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剑听到从后面冲过来的摩托车,上面的小鬼子嘶声喊叫‘快关城门’,把雷剑惊吓出一身冷汗,他心里清楚,鬼子嘴里喊叫缉捕两个日军随军艺妓,就是针对春桃、尹金珠两人。
他所处的位置,离城门只在十步左右,他为了保护春桃和尹明珠,以最大的臂力,推搡着身前向城门拥挤的过往行人,在前面冲出一条人缝,拉着春桃挤到了尹金珠身边。
雷剑对附近的战士低声命令道:“趁敌人还没有关上城门,快点冲出城。”他边往前挤,边撕脱掉穿在身上的日军军装,对身边的段志刚喊道:“看着我、快跟上。”
段志刚已经看到雷剑的行动,这又听到雷剑的暗示,马上在拥挤的人群中把鬼子军装脱掉,在后面推拥着春桃和尹金珠,快跟上挤在前面的雷剑。
守城门的敌伪军举枪吆喝道:“站住,都不要往前挤,马上要关城门,统统的接受检查。”
后面冲上来的三辆摩托,其中一辆摩托上站着一个年轻的日军军官,他看到城门拥挤不堪,城门无法关上,举枪朝天连开三枪。
三声枪响,正在出入城的人群受到惊吓,拥挤的更加疯狂,整个东城门成为人流的旋涡,旋转着的人流,从里面传出凄惨的喊叫声。有的身体较弱和没长大的孩子,被人流漩涡挤倒在地上,爬不起来被乱脚践踏。
雷剑看到这些老人孩子在这人流漩涡里,不断地倒下,他顾不得危险的大喊道:“保护春桃和尹金珠冲出城们,其他战士杀出去,占领敌伪军城门外的机枪阵地,消灭守城门的敌伪军,把挤在城门口的人群快疏散开。”
挤在城门口人群中的骑兵战士,奋力冲到城门,看到几个伪军正拳打脚踢挤在城门跟前的人群,并开始关闭城门,眼看城门就要被关上,雷剑不顾一切的扑过去,手持杀猪刀,在人群里来回挥起,正在殴打挤在城门口行人的敌伪军,捂着脖子倒下。
那些挤在城门口的人群,看到杀人了,吓得赶紧往城内外奔逃,顿时城门给空了出来,雷剑对保护春桃和尹金珠的曲佳明和宋铁蛋喊道:“快拉上她俩冲出城,到指定地点会合。”
此时城门口的敌伪军哨兵,已被冲出来的骑兵战士消灭,战士们在冲出城门人流的掩护下,扑向鬼子布设在城门外的机枪阵地,敌人只是在警戒来往人众,没想到会遭到突然袭击,等他们现几十个化装成三教九流的战士扑过来,想端起机枪反抗,已经晚了。
战士们就像猛虎捕食,把城门两边鬼子机枪阵地的主副射手,全部清理干净。
雷剑冲出城门,带领化装的战士,扛着鬼子的两挺机枪和几支三八大盖,手里提着从小鬼子身上缴获的手雷,一个个就像疯的虎豹,离开城门,冲向战马隐蔽在一里外的那个山岗。
时间不长,化装进城的战士都回到了指定地点,雷剑对战士们命令道:“城里的日军指挥官,很快就会知道东城门所生的一切,会在最短的时间,派出大部队杀出城,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借助青纱帐的掩护,与独立团主力会合,马上行动。”
雷剑分析的没错,当他带着春桃、尹金珠和曲佳明、宋铁蛋挤进城门的人群时,三七二联队参谋三浦次郎,奉命带领三辆摩托,在县城四门缉拿两个假扮艺妓的可疑人春桃和尹金珠。
三浦次郎此次领命缉捕可疑人,应该拜托守城指挥官联队下属的江津大队长所赐,当时三浦次郎参谋,怀疑两个接近他族叔三浦中队长的‘艺妓’春桃和尹金珠,怕机密文件泄密,情急之下求援守城指挥官,没想到遭到讥讽又被拒绝。
三浦参谋无奈之下,带上他族叔和跟来的日军曹长,追至胡同,冲进另一条大街,看到整条街人头攒动,哪还有两个可疑‘艺妓’的影子?
他不敢声张,想偷偷把这事掩盖住,他却没想到,逼走族叔马上离开县城,以为就没事了,当他回到联队司令部,被两个卫兵带进联队长办公室。
三浦次郎看到守城指挥官江津大队长,也在联队长办公室,当时头大的浑身一震,立正报告:“报告联队长,三浦次郎向您报到,请训示。”
联队长皱眉眯眼的看着三浦次郎,突然声调阴冷的问道:“三浦君,你的求助守城大队长搜捕两个可疑艺妓,你又擅自向四城门守军,下达抓捕这两个艺妓,我的问你,这两个艺妓的身上,到底生了什么?你的一定要给我说清楚,你的明白?”
“哈依、哈依。”三浦次郎一看隐瞒不过去,可他又不能把实情说出来,心悸灵动的看了守城指挥官一眼,提着小心说道:“联队长阁下,我的今天到樱花慰安所,现其中一个艺妓,就是牵扯两名帝国士兵死亡的那个姑娘,等我想要抓住她们,这两个艺妓被一名帝国皇军小队长的带走。
我的为了帝国利益,情况紧急之下,只得求助守城指挥官,协助抓捕这两个艺妓,可大队长阁下当时拒绝,我的只有对守城士兵下达命令,却又被拒绝。
联队长阁下,我只有一个人追出几条街,但一个人的能力太小,只得无功而返。”
“混蛋,你的没有说实话,我问你,你求助守城指挥官江津大队长宣称,两个艺妓窃取重要情报,快告诉我,到底被这两个艺妓,窃取了什么机密文件?”联队长用一种鹰一样的眼神,盯视着三浦次郎。
三浦次郎浑身一哆嗦,他没想到守城指挥官,不但不帮忙,还在联队长跟前鼓舌,现在被追问到这里,为了保住他这条命,只得狡赖道:“大佐阁下,我一时慌急,想尽快抓到那个艺妓,谎报机密文件被盗,这是我的错误,请大佐阁下处罚。”
联队长狡黠的追问道:“你手里的机密文件,什么时候交给在黄河架桥的三七二联队的一大队?交给了什么人?在哪里办的交接?”
三浦参谋听联队长追问的这么急,更不敢把在慰安所,与他族叔三浦中队长交接的地点说出来,只得再次撒谎说道:“大佐阁下,我在办公室与一大队的井口上尉办的交接,时间在今天上午。”
“你的怎么又会出现在慰安所?你的撒谎,我现在命令你,马上带领摩托队,在城区缉捕那两个可疑的艺妓,抓到她们,你才能洗脱嫌疑,快快的给我把这两个艺妓抓到联队司令部。”
“哈依、哈依。”三浦次郎如得到大赦,立正转身,冲出联队长办公室。
三浦次郎冲到楼下,对执勤的摩托队命令道:“马上派出三辆武装三轮摩托,跟随我执行任务,再派出三支摩托队,分头到南、北、西三城门,缉捕随军的两名艺妓,一旦抓到,马上送到东门,我的在哪里等你们。”
他下达完命令,带领三辆摩托冲向东门,当快接近东门时,看到东城门已经被进出的人群,拥堵的水泄不通,他跳下摩托车举起手枪嚎叫道:“关上城门,快快的关上城门。”
三浦次郎光喊叫,却不命令守城敌伪军,武装弹压拥挤的人群,他心里清楚,一旦抓住那两个有嫌疑的艺妓,忍受不了酷刑,一定会把她们知道的一切,统统的说出来,现在他唯一的出路,就是放走这两个可疑的艺妓,只有这样,在无人证、物证及旁证的情况下,自己才能转危为安。
雷剑就是借助三浦次郎的这种心理畏惧,没有对城门采取武装弹压,才能顺利地冲出城们,要是三浦次郎命令守城敌伪军开枪镇压,快封堵大门,在内外敌伪军的搜捕下,雷剑他们难以冲出县城,可能还能造成伤亡。
三浦看到城门人群混乱,就像躲避瘟疫的朝城内外逃窜,他暗自高兴,等他看到城门的人群稀少时,现躺在地上的敌伪军,满身血迹已经身亡,这一惊非同小可,吓得他马上开枪下达命令:“把城门跟前的人群统统的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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