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痕庄,依旧是那一片熟悉的梅林,落下的雪白花瓣依旧显得那么纯美。
大殿上,叶无痕,苏瑾,皇甫明嘉,上官婉儿,红玉,等等所有人都在,而他们的上首依旧是那一张空着的椅子,那是属于燕弘的位子,显然他今天并没有在这里。
“红玉姐,流苏的生意依旧不错,兄弟姐妹们已经适应了如今的局势,完整的融入了帝国的法律体系,而且做起事来比之前更加小心,相信当年在楚国留下的影响已经无伤大雅了。”
这一位却是有着酒中仙子之称的上官婉儿,自从谢芷云死后,燕弘便让这位叶无痕的红颜知己正是掌管了无痕庄的财政,至于苏瑾则是掌管着兵马钱粮,武器兵甲,皇甫明嘉倒真是个儒家学生的性子,依燕弘看,他似乎与那位彦路师兄的性子极为相似有才但却性子疏懒,所以燕弘也就遂了她的意让他去做孩子王,专管无痕庄少年弟子的培训,可谓是正宗的孩子王。
至于叶无痕,依旧是红玉之后无痕庄的第三把交椅,现在人人对他尊敬有加,不仅仅是因为他首座的身份,还因为整个山庄里只有他一个人是燕弘亲手教导出来的,之后的弟子,燕弘却都是做了甩手掌柜,让叶无痕去管理。
言归正传,红玉拿着手里的账簿细细的查看了一遍,微微点了点头,显然是极为满意“婉儿,自做的很好,能在短短三年内熟悉如此大业务,并熟练掌握它们,真是辛苦你了。”
“红玉,你说的哪里话,这都是之前芷云姐手把手教我的,可惜我太笨没有学全,哎……”
一提到谢芷云这个名字,几乎成了无痕庄的禁忌,众人都是一阵沉默,倒是红玉挥了挥手,接着苏瑾和皇甫明嘉帮另两份厚厚的册子拿了过来,一份是兵马钱粮的合计账簿,一份是近一年无痕庄新弟子的名册。
这个会议开了近三个时辰,将近三年的事物全部汇总,重新核算,各个部门的下属负责人都已经退下,原本人声鼎沸的大殿再一次安静下来,只余下最高管理层的四个人。
“红玉姐,还有是?”这句话却是皇甫明嘉问的,红玉的另一层身份大家都明白,所以虽然现在还没有正是称作’夫人‘但是这一份尊敬还是不能少的。
“先前子弘已经出发了,我也马上要去桑海,到是你们,准备的如何?”
“红玉姐放心,一切都妥当了。”苏瑾慎重的回答。
“好原定计划启动,你们去准备把,苏瑾,婉儿,家里就拜托你们了。”
“是——”
众人依次退下,但是谁也没有注意到临走的一瞬间,红玉的肩上多了一只可爱的白鸽,展开手中的信笺,确认是姜瑜的笔记,红玉终于笑了。
秦国那里也安排妥当了,一切又将重新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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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都城,咸阳宫,北辰殿。
再一次回到,玉阳公主竟然有些感慨,离开这里数年,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日子回到这里,真的是一件奇妙的事,咸阳宫大殿上,自己的父王,不!今天之后就应该叫他做父皇了,他是大秦的第一个皇帝,也是这华夏历史上第一个皇帝,他统一了这纷乱的天下,是他给了天下子民一个安居乐业的国家,是他让大秦的将士将暴虐的匈奴挡在了长城之外,更重要的是,是他给了自己生命,让自己看的这缤纷的世界。
嘴边不禁荡起一丝温暖的笑意,今天同时也是自己行笄礼的日子,眨眼间十八年过去,自己也要成人了,脱离了父皇的庇护,走出兄长的呵护,数年间呆在阴阳家,这一位公主学会了更多东西,不仅仅只是功夫而已,还有谋略,阵法,她都变得更加成熟了,娉婷婀娜,一绺靓丽的黑发飘然如瀑布般垂落,柔顺的柳眉,一双明眸勾魂慑魄,秀挺的琼鼻,粉腮微微泛红,滴水樱桃般的唇,如雪的瓜子脸晶莹如玉,嫩滑的雪肌如酥似雪,身材绝美,美得令人窒息。
当年的小姑娘,如今可算是真的长大了,眉头微微一挑,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轻轻一笑,娇柔的脸颊上浮现出少见的俏皮,转过身快步走向一位衣着华丽的贵妇人,有些撒娇的拉着妇人的胳膊,往日的清冷在这一刻已然消失了。
“母妃,你怎么才来,人家都等你好久了,今天可是人家的生辰呢!”
“好了,你这丫头眼看就十八了,怎么还这般顽皮,姑娘家要学会稳重些,不然以后哪个王公贵族敢做你的驸马。”
“十八又怎么样,反正我不嫁,父皇可是答应过人家的,我的婚事有我自己做主。”说着脱开郑妃的手臂,在原地转了个圈“母妃,这条裙子好看吗?是蒙恬哥哥派人送来的呢!”
”好看……呵呵,看把你高兴的,莫不是我家小梦儿看上那蒙家小子了?”
“才不是呢,蒙恬纳,人虽然好,可是女儿看那,这个人总有些呆呆的,女儿不喜欢,做个大哥哥可以,想做我的驸马没门!”
“我的女儿啊,那蒙家儿郎你都看不上,那整个帝国,还有哪个男儿能配得上你哟……”只是玩笑的说了一句,郑妃却也没在意,身为大秦的第一公主还愁找不到一个逞心如意的驸马!
可是郑妃不知道的玉阳公主心中已经有了一个淡淡的影子,这个影子可能连她自己也未曾察觉,但却是已经种下了,但现在这位公主的心中却想着另外;一件事,怎样从父王那里拿到一些他想要的东西,去江湖上玩一玩。
是的,在她的印象里这就是一场游戏,那些所谓的诸子百家与土鸡瓦狗没有多少区别,唯一值得她正眼看上一回的好想只有那位阴阳家掌教东皇太一,这与个人实力无关,这是出自天生的皇族傲气,江湖始终只会是江湖,不论如何不能与帝国抗衡在强大的高手,面对十万铁骑也只能束手就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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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空下,由上而下地俯视,咸阳宫巍峨傲立,豪华庄严的宫殿林林总总,大小不一。每座宫殿前都点燃起暗淡的灯火,一盏盏摇曳的光芒把四周映得昏黄。
一列列被黑甲覆盖的精锐士兵整齐有序地四处巡视,不知疲惫地将敏锐的目光投放在每一个死角。而又在一个个看不见的角落里、灌木中、树木上,潜伏着一个又一个的暗哨,都是一等一的好手。
没人能在这种毫无缝隙的封锁下,不惊动任何人便在咸阳宫内自由进出!
至少,嬴政是这样认为的。
可偏偏就在咸阳宫中嬴政议事的大殿屋脊上,一个挺拔俊秀的身影沉默着立于所有人的头顶上,他的右侧倒插着一把寒光闪烁的长剑,双眸淡淡地将一切纳入视野之内。
所谓站得越高,风刮得也就越冷。当你靠近了他的时候,你就会发现,他的身边有着一种比周围更要冰冷数倍的寒气。站在他身边,你就像身处刀山之中,每一片刀刃都贴紧你的肌肤,寒意慢慢渗入骨中。
他收回了凝视白光的视线,缓缓扭头望向了咸阳城之外,淡漠的脸庞竟出现了丝丝温和,饱经风雨变得沧桑的眼眸里流露出回忆往事时的淡淡感慨。
“你一直在天上注视着一切吧?”他轻声喃喃,对着早已逝去的英魂絮絮低语,“你终于可以放心了,你的孩子我已经找到了!只要等到一个恰当的时机,我就会带着你的孩子离开这里。”
“而这个日子,并不远。”淡淡的话语轻启,修长白洁的手掌伸出,轻轻握住了剑柄。
只在一眨眼之间,剑尖画出一片灿烂的剑光,转瞬之后便已平举在身前,晶莹透亮的剑身颤鸣不止。“渊虹”二字在黑暗之中更为耀眼夺目,冷得让人心颤。
而他身旁的坚硬木脊上,竟刻下了三个苍劲有力的小纂字体:“阴阳,墨。”
单凭这三个字中透漏的丝丝慑人剑意,便足以让天下间的众多用剑之人感到惊骇无比的同时更是羞愧不已。
剑圣之名,无人能出其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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