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赶慢赶,走了好几天的路程,张骁和张窈终于来到笋阳县,看着城外就已经人来人往,顿时激动不已,不知已经有多久没有见过这么多人了,来到笋阳,也就说明所有未知事即将揭晓,想起来既紧张又兴奋。
来往行人见到张骁和张窈都很新奇,看他们一身类似侠客道士打扮,见到县城好似从没见过一般,觉得他们应该是避世的修行者,也就没多在意。
张骁和张窈激动的来到城门前,一下子心就凉了不少,他们看见有八个门卒正懒散的在门口晃悠聊天,没有一丝纪律可言,最让他们失落的是这些门卒所穿只是汉朝铠甲,太平教徒着装规定是手臂上挂有黄布,这些门卒显然不是教内士兵,看来进去得小心打探消息。
张骁和张窈走在大街上,这里一片祥和,人声鼎沸,行人络绎不绝,干净宽敞的道路两旁,商旅、店铺吆喝声不断,没有一丝混乱的痕迹。
张窈迫不及待想知道张角现在的境况,路上行人又这么多,立即拦下一位买菜的妇人,想问她现在的情况。
那妇人一回头,张窈还没来得及说话,张骁就抢先说道:“失礼,在下认错人了。”
于是那妇人转身离开,张窈不能理解张骁这种做法,有些莫名其妙的问道:“表弟,你这是干什么,现在赶紧打听爹他们的消息啊,不然你还想干什么?”
张骁向四周望了望,人群依然川流不息,嘈杂声依然蜩螗羹沸,于是将张窈拉至一旁小胡同内,张窈更加觉得疑惑不解,甩开张骁的手,气愤的说道:“哎呀!你到底要干什么。”
“你注意点行不行,你没看见这里还是汉朝管制,封渊说舅舅已经起义,你在大马路上公然问起舅舅的事,那不是等于主动告诉别人我们是造反之人。”张骁对张窈做事不经思考无奈的说道。
“有什么好畏首畏尾的,不过就是打听一个人嘛,这就算是造反啦。”张窈觉得张骁一直就这么但小,顾东顾西,没有男子汉的气概。
“什么叫畏首畏尾,那些**的官员你还不知道,他们就想着邀功,别说是造反了,就算是说称帝,他们也做的出。”张骁正经八百说道。
张窈看着张骁这么严肃认真紧张的样子,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而且怎么止都止不住,真让张骁有些恼火了。
张骁等到张窈笑完,淡淡的说道:“表姐,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听你的好了吧,我是要我们都被关进去吗?”
“好啦,好啦,我不乱来就是,我听你的,走一步看一步,这样可以了吧。”张窈勉强认真的说道,张骁一直就喜欢较真,她可不想真把张骁给惹火。
张骁和张窈继续在大马路上走着,虽然行人络绎不绝,但是该怎么打听消息呢?正巧路过一家饭店,一个伙计正走出来倒东西。
张骁灵机一动,走上前去问道:“这位小哥,我是附近道观的修行之人,此次偶然下山,不知如今是何年间?”
那伙计看了一眼张骁,看他样子确实像修行之人,怯生生回了一句:“现在是建安十二年。”然后立马返回店内。
建安十二年?张骁和张窈都没听说过这个年号,知道了时间,却没有任何实质的用处,张骁于是向店内走去,并向张窈说道:“表姐,我们去店里吃饭,应该可以问出点什么。”
张骁刚跨一步,就被张窈拉住,反过脸来,不解的看着张窈,张窈什么也不说,只是用手摸了摸腰间,张骁恍然大悟,自己没有钱!一拍脑门,这还用进去干什么,没钱就不能吃饭,不吃饭还怎么打听消息,真是失策。
没办法,张骁和张窈只得转身离开,想其他方法。
这时,从店内走出一人来,见到张骁和张窈顿时瞪大了眼睛,好似发现宝贝一般,立即上前大招呼。
“二位道友,不知如何称呼?”那人面带微笑向张骁和张窈问道。
听到背后突然出现声音,张骁吓了一跳,看着这个人,见他年纪尚青,长相比较普通,且略显消瘦,感觉有些疲态,穿着倒很华丽,应该是绸缎面料,颜色鲜而不乱,线条简易显得近人,一看他就知道是出自富贵之家。
“在下郅山张骁,这位是我的师姐张窈,我们二人多年来一直在山上修行,不问世事,如今下山游历,路过此处。”张骁觉得这人就是一个见了修行之人好奇的贵族子弟,随意的说道。
“鄙人原礼,原是原来的原,能认识二位道友真是有幸,不知二位现是修身还是续命。”原礼起初还是大声介绍,说道有关修行时则变为小声。
张骁和张窈听完一愣,这人竟然还知道修行者的阶段,不禁开始仔细打量他,觉得他身上并无灵气的迹象,难道只是修行的爱好者?
张骁回答道:“我二人都已到续命阶段,不知原兄如何知道修行者的事情。”
“鄙人也有一些修行的朋友,所以略知一二,得见二人也是修行者,所以特地想交个朋友。”原礼很有礼貌的说道,并做了一个拱手礼,这让张骁和张窈对他的印象大有改观。
“在下也是有幸,我们二人涉世未深,许多事情都不明晓,还烦能请教原兄。”张骁觉得认识他是一个好机会,可以趁次机会打听自己想知道的消息。
原礼听后,犹豫了一会儿,面有难色的说道:“鄙人也确实想与二位多聊聊,可现在有要事在身,还请稍后再聊,请二位见谅。”
张骁也不急于一时,回答道:“不妨,不妨,原兄有事先忙,待有空我们在聊。”
“那不如我们约定明日天明在此等候,不见不散,如何。”原礼见张骁通情达理,是一个可交之人,愉快的定下时间。
张骁和张窈自然也没意见,便答应原礼,原礼显得特别高兴,与张骁和张窈道别后转身离开。
“表姐,既然认识了他,打听消息的事就不着急,明天直接把这些年间的事情问个明白,不过我们今晚住在哪,你有什么建议吗?”张骁想到这样打听消息的事就算解决了,安心不少,现在只需关心住的地方。
“身上又没钱,还能住哪,老规矩,住树林里呗。”张窈真想立马就知道张角现在如何,想也不想的回答道。
在来笋阳县的路上,两人就是在野外过的夜,张骁听张窈的话,每每想起曾经修行时的日子,那时风餐露宿,日晒雨淋都是家常便饭,不过过得倒还真是快乐,无忧无虑,不像现在变得这么复杂。
来到县城外的一处矮山上,这里能看到城里的景象,于是决定就在这里过夜。到了晚上,虽然行人越渐稀少,但依然是灯火通明,整个大街都照的敞亮,可以看出这个县城很是繁华。
张骁和张窈放沉心情,入定打坐,修仙者以灵气为食对他们来说受益匪浅,省了许多不必要的琐事,根据郅山的调息方法,张骁和张窈运行灵气,灵气在身体里环绕,渐渐疲惫、不适、饥饿感全部消失。
就在张骁和张窈调息不久,矮山下面传来马蹄声,而且数量众多,像是有一股骑兵从此经过。
于是张骁和张窈停止调息,悄悄的潜过去观察,莫非这里今晚要发生战事?偷偷摸索到那群人附近,张骁观察到,这些人大约有二十几个,举着火把,由于距离较远看的不是很清楚,他们都穿着皮革所制的简易铠甲,一看就知道不是正规军,既不是汉兵,也不是教徒,那他们属于什么势力?
张骁和张窈琢磨不透,这时从笋阳方向的黑暗中走出一人来,虽然光线很暗,但张骁和张窈一眼就认出这个人是原礼,难道这就是他说的要事?他想做内应,攻占这座县城?
原礼走到为首的骑兵面前,威严又带有王者气概的说道:“尔等终至,显明如何说?”
带头那人也不下马,细声说道:“袁议郎说了,现已安居于孙吴之下,不再考虑复辟之事,望叔叔早日醒悟,别再执迷不悟,深陷其中,反受其害。”
原礼此时怒极,一拳重重的敲在旁边的树上,相距这么远,张骁都听得见敲击声,原礼愤愤的说道:“无用之侄,既承不了家业,祟投入仇人门下,此大逆不道也,即无能,余自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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