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显然并不是他们第一次如此作为了,撞不到人,先把马撞死也行,反正撞死后,坐下的马匹照样要对方赔,而且一定要加倍地赔,以此好好刁难这些不长眼的家伙。
正是抱着这样一种心理,两人奋马扬鞭朝着卓不凡这边的马撞来。这一撞上两边的马肯定要脑碎骨裂。
“完了,真要撞上了!”
“不知道是哪一家人,又要遭这纨绔一伙敲诈了。”
周围不少人开始同情起卓不凡来,还有不少人下意识的偏过头去,不愿意看到这血腥的
画面。
然而,预想中的画面并没有发生。
眼看那两家丁的马距离卓不凡马车不过四五米的距离时,卓不凡突然从自己的旧马车中窜出,站到了对方的两匹骏马前。
“唰唰”两下,鱼肠剑连挥,就将对方两匹马的前腿给割了下来。那两匹骏马顿时扑腾栽倒在地上。
马上的家丁猝不及防之下,当即被甩下马去,重重地摔在地下,哀嚎不己。不仅如此,他身后的马匹也同样被卓不凡这边的响动惊吓到,“呜呜”嘶叫着,前脚蓦然跃起,停下了脚步。
“哎哟!”后面的马车一阵晃动,传来李建民的惨呼声,接着就是怒骂出口:“他妈的,你们是吃屎的啊,这么多人护着本少爷,还让我马车受惊……哎哟,痛死本少了。”
“少,少爷息怒,前面有辆马车不长眼,居然不给咱让道,还,还斩了咱们家马的前腿,惊吓到了您的马匹。”赶车的家丁一脸赔笑地解释道。
“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吓到本少爷,你们还不快将他们扣下。”那李建民边说,边揉着额前撞出的肉包,走下了马车。
“少,少爷,是卓不凡那小子!”这时,有个眼尖的家丁汇报道。
“那个废……什么,是卓三少爷,不长眼的东西,你怎么不早说!”李建民脸色顿时一变,伸手就给了这家丁一耳光,然后颤颠颠地跑到了卓不凡跟前。
卓不凡此时正淡定地擦拭着手中鱼肠剑上的马血,对于李建民的到来,装作根本没看见。
“不凡兄弟,什么风把你给吹到西门集市来了。”李建民一脸亲切地冲着卓不凡拱手道。
“我流云山庄人少力微,又不受侯府疼爱,采买的事情当然都得我自己操办,可比不上你李大公子,潇洒自在,横行无忌。”卓不凡抬眼看了看李建民,又继续擦拭起鱼肠剑来。
“哈哈,兄……呃,卓三少爷可真会开玩笑。能够修复‘六绝乱脉’,一举修炼到后天四阶实力,还打败了卓不云公子,伤了后天五阶实力的杨义荣,如此战力如果说没有受到卓府关照,我李建民第一个不相信。”
从常理来看,李建民的推断倒也合理,“六绝乱脉”可不是说修复就能修复的,也只有卓府这样的势力才有可能想到办法修复。至于凭后天四阶战胜杨义荣,如果没有高人提点,谁有这样越级挑战的战力。
所以卓不凡越说得轻描淡写,淡定自若,李建民反而越认定卓不凡是仗着卓府这个靠山,有恃无恐。
卓不凡正要答话,突然听到李建民的马车后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响起一声声急切地呼喊:“元霸!……元霸你怎么样啊?”
众人循声望去,这才注意到李建民的马车辕上,绑着两根粗绳,绳子的另一端绑着一位十四五岁少年的双手。
这少年全身趴在地上,脸上灰尘仆仆,衣襟已经破烂不堪,很明显居然是被这李建民一路像货物一样托着过来的,来路上还有着斑斑血渍。
此时,这少年双眼紧闭,不知道是死是活。在他旁边,另一位十五六岁的少年,正抱着他的头,关切地呼喊着。看他满头大汗的样子,想必是一路奔跑着,追赶这马车而来的。
“唔,士民哥,你怎么来了……”被绑少年猛然睁开双眼,看着抱着自己的少年,疑惑中带着几份惊喜。
可他马上又意识到什么,猛然站起身形来,四处打量着,当他看到李建民时,脸上憨
然一笑,马上就想跑过来,却发现自己身上还绑着绳子呢。
只好愣在当地,朝着李建民喊道:“建民哥,我们到家了吗?我的鸡腿呢?你说过把我托到家,我要是没事,你就给我吃鸡腿的……建民哥,我现在饿了!”
“你给我闭嘴!老子还指望着靠你赢钱呢,谁知道一阵鸣炮就把你吓懵了,害老子白白输了五百两银子,废物一个,留你有什么用,今天就把你卖到奴隶贩子去,多少挽回一点刚才输掉的损失。”李建民扭头不耐烦地骂道。
“大哥,你放过元霸吧,他心智缺失不懂事,已经够可怜的了,如果你再卖他到奴隶市场,让他怎么活啊?”那后来的少年,听了李建民的话,连忙哀求道。
“李士民,李元霸。”这两人卓不凡记忆中都有印象。李士民和卓不凡在太学院读书的时候,还是同学呢。
他是李建民的同父异母兄弟,由于是庶出,武道天赋又一般,所以李源渊并不怎么待见,李建民更是经常欺辱他。
在卓不凡的印象中,这李士民虽然修炼方面并不突出,但在兵法战阵方面却极有天赋,他自己在这方面也极为用功,梦想着有一天能够像自己父亲一样指挥军队,为国杀敌。
可是他的这一梦想,却受到包括李源渊在内的不少人的嘲笑:没有高深的修为,如何带领将士冲锋陷阵?自己都时刻要将士们护卫,还如何指挥行军打战?
至于李元霸,卓不凡今天第一次见,却对他早有所耳闻。他是李源渊从战场上无意间捡回来的一个孤儿。
天生力量过人,皮粗肉厚,李源渊开始以为捡到宝,还亲自教导他修炼。谁知道后来发现,这小子居然天生心智缺失,根本不是一块练武的料,也就没再理会他了。倒是李建民从此多了一个取乐的对象,经常戏耍李元霸。
今天李建民本来带着李元霸和人赌腕力的。谁知道正碰上“武圣诞辰”,帝都放礼炮庆祝,这李元霸天不怕地不怕,却偏偏怕雷声,听到那礼炮的声音,以为是天空打雷,吓得抱头躲闪。
李建民输了五百两银子,气得将李元霸托在车后,要将他卖到奴隶市场。
“哼,你算老几啊,别忘了自己的身份,我的事情你少管!李元霸本来就是我爹捡回来的孤儿,养了他这么多年,一点用处都没有,留在府上只会浪费粮食!”听着李士民的哀求,李建民却丝毫不为所动。
“停停停,李建民,我没功夫听你们在这扯家务事。我只想问你,你们刚才横冲直撞的,要不是我出身快,只怕我连人带马都要被你们撞成肉酱了,这笔帐怎么算?”卓不凡好整以暇地盯着李建民道。
“这个,卓三少爷,刚才的事,确实是我手下办事不利,我这里给你赔礼道歉了。你们两个蠢货,还不过来给卓三少爷道歉。”李建民自己拱手鞠礼,又喝骂着那两个刚从地上爬起的家丁一起过来赔礼。
“李建民,这事说小可也不小啊,你难道打算凭口头上几句道歉话,就将这事推了过去吗?”
“那,卓三少爷,你还想怎么样呢?”李建民脸色微变,但旋即恢复正常。
“也不想怎么样,只是我这马本来就瘦弱得狠,被你们这一吓只怕是驮不动东西了。怎么的,你也得赔我一辆马车吧?”卓不凡不咸不淡地说道。
“你这马看着应该没事啊,赔一辆马车是不是有点……”李建民一听,当即有些肉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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