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这笑渔舸上的天字号房间,是一处根本没有房的房子。
放眼而看,我发现在这最顶层的天字号房中,除了正中间的一张桌子,以及一个标志着“wc”的门外,四面没有墙壁,没有柱子更没有栏杆,在我们的四周所有的仅仅是启明湖边,垂柳萌阴,弦月上行的浩瀚景色。
在这样浑然天成的景色包围中,大家不知所措,市区远处五彩缤纷的高楼大厦,湖水碧波荡漾的淋光反射,以及市区中最为安静,平和的夜,却构成了我们心中最大的疑问。
在湖水环绕的“背景”中,我们这些前来用餐的人,几分不清天上地下,景里景外。
因为太过出人意料,我们每个人脸上挂着惊奇而愕然的表情,其中赵水荷更是好奇的伸出手,向那些景色处摸了摸。
而后,小水荷申回手,对我们说话道:“有玻璃挡着!整个天字号房间,就在一个巨大的玻璃罩子里?!”
听着水荷的问话,陈八妙松开我的手,一边招呼大家坐在天字号房间中的椅子里,边冲我们这些愕然的人解释道:“所谓天字号房间,其实就是笑渔舸最顶层的凉亭!”
“凉亭?”水荷继续好奇的往四周看着,而后摇头不解道:“那也不对呀?四周的柱子呢?咱们头顶的顶棚呢?就算是凉亭,也不会只有两扇门吧?”
听着水荷的惊异,陈八妙耐心解释道:“妹妹,这里所有的玻璃都是单光反射玻璃,咱们坐在里边,外边的人是看不见咱们的!至于你说的柱子……”
陈八妙在说话间坐在了我的身边,先冲我笑了一下,才开口道:“这里的玻璃摆放特别特殊,是我姐姐请一位意大利光学家设计的,那些柱子和天花板,已经全部被独特的偏光设计折射掉了,所以我们坐在这凉亭里,只能看见这里最美好的景色。”
听陈八妙说完这些,我回身又看了看那些阻挡在我们与景色之间的巨大落地玻璃,又果然在一些玻璃的接缝与重合处看出了一些景物的扭曲与变形。
想来正是那些地方的精巧设计,遮挡了那些柱子与栏杆,让我们得以欣赏这浑然一体的漂亮景物。
在这浑然一体的世界里,我们的身心自然得到了难得的放松和震撼,以至于我们每个人都在环顾着欣赏景色,甚至没人提上菜的事宜。
而就在这个等待的空挡期,我在这惬意的氛围中,又突然感觉出了那么一丝的不正常。
因为我发现,在我们坐等的这一张圆桌上,一共有十张椅子,而现在加上陈八妙,一共也只有与个人。
那么剩下的五张空荡荡的椅子里……又会是给谁预备的呢?
带着一丝不好的预感,我回身问陈八妙道:“妙儿,今天这顿饭,除了我们之外,还有别人么?”
听着我的问话,陈八妙点了点头道:“当然有!除了你们,还有我姐,以及徽唯本家的人。”
“徽唯本?”我和我的兄弟们同时愕然道:“他也来?”
面对着我们的惊讶,陈八妙同样不太理解的点了点头道:“这是我姐姐安排的,他说徽家要搞好关系,有些事情……光躲是不行的。”
听了陈八妙的话,我瞬间皱起了眉头。
这个时候,我这才察觉到了一丝异样,一丝瑞木钧刻意安排的异样感觉。
这个陈七巧,把我们和徽家的人同时叫过来,显然不仅仅是吃饭那么简单,搞不好她是想逼我就范,用某种方法,一劳永逸的解决掉我与陈八妙,徽二丫头之间的极端复杂的关系。
瑞木钧这个女人如果真要有这样的本事和能力,那我到要给她烧高香了,只是可惜的是……我并不看好她。
原因很简单,虽然瑞木钧很强,但是她在我眼里也并不是一个能够彻底掌控局面的人,而且她的对手可是徽唯本和二丫头,这二位也都不是省油的灯。
瑞木钧的独断专行,对上徽二丫头的刁钻古怪,在加上徽家老爹的揣摩不定,我真不知道他们到底要在饭桌上干些什么出来。
就在我对于这顿宴席的前途隐隐担忧之时,天字号房间的门再次打开了,而后我看见徽唯本在轮椅中微笑的被二丫头推了进来,紧跟在后边的是瑞木钧,徽嗣檀,徽嗣柱,以及徽家的那个女保镖丝兰。
一众人到位之后,这个透明的房间里瞬间拥挤了起来,但是因为这天字号房四面无墙的原因吧,我们并没有感觉太过的压抑。
而相对于人数的增加,这里气氛的怪异却更加让我感觉诡异,因为我发现这徽唯本与真瑞木钧陈七巧的关系……也太好了一些。
此时,陈七巧一进门之后,始终在咧着嘴,冲徽老爷子笑着,两个人并肩而坐,甚至将徽家的大少爷,二少爷都隔了开。
在满脸不正常的笑容中,徽唯本和陈七巧两个白发人的谈话间,并没有唇枪舌剑,也没有实质内容,自进门之后,他俩便像是在演出双簧一般相互恭维,自吹自擂着。
这边,瑞木钧微笑着对徽唯本道:“早听说徽老爷是鲁北五脏庙第一人,今日一见名不虚传呀!”
那边,徽唯本笑着摇头道:“虚名而已!今天见到陈家七妹,我才知道什么叫做身残志坚,呀!看见你,老夫我都感觉惭愧……”
在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推恭中,现场的气氛渐渐达到了和谐的极致,但是我却从陈八妙和徽二丫头的眼神中看出了冷战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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