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了雨,果然感冒了!
何舒来看过了,问题不大,开了药,吃几天就好了。
明明她刚考试完,明明是两个人单独相处的好时候,明明可以做很多少儿不宜的事情,但是却偏偏在这个时候欧予晴感冒了,所以,冬黎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坐在床边陪着她。
看着她难受的样子,心里什么想法都没有了。
“要喝水么?”冬黎看着她问。
欧予晴摇头,“你就知道让我喝水。”
“那你想喝什么?”冬黎问得很虔诚,“你八叔说,你只能喝白开水,什么饮料也不能喝,还有,不能吃刺激性的东西。”
欧予晴转身,不理会他。
“是哪里不舒服?”冬黎见她情绪不高,于是非常有耐心地问着,“我给你揉揉?”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欧予晴继续不理会他。
“晴晴?”
“你能不能出去啊,很烦!”欧予晴心里很烦躁。
“不能,”冬黎回答得很干脆,“我要一天二十四小时都陪着你。”
这句话,让欧予晴有些火,“我去厕所你也陪吗?”
“……”几秒钟的震惊过后,冬黎非常肯定的点头,“只要你愿意,我肯定是非常乐意的。”
不,是求之不得!
“冬黎,”欧予晴看了他一眼,叹息,“考试结束那天,我遇到了牧声了。”
“他对你说了什么?”
“说了你的不好,还说让我离开你。”
冬黎猛然起身,整理一下衣服,似乎是要出去。
“你干嘛?”欧予晴看着他的样子问。
“我出去把这个老男人给剁了,一个小时之后就回来!”冬黎冷冷地转身就要走。
“喂,你回来!”欧予晴拉住他的衣角,“我跟你说这件事是想要告诉你,我不嫌弃你,以后也不要为这样的说法而担心。”
不嫌弃……他?
冬黎缓缓转过身,脸上带着惊愕的光芒,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你……不嫌弃我吗?就算没有背景,也没有很出色的身份,不能给你优渥的生活,你……也不嫌弃吗?”
“不嫌弃啊!”欧予晴仰头看着冬黎,“我不要你有多么耀眼的背景,只要你继续这样傻傻的喜欢我就行了。”
“……”他是在做梦吗?
为什么觉得此刻的欧予晴变得那么的不真实了?
冬黎转过身,走到她的面前,伸手去摸她的额头。
很烫。
果然,她只有在发烧的情况下,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刚刚的激动瞬间都没有了,他以为她是终于喜欢上了他,准备对他表白呢,原来是因为发烧了在说胡话。
药物不起作用,何舒只好为她打吊瓶,这下,应该第二天就会好的。
晴晴能好是好事,可是何舒却明显不是很开心,林燃将公文放下来,支着下巴看着他阴森的脸。
“何老八?”
“做什么?”何舒在他对面坐下来。
“晴晴只是普通的发烧而已,以你的医术,恐怕早就让她康复了吧?为什么要拖到现在?”林燃不理解啊,难道是有大病?
但是何老八也没有做任何的研究啊,这不像是大病。
“冬黎那小子,看到晴晴就像是饿狼看到了肉一样,家里没人,我担心他先上船后补票,”何舒微微仰靠在椅背上,“不像小轩,看起来就很稳妥,让人很放心。”
“稳妥?”林燃摇头,“每个人那人的本质都是一样的,小轩不是没冲动,是隐藏得更深,他要是处处表现出对尧尧一副虎视眈眈的样子,你觉得爷还会放心让他留在尧尧身边吗?恐怕早就不知道赶哪里去了!”
所以说啊,冷皓轩的情商是非常的高的,他不像冬黎,只一味的硬着头往前闯,冷皓轩可以用自己的头脑,为自己得到更多的利益。
何舒叹息,“你说这个小轩如果是真的爱尧尧也就罢了,如果他真的别有目的,我们很难对他有防备。”
“是啊,尧尧是一个傻丫头,跟爷当年一样,喜欢一个人,就恨不得把自己的心都掏出来,结果被人给他扔了,他还怪自己是因为递过去的姿势不对。”
何舒瞥了一眼林燃,“你觉得对自己喜欢的人掏心不对?”
“……”
“怎么说,你没对我淘过心?”何舒阴森森地拿出自己的手术刀,起身走到林燃的面前,“这么多年了,你的心你都自己留着?”
“误会……误会,何老八,你不要激动,我没说心没有给你。”林燃仰靠在椅背上,让身体后退。
“误会?”何舒的笑容更加阴森,“来,亲爱的,让我划破你的皮肉看看,看看你的心上都有谁。”
“都是你,真的,全部都是你,”林燃捂着自己的胸口,“你把我的心都占满了,不,是占撑了,万一你划开它,里面的你跑出来了怎么办?”
“你是担心里面的小贱人都跑出来吧?”何舒用手术刀在他的脖子上碰着。
林燃不敢动,那么锋利的东西,划一下就是一个口子,“何老八,我们是夫妻,你这样叫家庭暴力你懂么?”
“我懂,”何舒就是坐在他的腿上,“可是今天,我就是想暴力一次。”
“那你能不能把手术刀放下来?”
“我是医生!”
“医生也分好多种的,不定非要做外科医生对不对?而且外科医生也不每天都拿着手术刀吧?”林燃不想带伤了。
“那你想让我做什么医生?”是兽医?
“肛肠科!”
“……”何舒微微眯起狭长的眼睛,“林燃,我希望你不是在暗示我什么。”
“我就是在暗示啊。”林燃推开他的手术刀,然后抱住何舒的腰,“亲爱的,昨晚你没碰我呢。”
“你多大年纪了,我每天都碰你,你身体吃得消么?”
“那换我碰你?”林燃的目的非常的单纯。
他这个人啊,一生都放荡不羁,喜欢谁就喜欢谁,不会因为什么而放弃,同样,不喜欢什么,谁也无法勉强,他有足够的能力和地位来保护他的随心所欲。
“听说加尔前不久强攻了老大,现在他的骨头还断着吧?”
林燃笑得一脸讨好,“我家何老八是疼我的对不对?”
何舒阴森森的看了他一眼,起身,“好好工作。”说完,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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