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晓亮四人把这五个汉子绑起来,怕被村里的人现,命令曲佳明扛上昏倒在地的莽汉,押着其他四个汉子,快离开村口。
雷剑看王晓亮四人很快转回来,还带回五个百姓穿戴的汉子,他皱紧眉头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王晓亮把他们四人在上河村口,所遇到的事说了一遍,最后补充道:“雷团长,我怀疑这上河村被土匪抢占了,为了不惊动他们,就把这几个混蛋带回来听你落,看下步怎么办。”
雷剑看着被绑起来的五个莽汉,那个被曲佳明打昏、此时已经醒过来,他看雷剑这个半大孩子,脸上满是血迹,穿的是日军军装,吓得这混蛋赶紧跪下求饶道:“太君、太君,这都是误会,都是俺几个混蛋该死,请太君放了我们吧。”
另四个汉子,朝跪在地上的莽汉吐了口唾沫大骂道:“孬种,丢你祖宗八辈子的人,看见小鬼子就跪下,你特么的膝盖是泥捏的呀?能不能像个男人站直了?”
“你们都给我闭嘴,在太君面前还嘴硬,小心太君一火杀了我们。”那莽汉看起来五大三粗,可没想到竟然是个软蛋,他对被绑来的四个汉子吼道:“快给太君跪下,听到了没有?”
雷剑不想再看这混蛋卑躬屈膝的表演,他狠厉的说道:“我问你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只要能说清楚我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要是继续作恶,小心我就地弄死你们。”
跪在地上的莽汉,听这半大孩子的鬼子说着一口流利的华夏之语,他点头奉承道:“太君您厉害,中国话说得这么好,您要是能放我们一条生路,我马三炮一定为皇军效劳。”
“马三炮,你这个王八蛋,见了乡亲你就像只狼,说打就打说杀就杀,见了鬼子你特么的就是条狗,老子跟你这种人在一起干营生,真丢祖宗的脸。”那四个汉子愤怒的大骂。
雷剑看这四个汉字还有点骨气,不免心中暗道:“看来这些打家劫舍的汉子,也是穷苦百姓出身,被小鬼子折腾的无路可走,都是被逼上梁山走上****,真是可悲呀。”
他撇下跪在地上的马三炮,亲自给四个汉子松绑,好言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不要害怕,我们不是小鬼子,是专杀鬼子的八路军,为了执行任务,才换上了日军军装,我有话问你们,你们能如实的告诉我吗?”
跪在地上的马三炮一听不是鬼子是八路,他霍的站起来大喊道:“我知道八路不杀百姓,快给我解开绳子,你们问什么我都会告诉你们。”
雷剑厌恶的大骂道:“王八蛋,你变得倒挺快,现在轮不到你,等我把事问清楚了,再来处理你,你给我老实蹲在地上。”
被王晓亮他们押来的另四个壮实汉子,虽然身子被绑,可那桀骜不驯的表情,给人的感觉,这是在刀尖上讨生活的粗糙人,早把生死置之度外,一旦落难,慷慨就死,死而无憾。
雷剑仔细的打量着这四个人的面部表情变化,从中看出这四个汉子已不惧死,要是能活下来,还会继续打家劫舍,死了倒也算解脱,看样子毫无牵挂之意。
曲佳明看四个汉子梗着脖子看雷剑,他冲到跟前,伸手就要收拾这几个怂人,被雷剑喝住。
雷剑再次问道:“我刚才问你们的话,可以告诉我吗?要是话说的投机,咱们说不好还能成为朋友,几位大哥,说说看,我很想知道。”
“我看你个半大孩子,说话怎么这么啰嗦,要问就往清楚里说,哪这么多屁话?老子敢作敢为,大不了一死,你问吧,只要俺知道的,都会告诉你,看你能把俺怎么样?”其中一个汉子口气恶劣的吼道。
雷剑笑着说道:“来,有话好说,咱们坐下来慢慢说好吗?”
“我最讨厌你这种装模作样的人,干点干脆的,问话吧。”
雷剑看这汉子就他话多,给人的感觉是个火爆脾气直肠子,心里藏不住事,也不想担事,说完心里痛快,不像是个心有弯弯肠子的奸诈之人。
王晓亮看这怂人一而再的嘶吼他们的团长雷剑,冲上去骂到:“我看你这王八蛋就不是个好人,你要是不老实,小心一刀送你上西天。”
“哈哈哈,老子的头稳当着呢,要是你今天真把老子送上西天,我家祖孙后代都会给你烧高香,是你叫老子先解脱,省的特么的成天提心吊胆的过日子。”那汉子粗狂的大笑后,脸部扭曲的好像有些心酸。
雷剑没有时间与这些人扯皮,他突然严肃起来,郑重的走到那汉子跟前说道:“这位大哥,我今天跟你透露不应该叫你知道的事,你可以保证不说出去吗?”
“什么鸟事这么神秘,不说就不说,俺冯大龙吐口唾沫就是钉,只要你们饶了我们几个老兄弟不死,哪怕给你们当驴使唤,俺都答应。”
“好,你是个真爷们,我信的过你,为了我们的机密大事不泄露,你敢跟我单独说话吗?”
“球,头掉碗大的疤,谁怕谁,你说到哪说,我冯大龙要是先草鸡,我特么的跟你姓。”
雷剑拉住冯大龙,走到一棵大树下,两人蹲下来,雷剑诚恳地问道:“冯大哥,你们是干什么的?”
“打家劫舍的土匪。”
“怎么会出现在上河村,不会这里是你们的老窝吧?”雷剑看着冯大龙又问道。
“也不算是俺这十几个土匪的老窝,只是最近这一阵子风紧,小鬼子到处抓劳工,闹腾的俺这十几个人没处去,就跑到上河村躲了起来。”
“上河村有多少人家?看来这里的庄稼收成不太好,你们十几个人强占了这村子,那村民的日子不是越来越难过吗?”
“嗨,是啊,上河村满共四五十户人家,种的都是盐碱地,在地里下了种子,遇到好年头,还能收点粮食回来,要是年头不好,颗粒不收,连种子都收不回来,俺这些人看起来打家劫舍,可从来不祸害穷苦百姓,没吃的就抢一两家大户,够吃几天的就藏起来,这次被逼藏进上河村,知道来了没有好日子过,俺就自己带着粮食暂时住在村子里。”冯大龙说到这里,觉得不好意思,低垂着头掐吧手里的草棍。
雷剑看出冯大龙对他们自己所干的事,心里也觉得不光彩,看来这些人在日伪军的遭叽下,生活无着落,迫于无奈,才干上这遭人唾骂的营生。
他现在在等待后面的大部队跟上来,有时间在这汉子嘴里多淘点有用的东西,雷剑很快步入正题,态度和蔼的再次问道:“我问你几件事,希望冯大哥把知道的都告诉我好吗?”
“你这小白脸的娃子说话太讲究,有话就问吧,我也不是个难缠的人,知道八路是打小鬼子的穷人队伍,能帮上的忙,我冯大龙也是应该的。”
“那好,你刚才说到小鬼子抓劳工是怎么回事,上河村离黄河边还有多远?从这往西还有没有人家,听说小鬼子一个大队在黄河边上修桥,具体位置在什么地方?冯大哥,你能先回答我这几件事吗?”
冯大龙皱眉看着雷剑,他对眼前这半大孩子的八路,一口气问出这么多,不仅心里狐疑的多看了雷剑几眼。
他突然笑着说道:“行,你这娃子说话看来不啰嗦,每句话问一件事,我也是爽快人,就快告诉你。
鬼子在前一阵子到处抓劳工修黄河简单的浮桥,最近快完工,就把劳工都赶走了,现在在那浮桥周围有大批的小鬼子把守,任何人不得靠近。
你问的上河村离黄河边还有多远,应该就在四五路,从这往西到黄河边,没有人家住户,全是盐碱地,往前不远就是沼泽,想从这里走到黄河边,很难。
小鬼子修的浮桥从这往西北走出七八里地就能看见,不过,要想靠近很不容易,小鬼子怕在芦苇荡和齐腰深的野草丛中藏人,放火烧了周围的草场,半里之内寸草不留,不好靠近。”
雷剑没想到冯大龙会说的这么清楚,他接着问道:“冯大哥,现在黄河水大不大?要想过河从那过最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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