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最受欣赏的自然是国文,诗词也一样!
如果只是武侠小说,你写的再好也就是通俗文学的顶端了,但是诗词却不一样,国人一直把读书人的事情看的比天还大,最大的证据就是对于诗词歌赋还有优秀文章的痴迷!此世更甚前世。自发现梦惊两界小说之中原来还蕴含着这样优美足可以传世的诗句的时候,就有非常多的人专门买他的小说,只是为了一页一页的翻开然后抄写诗句。所以,梦惊两界小说的销量一直在爬升,让人大跌眼镜。
报纸上关于他的负面评论开始少了起来,再也没有人敢用什么文学性、教育性来说话了,不管是帝党还是联邦党都渐渐的不敢再用他的小说说事了,但是报纸上关于梦惊两界的评论文章不止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多了,各地的报纸上都出现了非常多的关于梦惊两界小说的评论,有说小说的、有说文笔的,更有说诗词的!
一夜之间国人似乎发现了一个写诗作词能跟古人最高水平比肩的作者,普罗大众都来了兴趣,毕竟能写出那样精才绝艳诗句的人历史上都没有多少,对于这些诗词的作者人们也越来越好奇。
关于梦惊两界的评论多了起来,要求梦惊两界公开信息的人也越来越多,但是真的在报刊杂志甚至电视上一点这方面信息都看不到!对于这样的事情,李子信心里对朱氏也是非常的咋舌,这是多么大的影响力啊!涵盖全亚洲的报刊杂志、电视节目都没有一家敢报道自己的真实情况,好像真的没有人知道自己是谁似得!
欧可馨坐在座位上,上看下看李子信,不知道他有怎么样的魔力,可以让自己爷爷关注。她真的是上看下看!站起来认真的看着李子信,没有一丝瑕疵的脸庞都快碰到李子信的脸了,然后再坐下去低下头,从脚到头再看一遍。
“你小狗吗?怎么这样看他”朱亚洁好奇的问道。
“我堂姐给我电话,说爷爷让我跟他要诗词,你想啊!我爷爷什么样的人,都关注他了,我得看看他头上有没有长角,脚下有没有腾云。”欧可馨说的挺认真。
朱亚洁看了李子信一眼,撇嘴道:“不就是写的一手好诗词吗?神气!”
李子信看着朱亚洁,除了因为她那个自己不知道的天敌以外,还不曾听她说过这么有情绪的话。
朱亚洁接过欧可馨递过来的信纸,“啪”的一声,使劲放在了李子信的桌子上,“别人让你写诗词呢,快写!”
李子信有些茫然的看着她,不知道自己又哪里得罪她了。
欧可馨呵呵直笑,“不要理她,我堂姐叫欧昭雪,她让我跟你要几首完整的诗词,你呢!就把自己所有写过的诗词都写下来,我好交账!”
李子信看着欧可馨,对于她这样求人也是非常无语。
欧昭雪的名字第一次在李子信耳边被人提到,但其实那时这个名字一点都没有引起他的注意。
李子信跟欧可馨的关系不错,他还挺欣赏对方爽朗的性格,所以也不做作,拿起笔就要写。
“哼!没有一点矜持!美女一说话就上赶着给人家写东西,什么人啊?”
李子信“啪”的一声把钢笔放在了桌子上,皱眉看着朱亚洁:“你什么意思啊?什么美女?什么上赶着啊?有话就说清楚,我还真不知道你这样的女孩竟然也会有这样的说辞,你以为自己是胭脂俗粉吗?”
朱亚洁知道自己听到欧昭雪的名字,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但是想要她认错那是不可能的。她高抬着自己的头,把优美的颈项露给了李子信,然后把脸侧向窗户,只给他看到半个脸庞,她却是不知道,她那羞红的耳垂反而让李子信有些按耐不住。
李子信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道:“我终于知道她是谁了,就是欧昭雪是不是?你的天敌,你的心魔,你最在意的人!”
朱亚洁回过头来,目光如刀、冷冽如寒冬!
李子信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一动不动!
欧可馨一会看看一脸恼怒的朱亚洁,一会看看一脸正经的李子信,好想笑!
好半天,朱亚洁才在牙齿的缝隙里咬出几个字,“认真的写!”
李子信一下就明白了她的情绪,双手抱胸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说道:“今天没有兴趣,不想写了!”
朱亚洁眼睛一瞪,有些不敢置信的样子,他竟然用这样的理由威胁自己吗?写不写关她什么事?
欧可馨“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拿起信纸直接扔到朱亚洁怀里,说道:“你看着办,要是李子信不给我写的话!我就找你算账,谁让你搅了我的好事!”
朱亚洁看看一脸看好戏的欧可馨,又看看做“抬头高傲状”的李子信,欲哭无泪。——这关自己什么事啊?不是欧可馨和李子信之间的事情吗?怎么甩自己怀里了。
朱亚洁真是万份头痛,让她给李子信道歉那是不可能的!她心中的矜持让她不能低下高傲的头颅。但是让她耍赖说不是自己的问题,她也说不出来,刚才李子信都准备写了,让自己的冷言冷语说的干脆放下了笔。这样的情况从来没有在她的身上发生过,平时总是在言语和道义上占据制高点的她从来没有应付这种事情的经历。
李子信用眼角的余光看着她涨红的脸庞,然后用眼神跟欧可馨示意了一下,欧可馨转头不搭理他,象这样的情景她也没有看到过,如果朱亚洁对李子信没有感情,杀了她,她都不相信。
欧可馨对自己的这个好朋友太了解了,即使再智慧滔天、善于隐藏的人物也经不住天长日久的相处。朱亚洁什么时候出现过这样尴尬的情形,平时要是出现这样的事情,她只需要不屑一顾就可以了。但是现在她没有,那么就说明她对李子信是有感情的,至少也当他是朋友、知己。不然她才不会让自己陷入这样尴尬的境地。既然她有情,欧可馨就不可能插手,因为她太孤独了。
看着眼圈都快红了的朱亚洁,即使这样的情况之下,她还是拉不下脸来道歉。李子信摇头叹息一声,拿过她怀里的信纸、翻开、然后用学自庞中华的钢笔字一笔一划的认真写着字。
朱亚洁看着认真写字的李子信,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他毕竟还是在乎自己的情绪,先认输了。但是为什么自己却感觉心中一揪,似乎比刚才尴尬的时候还想哭。她转过头去,抬头望着窗外的天空,却不知道自己流在脸旁的清泪已经让欧可馨看了个正着。
欧可馨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个从小就玩在一起的姐妹会流泪,因为从小的时候她就明白,像小洁这样的女人千古少有,爷爷就曾经感慨说,生在现代是小洁的悲哀也是她的幸事,若在古代那么小洁一定是武则天那样的人物,她有野心也有那样的智慧。但是小洁却是寂寞的、孤独的,在漫长的长大过程之中也许只有自己才能明白她心中的那些感情。爷爷是不对的,爷爷毕竟只是从小洁外露的聪慧上猜测而已,但是自己却是经历长年累月的相伴才明白其实她只是个小女人而已,正是生在皇室才让她亲身体会并且明白亲情、爱情的得来不易。是的!小洁是个智慧滔天的女子,世上能跟她智慧比肩的人也许已经没有了,只能从史书的只字片语中看到那些人的身影,就好像《三国演义》中的诸葛孔明。但是归根结底她也只是个渴望爱的女孩子罢了。不用把她捧上神坛,她有那样的智慧,却又不屑于自己的智慧,也许她唯一在意的只是自己美好的容颜能让她找到个不错的夫婿而已,生在天家就是这么无奈!这又象爷爷说的一样,生在现代是她的幸事,因为她至少能够自己寻找自己的夫婿!
李子信认真的写着诗词,他一边回想自己曾写过的小说,一边把小说中出现的诗词填补完全,这可不像是第一次假醉才能说出口的诗句,小说中毕竟有历史背景,自己可以真正的把那些前人的智慧书写在笔下。《长安古意》中卢照邻的胸廓,《将进酒》中李太白的失意、得意,《兵车行》之中杜甫的忧国忧民。这还是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有这个机会,让他恣意的写这些耳熟能详的诗词。这样的感情归宿是这个世界的所有人都不能懂的!写着这样的诗词,就好像高中、大学之中老师让自己背诵的情节。也许前世不是很好,尤其一些事情让世人鄙薄,但是那毕竟是自己的家啊!
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李子信,一边写诗,一边喃喃的念着:”《兵车行》、杜甫!”
“车辚辚,马萧萧,行人弓箭各在腰。
耶娘妻子走相送,尘埃不见咸阳桥。
牵衣顿足拦道哭,哭声直上干云霄。
道旁过者问行人,行人但云点行频。
或从十五北防河,便至四十西营田。
去时里正与裹头,归来头白还戍边。
边庭流血成海水,武皇开边意未已。
君不闻汉家山东二百州,千村万落生荆杞。
纵有健妇把锄犁,禾生陇亩无东西。
况复秦兵耐苦战,被驱不异犬与鸡。
长者虽有问,役夫敢申恨?
且如今年冬,未休关西卒。
县官急索租,租税从何出?
信知生男恶,反是生女好。
生女犹得嫁比邻,生男埋没随百草。
君不见,青海头,古来白骨无人收。
新鬼烦冤旧鬼哭,天阴雨湿声啾啾!”
朱亚洁和欧可馨都听出了他声音中的悲戚,面面相觑,不知道他为什么写一首古诗还会为古人担忧,但是听着他悲哀的声调,又让自己陷入一种对战争的厌恶之中,这首诗可谓把古代战争的无情写的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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