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谡悄悄如做贼心虚似的回到房间后,紧张的那种心情缓缓平复,伸手捂在那酥胸口上,却又在想另外一个问题,回味着昨夜颠倒鸾凤,李磐战斗力还行,她也再次适应了那种美妙欲仙的奇妙感觉,暗定道:
“糟了,昨晚好像跟李磐滚床单,他…好像这古代没有后世的安全措施,会不会中奖。”
正思之际,突然感觉小腹略有不适…
上过厕所后,李谡看着内裤那粘着几抹嫣红,有些无语,暗道:
“诶,妇女之友,果然真是不一样,从前做男人哪有这么痛苦,看来得用盐水洗洗消毒才行。”
从前只听过的东西,突然在自己身上应验,叫李谡虽惊但并不慌乱,再怎说几世为人,对于身理知识还是晓得如何处理的,将沾满秽物的绣花裆褪去后,又急急忙忙的行动起来,打来热水取来食盐,幸好春丽也起得早,有她帮忙李谡自然是更简单了,而且这春丽竟然还再一旁伺候着,欲帮她洗,这种事,李谡怎么可能让春丽来做,但其依旧点燃了所带的檀香,在一旁伺候着,直到李谡办完事,被檀香熏得香喷喷的,适才二人转身回到客室。
一切搞定之后,李谡依旧觉得小腹还是有些不舒服,伸手轻揉着腹部。
忽然,李谡的肚子发出“咕噜”两声,俗话说的好,人是铁,饭是刚,一顿不吃饿得慌,李谡昨晚两场战斗下来,体力消耗极大,也是肚子饿了,吩咐春丽去叫来饭菜,少顷春丽空手而归,无语道:
“果儿,厨子还没生火做饭呢?都在打扫客栈?”
一顿,见李谡脸色有些难看苍白,身为女人的她自然晓得,关切道:
“不如你就在房间里歇会,我上街上去给你买些吃食,顺带给你冲点糖水,暖暖肚子?”
李谡从椅子上拔身而起,露出两个甜美酒窝,笑道:
“不用这么麻烦,我与你同去,顺带逛逛这薛城。”
春丽点头叮嘱道:
“好吧,那你可得小心点,走路悠着点。”
她也是怕李谡处在身理期,万一那妇女之友突然说来就来,到时候可出丑了。
清晨的悦来客栈中,许多伙计正在清理打扫昨晚洪武、朱金争斗留下的痕迹,洪五与掌柜的正坐在大堂西北角的一张桌旁,上面摆着两杯热茶,他俩正在谈论赔偿之事。
洪五看见一身粉红色长裙的李谡盈盈自楼梯向他们走来,不敢怠慢,连拽着掌柜的,起身相迎,问候道:
“公主,早上好啊,怎不多睡一会呢,昨晚您也真是累了,这位是佟掌柜。”
“小人佟湘云见过公主。”佟掌柜作辑恭声道。
这年头不似后世动不动见了公主皇帝都必须跪拜磕头见礼,也就鞠躬拱拱手,没那么多繁文缛节。
李谡美目流盼,在其身上一扫,颌首挺胸,摆出公主该有的架子,淡淡道:
“大家不必客气,对了昨晚打坏客栈的一些东西了,洪前辈这赔偿之事就由我来赔吧?”
洪五闻言,立即摆手拒绝道:
“没俩钱,洪某都已经赔付给佟掌柜了,公主应该是要用早膳了吧?”
佟掌柜寻日里就是与人打交道的,滑头滑脑,伸手一拍大腿,朗声道:
“嘿,我怎忘了这一茬了,还请公主恕罪,小人这就去厨房,吩咐,为您准备一桌丰盛的早餐。”
李谡轻轻点头道:
“哦,那劳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能为公主效犬马之劳,真是小人前世修来的福气。”佟掌柜瞥了一眼李谡的胸口春色,再拱手作辑笑道:
“公主,洪爷,你们就聊着,我这酒去了。”
“得嘞,您忙吧。”洪五应了一声,将眼神从那冉冉消失的佟掌柜身上移到李谡身上,伸手相邀:
“公主您坐,小二再来一壶热茶。”
话音一落,春丽朝坐在板凳上的李谡道:
“公主,我去后面看看去,洪五,老婆子这就去了。”
“好嘞。”
小二将茶水斟满一杯后,李谡右手拂袖捧杯,左手指尖垫着杯底,对准悠悠自在的洪五,起身敬道:
“洪前辈,昨晚朱金来杀我,多亏您仗义出手相助,果儿就以茶代酒,先干为敬。”
说完,翘首将茶水一饮而尽,捧杯朝下倒放,示意自个喝得滴水不剩。
洪五也端起杯子起身一饮而尽,哈哈爽朗笑道:
“嗯,公主也不必客气,老夫无非是见不过而已,公主请坐。”
入座后,李谡这才面对面认真仔细的打量着洪五,只见他头发花白,国字脸,一身坦坦荡荡浩然正起从清澈深邃又显出沧桑的眼里散发而出,这副面相就令人产生一股莫名的好感;李谡再看他的一双粗糙无比布满老茧的手,指骨极为粗壮,暗自赞叹,果然不愧是拳道高手。
意念至此,启口赞道:
“洪前辈的手当真是千锤百炼而成,一瞧就是经过苦修的。”
洪五听闻夸奖赞美之词,淡淡笑道:
“哦,公主过誉了,不怕公主您笑话,洪某不过是个粗人,天资也有限,生来愚钝,家传的拳法也是未尽得精髓。”
话虽如此,但洪五得到李谡的褒誉,脸上流溢着自傲神色,李谡啄了一口苦涩的茶水,晒笑道:
“洪前辈不必自谦,对于拳法我也略知一二。”
“哦?”洪五饶有兴趣接道:
“那洪某洗耳恭听咯?”
心中却是不以为意,他瞥见李谡的葱白嫩手,暗想着:
“哼,老夫倒要听你这么说?”
李谡并未着急出言,反而是整以暇道:
“那我就在洪老面前献丑了,要想成为拳道高手,首先就是这对拳头,我猜想洪老必定有秘密的方子或者药水常年侵泡,吸收了药力,应该是每日练拳之后。”
洪五不屑的心思也变的认真起来,将拳头举在半空,道:
“嗯,不错,老夫的确是有家传拳法所配的药方,一个人的拳头再厉害,也抵不过伤痛,须知拳出多少力,人自身就承受多少力,尤其是我们这种外家硬功,最忌讳的就是这个。”
李谡听言附声道:
“不错,但我想来,练拳应该是从基础开始修炼,拳能生风,日后…”
二人聊得热火朝天,洪五对李谡的拳道见解还是有几分高看的,说得兴起,还上了李谡的套,将几个运气的法门说漏嘴,叫李谡暗暗记在心上,打算待会吃过早饭就回去立即试试。
这时,轩辕亦贤不知从何处找来的鸡腿,边啃边走到桌旁,将他英俊潇洒的形象跌至市井小民,且旁若无人的找个空位入座,一丁点礼貌都没有,洪五、李谡的聊天自然也就被打断了。
李谡瞥向狼吞虎咽的轩辕亦贤,好奇道:
“你鸡腿哪来的?这一大早就吃如此油腻的食物,不怕三高吗?”
轩辕亦贤握着吃了一半的鸡腿,打了声饱嗝,另外一手揉了揉肚子,认真无比地道:
“嘿,隔壁弄的,你们刚才说的我都听见了,想知道如何成为高手吗?”
李谡皱着眉头盯着轩辕亦贤困惑道:
“武功秘籍?”
“错了。”轩辕亦贤坐的大马金刀,四平八稳,将鸡腿仍在桌上,不顾形象的伸手在衣服上擦了擦,口道:
“你们忽略了一个关键的东西。”
一出口就卖起关子,但他武功要不是出奇高深莫测,李谡真想一巴掌抽丫的一耳刮子,心里恶狠狠想着,再我面前你还装什么大象,有话直接说,多痛快,交流武艺多惬意。
洪五人老成精,喝了一口茶,大笑道:
“哈哈,洪某先前讲得也是经验之谈而已,不一定对…”
轩辕亦贤毫不客气的摆手截断道:
“不是,洪老头,你说的好,非常好,但我要说的事,是你们每天都在做,但有可能没引起重视的事。”
“什么事?”李谡看这轩辕亦贤装逼也是心里温怒,娥眉一挑,反问道:
“我洗耳恭听咯。”
言语有些冷漠,还有几分的期待,轩辕亦贤正色道:
“吃饭,你们可知道人的真气怎形成吗,又从何能修炼?”
说时,瞪着眼睛垂首晃了晃脑袋,神秘兮兮接道:
“人吃饭才有力气,吃饱了,精气神才足,真气起源就是人体本身剩余的精华,人的力气怎么来得?不就是靠吃饭吗?所以啊,这吃是习武之人重中之重,比如我刚才吃的鸡腿,同样的肉跟米,人获得的力量是不一样的,打个比方,突厥人、土蕃人为何身体比大唐人要强壮,就是因为他们吃得比我们好,所以才强壮,但那些人没脑子,不懂练气之法,没我们中土人聪明。”
李谡听了这歪理,倒是十分认同,眨巴了下眼睛,温柔地皮笑肉不笑道:
“继续说下去。”
说完正襟危坐,恭耳以待。
轩辕亦贤砸了砸嘴道:
“嗯,吃说完了,就说习武修炼吧,公主应该再清楚不过,你这么小,就有如此伟岸挺拔的身材…”
李谡冷哼一声,狠剐了一眼,不过还是挺了挺傲人双峰,接口道:
“你是说就是因为我从小在皇宫吃很多好东西,比如山珍海味,那些动物里蕴含着丰富的精华,所以身体才这么好,气血旺盛,修炼起来事半功倍?”
轩辕亦贤拍手称赞道:
“哈哈,公主看来并非胸大无脑嘛,对的,根骨就是这个,穷文富武,纵观大唐高手,出自名门之后或是大家富族中的占了绝大多数,不单单是因为祖传的武功厉害,更是因为它们从出生之日起,就用药材泡澡,锻炼身体,这就是药浴,也是练骨,穷人家整日为了糊口劳累,哪有闲钱去搞这些,所以起点来看,这些人就赢了一筹,然后就是后面吃的好,长力气,就好比战神薛仁贵,他天生神力,十岁就可举起三百斤的狮子,家里虽然没落了一点,大家肯定都有所耳闻,他最厉害的是什么吧?”
洪五听了这番言论,也展颜爽朗接口道:
“不错,时常听人说,薛仁礼是个饭桶,当年参军一顿饭可够十名普通士兵吃,攻打高丽的时候,刘君邛将军就…”
一顿,大悟道:
“轩辕小兄弟果然高见呐,洪某佩服,能从最日常浅显、平凡的东西里悟出这些,果然奇人。”
李谡听了耸着脸,美目盼兮,凤眸在轩辕亦贤俊逸的脸上仔细观察着,轩辕亦贤对其点点头,继续道:
“好了,再说个例子吧,纯阳宫吕洞宾吧,他武功超凡脱俗,而且30岁才练武修道,就因拜了一位会炼丹的名师汉钟离啊,你们想想,那千年人参、何首乌、当归等药材加上什么白虎血啦,龙血什么的取最精华炼成一枚神丹,这吃下去,你洪五我敢说就是一辈子也难修炼出那么多元气,这吕洞宾他也就是命好,止不准日后我也能弄一支万年人参吸收了,内力增涨到匪夷所思的地步…”
越说,轩辕亦贤就越激动,开始啰里八嗦的艳羡吕洞宾吃了汉钟离的药丹,所以内力才这么深厚,妄想着自己有那么一天也能找到大自然里孕酝的天才珍宝。
李谡这一通可是听得着了迷,暗忖着:
“岷江畔边的神秘山洞中似乎就有血菩提,当年我连吃不少,武功突飞猛进,而且就是张龙赵虎他们这四个后天中期的人服用了,功力也能一跃到后天圆满,日后一定要去那个洞里,再弄些血菩提才行!”
轩辕亦贤依旧滔滔不绝的在自顾说这,李谡也忘记了饥饿感,想着有没有必要再去蜀南竹海寻神医,再有李宗吾好似消失了一般,乱想一会,突然感觉身后有人,回首一望,吴天风双手提着篮子,一脸媚笑道:
“公主,肚子饿了吧,昨晚肯定很累吧,小人还以为你要晚点起的,来,这都是小人去市集刚买的,也不知道您口味,所以就每样都买了点,您尝一口?”
心中却是暗思着:
“老子昨晚一宿没睡,明明看见公主溜进李磐房间,俩人缠绵到天亮时分,我个乖乖,公主这精神也太足了吧,嘿,不管了,以后能伺候这么美的公主也不错啊。”
想着还用余光瞥向李谡胸口露出那一条白花花的沟壑,吴天风转念又想到这对酥胸昨晚被李磐玩了个痛快,即羡慕又嫉妒,但又想着李谡厉害的身手,还有那可怕的生死咒,立时正了正神
李谡虽不晓得他心中龌蹉想法,但见其站直身体,俯瞰着她,立即就伸手挡住了胸口,今日她穿得也是比较清凉,自变身以来,她较从前更为在乎打扮穿着,还有照镜子的次数,梳头洗澡等次数也多了不知几十倍!
吴天风见李谡没理会他,心头还有几分火气,奈何被其控制,急忙绕至桌旁,将篮子放在了桌上,取出里面的食物,又堆满笑容,轻声细语媚笑道:
“公主,来,尝尝吧,做得肯定没宫中的精致,但寻常坊间美食也吃个新鲜不是?”
一顿,身形一闪一晃再一脚踹在正扫地的客栈伙计身上,凶神恶煞吼道:
“妈…得,还不去拿碗筷,看什么看,磴什么磴,信不信我今日叫你吃点苦头!”
李谡见状,这吴天风虽然故意是卖好,在她面前挣表现,但还是晓得名声可不能给这么败,暗忖道:
“坊间传闻,恐怕就是从这些下人所作所为传出去的,不信名利很重要。”
心念甫定,李谡故意“啪”一声,纤手重重拍在了桌子上,震得茶碗“乒乓”齐鸣,极速起身,飘身至吴天风面前就是抬手一巴掌。
“啪”清脆的耳光声在客栈中极为刺耳,引得不少人抬头观看,李谡故意为之,做戏可其他人看呢,娇叱教训道:
“好啊,竟敢仗势欺人,吴天风,我寻常怎教你们的?这天下虽姓李,但天下是所有唐人的天下,我爹也只是像仆人一样,好比蜡烛,默默燃烧,给人带去光亮,你快跟这小兄弟道歉。”
说时,李谡还俯身去搀扶被大的年轻伙计,胸口一对酥胸也就是件肚兜,这悬在空中,当真是春色无限,看得那伙计都痴了…
伙计鼻腔满是李谡娇身上散发的檀香味,还有胳膊上传来的那双柔薏美妙触感,脸色通红瞥了一眼绝美的李谡,见她也闪亮着眼睛,顿时看得呆傻,暗想好一个美少女啊,倏然李谡又甜美一笑,露出两个迷人酒窝,绛唇一张,露出一排洁白如贝的牙齿,温柔笑道:
“小伙计,你疼吗?要不我给你揉揉吧?”
伙计看得真是心“噗通”跳得飞快,红色脸道:
“谢谢公主,小人不疼。”
李谡将其搀扶起身,又脸色一变,望向吴天风,皱着眉头,冷冷道:
“还不道歉?”
吴天风曾几何时也官至折冲府右都尉,心跟明镜似得,顿时晓得李谡这是笼络人心的小手段,既然她都能委身向这小伙计给搀扶,亦自己给自己扇了个大耳刮子“啪”一声,吴天风脸上浮现五根红红的指印,这一手他打得力道可不小,又堆笑冲小伙计连连点头傻笑道:
“诶,小兄弟,你没事吧,刚才都是老吴的不是,我是个粗人,公主的教诲还真忘了,抱歉,抱歉啊。”
说时,又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强赛给伙计,赔罪道:
“老吴常年在外打仗,这脾气爆了点,别往心里去啊,我是个实在人,你知道的,行军打仗的人,都是手脚利落,军令如山,不能慢,我一看见手脚不利索的人,心底就急啊,这打仗可不能延误战机,那杀头大罪啊!”
一通胡说八道,众人竟还真信了吴天风这魁梧汉子的话,伙计也坦然笑了笑,将银子给抵回去,故意在李谡面前摆出我不贪财,口道:
“哦,没事,我后年也要从军了,听村子里当过兵的人说过一些军中之事…”
李谡看得真切,这小伙计身上的棉衣虽然挺新也没打补丁,但内里的秋衣却是棉麻,只有穷人家才穿这种,而且颜色都洗得泛白,立时伸手将小伙计的手握住,甜美笑道:
“拿着吧。”
吴天风也大嗓门道:
“对,小兄弟,拿着,男子汉大丈夫,扭扭捏捏像啥样,腻不痛快!”
此言一出,李谡瞬时翻了个白眼,凤眸瞪了吴天风一眼,松开了握着小伙计的手,明亮清澈的眼睛眨了眨,笑道:
“我肚子饿了,能帮我去拿几双碗筷吗?”
小伙计看着李谡这绝美的俏脸,心神摇荡,失了魂般,怔了一怔,吴天风故意咳嗽一声,才将其惊醒,小伙计红着脸,道:
“好的,我这就去…银子还给你…”
吴天风不知是感动还是故意的,板着脸,沉声道:
“拿着,记住多吃点好的,将身体养好,才有力气,再节省点,买匹好马,还有明光铠,参军好生苦练槊法,上了战场机灵点,时刻保持警惕,你若对上土蕃士兵,他们的矮脚马,且身体都比较重,灵活不足,速度也不够快,日后会有一番成就的。”
话声中,吴天风从腰间取下一把精钢匕首递给小伙计,认真道:
“拿去防身,我曾经用这把匕首杀过突厥人,土蕃人,希望你不辱这把匕首!”
小伙计这下真的是感动无比,不知改如何是好,接不接匕首,就在此时,洪五坐在板凳上侧身回望,扬声道:
“收下吧小伙子,多个傍身的武器也好。”
李谡道:
“对啊,拿着吧,这对我们而言是微不足道的东西,但对你而言,或许能保命的东西。”
小伙计直愣愣木在原地,吴天风左手握鞘,右手拔出匕首就是手腕一抖,挥动手臂,连刺数十下,最后“呛”一声,匕首被他大力飞掷而出,射在一根木梁柱子上,抬手拍了拍年轻人肩膀,叮嘱道:
“这式叫飞龙出海,拿去先对准丈外的树干苦练,熟悉后,再三丈,最后能做到哪一步,射多远,全靠你自己肯不肯下功夫了!”
突然,轩辕亦贤大拍桌子,叫道:
“来,你给我把桌子上这鸡腿骨给扫了!”
小伙计闻言手脚利落的奔了过去,直接就探手去拿鸡骨头,亦就是此时,轩辕亦贤突然电快出手,抓住小伙计的手腕,喝道:
“别动!收敛心神,不要去想公主的胸有多大!”
众人闻言,皆是一头黑线,李谡虽有些无语,但也替小伙计高兴,这轩辕亦贤竟然要赐他一场机缘造化,不过刚一回神,就看见四周的人们都纷纷盯着她的那对肚兜下,呼之欲出的傲人双峰,这样万众瞩目的热辣目光,李谡不恼反喜,还故意挺了挺,暗笑这群色鬼。
少顷,小伙计的头顶上出现一股氤氲雾气,脸上布满豆大汗珠,神情痛苦,轩辕亦贤又雷喝一声,嗓门直比吴天风还大“忍住!”。
洪五也开口提点道:
“这是为你好,想不到轩辕小兄弟当真心胸豁达,竟为路不相识的人洗经伐髓,真是在这自私自利,人心不古的年头,为数不多的义气儿女。”
轩辕亦贤不惜功力替小伙计洗涤经脉,也叫李谡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顿觉感到羞愧难当,从前她不但是个惹祸精,还是个冷血无情无义之徒,乍见这一幕,当真有所悟。
吴天风看了小伙计一眼,疾步走到柱子旁,将匕首拔出,插进鞘中。
不消须臾,轩辕亦贤松开了小伙计的手腕,脸上闪过一丝莫名失望,李谡捕捉到了,默想着肯定是小伙计的根骨不行,也已经过了习武的最佳年龄,所以纵然有轩辕亦贤帮忙,日后肯定成就有限得紧。
正思之际,小伙计眼冒精光,立即双腿一弯,就想朝轩辕亦贤下跪磕头,感恩戴德,但奇怪的事发生了,小伙计使尽全身力气竟然跪不下去!他明白必定是轩辕亦贤故意为之,有些失落,本想拜其为师,显见他没收徒打算,于是生涩的抱拳鞠躬,恭敬无比地道:
“小人何道伟谢谢仙师赐法,不知先生大名?日后小人必定日夜磕头跪拜…”
轩辕亦贤不喜反怒道:
“呸,你还好没说给我每天烧香,你真要这般说,就是咒我早死呢!”
小伙计吓得脸色一白,连连歉道:
“仙师恕罪,小人口笨,莫怪莫怪啊…”
轩辕亦贤挥手道:
“行了,赶紧去干活,可别饿着咱小公主,吃饱饭,那才长身体,你看这大肉包子,就公主应该多吃。”
“呸,下流。”李谡啐骂道,自然是听出轩辕亦贤话外之音,小伙计还故意看了看大包子跟李谡的胸,暗自比较哪个大,洪五轻咳两声,道:
“行了,干活吧。”
话声中,又看着轩辕亦贤,好奇道:
“轩辕不知师从哪位高手?据我所知武林中除了少林易筋经,洗髓经;纯阳宫坐忘经及唐门涅槃诀,好像就没有人能够帮助他人以内力洗筋伐髓了吧?”
小伙计这才明白刚才那机缘是多么深厚难得,立时默然不语,一路小跑向厨房跑去,对他而言,目前能做到的就是伺候好轩辕亦贤;他既然令己去拿碗筷,就要用最快的速度,完成此事。
吴天风拿着匕首,顿时撇了撇嘴,也没喊小伙子站住。
李谡莲步轻移,重新入座,紧盯轩辕亦贤,也想知道他的来历。
轩辕亦贤指茶壶,吴天风是个妙人,飞快地跑来给他斟满一杯,双手奉上,“咕噜”轩辕亦贤仰首饮尽后道:
“想知道我来历啊?”
一顿,哈哈大笑道:
“嘿嘿,你们想知道,可我不想说。”
李谡感觉被戏耍一般,望着目中无人的轩辕亦贤想要一脚踹死他,这人也太能装了,冷哼一声,将气撒在吴天风身上,怒气腾腾道:
“老吴,还不去帮春丽,傻站在这干什么?跟人家比帅啊?”
吴天风暗骂我个娘咧,神仙打架,我个小人物夹在中央了,嘿,我容易嘛我,唯诺点头应道:
“诶,公主稍等,小的这就去帮忙。”
“嗯。”李谡余光瞥着帅气的轩辕亦贤,脸色并不好看,洪五倒是看得很开,轻笑道:
“公主,这等神功秘法,当然是要谨慎一些,轩辕兄弟不说,也属情理之中,你也莫往心里去。”
不及李谡开口,轩辕亦贤插嘴道:
“我是轩辕黄帝传人,祖上底子厚,我武功高懂得也多,这不能怨我啊?谁叫我有个这么好的祖宗,公主您说对吧,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您也是享受着太祖皇帝的余荫…”
李谡闻言,暗忖还真是这么个理,笑着脸望向轩辕亦贤,比哭还难看道:
“诶,对,您可是轩辕黄帝后裔,传承几千年的神秘大家族,我这再您面前还不够看呢。”
轩辕亦贤扬眉,自傲道:
“也不能这么说,你们李家还是搞了不少东西的,不过呢,俗话说的好啊,想知道别人秘密,就要交换。”
李谡笑脸以对道:
“哈,见识非凡的轩辕兄,你这俗话好像我没听过哦,洪前辈您听过这句俗话没有呢?”
洪五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也没听过,轩辕亦贤看着李谡笑脸,嘴角上扬浮出一丝笑意道:
“我说的,你俩耳朵应该也不聋啊?”
“啪。”李谡收敛笑意,气得怒拍桌面,歪头娇叱喝道:
“轩辕亦贤,你是不是故意戏弄我与洪前辈!”
轩辕亦贤也不恼,反而手指李谡胸口,晒笑道:
“走光了,公主,要保持尊贵气质,别生气,刚才这招其实也不是什么神功秘籍,倒不是不能说,就是注意好释放的真气而已,还有就是施展者的真气属性,比如洪五前辈,你说的少林纯阳洗筋伐髓的内功心法,他们本就是和尚道士修炼的,属于非常醇和的真气,唐门涅槃诀不属于两者。”
此言一出,李谡怒气也平复下来,蹙眉思索着他的话,暗忖所言非虚,和尚讲究禅修,心境平和,道士更清心寡欲,无欲无求,自然内力平和,而其它人想做到心无杂念,难上加难,不过她还是想了解涅槃诀属于哪一类,贝齿一张,问道:
“就当你说的对吧,你说涅槃诀非二者,那这个又是什么类型的?”
“不错。”洪五应和道。
轩辕亦贤手指在桌面轻敲两下,缓缓道:
“你们看来也不傻,涅槃诀是邪门歪道,不知可晓得唐门来历?若是知道了,肯定就不会问这浅显的问题了。”
“哦,看来你知道很多隐秘嘛,不妨再说来听听,让我与洪前辈涨涨见识?”李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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