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说来这钱周港也是挺郁闷的,这好不容易才刚找到了一个立威的目标,就因派自己这新收的佣人上去拦他一下。
他这佣人倒是干脆,这上去由于一言不合,他就二话不说给拔枪直接把人射死了。
这让钱周港还找谁立威去呀?这佣人不是坑主的货么?
行,你行。佣人做到这个份上也算是世界上最牛逼的了。
钱周港被田边吾次郎气得不行。他干脆就懒得理他了,让他给人家井田少将弄死算了。
可是一抬头看到这井田少将那气势汹汹像是要吃人的样子。
他钱周港顿时就乐了,找立威目标?去哪找啊?这不就是现成的吗?
于是,当这个田边吾次郎眼看就要血溅五步之时,钱周港终于是出声说话了。
钱周港自己也没有想到,他的一句话就把这些鬼子军官们给唬得全部一愣一愣的,连大气都不敢出。
而外面那些正在执勤的鬼子听到枪声之后也赶了过来,可是一看到这个情况,他们也愣住了。
这是干什么呀?这些将军们都不敢管这事儿,咱们干脆连看都不要看了,免得惹祸上身。
于是,很多聪明的正在执勤的鬼子都离开了。
而最懵.逼的就算是井田少将了,他举着枪在那里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这到底是开枪呢?还是不开枪呢?好难决定呀!
“咦?我钱周港什么时候在这里也这么牛逼了?这是什么情况呀?”
这种事情对他钱周港来说,稍稍想了一下也就明白了。
他刚来到的时候身份是个死刑犯,这些鬼子肯定是不屑的,就算你是什么帅的学生而且还是唯一的。
那又怎么样?一样是条死咸鱼了。死定了。
但是现在他可是咸鱼翻身了。他这一翻身可就不一样了。
他钱周港的身份不再是死刑犯的时候,他就依然还是畑俊六唯一的学生。
他用畑俊六学生的这个名头来唬人,那可是连冈村宁次都被抽得不敢吭声的。何况是这些只是有个军衔虚名的鬼子军官?
只要他钱周港在明面上不背叛他们那个啥帝国,在中国所有的鬼子占领区里,他用畑俊六学生这个身份,那可是随时走王八步都是没有人敢说什么的。
毕竟人家畑俊六现在可是实权在握,气势正盛之时。谁会这么不长眼出来拦住他钱周港,说这里不给走王八步,要走你就走金莲步吧!
这办公室里面这些鬼子算个屁呀,虽然表面上看他们都是东条英机的手下,打狗还要看主人,给人家东条英机点面子不是?
可要是真惹火了畑俊六。人家一个电话过来,东条英机就能收拾了他们。
所以,他们虽然都是将军军衔。却是连钱周港的嘴都不敢顶一下。
钱周港如此聪明的人,肯定是稍微想想就明白了所有的因果关系的了。
哈哈,看来又是到了咱装逼的时候了。
钱周港也不客气了,上来就一耳光打在了这个井田少将的脸上,加上他的抽耳光技术,那可是顶级的。
这一耳光过去,那井田少将的左脸立马就肿了起来。
“钱公子,你这刚刚才收的佣人,把一个少将给打死了,这可是大罪,你这都要为他扛吗?”
井田少将捂着被抽肿了的左脸有点儿委屈的说道。他可不敢威胁钱周港。只能如此委婉的提醒他一下。为了一个刚刚才收的佣人扛上了这么大一条罪名可不值得。
钱周港却不吃他这一套。他冷冷的笑道:“呵呵,好大的罪名呀!是那个少将吗?”
钱周港说着偏着头,像是认真的看了看地上的死尸,才说道:“一个少将而已,杀了又怎么滴!我的佣人本来就是奉我的命令上来枪毙他的,因为他竟然敢公然当着我的面侮辱本公子,那他肯定就是要死的。怎么?你觉得这条罪名不够他死的吗?”
“额?你这怎么不讲道理的?”
井田少将嘟囔着这句话,同时心里顿时就产生了一种绝望感,看来今天这个竹下少将的仇是没办法给他报了?
他从来就没有想过,他们堂堂,大曰本帝国的一个少将,竟然是死了都没有地方申冤的。
他没有想到这钱周港竟然如此护短和不讲理。但是他偏偏就怕他这种不讲理的做事风格。他能说出那番话,不就是因为想和钱周港讲讲理吗?
可是他虽然研究过钱周港的资料,却研究不出这钱周港根本就是个不讲理的主,他钱周港对鬼子什么时候讲过理了?
“我不讲道理?”
钱周港闻言也是低声嘟囔了一句,惊着井田少将一提醒,这时他才发现了这个问题,他从来就不认为他是一个不讲理的人,可是,事实是,他讲过你吗?
自从他得权之后?从来都是以强势压制的,他抽小鬼子的耳光,就从不解释原因。
他面对那些能不讲理的鬼子,他钱周港还真就没和他们讲过理。
包括他还心向着鬼子们的时候就已经是如此,为什么呢?难道老子天生就排弃鬼子?
钱周港自己想想都感觉好笑,同时在这件事上他也悟出了一个道理。
原来人的性格和内心是不会骗人的,这就是人的本质。他总会有意无意的引导着你向着它靠近。
本性善良者,就算是在干着世界上最邪恶的工作,他依然会慢慢的走向善良。
本性邪恶之人,就算是在干着世界上最善良的事,其实也是为了以此来助他成就他邪恶的目的。
黄峰就是因为看穿了钱周港的本性是善良的,他才这么有把握,相信他从此能改邪归正不再当汉奸,不在助纣为虐。
“黄峰,我钱周港是真服你了。”因为悟出这个道理,从而把很多问题想清楚明白了的钱周港,此时是不由自主的在心里感叹。
如果不是因为他突然悟出了这道理而在那沉思的话?
在正常情况下,钱周港肯定会走上去,用手指点点他井田少将的胸口,把他直接顶倒退一步……
然后才开口问他,“井田将军是吧?我就不讲理了,你能怎么滴?我就欺负你了,你能怎么滴?我钱周港弄死一个少将怎么了?你想咬我还是怎么滴……”
问一句,就点他一下,让他,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然后再问一句,再点一下……
钱周港这样做的原因。并不是没有道理的乱欺负人,而是必须要这样做。
因为钱周港和鬼子们呆了这么久,他太了解这些鬼子了。知道这些鬼子的尿性,你越是强势,他就越怕你。
你要是弱了势了,这鬼子还真就以为你怕了他了,他反而就不怕你了?那他就要跟你掰掰手腕了。
掰手腕钱周港倒是不怕,但是如果要真的搞到需要畑俊六出面来帮他才能把问题解决的话?他钱周港是不愿意看到的。
说句不好听的,人家畑俊六会不会帮他都还是未知数呢?
对此他心里还真没底,加上他现在算是背叛了畑俊六了,怎么说他心里也是有一些愧疚的,如果要钱周港去求他畑俊六帮忙,他钱周港在自己心里这一关都是过不去的。
所以让他钱周港扯大旗用用可以,但是也仅限到这一步了。真到了搬后台的时候,他钱周港可没有信心把后台搬出来跟人家干。
说白了,他钱周港就是在狐假虎威。
这狐假虎威成功了是很爽不错,可要是失败了那后果可是很严重滴。
所以钱周港才喜欢在比后台的时候就把人家给比死,强势压制,一上台就一通乱拳,尽其所能先把对手给放倒再说。
可是今天却因为悟出来这么一个问题,让他的套路变得有点乱,该出手时却在这里沉默,你这是搞什么搞呀?
这个时候不是尽力出手先把对手打倒再说的吗?这要是让对手产生了敢和你一拼的勇气可怎么办?
按照他钱周港现在的处境,如果没了大旗可扯,对上在此经营多年根基深厚的井田少将,这不是找死吗?
而井田少将扭头看了看他的好基友竹下少将的尸体,一看到竹下好基友死的惨相,他就没由来的感到一阵心痛。
井田少将扭头非常愤怒的看向了钱周港,却发现钱周港并没有看向他,而是眼光闪烁,目光躲闪的不敢和他井田对视。
而且还微微低着头,一副踌躇不定的样子,不知道在想什么东东。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个家伙有顾虑?难道这家伙根本就没有表面上看到的那么强大?他是在怕我吗?他这个样子是怕我和他死磕吗?难道我猜中了?难道……”
井田少将又扭头看向了他那好基友的尸体,心底不由的又增加了几分愤怒,井田少将双拳紧紧的握起来……
还好,他还意识到自己的右手上拿着枪,不然这枪估计就响了……
井田少将的脸上阴晴不定,内心在痛苦的挣扎着,在做着他这一辈子以来最难的选择。
因为他知道,这一决定,很可能就是万劫不复,甚至是整个家族都被带了进去。说是全家死光光,一点也不奇怪。
但是一看到好基友的惨死,他又觉得应该冲冠一怒为基友,从此千古留佳话。
呵呵!还别说,这个还真的有点难选择。
既然他一时还举棋不定,那咱们的镜头就先转开一会。
嗯!我们看到了田边五次郎,什么田边五次郎?是田边无耻郎好不好?哦!都不对,应该是田边吾次郎才对。
这田边吾次郎因为钱周港为他出面,而暂时逃得一命,心里顿时就高兴了。
他发现做这钱周港的佣人,还真的是比他当军官安全呐!
这钱周港都说是他下令杀的了,这就是把责任大包大揽下来了。那以后只要他钱周港没事,他田边吾次郎肯定也跟着没事了。
田边吾次郎顿时就感觉自己的身价翻了好几番,最起码,就不是这些少将之类的东西能比的了。
嗯!咱可是畑俊六大帅学生的……嗯……那啥?虽然只是个佣人,名字不怎么好听,但是,权力确实大大滴啊!
哼哼!此时的田边吾次郎感觉春风得意,腰杆都挺直了许多,咱是钱公子的佣人咱怕谁?
嗯!从明天开始咱也练练那个王八步,听说这种步子走起来的确是爽歪歪加威风八面的。
嗯!请不要看不起佣人这个职业。
对了,咱的目标变了,或者说咱也有梦想了,你若是要问我的梦想是什么?
那我就非常骄傲的告诉你,从今天开始,咱决定把佣人这个职业做强做大,再发扬光大。
从此让世人都羡慕当佣人的人,都争着抢着进入用人这个行业。
我是佣人我骄傲,我是佣人我怕谁?
“碰碰……”
突然两声清脆的枪声响起,田边吾次郎愣住了,这是谁呀?谁这么大胆竟敢在本用人面前开枪呀?这是活得不耐烦了还是怎么的呀?
嗯!我的胸口怎么这么痛啊?田边吾次郎不由得低头看向了自己的心口……
哎呀,这个胆大包天的家伙,开枪打的目标竟然是本佣人的心口,这个家伙怎么这么大胆呀?竟敢开枪打本佣人!
难道他不知道开枪打本佣人是要死啦死啦滴吗?
田边吾次郎有点迷茫的抬起头,看见办公室里面的人,已经在慌乱的找着掩体。
这是干什么呀?开枪打我的,到底是谁呀?
难道是井田少将?这个八嘎没有这么大胆吧?
田边吾次郎用尽最后的一点力气,艰难的扭头看向了井田少将那边……
真的是这个八嘎,他真的敢开枪射我?为什么?他为什么真敢开枪射我?
于是,他好像是学着竹下少将死前的样子,梗着个脖子,艰难的问道:“为……什……么……”
可是他跟足下少将一样,依然没有能等到凶手的回答,就一下子软倒在了地上。
“八嘎……你这个该死的东西。”
井田少将还非常不解气的走过来踢了他田边吾次郎的尸体两脚。
这才抬头扫视着现在办公室里的情况,他非常清楚,他杀田边吾次郎,肯定没有人会帮他。
那唯一会帮他的人,肯定只有钱周港了。
可是,他在开枪的时候。办公室里在几乎同时就已经大乱,现在他也不知道钱周港藏到哪里了。
但是他知道,肯定在这办公室里,他必须把钱周港找出来干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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