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章 水很深,拜访谁?

  要过年了,过年自然要放假。

  但网文网站过年了不能放假,不能全体员工都放假。得有人在新起点公司值班。

  过年七天假期的值班表已经排好了,编辑部和系统支持科每天都会安排员工回公司值班,24小时都有人值班。

  对于自愿回来加班、或者服从组织安排春节假期回公司加班的员工,常征对他们表达了最衷心的感谢。常征给这些任劳任怨的好员工一人包了个一千块的红包。春节假期加班,三倍的工资自然也不会少发给这些好员工。

  安排完公司的事情,2月6日,大年三十,常征开车带着窦妍回他老家广泽省。

  常征的老爸见过窦妍,那是在常征当年租的公寓里的时候。常征的老妈是没见过窦妍的,常征算是带窦妍回老家见家长了。

  常征自己开了公司,当了老板,又是个知名网络大神作家,还带了个漂亮姑娘回家。他老妈自然乐的合不拢嘴。

  窦妍也挺会哄常征老妈开心,常征一家三人,加上窦妍这个被常征父母视作准儿媳的自家人,四人一起过了个欢乐的除夕。

  大年初一,常征和窦妍在家逗留一日。初二,常征和窦妍离开了常征的老家,驶向广泽省的省会。

  在省城,窦妍坐上了北去京城的高铁,她要回京城陪她爸过年。

  常征则开车南下,回南港。新起点公司初六开工,其实也没几天了,他提前回南港看场子。当老板其实也挺辛苦的,过年也休息不了几天。

  常征初二晚上抵达南港的家中,初三早上,他带着礼物,去胡卫华家里拜年。

  这个年必须要拜,晚辈给长辈拜年,或是上下游业务的关系。常征都得去胡卫华家里拜年。要不就是不懂事了。

  胡卫华同意常征来自己家里拜年,也说明他们的关系算是比较深厚了。胡卫华的家在南港市区的一个小区里,8楼,常征来过他家一次。还记得路。

  胡卫华和他老婆奚玉兰教授两人都在家,他们老两口都是五十岁出头的人了,并没有子女。

  常征也觉得有些奇怪,但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常征自然也不会去问他们为什么不要孩子。

  常征和胡卫华夫妻俩在客厅唠着。常征跟奚玉兰说他手下有个部长。也就是乔军了。乔军他母亲换过肾,目前还需要跟进治疗和检查。想请奚教授帮忙看看他母亲。

  奚玉兰一口答应,她说医生给病人治病,本就是她的工作。她让乔军带着母亲,明天就来她所在的医院找她。医院也很忙,医生们初四就正式上班了。

  奚教授这样的医学专家,为人比较随和,有医者之仁心。但常征知道,不是谁请她看病都能请得到,她马上就要晋升为副院长了。

  常征不禁想起钟离剑和岳茹去年帮窦妍的事情。“很多事情在你看来很棘手,但对于某些人来说,也许就是几句话、一个电话一条短信的事情。”

  常征现在深有体会,他现在几句话就能帮他的部下解决某些事情。人脉、关系有的时候比真金白银更好用。

  说着说着,常征和胡卫华的话题又扯到文化领域去了。奚玉兰说去她姐姐家拜年,便出门了。

  “《全职高手》现在更新到两百六七万字了,我一直都在关注你的这本神作。这本书现在足够肥了,只要后文你不乱写、不烂尾,让主角带队夺冠,圆满结局。这本《全职高手》就算是网文中的经典之作了。常总,肥了,足够肥了。重要的话得说三遍。”胡卫华笑道。

  “胡叔,别常总常总的了。叫我到,他知道胡卫华想说什么。胡社长想运作《全职高手》的实体书出版业务。

  常征接着道:“胡叔,人无信不立。我说过《全职高手》的实体书给你们南港文艺出版社做,就一定会遵守承诺。您帮了我这么多忙,这是我应该做的。你们社初几开工?你们开工了,我随时可以和你们签转让合同。”

  胡卫华:“过完元宵节开工。”

  “你们真舒服啊……”常征感慨。“我们初六就开工了。看,这就是民企和事业单位的巨大差距。”

  “很多事情不是某个人就能改变的,很多规矩、习惯也不是一天两天、一年两年就能转变的。我复员后刚来出版社工作的时候,也不习惯啊。你知道的,和事业单位相比,部队里又是另外一种截然不同的风格。”

  “不习惯也得习惯啊,如果你还想在这里混的话,我们当年又不准跳槽,一个坑一蹲就是一辈子。这么多年下来,于是就被体制化了。虽然我是国营出版社的一社之长,但我心里清楚,如果给予民营出版商和我们一样的政策待遇、开放所有的市场渠道,不需多久,十家国营出版社就会关门九家。”胡卫华说到,“行了,不谈历史问题了,我们谈谈现在。那过完元宵节,咱们就把《全职高手》签了吧?废话我也不多说了,给你封顶的分成,百分之二十。你现在有资格享受这种大神待遇。”

  “胡叔,我有个想法。”常征也没说行不行,而是说想法。

  “怎么?你小子又想反悔!”胡卫华看上去还真有点紧张,“人无信不立,这话可是你刚说的啊,还热着呢。”

  “不,不,绝不反悔!”常征摆手,随即他说:“胡叔,《全职高手》我可以不收钱,不要分成,不拿版税,我可以免费转让给你们南港文艺。”

  “事出反常必有妖。别跟我说什么‘为国家做贡献’之类的话,我不敢信。”胡卫华说到,“《全职高手》现在这么火,你免费转让实体版权给我们?你想得到什么?直说吧,小常总。你现在已经不是那个二愣子小常喽,加了个‘总’字,完全不同了。”

  常征笑了笑,说到:“我想拿《全职高手》的实体版权,跟胡叔换几个书号。”

  “哦,哦,哦。”胡卫华连说了三个“哦”,随即他盯着常征的眼睛,很有深意的笑道:“你野心真大,真大啊。”

  “小小,小。他早就想做实体出版行业了,《全职高手》他承诺给南港文艺出版社做了,他只能拿销售分成,他宁愿拿这20%的销售分成换几个书号回来。有了书号,他的下本、下下本书就能自己做了。不光是常征自己的书,新起点网所有的签约作品他都可以做实体出版。

  胡卫华问常征:“你说的‘换’,是指什么意思?”

  常征:“胡叔也看出来了,我想尝试下实体书出版行业。‘换’,也就是买的意思了,我拿《全职高手》的实体版权做为等价货币,找胡叔买几个书号。不知能否这样操作吗?”

  “不能。”胡卫华立即答复。

  “哦。”常征说到,“那我出钱买书号呢?”

  “也不能。”胡卫华立即答复。

  “啊?为什么?国家不是有政策的吗,允许官民合作的。有些民营文化公司、出版商都能找国营出版社买书号的。”常征有些意外。

  “有些是有些,我们是我们。实际上,我们南港文艺出版社从未跟民营公司合作过书号方面的事宜。不是我不想,上面不给批,我有什么办法?如果你能说服上面的同意,我们社可以跟你合作。有些民营公司的路子很野,国家部委他们都有熟人,你能跟他们比吗?”胡卫华进行了解释。

  “哦……这样啊,看来这行的水很深哦,我事先了解不够,想简单了。国家部委,那我可真没熟人。我认识的级别最高的官员,就是我爸了,他是副处级的科长。可惜他是主抓种树养花、道路绿化等业务的,又在老家那个小地方履职,管不到我这里啊。”常征有些泄气了,看来能拿到书号的民营书商都是很有背景的。

  “走吧,介绍个人物给你认识。如果你能搞定他,也许咱们还可以谈谈。”胡卫华忽然起身说到。

  “人物?谁?”常征又燃起一线希望。

  “今天我本是要去给他拜年的。既然你来了,就一起去吧。等等……我打个电话先。虽然他想见你,但现在毕竟是春节假期,不是工作时间。我得请示一下。”

  胡卫华说了些不明觉厉的话,常征并不能充分理解。

  常征猜测,胡卫华都要去拜年、请示的人物,那会是谁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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