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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亲娘哎,没想到你能留下来,我王晓亮做梦都想、想......。”王晓亮突然语塞,红着脸看着张光华,显出一脸的尴尬。
张光华被王晓亮突发出一脸的惊喜,闹了个脸红,她看着春桃转移话题问道:“春桃,雷剑有什么反应吗?”
“没有,呼吸好像顺溜了些,心脏跳动有些加强,手指有时微动,其他没什么大的改观。”
张光华心中有事,不得不面对王晓亮当面锣对面鼓的说清楚,她挺直腰,一双大眼非常有神的看着王晓亮,故意沉着脸说道:“王副团长,根据上级和战地医院首长指示,我们这些留在阜平县城的人,必须要保守秘密,不得将我们的行动计划对外泄露。
而且要在战地医院开始转移时,为了不引起怀疑,借机隐蔽的进入堡垒区,处于静待时期,哪怕日军占领县城,都不许擅自行动,以保护雷剑和三名重伤员为最高职责,你听明白了吗?”
“张副院长,我王晓亮既然冒险留下来保护我们的雷团长,就绝不会鲁莽行事暴露目标,将大家的安全不当回事,要是雷团长能醒过来,那咱们在敌人魔爪下,就什么都不用害怕,一切有雷团长给咱们担着。”
“这是什么话?怎么能叫一个重伤员担负安全责任?你说出这样的话,不感觉到羞臊吗?再说我们在敌占区,为了不暴露身份,不能直呼职务,都改成叫名字吧。”
“好、光华,我也感觉直呼职务很别扭,那我就一直叫你光华,哈哈,这叫的多亲......。”
张光华脸一红瞅了王晓亮一眼,心中高兴却严肃的说道:“王晓亮,别没皮没臊的,从你嘴里喊出我的名字,怎么感觉都变了味?哼,我看着你就烦。”
春桃也老大不小了,尤其是雷剑在生死边缘挣扎的这几天,春桃深藏在心底对雷剑的爱慕,看着奄奄一息的雷剑,怕真的失去雷剑,把自己以前不敢启齿的话,在用心呼唤时,毫无保留表露的淋漓尽致,身边的医护人员,听着禁不住动容,陪着春桃的情绪波动而波动。
她此时看王晓亮和张光华,两人话说的这么冷中带热的一来二去,她看着雷剑伤势有些好转,第一次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握住雷剑的手说:“雷剑,都长大了,都有自己的想法,就连一向大大咧咧的我表弟王晓亮,都找到了自己可以倾诉心声的伙伴,你快醒过来吧,为他们在战火中见证,见证他们成为一对真正的鸳鸯。”
王晓亮没在意春桃在说些什么,心智灵通的张光华,靠在春桃肩膀上低声说道:“春桃,你在胡说什么?我才没那意思,你看看你那傻愣表弟,就是一个没开化的木头,谁能看上他,那才叫没眼力见。”
春桃摇头再次淡笑道:“好事多磨,开化晚的男人更可爱,我相信你的判断,需要我的时候,我会帮你的。”
“你、你春桃这是在欺负我。”
站在一边的王晓亮,压根就没把张光华当成自己心中爱慕的人,这个真没开化的傻小子,根本就没有在心灵深处,磕碰出男女相爱的火花。
他虽然对张光华有好感,有时说话没有个准头,主要是打心眼里希望张光华能留下来,这样,要是雷剑真出现危险,有这个战地医院副院长在,会好很多,仅此而已。
张光华抬头站起来,看王晓亮傻不楞的还站在那里,她皱紧眉头问道:“王晓亮,战地医院留下的四名重伤员,还有负责保护安全的警卫排,你准备怎么安排?总不能等到日军占领阜平城,被鬼子撵的满城跑再想办法吧?”
“嗨嗨,光华......。”
“停、停,我怎么觉得你叫个‘光华’这么别扭?你还是叫我张光华吧,这样我听着舒服。”
“光华、我这样叫着顺口,你就不要计较了,要是你真叫我在‘光华’前面加上个‘张’字,我还真叫着不得劲,已经叫上了,你就凑合着听吧。”
张光华听王晓亮如此泼皮的胡说,她红着脸恨道:“你怎么这么没脸皮?人家女孩子的名字,怎么在你嘴里说出来就这么随便?太不懂......。”
“不懂就不懂吧,光华,现在时间紧迫,你是战地医院的副院长,在阜平待的时间长,要是咱们这几十个八路军战士,在敌人没进城前就安排好隐蔽的地点,以及在隐蔽下来后,部队如何与外界联系,咱们所需物资如何得到支援,我王晓亮真的不太懂,这还得求光华多给我出点子。”
张光华虽然感觉王晓亮说话随意,办事说话不计后果,可真到了紧要关头,考虑的问题还是挺细致。
就在两人为安全隐蔽在阜平城,对所要注意和准备的事情进行探讨时,门外警卫哨兵喝道:“你们什么人?快后退,这里是军事重地,不得靠近。”
只听一个声音洪亮的嗓音说道:“我是什么人,还不能告诉你俩,王晓亮和张光华是不是在这屋里?快把他们叫出来,要不我就自己冲进去了。”
“站住,你再往前走一步,我就开枪了。”警卫哨兵负责任的警告道。
王晓亮一听病房门口,有一个当地口音的人,指名道姓的要找‘王晓亮和张光华’,他看了张光华一眼说道:“你在屋里不要出来,我出去看看。”
“不行,我听这人的口音有点熟,还是我出去吧。”张光华把王晓亮推到门侧隐蔽起来,她拉开门马上又关上,当看到站在门口就要冲进来的那人,惊喜的喊道:“老王,可把你盼来了,快进来吧。”
那人看了哨兵一眼,跟在张光华身后走进屋,边走边说:“你们这里怎么还成了军事重地?这是怎么说?”
当老王走进屋,张光华马上关上门,对隐蔽在门后的王晓亮喊道:“出来吧,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阜平县城抗日政府的敌工部长王梓铭同志。”
张光华又对王梓铭介绍道:“这位是独一团王晓亮副团长,专门负责留在县城隐蔽下来的重伤员保卫工作,你们先认识一下吧。”
王晓亮紧紧握住王梓铭的双手,高兴地说道:“能有当地抗日政府支持,我王晓亮身上的担子可就轻松了很多,谢谢你们。”
“都是一家人,说这话也太见外了,你要是这么客气,我就不好与你一起开展工作,还是随便一点好。”王梓铭爽朗的笑说道。
王梓铭在战地医院进驻阜平城,他这个县城抗日政府的敌工部长,就经常与医院的首长联络,相互之间关系密切,尤其是王梓铭所担负的任务,属于半隐秘状态,为了王梓铭能够在公开场合不暴露自己,与他接触最多的还是张光华。
别看张光华是一个还很年轻的大夫,可家庭出身显赫,父亲是某医学院的院长,并担任附属医院的院长,母亲是某大财阀的千金。
张光华在医学院上学,经常接触地下革命组织,后来参加八路军,这位医学院外科高材生,直接被分配到晋察冀军区战地医院,表现突出,很快升为战地医院副院长。
她看着王梓铭和王晓亮说道:“二位已经相识,至于留在敌占区的四名重伤员,以及警卫部队的隐蔽工作,就全靠你们共同努力了。”
王梓铭摇头说道:“张副院长,我得到的命令,是在你的领导之下,保护留在县城重伤员的安全,你现在这样说,我还真不好开展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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