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乱哄哄之中,小姨丈做了主,立刻请来相熟的警察和法医,警察的结论是,房间窗户加了坚实的防盗网,不可能有人从外面爬进来,指向杨羚的矛头一下子消除了,因为小姨夫妇都是目睹着她直接走进自己房间再出来的。
法医当场也给了结论,死者是死于机械性窒息,也就是说给掐死或者勒死的,可是在颈部检验不出任何的指纹,奇异的是,在死者的颈部明明是有五条入手指般长短的红色痕迹,常识告诉大家,是女人的手。
杨羚立刻向着众人挥了挥自己有成为钢琴家天赋的十个手指,证明上面那五个短细的手指不是自己的,甚至怀疑是对自己的侮辱。
“人是表姐杀的!”这句话在杨羚口中说了几次,都没有发出声音,并非她想置身事外,而是她在怀疑自己是否受到了“赫哇赫哇”的影响,以至于产生幻觉,可这念头很快的打消了,因为她听曹博士说,那花香令人产生的幻觉是愉悦的,而不是恐怖事件,如果这幻觉是表姐产生的还可以说得过去。
大家自然也留意到表姐十只细短的手指,可十几双眼睛看着她睡在沙发上,甚至在发生悲剧的时候,也是她丈夫推醒她的。
别墅里,一片沉默,除了诡异,没有任何的悲伤气氛,杨羚甚至不怀好意的猜想,这一尸两命的,可能是小姨夫妇愿意接受的结果,起码遏制了丑闻的发展,这个不好的念头也并非毫无事实的支持,命案发生了,并没有立刻叫来救护车,虽然她不懂得医学,不知道还能否有救,也不知道肚子里的婴孩多少个月了,是否可以像电视里的一样可以死人产子,可一般的常识无论如何,也是叫救护车的,在场谁也没权去判定一个人已经死亡,另外一个事实就是杨羚心里根深蒂固的认为,这一家人总认为女人类似一个有灵气的摆设,放在家里,要么带旺家庭,要么带来厄运。
小姨丈当机立断,尸体先停放在殡仪馆的冰库里,不发丧,在场的人必须隐瞒,在中国,有一种传统,两人登记了,法律上已经是夫妻,可没摆喜酒,大宴亲朋,也不算结婚,自然死亡也是一样,没有发丧,没有请亲朋来吃一顿解秽酒,也不能算死亡。
红白事是不能相冲的,如果没有白事,喜事就可以顺利进行。
“女儿睡觉了。”这是小姨丈的说法,睡觉不是死亡,这个常识谁都知道,在婚宴后,沉睡中再死亡,就不算跟喜事相冲了。
人的出生日子不能有自己控制,甚至连死亡日子也不能让自己控制,这是一个何等的悲哀,可见什么“死者为大”的说法只是针对男人而言的,反过来,如果是老表死了,表妹的婚礼要取消便取消,天大的理由,这个是杨羚认为的。
事情很快处理好了,司机也在主人的明示下,聪明的制造了车子抛锚事故,当客人被接送到别墅的时候已经是解决了所有问题,迎接客人的是满堂的喜庆,还有家人对未来媳妇的抱怨。
一向温顺的表姐表示要出去半天,不能在这里帮忙了,杨羚自然和曹博士,金田一跟踪着。
表姐一出门马上截停一辆的士,杨羚也飞快的拦下一辆的士,跟随着,大约走了二十分钟的路程,曹博士奇怪道:“该不是去医院吧?昨天我陪老表去医院也是走这段路的。”
果然表姐是在医院下车,“该不会这么巧,也是来找那院长吧?”曹博士再次语言。
表姐四周张望了一下,按了职员专用电梯,显示在19楼停下,三人连忙进了电梯,上到十九楼,这里一片的冰凉,没有任何人,原来是医院的办公室,也不知道她去哪了,只能偷偷躲在远处,留意着院长办公室。
曹博士一语成谶,院长办公室门打开了,表姐手里捧着一个蓝色的箱子走了出来,这个是医院用来运送器官的箱子,里面有制冷系统,一般用于器官移植时器官的运送,这个是曹博士肯定的,读者可能会问,器官移植不是活人直接来医院动手术的吗?当然这是对活人来说,那么死人呢?
表姐捧着蓝色的箱子匆匆走向电梯,正好电梯的门打开了,表姐吓得倒退了两步,三人脑子里立刻出现电梯里各种的恐怖事物,可走出来的偏偏是一位绝色美女,高挑的身材,冷艳的妆容。
“你不是相信真爱吗?为何要为那活死人送货?”美女扔下一句高冷的话,紧绷的皮裤包裹着她圆润而有节奏的摇摆着的臀部,在院长办公室前停下,轻轻的敲了几下。
杨羚当机立断,带着两人,立刻冲进电梯,在曹博士叫了一声“表姐”之后,电梯里是沉默的,杨羚一心想跟随着表姐,摆明的要知道她将那箱东西送去哪,而金田一和曹博士却不期然的想象着院长办公室里的绮丽风光,毕竟那是岛国艺术片的固定场所,现在男女主角也有了,男生就喜欢这种yy,假若进去的是一位丑女,就没想象的空间了。
出了电梯门,表姐径直走出医院,一辆邮政的专用车停在门口,表姐从车窗将蓝色箱子递了进去,从一个精致的民族图案钱包里掏出两千块钱交给快递员,快递员甚至没有给一张回单,踩上油门就走了。
“表姐,快递要这么多钱吗?”曹博士人不住问道:“你钱包这么好看,对了,你妈妈好像也是苗疆的吧?她送你的?”
“好奇害死猫?听说过吗?”表姐上了的士,三人毫无廉耻的也挤进去了。
“不介意吧。”杨羚笑着说。
表姐闭上眼睛,干脆睡觉。
刚下了车,车费还没付,别墅里冲出四名警察,无情的将表姐按倒:“你涉嫌在下午四点在别墅房间里杀死自己的丈夫,别墅里的人作证,现在要拘捕你。”
“不对,四点到四点二十分她一直在的士上,我们可以作证,司机也可以证明,之前一直在医院,我们和院长也可以证明!”凌羚惊讶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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