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说只要你肯努力,就能够超越那些有天赋的人,但是既有天赋又和你同样努力的人,你还是比不了。尽管都说上天都是公平的,但是有天赋的人随随便便努力一下就比那些没有天赋的人要厉害。
那么最不讲究天赋的一个职业应该是什么呢?赌徒?提督?想一想,提督也是赌徒,建造本来就被很多人叫做是赌船,再说运气算不算天赋的一种呢?总之好难解释。
作为一名提督厉害不厉害,很大程度上面依靠着运气,这就是很多人诽谤的欧洲人和非洲人的故事,血统决定一切。
若是运气好,新人第一次建造的时候就建造出厉害的舰娘,那么往后镇守府不会太差。若是新人第一次建造的时候,建造出驱逐舰,周围人大抵会心有戚戚,也不会多说什么。若是第二次还是驱逐舰,那么周围大抵会抱着怜悯的眼神。若是第三次还是驱逐舰,川秀海军学院知名人士牧诚,那就是了。
当然一个镇守府也并非完全就是由一个人的运气,来决定强大与否。一个提督的能力,往往决定了往后镇守府的成长空间。这大抵是一九开,好吧,尽管是运气占了九分。
普通人家的孩子考上大学,城里面大概会摆一个谢师宴,乡下没有那么多讲究,张灯结彩,十大碗摆起来。若是一个提督建造出战列舰,在学院的时候还好,大家都是象牙塔里面的学生,大抵会稍微矜持一下。出了学院,做了提督,有了钱,再建造出一个战列舰来,办次聚会,一个都不要带礼物过来,非洲人的眼泪或者是那一句“区区战列舰……”就是最好的贺礼。
成为了提督好多年,叫做约翰逊,也有名字叫做高伟正的提督,总算是建造出了战列舰。他在这里举办了一个聚会。虽然战列舰只是山城号,还是不幸姐妹中的其中一个,能力不算强,甚至比起她的姐姐球王扶桑,完全没有出色的地方,但是是战列舰那就够了。
有事情的提督不会过来,毕竟深海舰娘出现完全没有规律。作为提督,忙的时候忙,谁谁谁又过来商量生意,和地方上面有些问题需要扯皮,镇守府还有好多采购计划和建设计划。
但是一样有很多闲的提督,不介意参加聚会,毕竟自己当老板,管理一个镇守府,又不需要上班打卡被剥削,无事的时间很多。
山水纹大理石地面,深蓝色的帷幔,吊灯洒下白色的光。大厅里面,熟悉的提督互相打招呼,酒杯已经举起来。
“又见面了。”
“有什么新公式吗?”
“钢铁多一些总没有错。”
“还有吗?”
“女装没有用处。”
有人相互击掌:“有什么高见?”
“我以前的时候听说,你如果疯狂教自己的驱逐舰知识,当她明白了社会的黑暗和艰难,懂得了提督的艰辛,然后就会成长成大人。我试过了……成长没有成长,现在已经不给我抱了,说是男女授受不亲,血亏。”
信邪教的人一样不少:“蓝色是智慧的颜色。”
“天堂有七十二个胸大的战列舰。”
……
黎塞留最终还是没有穿上自己的那件红色晚礼服,虽然那一件露背有着开叉裙的晚礼服很漂亮,再搭配黑色手套,有一种别样的魅力。穿上这样的晚礼服,一个晚上大概会收获很多的视线,然而并非是在喜欢的人面前穿上,没有半点浪漫的感觉。
聚会里面,絮库夫穿着绿色小礼服,留着大波浪的长发。相比于跑跑跳跳的空想,她和一起过来的沃克兰显得有些害羞。
聚会来了很多人,带着驱逐舰来的提督不少。提督之间不讲究太多,不像是一般人请客吃饭聚会,一个人带着老婆孩子太多人,总会给人看不起。从功利的角度来说,小女孩驱逐舰一样有着不俗的战斗力,许多驱逐舰聚集在一起,互相交流,对谁都有好处。太功利不好,那么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可爱漂亮的小萝莉驱逐舰,谁会嫌多?
驱逐舰很多,空想大多都认识,人群中她显得有些肆无忌怠。她把脸对向一个驱逐舰,手指按在下眼睑,扮一个鬼脸然后飞速跑开,接着撞到一个桌子。有人过去看,她说着“丝袜破了,玩笑啦”,又跑走了。
黎塞留坐在角落,看着人来人往。心想,圣女贞德没有过来,她真快变成了一个农妇了,前段时间居然看见她在侍弄菜地。
偶尔有人和她打招呼,那是一些认识的舰娘。毕竟她从来不会认为帮助了人一次,然后就可以心安理得享受帮助,她其实帮助陈香绽出击过很多次,也作为联合舰队旗舰出击过几次,所以认识了很多舰娘。
虽然比起人气来说,还是比不过空想。元气满满的超稀有驱逐舰小公主空想,不管在哪里都受到欢迎。
有熟悉的舰娘过来。
“你怎么就坐在这里喝酒。”
“只是来坐坐,带着她们过来玩。”黎塞留视线跟着聚会里面空想等几个小女孩在移动。
“不和那些臭男人跳舞,那么我们跳一支吧……好啦好啦,不要用那种视线看向我,绝情,按道理来说法兰西舰娘都应该浪漫才对。”
对方的话听在耳中,黎塞留低头,心想自己跳舞的确很擅长,但是没有想要跳舞的人。
“那个山城号,刚建造出来那天我就看见了。我看见了她的舰装,舰装上面的舰桥感觉像是违章建筑。开始的时候看见她穿着黑色和服,感觉像是丧服一样,今天看到,她换了一身衣服换了发型就好漂亮了。我搞不懂她们的文化,不懂她们的衣服,白无垢、震袖,还有花嫁什么的。听说衣服穿错了,结婚就变成了冥婚了……”
对方叽叽喳喳说着,黎塞留对这些不是太感兴趣,不过她是个好听众。
“说起来现在好多年过去了,每隔一段时间居然会出现谁都不认识的新的舰娘,感觉真是有些不可思议的感觉。那么多年来,有些舰娘居然几十年都没有出现过一次。舰娘会不断出现,深海旗舰也会不断诞生,深海神风,好像就是近年来才新出现的深海旗舰。”
“听说政府方面设想了云爆弹、芥子气这样的武器,我听说了一些感觉很恐怖,只是对深海舰娘没用。这些年武器发展好慢,居然还有退步的架势。有些学者认为舰娘的出现,阻碍了科技的发展。因为很多东西,像是前人发现的科学规律在舰娘面前都不适用,为此好多科学家都放弃了研究定律定理之类。还有好多聪明人立志去做提督……”
“那个飞饼好吃,鱼子酱感觉有一股腥味。”
“我和你说啊……”
那个人说了好久,总算是走了。
不久后,新奥尔良跑过来,她的脸蛋有些红扑扑,说道:“我心动了,我心动了,你知道吗?我看见了昆西,我的妹妹太可爱了。不行不行,回去要攒资源给提督建造了,我们要建造出OvO了。”
“变态妹控。”这是陈香绽的声音,她突然出现在旁边。
陈香绽跑过来,说道:“理解理解。呵呵,黎姐。他们那些人又在炫耀了,你陪我过去一趟吧。安啦安啦,你不是我的舰娘,我也不是你的提督,你只是我的好朋友,我会和他们这样介绍,其实不介绍他们也知道。来,挽着我的手。不,还是我挽着你的手吧。”
陈香绽,明明已经二十七八接近三十岁,人类可不像是舰娘,女人三十豆腐渣。然而陈香绽完全不着急,性格还是像是小女孩一般。黎塞留想了想还是站了起来,对方都说到这个地步了,那真没有办法。
随后走到那些提督聚集的地方,陈香绽说到:“大家好,大家好,这是理解,黎塞留号战列舰。嗯,我朋友。”
“朋友有什么好炫耀啊,小陈。”
“没什么好炫,就是朋友。哈哈,就是朋友。比不上你家晓号,前几天听说你进了宪兵队……”
“提督的事情,驱逐舰的事情,怎么能够说是萝莉控……你们女提督婚得,我们男提督婚不得咯……”
在众提督面前绕了一圈,随后回到原处,陈香绽说到:“那个人脸涨红的样子好搞笑。”
陈香绽又走开了,原来那个舰娘又回来,有些惊讶故作夸张,只听见她说道:“说起来我刚刚听到了一个传言,感觉就像是以前听到那个……嗯,所谓绝对旗舰黑色幽灵俾斯麦的故事一样,这种传言大多不靠谱。”
优秀听众最重要的一点是什么,那就是绝对不让人感到冷落。黎塞留说道:“是吗?”
“嗯嗯嗯,你也想要听吗?我刚刚听人说,听说在川秀那边出现了深海旗舰,深海大和号。开始的时候闹得风风雨雨,大家聚集在一起开会开会,到后来却被一个名不见转的镇守府击退了,一下搞得所有人都无语了。”
“深海大和号,这些年总是她在闹事,每次都是她在闹事,说起来不过如此啊,我们把她开除深海旗舰籍吧。”
“这样啊,具体什么样的战绩?”深海旗舰的事情,黎塞留还是稍微感兴趣。
“我想一想……”
黎塞留居然对这样的事情感兴趣,那是她没有想到的事情。不过既然黎塞留想要听,那么她当然知无不言了,她仔细回忆刚刚听人说的传言。
“先说,我也不知道传言的真假啊。我把我知道的事情说出来,你将就听一下就算了。三人成虎,传言到现在已经不知道真假了……”她这样说着,慢慢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说出来。
“反正我觉得传言有些荒唐,尤其是听说那个镇守府的提督是一个新人提督。如果十个镇守府联合起来,这样估计还差不多了。但是一个镇守府,还是新人,骗谁呢?他家舰娘三头六臂吗?除非全部都是像是你这样强大的战列舰。那些老资格的提督,他们的镇守府可能能够找得出一两个你这么厉害的舰娘,但是想要多,不行。毕竟出击多才强,出击多又容易沉。”
手指按在嘴唇上面,又说道:“有一点尤其搞笑……那些前去拜访的提督,你说你看见了俾斯麦,他说他看见了列克星敦,还有人看见了萨拉托加。呵呵,一个镇守府有那么多主力舰,他怎么不上天呢?估计是吹嘘了,就算是吹嘘,口径都不统一。川秀那边的提督,那边海域安安全全,废提督才喜欢在那边,废提督喜欢吹牛。”
不同的海域,危险程度不同,你看不起我,我看不起你,在提督圈子里面也有这样的事情。
听到这里,黎塞留说道:“俾斯麦,列克星敦还有萨拉托加?在一个镇守府不是不可能。”
惊讶的表情露出来,“黎塞留,你别说你信啊。怎么了?想要和她们演习吗?不管怎么说,再厉害也比不上你。你可是我见过最强的战列舰。”
黎塞留声音收敛,说道:“没有的事情,其实我挺弱。”
“好好好,我知道了,厉害的人总是谦虚。我不厉害,我不厉害,转眼一炮击沉了深海舰娘,就是你们这种人。”
黎塞留苦笑,真话总是没人信,她好奇问道:“那么那个人叫什么名字呢?”
“不知道。真不知道。”
“就是不知道啊,赵还是陈来的。又好像就是苏,我想想,是姓苏了,苏什么吧。”
“名字啊,我哪记得。反正以前的时候,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么一个名字,不是那些成名的提督,都说是了个新人提督。”
黎塞留笑着说道:“那算了。”
“你等等……”
“喂,印第安纳波利斯!你刚刚和我说,那个人叫什么名字来的?”
印第安纳波利斯走过来,说道:“听说叫做苏……苏顾吧。”
“苏顾?”黎塞留喃喃念了一遍。
“怎么呢?”
黎塞留蹙起眉头,难得露出焦急的表情,伸出一只手抓住印第安纳波利斯的手腕:“你再说一遍,那个名字叫什么?”
“我的手,黎塞留,痛。”
黎塞留反应过来,松开手,说道:“抱歉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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