直跳,似乎是想要从胸口跳出来的样子。同时也是更加的绝望了。
这种场景他钱周港见多了,以前看到的时候却没有什么感觉,今天见到却是让他既绝望又怕怕。
钱周港现在才发现其实自己也并没有想象中的勇敢,他一样会害怕。
以前不怕,是因为那些鬼子怕他。
但是今天这身份的转换角色的改变,着实让他心跳了一把。
“娘的,原来咱以前的威风都是装出来的,其实我钱周港在内心深处也是怕死的。难道我天生就是做汉奸的命?”
钱周港猜测接下来很有可能会有人来说服他去老老实实的当汉奸了。
也很有可能问清楚了冈村宁次的案子,就把他给宰掉,连当汉奸的机会都不给他。
钱周港的心里忐忑了,搞不好今天不但会死,而且会死得非常的惨。
看这里的鬼子个个全副武装,十步一岗五步一哨的,到了这里,他钱周港就算会飞估计也难飞得出去了。
面对这样的情况,就算他钱周港的脑子再好用,现在也是大脑当机了,根本就连一丁点逃生的可能都没有。
对,如果是黄峰的话,还有那么一丁点离开的可能。但是对他钱周港来说还真的是一点儿可能也没有。
可是越到这种时候,他钱周港求生的欲望反而就越强烈了。
其实对于死这种事,说着是非常的容易,但是当你真正面对的时候,你就会发现原来你比任何时候都更想活。
不到真正的咽下最后一口气都不会舍得放弃。现在的钱周港就是这个状态。
“冷静,冷静,越是到了这种时候就越不能失去了冷静。如果失去了冷静的话,那么自己还真就离死不远啦!”
快点打起精神来想办法呀!想办法呀,想办法呀,这个榆木脑袋,这脑子怎么到了关键时候就tnd不顶用了呢?”
钱周港不停的提醒和催促自己,希望他的脑袋能尽快开窍,可是他越急,他的大脑就越是一片空白。
当他们全部下车站定以后,远处走来一个文官模样的鬼子,他的身后也带着十几个背着三八大盖的鬼子,冲着钱周港他们就走了过来。
那文官模样的鬼子还是一大佐,他走到了钱周港他们面前,认真的打量了一下他们。
其实他看鬼子们是一扫而过,最后看钱周港却是上上下下打量着,还背着手转着圈绕着钱周港看。
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就等着这个鬼子大佐把钱周港欣赏完。
这鬼子大佐围绕着钱周港一声不吭的一直转了几圈,那是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看个清楚,就差里里外外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
搞得像前几年的那些交警一样。
终于,这个鬼子大佐总算是把钱周港给欣赏完了。
这才用蹩脚的中文阴阳怪气说道:“你就是钱周港是吗?”
钱周港被他看得不是很不舒服,那是非常的不舒服呀!这你丫的什么人呐?有这样看人的吗?
这要是在以前,你这长得瘦不垃圾的电线杆鬼子,老子早就一巴掌抽过去给你了,不就是一大佐么?让你丫的看。
有你这电线杆鬼子这么看人的吗?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然后还背着个手转着圈来看。
这你丫的老子是什么稀有珍贵的动物啊?有你这样看的吗?看着人家心里好慌的好不好?
当然,这些话钱周港可不敢说出来,虽然心里有千般委屈,却也只能憋在心里了。
现在已经不是他得势想抽谁就抽谁的时候了,估计今天是得做一回孙子了。
“是的,在下便是钱周港,请问大佐阁下有何指教?”
钱周港虽然心里怕怕,但是嘴上说出来的话却一点也没有怕的样子。他天生就有那么一股傲气,再怎么样也要顶住,不能在小鬼子面前怂了不是?
“哟西,还不错,到了这里居然还不怕,说起话来还不卑不亢,果然不愧是畑俊六大帅的学生,算是没给他老人家丢脸!”
这鬼子大佐突然就转变了口气,一直给他钱周港点着赞,搞得他钱周港啊!心里直突突的。
这你丫的到底是什么情况呀?这怎么还给老子唱起赞歌来了?钱周港摸不清楚情况了,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感觉。
难道咱老师有交代过来?让这些家伙对我手下留情?这么说今天我不用死了?
钱周港的心里顿时就升起了一丝希望。
老天保佑啊,希望我老师真出面啦!要不今天就真的完蛋了。
老师啊,老师!您可得给力呀!如果你真的出面把咱保下来了,大不了以后咱不去搞你就是了。
这要是学生到了生死关头你这做老师的还是一声不吭。你要是今天让我有机会生还,那到时候可就不要怪我钱周港各为其国,往死里搞你了。
“走吧!跟我来,还有你田边大佐。首相同时也要见你,你们两个都跟我来吧!”这个鬼子大佐终于把钱周港给赞完了,这才说出了他来此的目的。
“额?”
首相要见我?首相居然要见我?田边吾次郎一听到这个鬼子大佐的话,心里顿时就如翻江倒海一般,激动的不行不行的。
这个时候的东条英机,在这些鬼子的心里那可是相当于大神的存在呀!
这些鬼子要是能见上一面,那还真不是一般的激动,这田边吾次郎就是例子。
而钱周港却是懵了,卧槽,这是什么情况呀?竟然是东条英机要见自己?自己没有这么大一张脸吧?
竟然要他鬼子国的首相亲自接见自己?这怎么越来越不对劲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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