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克明、王刚二人也好奇扭头望着她,李谡神秘一笑道:
“呵呵,好事,待会你们就晓得了。”
于是,大伙纷纷站在一旁驻足仔细观察吴天风,反倒是这体魁身壮的汉子丝毫不担心李谡对她其动了手脚,拣回一条性命,自然对李谡万般巴结媚笑。
夜雨慢慢停了下来,而吴天风也凄厉惨嚎不休,在泥泞的地上痛苦打着滚,李谡站在一旁冷笑道:
“呵呵,以后乖乖听话,不然中了本宫的生死咒,作起来,叫你生不如死。”
吴天风全身奇痒难耐,且经脉一股莫名的寒气袭遍全身,痛得连连点头,李谡戟指在其身上一点,吴天风顿觉奇痒散去,艰难站起身来,恭敬道:
“小人多谢公主不杀之恩。”
李谡点点头,凤眸移到一语不的高克明身上,嗤笑道:
“高先生,不知道你还杀不杀我?”
高克明摇了摇头,缄默无语,转身即走,身旁王刚见状,也如影随形,跟了上去。
“慢。”李谡扬声喊道,没料到这高克明性格如此古怪,就这么离去,也打乱了心中想收服这批杀手的计划,心中急思暗忖:
“他们都是武林中一流杀手,但要如何留下他们呢?不行,先问问再说。”
意念甫定,李谡道:
“高先生,不知道你们是真的缺钱?还是与我有仇,再或者朱金对你们曾有恩,理由说来听听嘛?”
高克明回头一笑,比哭还难看,脚不停,疾步而去,边走边道:
“都不是。”
李谡见状,这高克明还真敢耍大牌,不给她面子,立时追了上去,拦下了他,翘以望,见高克明的神色中说不出的落寞、黯伤,蓦然她忆起这副鬼样跟她曾经杀死的一个人极为相像,于是问道:
“高克明,你是不是程傲将军的属下?”
“嗯?”高克明眼神更黯,痛苦道:
“不错,我曾是神策军飞马营都尉。”
李谡闻言,暗惊道:
“他居然是黑胡子的上风,那黑胡子也是飞马营的一个校尉,不是一家人,还真不进一家门,都是这幅鬼模样,也罢,我先诓了这群好手再说。”
李谡可对这群人太了解了,转瞬就想到个主意,郑重道:
“高克明,梁子冲你认识不,他曾经临死前托我一定要救出程傲,所以我们的目标应该是一样的。”
“哦,高某知晓公主心中所想,不过高某就算再落魄,要我临投他人门下,绝不可能,程将军对我有恩…”高克明并不傻,反倒是极为聪明,一眼瞧出李谡所想。
李谡也不急,晒笑道:
“嘿嘿,不是叫你投奔我,而是合作,日后,我要有什么事吩咐你做,你就帮我,而我也可以去帮助你们。”
高克明点头道:
“成交,吴天风就交给公主了,告辞。”
说刚说完,高克明的身形已经消失在茫茫大雨中,王刚也默默离去,霎时河岸上变得冷清,轻松。
李谡望向岸边如雕像矗立的这群黑衣杀手,心里艳羡无比,又满怀信心,日后自己组建一支这样的杀手队伍,看谁不爽,就派这群人晚上登门跟他聊聊人生谈谈理想。
这时,吴天风这个如牛壮汉跑了归来,望着高克明离去的方向,恶狠狠的献媚讨好李谡道:
“呸,高克明那鳖孙装什么,竟然不识好歹,公主身份可比程傲高多了,他还蹬鼻子上脸了,下次看见他,定给他好看。”
轩辕亦贤不知何时站在吴天风的身后,冷哼笑道:
“哼,吴天风,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人,一边凉快去。”
吴天风招惹不起轩辕亦贤,只得讪笑躲至一旁,缄口不语,李谡见状淡淡道:
“走,回悦来客栈,不知朱金与洪前辈孰胜孰负。”
轩辕亦贤接道:
“一定是洪五胜,且朱金重伤惨败,日后更是含恨而终。”
李谡仰头看着轩辕亦贤英俊潇洒的脸,好奇道:
“哦?你怎能肯定?”
轩辕亦贤轻笑道:
“不如打个赌?我赢了,问你一个问题,你必须如实相告,输了,你可以问我一个问题。”
李谡摇了摇头道:
“我现在就有一个问题想知道。”
“说来听听?”
“先前在平安镇口山谷,你如何能控制那么多利箭?”
轩辕亦贤俯视着李谡,右手指着自己的头,口道:
“看见这是什么吗?头,所谓精气神,修炼到高深,就能隔空御物,比如我背后就长了眼睛,吴天风正在抠鼻屎。”
李谡“咯咯”直笑,也不接话,转身即走,轩辕亦贤撇了撇嘴,也急忙跟上。
悦来客栈中,一片狼籍,无数的残痕、碎石、木屑散乱一地,但客栈中不论客人还是东家掌柜,无人敢出来查看情况,纷纷房门紧锁,生怕被洪五朱金误伤。
李谡、轩辕亦贤、吴天风回到客栈时,所有人都聚集在一间屋子里焦急等待着。
刚一推开房门,李磐就抢先冲到了门口,紧张望着李谡,双眼再其身上扫视,柔声关心道:
“公主,你没事吧?”
“有我在,能有什么事?”轩辕亦贤呛声道。
李磐变得阴沉滴水,冷哼一声,并未理会他,反倒是降李谡迎到桌旁,殷勤的替她拉开了椅子,脸色比翻书还快,温柔笑道:
“公主,请坐。”
李谡暗忖这李磐还真是个酸菜坛子,即入座,贝齿轻启,看向威坐对面的洪武,口道:
“洪前辈,你没事吧,朱金怎样了?”
洪五道:
“没事,他被我击伤了败退了,公主你呢?高克明伤你没有?”
两人谈话之时,众人目光纷纷落下李谡身上;李谡晒笑道:
“没事,这次可多亏了洪前辈出手相助,哎,也不知道谁是幕后主使,竟然连番派杀手来袭。”
洪五淡淡道:
“老夫跟李宗吾大哥关系莫逆之交,公主又是大哥的师妹,那就是洪某妹子,这路见不平,仗义相助而已,公主也不必放在心上,当务之急,还是要小心谨慎,而且公主出门在外,护卫也少了一点,若能借力薛城守军,量那些歹人也不敢杀官府中人。”
话音刚落,李磐拍胸口道:
“诶,这事包在我身上,我现在就去薛城县衙,调一对人马过来保护公主!”
说完,腾身而起,就想去调人,轩辕亦贤此时冷笑道:
“算了吧,那些老弱病残,拿来送死差不多,你也别折腾了,杀手连公主都敢杀,区区几个官兵性命算个什么,指不定人家连皇帝都想一同宰了。”
话糙理不糙,众人皆不蠢,明白这就是事实,李磐争锋相对道:
“那你说怎办?总不能随时都提心掉胆的,时时刻刻提防吧。”
轩辕亦贤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慢悠悠饮尽后道:
“最简单就是直接送公主回去,其次嘛,你们大可求我保护你们。”
众人还以为这轩辕亦贤能说出什么好点子呢,结果讲这么一句让人一头黑线的话,李磐武功虽然不强,但火气还挺暴的,出言不逊道:
“就凭你?”
轩辕亦贤缄口不语,但桌子上的茶壶竟然凌空飞起,让众人看得目瞪口呆,“噗”茶壶飞到了李磐的头顶上,无人掌控,竟然给李磐淋了个落汤鸡,而更神奇的是李磐他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给茶水淋湿。
轩辕亦贤冷冷道:
“就凭我这一手隔空御物的本事,你就连屁都放不出来了,没本事,又爱胡吹大气,嘴既然这么臭,我给你洗洗干净,记住以后说话要小心点,我武功不说天下第一,那至少你招惹不起,打不过我!”
轩辕亦贤这一手还真把大伙都给震住了,李谡没在意这个,反倒是起身拿出丝绢就帮李磐擦拭起来,又冲轩辕亦贤嗔怒道:
“武功这么厉害,你也不必这么侮辱人吧?”
春丽看着李磐这副窝囊废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但奈何她站在李谡一方的,附声道:
“不错,轩辕亦贤,你武功高强,大家都十分认同,但恃强凌弱,也…”
轩辕亦贤闻言,轻笑道:
“呵呵,这世界上的人就是过河拆桥,好了伤疤忘了疼,不是我欺负人,而是你们瞧见了,我救了李磐,他不感恩咱不提,但处处阴阳怪气针对我,这叫我忍不住才出手小惩而已,既然大家不欢迎我,那好,我这就走!”
说时,已然起身,朝屋外走去,就快要出得房门时,众人见李谡不开口留人,纷纷也闭口不言,但出乎意料的是李磐扬声喊道:
“且慢!”
轩辕亦贤驻足回望,李磐疾步奔向其面前,认真道:
“对不起,刚才是我太小气了,还请轩辕你不要太介意,我也是见你武功太强,来历极为神秘,所以防备你,有所误会,还请见谅。”
“哦?”轩辕亦贤听到李磐如此真诚的言语,眼前一亮,顿时将李磐高看两眼,眯着眼睛,笑嘻嘻道:
“嘿嘿,这也正常,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嘛,不知李兄还有什么事,没事我就走了。”
李磐硬着脸皮道:
“我想请轩辕兄别走,保护公主。”
“你不说我古古怪怪的,就不怕我也是杀手,来杀公主的?”轩辕亦贤戏虐反问道。
李磐摇了摇头,认真道:
“不是,轩辕兄的武功奇深,恐怕我们在场无人是你敌手,若你要杀公主,必定拦不住你,虽然不知道你的用意,但我相信你不会害公主,也不会害我们其中任何一人!”
“啪啪”洪五听得此言,忍不住拍手称快道:
“好,说的太好了,李磐,想不到你竟能看得如此通透,呵呵,轩辕兄,老夫也厚着脸皮求一次,你就不走吧!”
“诶。”轩辕亦贤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伸手拍了拍李磐肩膀,平静道:
“既然连洪前辈也开口,那轩辕就留下了,还有李兄,刚才我也太过火了一点,我也给你道一声歉。”
一顿,郑重道:
“对不起。”
“嗯,没事。”李磐道。
李谡看着这基情四射一幕,心里也很高兴,笑道:
“好了,时辰不早了,既然没事了,那就都早点回去休息吧。”
“也好,洪某就先走一步,回去打坐恢复了。”
不一会,屋子里的人纷纷离去;春丽也打来热水,李谡洗完澡,换上一件精美的粉色真丝绸缎长裙,胸口上有一朵绽放的白牡丹,鲜艳无比,仿如就是珍珠的牡丹一般,穿好衣物后,李谡伸手在这裙子上轻轻一抚,手感极为柔软丝滑,暗想宫廷御用的果然就是好东西,走到窗口,凝视夜空,恰时听闻到客栈外面的街道上,传来“邦邦”的叫更声:
“五更,注意防火防盗…”
“哎,那臭小子被轩辕亦贤在众人面前落了面子,不知道他怎样了?”李谡暗忖道。
思索片刻,还是放心不下这李磐,于是,蹑手蹑脚轻轻推开了房门,走向他所居住的房间。
李磐的屋子点着灯,他正坐在桌旁挑灯奋笔疾书,突然木门传来“叮叮”轻响,暗自琢磨这么晚了谁会来找他,又想着会不会是李谡,想到可能是她,满心期待起来,连忙跑去开门,当门打开一瞬间,就看见素颜,一头墨黑长披肩的李谡,顿时欣喜若狂,相邀道:
“公主,你没睡?”
李谡不语,径直走进屋子里,李磐眼珠子一转,想了想,还是将门给关上了,再一回头,李谡都坐在桌旁折阅他书写的密信,不由快步到桌旁,伸手取杯子,给李谡斟满茶水,递给李谡,口道:
“公主,喝水。”
李谡认真看着信道:
“嗯,谢谢,你也坐吧,这封信你要飞鸽传书到蜀州给你父亲?”
李磐道:
“是啊,我还是不大放心轩辕亦贤,所以想写封信给父亲,叫他加派人手来保护公主。”
李谡听了心里感觉暖暖的,将信放在桌上,美目流盼,笑吟吟盯着李磐道:
“你不生气?”
“什么气?”李磐失笑道:
“哦,你以为我当真是那么小气的人吗?其实我都是故意的,出手试探轩辕亦贤呢,但从其表现来看,应该是常年苦修之人,而且背后还有极为厉害的人物,性格上还…”
李磐滔滔不休,刚说一会,李谡却打断道:
“我不想聊他,说说你怎想的?以后有什么打算?”
“那方面?”李磐问道。
李谡缓缓起身,走到他身后,双手搭在其肩头,附身将头凑在他耳边,吐出温热馨香,认真道:
“我与你。”
她的的确确是有预感,这次回去了,皇帝肯定会指婚,与其便宜其它人,倒不如先多找个退路,最后才是直接失踪或者出家修行。
李磐回看着李谡的俏脸,看得入了迷,没有回答,反而赞美道:
“公主,你今夜很漂亮。”
“平时那就是不漂亮了?”李谡嘟嘴假意生气道。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今晚格外漂亮。”李磐见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补救。
李谡身形如风,飘身落至大床,将粉色的长裙褪去,顿时上身只着一件清凉无比的白色牡丹刺绣肚兜,玉润酥胸若隐若现,肌香肤凝,叫李磐看得呆滞,李谡伸出手,在莲臂轻轻一滑,终至肚兜吊带,一指一钩,却是不解,深知男人喜欢的就是这种感觉,咯咯嗤笑道:
“你想不想?”
“咕噜”李磐咽了一口唾沫,立即饿鬼似的扑向李谡,片刻后,房间里响起一阵…
翌日清晨。
李谡神清气爽,光彩照人如同做贼心虚一般从李磐房间跑出,一夜滋润耕耘,自然是享受了一番,对其而言,除了做人要认命,怨天尤人是没有任何好处的,且愈坚定一个信念,做女人挺好!且她还要做一个非同寻常,不会丢掉以前信念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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