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这……不可能!
瞳力中断,天之御已经中断了。
而且,也没有泷千叶的瞳力的反应。
为什么,神罗天征的威力,为什么还像是停止了一样。
螺旋轮回纹路的眼中,迸发着难以置信的震颤,胸口疯狂涌起的不安中,宇智波信彦的心头却是一片惊震与莫名的惊惧。
此时的情况,很明显是非常不正常的。
此时,因为不知道什么原因,时间牢狱被打开,他原本就不躲的制造出来的镶嵌在左眼代替被泷千叶夺走的量产版轮回眼的瞳力,瞬间就因为打开时间牢狱,并且将出入口设在生者的世界而瞬间耗尽,并且还消耗了他原版的货真价实的轮回右眼的瞳力,导致现在一时间瞳力续不上,天之御被迫解除。
而现在的情况,正是天之御限制了神罗天征发散出去摧毁木叶的状态,天之御被解除的话,现在那最大威力版本的神罗天征应该已经将这里夷为平地了。
当然,他自己是不至于被神罗天征伤到,但是,木叶村肯定不在了,泷千叶肯定不可能善罢甘休。
到时候,他和泷千叶的决战,也就必然是在这个时候发动了。
而这也是这个天道弥彦,不,应该说是长门,乃至整个晓组织的意思,即是自己那个唯一的盟友,宇智波带土的意志。
某种意义上来说,如果这个时候和泷千叶决战,对于他,对于重生者宇智波信彦来说,并不是一个很好的决定,甚至,相对来说,这个时候的他,准备的还不充分,至少现在的情况,不利于他和泷千叶决战的。
原本,他的所有所需的力量碎片都已经备齐了,这两三年的时间,他要做的事情就是将所有的力量碎片拼凑起来,并且熟悉这拼凑出来的他所能想到的最强力量。
也是这个世界的力量的真正的天花板。
但是,刚才的时间牢狱,可以说已经破坏了他的一切布置,本来要做的只可能是撤退,在这两三年的时间,重新收集力量碎片,准备与泷千叶的决战。
不!
应该说,没有现在这一出的话,恐怕,他还不会失去力量碎片,导致自己本身的力量的最终形态不完整。
在时间牢狱打开的一瞬间,他就能直接关闭,而现在的天道弥彦的攻击之下,他不得不使用了天之御,使得原本应该充裕的瞳力,因为时间牢狱和天之御一起释放的原因而在一瞬间消耗了大量瞳力,导致一瞬间之内轮回眼和量产版轮回眼负荷不了,瞳力续不上,无论天之御和时间牢狱都没有办法顾得上。
才使得那群作为人质的少年,以及弘彦与雪奈,外加未知子的灵魂逃逸。
如果没有眼前天道弥彦的攻击的话,这一切都不可能发生,在时间牢狱开启的瞬间,他就能关闭。
不可能是这样的啊!
不可能啊!
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这个时候,思绪纷乱之中,宇智波信彦的心中闪过了无数个念头,有方才的“如果天道弥彦没有进攻的话”、也有对现在的情况的不可思议,百思不得其解,现在的情况,应该是空间仍旧是停止的,所以斥力没有发散出去,没有进行破坏。但是,又感受不到泷千叶的瞳力,他们两个人的眼睛是一双眼睛,并且分开之后,仍旧有相当的联系,如果现在的空间静止是泷千叶发动的天之御的话,那么,他还是能够感受到瞳力波动的。
甚至是强烈的瞳力波动。
乃至,其实这天之御和时间牢狱,其实都是他当初的永恒万花筒写轮眼右眼的能力,也就是说,泷千叶虽然也能够发动,但是,无论是时间牢狱还是天之御,都是他的术,而不是泷千叶的左眼的术。
很大的几率,泷千叶是没有办法施展天之御的。
这也是宇智波信彦觉得不可思议,甚至惊震乃至莫名的有些惊惧的原因。
等一下!
怎么回事?
天怎么暗了!
而就在这一瞬之间,纷乱的念头之中,眼珠子微微的上扬之中,宇智波信彦几乎骇然失色。
此时此刻,不单单是神罗天征没有释放出去,甚至,天也在不知不觉之中,都暗了下来。
尽目看去,却已然是一片星空。
刚刚还是白天的天空,此刻已经是银河倒悬,甚至那一轮圆月都显得格外的醒目,比六月十五的月亮都要大上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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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从他的眼角余光之中,那个天道弥彦此时似乎也注意到了天空的变化。
泷千叶!
而下意识的,宇智波信彦额角就有一种泛汗的感觉,错觉一般的,他都感受到豆大的汗珠子正在从自己的脸颊上滑落。
同时,他下意识的就要转头看向那城墙上的泷千叶。
嗯?
怎么回事?
我怎么……不能动了?
然后,下一秒,一种浑身震颤的感觉,骤然浮现在他的感知之中,骇然之意,猛然占据了他的所有的思绪。
瞬间,他几乎就要瞪大眼睛,面部僵硬下来。
然而,他却是又发现,他连任何表情都做不出了,整个人,已然是一动都不能动。
怎么……怎么回事?
泷千叶!
一定是泷千叶,他做了什么!
他到底做了什么!
尔后,前所未有的恐惧感,瞬间溢满了他的整个心扉。
不知不觉之下,他整个人都被禁锢了,并且,他丝毫不知道自己被禁锢。
如果这是泷千叶做的话,那么,他没有办法想象,泷千叶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
这一切,不可能发生!
同样拥有至高之力,而且还是同一种至高之力,泷千叶超越之力再怎么可怕,再怎么稀有,也不可能不知不觉的将他禁锢住,不知不觉禁锢住也就罢了,更不可能被禁锢住,他还不知不觉,什么都感觉不到。
“嗤!”
然而,就在他下意识的拼命瞪大瞳孔但是面部表情却是一点都没有变,只有完好的轮回右眼之中,发散着名为恐惧的惊恐之时,一道金色的光芒却是从他的前侧方掠过,金光一闪间,只嗡嗡然的声响发散之间,就消逝在了他的眼前。
“咔!”
而他的眼角余光之中,半空之中的天道弥彦却是保持这抬手向天的姿势,忽的裂了开来,整整齐齐的以眉心脊椎为界,笔直的裂成了两半。
而更可怕的是,虽然裂成了两半,但是天道弥彦却仿佛是一点感觉都没有,脸上还是保持着发动神罗天征的决然的神情,即便是裂成了两半,也没有丝毫的变化,仿佛裂成两半的不是他一般。
这是!
但是,这一刻,宇智波信彦的关注点,却是并不在这裂成两半的天道弥彦身上,而是在那天道弥彦的下方,那一片同样裂开的大地。
同时,脑海之中,不由的放弃了那一天,那巨大的同样裂成两半的陨石下面,那彷如被高热的光束犁开的泛着熔岩色的湖面。
是泷千叶!
绝对是他!
不会错!
而下一秒,他的内心也是突然确定了下来。
这一切,的的确确就是泷千叶的手笔。
“嗒!”
而就在这时,那道仿佛劈开了大地的裂痕旁边,一道人影悄然落下,一片寂静之中,月色之下,那一身火焰纹路的白袍,却是格外的显眼。
“我真的是,错的好离谱啊!一开始,我的目标就错了啊!”
而这个时候,一声叹息,却从宇智波信彦的身前数米的位置响起。
什么时候!
下意识的看去,宇智波信彦的右眼之中惊诧迸现,却是那白袍的白发男子,已然就在自己身前数米的位置。
而更让他觉得难以置信的是,此时的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拿到裂痕边上,看上去却不知是这个男子走到了自己的身边,还是自己被移动到了他的身边。
“怎么样?本来这些是要等到三年后,才给你展示的。”
与此同时,前方的火焰白袍的白发男子却是一摊手,带着一抹从容的苦笑,开口说道。
三年后,给我展示的?
这个术吗?
或者说,这份力量?
他的……超越之力?
说起来,泷千叶的超越之力是什么?
对此,宇智波信彦的心中却是闪过了这么一个念头,猛然间,他却是突然想起来了,自己好像还不知道这个泷千叶的真正的超越之力是什么。
当初,他的确是夺取了一份泷千叶的超越之力,但是,现在看来,泷千叶的超越之力肯定是不止于此。
不!
不是这个吧!
是他的态度!
这态度,是什么意思?
我不可能反抗了吗?
他胜券在握了吗?
这是在……俯视我吗?
但是,这个发现,他却并没有继续思考下去,而是,内心之中,一股无名的怒火,突然窜了起来。
此时此刻的这个可恶的泷千叶混蛋的脸上,那种从容的无奈的笑容,还有这摊手放松的模样,完全就是把他当成囚笼中的无能为力的野兽了啊!
不!
是已经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完全,不把他当成是敌人了!
或是,什么有威胁的存在了!
也就是说,他已经完全的不在这个泷千叶的眼内了。
就像,当初他完全不把泷千叶放在眼里的态度一样!
该死的混蛋!
然后,下一秒,他就感受到了从来没有感受到过的羞辱,想想当初那个费尽心思,在自己手中苦苦挣扎的猎物,再看看现在这趾高气扬,这种悠闲的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几乎有一种小人得志,衬的他好像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无能的情况,那股无名的怒火,几乎是要爆炸开来一般。
不过,虽然他已经是怒火中烧,眼睛似乎瞪得要睚眦欲裂,但是,他此时做到的,却只有眼中泛起了一种被冒犯的怒火的感觉。
“你……不会真的觉得,你还是我最大的敌人吧?”
而这个时候,看着眼前这个彷如困兽一般,只能够干瞪眼,甚至连一丝表达愤怒的表情都没有办法做出来的当初最大的敌人,白袍千叶收起了那从容的无奈的苦笑,脸色慢慢的转为冷冽。
说实话,他理解眼前的这个困兽一般的男人的愤怒,当初,在失去一切之后,他回想起那个夜晚,也曾经有过这样的愤怒,愤恨自己的无能为力,不够强大,当然,和现在的这个男人稍稍有一点不同,但是那种愤怒,本质上是一样的。
但是,虽然这个男人表现的愤怒,好像被羞辱一样,不过,千叶并没有羞辱这个男人的意思。
对于宇智波信彦,千叶的心情,一边是恨之入骨,因为他让自己失去了一切,另一方面,却也是相当同情,和他拼命想要改变命运一样,这个宇智波信彦也是一直在拼命改变命运,只不过,这个宇智波信彦起点比自己高,吃的亏少一些,另外,这个宇智波信彦改变命运是为了自己,而自己是为了他人。
某种意义上,他们也算是天涯沦落人,千叶还不至于没品到羞辱一个和自己一样孤注一掷与命运这种虚无缥缈又不可违抗,近乎无法改变的既定抗争的存在,无端端的降了自己的品性。
而他刚才的看上去从容充满余裕仿佛不把人放在眼里的苦笑,当然也并不是嘲笑现在的宇智波信彦困兽的模样,而是,真正的无奈的苦笑。
说实话,眼前的情景,又是一个出乎他的意料,甚至都可以算作什么一种不可预料的因素。
乃至,可以算作是命运的又一次胜利。
正如他所说,现在的一切,原本是要在三年前才给宇智波信彦展示的,他坚信,三年之后,能够依靠现在所展示的一切,赢得与宇智波信彦的决战,就如同现在一样。
但是,现在看来,他却是错了。
错的离谱。
而且,这错,现在看上去,却仍旧像是被命运所愚弄一般,就好像,他还在沾沾自喜的认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然而,他所计划的一切,原本就是命运想要让他做的。
他还妄想着用这个计划搞定命运。
简直……可如同跳梁小丑一般可笑!
这苦笑,是他的自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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