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苏顾离开,一直强压住羞意的弗莱彻终于忍不住了,她的肩膀跨下来,那种感觉仿佛是天都塌了下去了。
她伸出手搂住自己的身体,觉得脑袋里面的景象都在转。
有些事情就是那样,原本能够忍住,但是一旦开了一个口子,无论兴奋也好恐惧也好,所有的情绪都会一瞬间涌上来,而此时就是羞耻感涌上来。
衣服没穿被人看光了,羞耻羞耻羞耻,弗莱彻倒在床上就像是被玩坏的样子。
弗莱彻在羞耻,但是也有人毫不在意,比如说西格斯比就坐在旁边拿着一个漂亮的发箍。
“很漂亮的礼物。”
“沙利文,你的礼物是什么?”
这样说着西格斯比看到自己的姐姐,事实上事情的经过她一个人理得清楚。
她摆弄着自己的礼物看着自己姐姐红透的脸蛋,说道:“姐,你被提督看光了,以后除开提督嫁不出去了。”
小恶魔、小坏蛋这就是西格斯比,不管是谁的热闹她都喜欢看。
“哪有这种说法?”
“书上面说的呀,都是这样说的。”
西格斯比又说道:“就是啊,作为女孩子被人看光光了不行的,列克星敦姐姐都说过了,女孩子身体只能给老公看的。”
西格斯比故作一本正经,列克星敦当然没有说过这样的事情,毕竟她还不至于对小女孩说这些,反正现在是西格斯比在吓唬人。
另一边,此时羞红了脸的弗莱彻顺手拿起一个枕头就砸在西格斯比的脑袋上面,只是塞棉花和羽毛的枕头砸起来根本不痛。
不过就算是被砸了一下,西格斯比依然没有住嘴,像是黄鼠狼偷到了小母鸡一般咯咯笑着,她一边把蕾丝发箍戴在头上一边说着:“不然你问沙利文?”
撒切尔是小笨蛋,所以她的主意就不考虑了,弗莱彻也看向是沙利文。
西格斯比说道:“沙利文,你说,女孩子的身体能够随便给人看吗?”
这个带有诱导性质的问题让沙利文反应不过来,女孩子的身体当然不能随便给人看了,反正现在沙利文一下转不过弯来。
沙利文说道:“不能。”
西格斯比又说道:“你看是不是。”
“那怎么办?”
“要提督负责,姐姐你又没办法嫁给别人了。”
弗莱彻作为姐姐,很多人都说有些弱气,而西格斯比性格却要狡猾得多,对于西格斯比来说捉弄姐姐是最有意思的事情。
弗莱彻纵然是姐姐,但是在性格和知识上面还是普通的少女,当自己的妹妹都这么说,她一下子就分不清东南西北。
其实一开始在想,被提督看到没有太大的关系,但是听妹妹一说,就算是提督也不能这么随便就算了。
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办,弗莱彻一下扑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变成鸵鸟总可以了。
她难得没有理会自己的妹妹,一个人钻进被子里面,西格斯比的说的话到现在依然记得。被人看光了,你没有办法嫁给别人了。西格斯比小恶魔一般的性格自己作为姐姐的当然清楚,妹妹说的虽然让人脸色羞红但是依然是一句玩笑。
不过本来也就是,作为舰娘,哪里有嫁给外人的道理。以往纵然有舰娘无意中让普通人看到了身体,当然会感到羞耻,但是事后大概也不过抱着无所谓的态度,不管怎么样对于一个舰娘来说提督的态度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就算给人看见了身体,就算是拍了照片,又不是母猪会被人予取予夺。不管任何人想要用贞操啊纯洁啊来威胁一个舰娘,想要做那种事情的人,大抵只会遭受到一个堕入深海的舰娘的攻击,然后死无葬身之地。
弗莱彻缩在被子里面,以前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些的事情,嫁给提督什么的。对于提督原本就感到害怕,而且那么多舰娘里面自己也不是出众的人,即便在驱逐舰里面空想和拉菲的地位远远排在自己的前面。
弗莱彻此时一个人躲在被子里面,被子里面一点光都照不进去,她一个人缩成一个圆球一般。
另一边在被子外面看到自己姐姐的样子,撒切尔一下爬到那个圆球上面压住自己的姐姐,不过弗莱彻完全不在意。
婚舰,婚舰,婚舰。
心中重复着这么一个词语,在当初那么多姐妹里面能够得到戒指的无非那么几个,那些强大的舰娘中反击号、科罗拉多、纳尔逊和罗德尼……很多很多,这些舰娘都没有得到戒指,自己又凭什么呢?
但是强大不强大没有关系吧,自己的提督貌似是一个色狼,在婚舰里面基本都是长得漂亮的舰娘。那么自己呢?弗莱彻手指碰触到自己的胸口,随后想到作为少女来说自己的行为是不是有些不知羞耻。
此时她蜷缩着,告诉自己不要再想下去,然而心中的想法却止不住。
自己的身材不高虽然在驱逐舰里面算是好的,胸部,胸部应该还好吧。样子应该也算得上可爱,皮肤没有疤痕也没有粗糙,光洁如玉。当初一起在女仆咖啡厅工作的同事李钰总是说,很多人来这里的客人是冲着自己来的,既然是这里,那么自己还是长得不错的吧。
但是啊,李钰似乎还说了,自己的提督几次过来的时候总是冲着女仆装的自己看,他大概也是觉得不错的吧。
这样想着,弗莱彻从床上爬起来把自己妹妹撒切尔一下子摁在床上。她理了理自己的头发,没有穿鞋就站到地面,房间里面生了火,平时不觉得但是今天觉得挺热的。
她拿起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茶叶是同事送给自己的,这几天才拿出来泡茶。她喝了一口,滚烫的茶水混着茶叶被喝进去。喝完她才发现茶水都没有冷,滚烫的,还好自己是舰娘。
脑袋恍恍惚惚的,她趴在床上心想着。
他是自己的提督,自己是他的舰娘,现在都已经这样了,他要负起责任来。
弗莱彻搂住趴在床上的沙利文不顾自己妹妹的反抗,蹭了蹭自己妹妹的脸蛋,不管怎么样,提督要和我一起养那么多可爱的妹妹。
不过想一想好像也不对,提督已经答应过要养自己的妹妹了,是那一天在女仆咖啡厅和自己说的,他果然是喜欢女仆装吧。
弗莱彻喝着茶,撒切尔从被子里面钻出来,她露出一个头,说道:“姐姐,我们时候什么去提督那里?”
“新年。”
撒切尔看着墙壁上面的日历,说道:“哦,那快了。”
“嗯。”弗莱彻闷声应着。
这个下午,驱逐舰少女弗莱彻趴在床上,患得患失起来,这是她的青春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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