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混迹官场,显然浪迹天涯寻访奇人异士的生活更加吸引唐寅。秦谊又赠了他一本《墨子》,并派一百名精干弟子为助力,提供黄金一千两为启动资金,以及准备下成都城内府邸一座作为总舵,命他以成都为基,在全国各地建立墨门分舵。
对外有直接听命于自己的锦衣卫,对内有向全天下扩展的墨门,完善的情报网络不久就可以建立起来。相信那时,被人偷袭城池的事情再也不会发生!那么,出征!
东汉兴平元年秋,益州牧秦谊拜薛先图为大将,总督兵马;任鸿、朱武为军师,陈连升为先锋官,率大军八万亲征,救援南中,抗击倭寇。这一战是有史以来汉人与日寇的第一战,后世史官称之为平倭首战。
正当秋高气爽之时,大军晓行夜宿,一路疾走。即将抵达牂牁郡之时,先锋陈连升派斥候前来通报:南中军有一支南蛮使者小队前来迎接。秦谊命大军暂歇,教南中使者前来帅帐。不久一行人匆匆而来,为首三名青年头裹花帕,身穿黑、红、黄相间的布衣,充满了异族风情。
三人一入帅帐,秦谊被三人体型吓了一大跳。这三人个个牛高马大,膀大腰粗,浑身肌肉贲起,十分雄壮;左边一名青年尤其醒目,比旁两人足足高了一个头,目测身高接近两米;但其肩宽看起来比身高更为夸张,胸脯宽得如同门板,长满了黑漆漆的胸毛;一双粗如常人腰身的手臂看起来充满爆炸性的力量,更奇异的是长如猿臂。若不是其一双眸子灵动而桀骜,秦谊几乎都把他错认为那只著名的巨大黑猩猩金刚了。
中间的蛮人青年上前一步,单膝下拜哭道:“州牧大人天兵到来,我等南中人如婴儿盼得父母归!贼寇气势汹汹,我等不识兵法,南中之地已几乎尽落于敌手也!望州牧大人垂怜,替我等报仇解恨!”
南中之地严格来说也属于益州,虽然实际上族中事务基本上皆有本族首领说了算,但形式上还是遵从州牧府的管辖。秦谊取代刘璋继任益州牧,因此也确实算得上这些人的父母官。于是抬手道:“你且起身,不必多礼。吾统大军十万来伐,势必扫平贼寇,重安南中。你们是?”
那青年依旧跪地道:“家父乃南中各族共推的首领孟雄,小人乃是家中长子,姓孟,名节。此二人乃我兄弟孟获、孟优。家父已在城门列队迎接,请州牧大人入城歇马,共商大计。”
难怪此人如此相貌骇人,原来是鼎鼎大名的蛮王孟获。孟节单膝跪地,孟获和孟优也跟着单膝跪倒在地,这孟获一跪倒就更像一只大猩猩了。秦谊心中暗暗好笑:“穿越到三国也会碰见金刚,不知道后面还会不会出现霸王龙?”
憋住笑,起身道:“好,你们在前引路,我自后就来。”命薛先图在城外整军扎营,王宝带亲卫队随行保护入城。
那孟雄也是个形貌魁梧的大汉,身边还伴着一位身材瘦高的老者。秦谊与二人寒暄一番,那瘦高老者姓祝名昌,乃是孟雄的结义兄弟。一行人入了城,秦谊坐了上座,开口问道:“二位首领,如今南中局势已经到何地步了?敌人军队多少?战力如何?”
孟、祝二人对视一眼,孟雄开口言道:“说来惭愧,自敌军入寇以来,我军连战连败,南中七郡如今只剩下牂柯、犍为两郡。南中各部也几乎都已沦陷,只有孟氏一族与祝氏一族残存。数日前被敌人攻破了永昌城,若非祝兄发兵救援。我孟雄已经身在地府了!”
秦谊心知这些蛮人全然不知兵法,遇上织田信长这等名将被打得落花流水也在情理之中。更何况,日本人最爱读的中国名著,不就是《三国演义》么,论对南中的熟悉成程度,织田信长可能一点不比秦谊差。既然已经是全面溃败之势,那么目前当务之急在于弄清信长何时会攻过来,打好第一场迎击战,然后乘势收复旧土!
祝昌道:“老朽原本以南中地势,敌人断无法如此迅速推进才对。但那敌酋织田信长曾率一队超级高手一路劫杀,横穿南中,所以南中地势基本上被他摸了个透。此次孟老弟自永昌撤回,若不是借毒泉的掩护,可能也不易全身而退。但以敌人之精锐,毒泉也拦不住他们多久,估计十日之内对方追兵也该到了。”
秦谊闻言点头:“嗯,我等也该早做准备才是。日寇气势正盛,我们这第一战务必打胜才行!你们手下还有多少军马?我们两家合兵,才有必胜之算!”
孟雄脸上微微变色,不过他是个粗人,到底没逃过秦谊的眼去:“州牧大人,我军连吃败仗,手下儿郎已经战死大半。所余着五千亲兵而已。大人若是有用得着之处,孟雄万死不辞!”
秦谊微微愣了下,看来自己要求他和自己合兵的做法操之过急了。闻言安慰道:“既然如此,那两位首领就负责守城吧。随时准备支援即可。不过我要向首领借一个人。”
孟雄明显松了口气:“一个人?那完全没有问题。不知是何人?”
秦谊道:“我麾下缺乏战将,所以希望借贵公子孟获一行。另外,我大军远征,在战胜日寇之前,粮草军械需要在贵处补充。”
孟雄话说得满了,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也只好咬咬牙点头答应。秦谊心中心花怒放:终于得一大将!以孟获恐怖的外形来看,即使干不掉三只霸王龙,起码单挑三只豹子是没问题的吧?
孟雄吩咐下去,孟获回去披挂整齐,换了戎装:身穿犀皮甲,头顶朱红盔,左手挽巨大铁牌,右手执一把背厚面阔的鬼头大刀,骑一头寻常牛两三倍大的赤毛牛,威风八面。
这孟获甚是孤傲,催牛缓缓行到秦谊面前,大大咧咧长了个诺就算打了招呼。
孟雄、祝昌一起送出城来,在城门口作别之后正要转身归营,一声娇叱响起:“兀那汉人,为何要孟获相助,却不问我?我才是南中第一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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