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剑被日侨药店老板用枪顶住脑门,心中愤恨,谁都没看到他怎么施展的身手,药店老板手中枪已到了他手里,老板‘阿’的一声惨叫,左手护住右手腕弹跳着嚎叫。【】
“你相信我说的话了吧?”
药店老板手腕被捏碎,疼的头冒大汗的赶紧说道:“这位英雄,你有什么需要,我愿意效劳。”
雷剑也不啰嗦:“把你药店所有消炎退烧、头痛感冒、拉肚子的药,都给我收拾起来,我不会少给你钱,麻利点,不然你会倒霉的。”
“英雄,我这药店的消炎退烧药,在日军司令部都有备案,每天卖出的药品都要登记,有的药需要日军司令部的准认证才能购买,我实在不敢。”
雷剑怒瞪双眼:“我不跟你啰嗦,你是要命还是守住你的药,来干脆的。”
王晓亮不耐烦地骂道:“你这小鬼子,给脸不要脸,你不主动拿出来,可别说我们自己搜,到那时把你店里的药都收拾走,你可别后悔。”
药店老板,眨巴着小眼睛,那表情古怪的答应道:“各位、各位,我配合,马上就给你们准备。”
他说着就要走进里屋,雷剑和王晓亮在药店正厅药架上翻找需要的药。
突然里屋传出药店老板低声呼叫,雷剑嗖的跳进里屋,看药店老板拿着电话在说话。
雷剑听药店老板正对着话筒急促的说:“几个劫匪,求大rb皇军快快的过来,我一定稳住他们,叫这几个。”
‘啊’的一声惨叫,药店老板的脖筋被雷剑扭断。
雷剑在屋子里找了个布袋,其他四人看雷剑开始动手,一个个也不闲着,把能带走的紧俏药品,都收拾着装上,一溜烟朝城南门冲去。
鬼子小队长接到命令,带着十几个鬼子,马上赶到药店,闯进去一看,放药的架子早就空了,屋里被翻腾的乱七八糟。
他抓起电话紧张的汇报:“报告小板君,大洋药店被洗劫一空,抢劫的人已经逃跑。”
小坂正雄骂道:“这群抗日混蛋,皇军刚返回城,他们就闯进城里药店,哄抢紧张药品,我命令,马上封锁宁海城,一定要抓住这几个混蛋。”
他愤怒地摔下电话,对藤原浩二大队长说道:“藤原君,我怀疑抢劫药店的混蛋,一定是抗日根据地的抗匪,他们的伤亡惨重,急需药品,我希望封锁城门,抓住这几个混蛋。”
雷剑带着四个兄弟,根本顾不得在城里行走的装束和伪装,背着装药品的布袋子,一路狂奔。还没冲到城南门,就遭到两拨小鬼子巡逻队堵击。
牛大力跑的上气不接下气,他埋怨道:“雷小子,你老是领着弟兄们东躲xc还不如跟小鬼子干,想办法冲出南门,你说是吧?”
王晓亮也不解的问道:“小姐夫,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都给我闭嘴,咱们身上背的是救命药品,一旦跟小鬼子交火,丢了这些好东西,那咱们就白闯进城,根据地的重伤员得不到药品及时救治,就会死。”雷剑边跑边解释。
他们几人冲进一条小胡同,突然被前面一群叫花子堵住,一个个手持棍子堵住去路,嬉笑着骂道:“王八蛋,敢在我们的地盘上抢东西,想活命,把东西放下,老老实实蹲在地上。”
牛大力破口骂道:“一群穷叫花子,老子连小鬼子都不怕,难道还怕了你们不cd给我滚开,小心我扭断你们的脖子。”
“哎吆喝?几个泼皮竟敢这样对我们说话,真是不想活了,来呀弟兄们,操家伙。”叫花子操起手里棍子就扑过来。
雷剑不敢跟叫花子纠缠,突然急中生智的喊道:“你们老大赵龙,是我的兄弟,快把他叫出来。”
一个小叫花子头,一听雷剑喊出他们老大的名号,停下脚步挡住前冲的叫花子,皱着眉头问道:“这位兄弟,你真认识我们老大?”
“没错,我们有急事要出门,请各位兄弟快让开。”
“这是谁呀?冒充我的名号欺负我兄弟?”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汉子,拨开众叫花子走出来。
他突然喊道:“我的娘哎,没、没想到又碰上了你这兄弟,上次你把鬼子军火库给炸了,城里的百姓都对你伸出大拇指称好,今天这又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雷剑一眼认出走出来说话的就是叫花子头赵龙,他高兴地说道:“赵大哥,没想到又碰上了你,我和几个兄弟进城抢了鬼子药店,被小鬼子追的满城躲藏。”
“有这事?”赵龙问道。
“是啊,本来想冲出南门,又怕伤到身上药品,正东躲xc就遇到了大哥。”
“哈哈哈,有缘,什么都别说了,老哥哥再帮你一次,赶紧把衣服都换了混出城。”赵龙快速说道。
时间不长,从一条小街追逐出二三十个叫花子,叫嚷着追打前面七八个叫花子。
一支鬼子小队从正面巡逻过来,看到这么多叫花子疯狂追逐殴打,捂着鼻子赶紧躲到一边。
叫花子一会儿出现在大街,一会儿又从胡同钻出来,路上遇到鬼子搜查队,都闯了过去。
快追逐到城南门,这些叫花子停下不追了,而是纠缠在一起相互群殴,打的七八个叫花子大败的朝城南门逃去。
守城门的敌伪军想持枪拦住,可被后面追赶的叫花子冲撞的赶紧靠边。
一大群叫花子冲出南城门,一直打闹出一里多路,这才都停下来。
一个小叫花子走到老叫花子跟前,两手抱拳作揖:“大哥,多亏你带着兄弟把我们送出城,大恩不言谢,兄弟雷剑就此拜过,后会有期。”
雷剑五人催马飞奔,很快回到根据地,他冲进病房,抱着手里的布袋子喊道:“二大爷、二大爷,药来了。”
他扑到雷春堂病床边,半跪在地上拉着雷春堂冰凉的手喊道:“二大爷,你快睁开眼,你的小雷剑回来了。”
雷春堂伤口发炎高烧不止,气息微弱的有一口没一口,只在弥留之间。
此时他隐约听到有人喊他“二大爷”,恍惚间好像是侄子雷剑回来了,他心里集聚点气,慢慢睁开眼,抓住雷剑拉着手,有气无力的说道:“你这个混小子,没想到我临走还能见你一面,我知足了。”
“二大爷,我把最好的药弄回来了,你放心,很快你就会好起来的。”雷剑流着眼泪说道。
雷春堂知道自己留着一口气等侄子回来,时间不多,他抓住雷剑急促的说道:“雷剑,你是咱雷家留下的独苗,你可不敢出事,快找个媳妇生个娃,好给雷家留个后。”
他气喘着顿了一会儿,接着说道:“你、你不能老这么瞎跑,还是早点加入部队,有人管束你,我就是闭上眼也放心。”
雷春堂‘咳咳’几声继续说道:“雷剑那,你、你小子是不是把我那刀拿去了?他可不是杀猪刀,你要好好留在身边,那可是雷家老辈儿一代代传下来的,是把好刀,你、你想办法弄清楚这刀的来历,再一辈辈传下去、传下去、传。”
“二大爷、二大爷——。”雷春堂抓住雷剑的手慢慢松开,体温在快速下降。
雷剑声嘶力竭的哭喊道:“二大爷、二大爷,你不能走啊,你走了我雷剑就再也没有亲人了,你可叫我怎么活呀,呜呜呜、呜。”
从病房传出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哭的天地昏暗,风起落雪,身边的每个人听到雷剑那悲痛的哭声,潸然泪下。
雷春堂走了,他是在杀小鬼子战场,关键时刻带着炊事班的战士增援才解救了一营,巩固了阵地。
独立团为在这场反围剿战斗中牺牲的战士,举行了简单肃然的送别仪式。
雷剑回到屋里,收拾着他二大爷雷春堂的衣物,默默地走出屋,后面跟着他最贴近的八个兄弟,来到根据地东面的一个山头。
他要挖坑把这些二大爷的东西埋了,很快在山坡隆起一个小坟。
雷剑跪在冰凉的雪地上,把手中的杀猪刀放在坟前,虔诚的磕了三个响头,流着眼泪站起来,一句话都不说的牵着马,朝山下走去。
后面跟着他的兄弟,无声的跟随,没有一个要问要到哪去,谁也不问。
雷剑走下山,被追上来的罗营长堵住,跳下马拉住雷剑:“雷剑,你这是要到哪去?”
罗营长帮着擦了一下雷剑脸上的泪:“好雷剑,你二大爷是在杀小鬼子战场上牺牲的,他临走对你说的话,你不会忘记吧?你要是个孝顺的孩子,就听他的话好吗?”
“罗营长,你不要理我好吗?二大爷离开了我,他走了,我也要走,等我把我要办的事都办完,回来参加抗日队伍。”
雷剑猛地擦掉眼泪,翻身跃上马背,狠狠地抽了一马鞭,战马腾起前蹄,突然冲出去。
王晓亮、牛大力、春桃和几个弟兄紧随其后,扬鞭催马快速跟上去,马蹄踏雪飞起,后面扬起雪雾,遮蔽了九匹马的去向。59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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