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木崖上劲风呼啸,旌旗猎猎,俨然两军交战的沙场。
只是五派高手,却仿佛是陷落罗网中的猎物。
东方不败甫一全力出手,漫天的红线银针就已经证明,她才是称霸沙场的王者。
仅仅短暂的几个回合过程中,围攻的几大高手就已经分别受挫,而岳不群更是身受重伤。
东方不败的凶威一时铺天盖地,宽大的红袍简直就像是一片火云,要燃烧整片天地。
“风清扬,你华山派独孤九剑在他手中使来,竟然这样的软弱无力,真是有愧这天下第一剑法的美誉啊!
照我看,若没有你几十年来深厚的剑道功底支撑,这独孤九剑说不定还不如他们两人的辟邪剑法!”
东方不败青丝飞扬,素手分别点向了半死不活的岳不群、任我行和左冷禅。
到了现在的境地,已经没有人会在意任我行和左冷禅修炼辟邪剑谱。
风清扬更是凛然喝道:“独孤九剑是否天下第一剑法,不用东方教主你来置喙。
反倒是东方教主你修炼的葵花宝典,不也是日月神教当年从我华山派盗取的功法吗?”
东方不败忽然引颈大笑,“哈哈哈,不错,独孤九剑是华山派的,葵花宝典是华山派的,就连那辟邪剑谱也是源于华山派!
可是,今天在这黑木崖上,本教主才是天上地下武功第一之人,今天之后,这些天下绝顶的武学功法,已将成为本教主的私藏。
无数年后,江湖中人都只会知道这三门绝技,尽是我东方不败的成名绝技,而不会再晓得它们和华山派的关系!”
笑声激荡,无形气浪朝四周涌动,四周草木砂石沙沙作响,像是要飞沙走石一般。
黑木崖上,所有人的脸色都为之一白,功力不济之人,更是直接在这笑声中晕死过去。
就连功力最为深厚的风清扬和任我行,都为东方不败此时展现出来的雄厚功力感到惊骇。
以东方不败凶横毒辣的性格,以及她刚刚的言语,所有人的心情,都不由沉到了谷底。
风清扬更是已经生出了决死之念,今天只要他哪怕还有一口气在,就不会让东方不败得逞。
华山派还不容易才有崛起之希望,他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就此崩塌。
不仅是他,武当派的冲虚老道,少林寺的方证和尚,乃至任我行和左冷禅,也都知道到诸派到了生死存亡之时。
今天就算是和东方不败同归于尽,也在所不惜!因为一旦东方不败神功大成,到时候整个武林恐怕再也难以逃脱她的魔掌。
一边是肆意狂笑,一边是凝重默然,黑木崖上再次分出两片天地。
“这天上地下,你东方不败什么时候,也敢称第一了!”
就在这时,忽然一声长啸从崖底传来,等到最后一个字音落地时,刚刚还在崖底长啸之人,就已经攀上了黑木崖。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正邪双方全都为之一愣,当今武林,还有什么人敢在东方不败面前放此狂言?
林平之身形飘忽,俨然没有重量的羽毛,轻飘飘地落到黑木崖上。
他依旧是那样地俊俏,只是数年来的江湖力量,让他的脸上少了几分Y柔,多了几分刚健之美。
看到来人,五派高手也都在瞬间恍然然,“是啊,除了他,天下还有人如此狂妄!”
同时,他们也暗暗摇头,“林平之年纪轻轻,就能在三年内,成为天下闻名的大侠,自然是有他自信的资本。
但今天要面对的,可不是普通的江湖高手,而是凶威赫赫的东方不败,他又能有什么手段,能让东方不败为之折服?”
东方不改同样也看见了林平之,特别是他的那身绝妙轻功,就让她眼睛一亮。
“你就是那个近来流星般崛起的天南大侠?我们是否在哪见过?长得真是标致,要是本教主早知道你怎么俊俏,肯定会把你带上黑木崖来。”
像是在欣赏着一件玩物,东方不败玩味的眼神,肆无忌惮地游弋在林平之的身上,像是垂涎着可口的猎物。
“但是……”她忽然又顿了顿,微笑着说道:“仅仅是有这一身俊俏的相貌,是成不了天下第一的哦?”
林平之并没有这明目张胆地调戏而有半分触动,他的目光依旧清澈,“天下第一当然不是我,也不是你!而是在下的师傅!”
“你师傅?”东方不败神情不由一愣,仿佛想起了什么,脸色顿时Y沉下来,“你就是当年在衡阳城外的那个小子!”
到了这时,东方不败终于想了起来,在人生中唯一的一次失败。
而紧跟着,她同样也记起了眼前少年的来历,他竟然就是当年那个人的徒弟。
武当派的冲虚,华山派的风清扬,一听到林平之提起师傅,顿时想到了什么,神情有些激动起来。
再他们想来,如果天下还真有什么能阻止东方不败的话,也只有那个人了。
只是他早已不再江湖现身,才让他们一时没有想起来而已。
而与他们相比,任我行的脸色可就要差上许多了,对于那个曾经割掉他男人象征的人,他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他来了么?”
东方不败长长嘘了一口气,沉声问道。
“哈哈哈哈,今天黑木崖如此热闹,你们又打又杀,将这里搞的血流成河,像是要造反一样,我堂堂大明国师,能不来吗?”
倏然,一队人影从黑木崖下飞蹿上来,他们面无表情,全身Y冷,却一个个都有着不下于林平之的轻功修为。
更加让所有人感到诧异地是,这些高手竟然一个个甘为奴仆,抬着一座豪华的八抬大轿,落到黑木崖上。
大轿落地,甚至没有溅起一丝灰尘,可见这群人武功之高。
见到这群人,无论是东方不败,还是任我行与左冷禅,脸色在这一瞬间都不由变得刷白。
他们在这些人身上,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
这时,一双比女子还要白嫩纤细的手掌,从轿厢垂落的布帘内伸了出来。
锦缎制成的布帘,轻轻被这手掌推到一边,露出了隐藏在轿厢中的来人。
“诸位,又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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