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衡似乎注意到了木棉看他的目光,放下了手中的报纸,轻巧的走到她的身边,把她抱起来放在大腿上坐着。
眼眉低垂,看到她平板上观看的新闻。嘴角的笑意更深,随手用手翻了翻,当看到那些评论的时候,他笑的更深了。
然后,抬眼,看她。
眼眸里带着明亮的光,闪烁,而充满了暖意。
性感的薄唇上扬了一个魅惑的弧度,额前细碎的发丝更添几分魅惑。
“你也喜欢关注?”
木棉抓着他的胳膊,大大的眼睛里充满了困惑,“为什么不管?如果你这个时候站出来,你的形象会充满光辉。这不就是你想要的。”
“怎么管?”他浅笑,帮她把散落下来的刘海别到脑后,眼神柔和的看着她,“我现在只是一个普通的市民,站出来解决南边那块地的事?那是国家的事,是政府的事,我一个被革职的前市长,主控不了。”
木棉低下头,有些不信,“这些难道不是你做的?”
她指了指画面上武警打人那个画面。
宫衡失笑。
“你未免太看得起我了,如果我能调动官兵也不会被赶下台了。”
当然,他不会说这些市民该打。
因为一点小事就被舆论控制着走。
那个时候,去政府大厅面前游行示威,有几个是知道真相的,还不是盲目的去了。
在世界之窗示威,不也是这个情况?
现在的市民已经养成了这个习惯,稍有不顺就游行示威,以为这样就能解决问题。
今天陈全书能打人。
明天就能杀人!
继续吧!
让事情继续高温,他倒想看看,这些市民还能做什么。
答案是,什么都不能做。
陈全书跟宫衡完全不一样,市民已经游行习惯了,总觉得游行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宫衡一个被吹捧的跟神一样的男人,第一次被他们游行弄下了市长的位置。
第二次被他们游行出了五亿。
其实B市的市民心里都觉得,陈全书是不如宫衡的。
能搞得定宫衡,一样搞得定陈全书。
第一天游行被打。
那他们就继续。
他们就不信,当官的还能这么霸道?
可事实往往超乎预料。
第二天被打,第三天还是被打,等到第四天,已经没人敢去了……
什么好处都捞不到,最后还被打了一顿。
连医药费都不付。
人家可是打着执行公务的幌子,是行政决策……不需要负责任的。
人人都是欺软怕硬的。
宫衡不对他们动手,所以他们得寸进尺。
陈全书直接动手,他们吓得不敢再有行动。
关于南边那块地的事,吃了哑巴亏也就吃了哑巴亏,什么都做不了。
可陈全书的行为举止,完全让市民寒了心。
而且,现在陈全书是市长,电视台报道的这些事,也没人敢报道,只有网络上有视频和照片流传。
可那又怎么样呢?
都是说陈全书干的好,说市民该打,根本没人同情他们。
就算他们被打死,估计网络上都掀不起热潮。
这就是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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