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米国乃至整个世界都陷入了混乱当中。
最强大的帝国即将覆灭,带来的影响是方方面面的,任何国家都不可能置身事外。
更何况食海兽绝对不会仅仅满足于吃掉米国的人类,它会吃掉全世界的人类。
几乎所有国家都行动了起来,力所能及给予米国支援,拯救米国人。
一些拥有强大空军的国家更是派出了大部分空军前往米国,拖延食海兽的步伐。
茫茫太平洋上,到处都是战斗机,如同送死一般地冲向食海兽。
米国本身的空军就是无敌的,此刻全部空军出动,再加上其余强国的支援,勉强算是阻碍了食海兽的步伐。
食海兽的肠子能撑起它的头颅攻击战斗机,但它毕竟是海中的怪物,面对战斗机时难免有些捉襟见肘。
那漫天的战斗机投下炸弹,把海洋都炸翻了,食海兽怒吼连连却难以将战斗机消灭。
于是它的步法被拖延了,给予了米国人逃难的宝贵时间。
全球大支援如火如荼,而叶舒却已经离开了米国,他在太平洋海面上御剑飞行,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他想找蓬莱仙岛。
但仙岛缥缈,叶舒根本找不到,他只能大海捞针,到处乱飞。
足足五日,叶舒在大海中如同无头苍蝇一样飞了很久,甚至遇到了妖怪联盟的鹰隼空军。
那些大雕在海上疲惫地飞行,同样在寻找蓬莱仙岛,这是政府的命令。
叶舒与他们相遇,询问了一番,毫无所得,鹰隼也没有丝毫线索。
叶舒叹了口气,只能放弃了。他返回了华夏大地,束手无措。
而此时,被拖延步伐的食海兽已经抵达米国西海岸了。
任凭战斗机狂轰滥炸,食海兽还是登陆了。
它的肠子依然拖在海水中,丑陋的猪头在岸上爬动,深入陆地数千米,而其肠子仍没有全部出水。
全球人类看得心惊胆战,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怪物啊。
食海兽深入数千米后,头颅慢慢地昂起,肠子撑起了它的脑袋。
而后它的血盆大口张开,猛地吸气。
霎时间,半个西海岸都受到影响,无论是城市还是乡镇,无论是建筑还是人类,全都被食海兽一口吸入腹中。
狂风越来越凶猛,食海兽的肠子蠕动着,大口制造了灭世般的风暴。
整个米国的气流都仿佛被吸到了西海岸,无数来不及逃跑的人类如同断线的风筝一样被吸入了食海兽肠子中。
叶舒透过视频都看得浑身发凉,实在难以想象现场是一副怎样的景象。
“食海兽一口就吸掉了半个城市,等他吃饱,绝对会真正上岸,肆虐美洲。”
叶舒暗自皱眉,此刻再无东西可以阻拦食海兽了。
他不再多看惨相,去联盟中心找白博。
联盟的妖怪们也口瞪目呆地看着屏幕,吓得半死。
白博神色疲惫,他似乎很久没有休息了。
叶舒拉他出门:“我们得考虑后路了,按照食海兽的速度,它几个月后就可能来肆虐亚洲了,全世界都要灭了。”
“我们有什么后路?除非飞上天,不然逃不掉。”
白博声音嘶哑,嗓子已经干裂了。
叶舒不语,捏着手指踱步,半响后道:“把华夏的人类精英迁移进秘境,三大顶尖家族的秘境都要开放,还有修真世界的秘境,告诉他们,要救人了,不然华夏民族都要没了。”
白博一惊,郑重地点头:“好,能救一人是一人,希望秘境能起作用吧。”
白博立刻去办事,不过这时一个官员急冲冲跑了进来叫道:“大事不好,昆仑山中部塌陷了,修真者说是龙脉崩裂,很可能会引起连锁反应,最终导致华夏大地震。”
“什么?”
白博和叶舒同时开口,两人都无比震惊。
龙脉崩裂意味着什么?龙脉是山脉之灵,龙脉崩裂,生机消逝,大地就将失去生机。
“怎么偏偏是这个时候,完了完了,这下怎么办?”
白博彻底慌了,外有食海兽,内有龙脉崩裂,已经难以处理了。
“我去昆仑山看看,你继续组织华夏人避难。”
叶舒冷静道,白博咬牙点头,两人分头行动。
叶舒脚踏鬼切,从帝都飞往昆仑山,速度飞快。
昆仑山是华夏西部山系的主干,全长2500公里,平均海拔5500米,在华夏民族的文化史上有“万山之祖”的显赫地位,古代先贤更是称之为“龙脉之祖”。
如此庞大高耸的山脉,一旦龙脉崩裂,引发的后果不可想象。
叶舒从藏区入山,在看不到边际的林海上飞跃。
他来得匆忙,也没有询问龙脉崩裂具体发生在哪个地方。
此时叶舒俯瞰龙脉之祖,感觉到的是不可冒犯的威严和浩瀚无边的灵气。
“这里的龙脉并没有崩裂。”
叶舒细细感受,他闭上了眼睛,金丹自主运转了起来,下方的昆仑山一脉,如同有血管在跳动一样,那是龙脉的气息。
叶舒不知道这里的昆仑山属于哪一段,他沿着山脉飞行,很快发现了一个门派。
那是一个崭新的门派,位于半山腰上,尚未修建完毕。
蜿蜒曲折的山道上还有华夏工人在搬运建筑石料。
这是蝶之国选择的一个开宗立派的好地方,主要招收藏区的弟子。
叶舒一跃而下,找到一个修真者询问昆仑山的情况。
但他显然不知道,这里远离凡尘,他甚至都不知道食海兽的事。
叶舒询问清楚了昆仑山中段的位置,随后御剑而行,一路往高原方向飞去。
半小时后,叶舒终于感受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
在前方的崇山峻岭中,大地在哀鸣,数百公里的龙脉都崩裂了。
山岭四野,到处都是修真者,他们惊疑不定地观察着这里的龙脉。
叶舒飞了过去,一眼看见一个熟悉的面孔,竟是孟云。
孟云是蝶之国的一位官员,当初就是他在大殿刁难叶舒,结果被叶舒吓得一屁股坐地上去了。
“孟云,这里发生了什么?”
叶舒叫道,孟云扭头一看叶舒,当即愣了,然后很尴尬地笑了笑。
“是叶使臣啊,好久不见了。”
“别客套了,到底怎么了?”
“我们也不知道,我们在五十公里外的地方修筑宗门,岂料这里的龙脉突然崩裂,太吓人了。”
孟云惊疑不定,叶舒又问:“什么时候崩裂的?”
“就昨天,突然崩裂,不过很奇怪,如果这里的龙脉崩裂,丛林应该会枯萎的,但丛林好端端的,山岭也没有塌陷。”
孟云指着那狭长的山岭不解道,“我们不敢靠近,因为龙脉是比火山还要危险的东西”。
叶舒皱眉点头:“你们小心点,我过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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