俾斯麦还在仓库,她正站在一个货架前面,打量着一个相框。。。只是相框中的照片早已经褪‘色’了,根本看不出什么,不知道是人物,还是风景。准确来说,这不是钢铁,然而从海底打捞起来,一样承担了记忆和历史,可以用来唤醒舰娘或者做什么。
椰树在海风中摇曳着树冠,萨拉托加和列克星敦站在走廊,看着隐没在黑暗中的镇守府轮廓。
“姐夫走了。”萨拉托加说。
没有跟着去凑热闹,在仓库等待提督回来,列克星敦应了一声。
想起跟在自己的姐夫身边,某个有着茶‘色’‘波’‘浪’长发的‘女’人,萨拉托加说:“密苏里真是天字第一号狐狸‘精’,明明不是婚舰,每天黏黏糊糊。”
“他们兴趣相投嘛。”列克星敦忽地笑起来,“臭味相投。”
萨拉托加靠在仓库的墙壁上,不满说:“王八看绿豆。”
“哪有这么说自己姐夫的。”
“我偏要说。”萨拉托加龇牙咧嘴。
列克星敦笑了笑,她不说话,只是**着自己妹妹的柔顺的金‘色’长发。平时就是这样,老是把人当做小孩子,萨拉托加拍掉姐姐的手,她说:“姐,你说姐夫会送什么礼物给我?”
“不知道。”列克星敦回答。
“他肯定问过你了。”萨拉托加说,“我喜欢什么?”
列克星敦理了理长发,她道:“真没有。”
“昨天他问我兔子喜欢什么。虽然我是兔子的前辈,我哪知道兔子喜欢什么。他没有问姐姐,我喜欢什么。为什么呢?难道他打算随便送我一个礼物就好了?”萨拉托加偷笑起来,“还是说,因为太喜欢我了,太了解我了,根本不需要问别人就知道我喜欢什么。”
“他当然喜欢你了,那么可爱的加加,我的妹妹。”列克星敦说,她心想,尽管提督口口声声绝对不会有差别对待,然而一个人怎么可能完全做得到公平,亲疏远近肯定有。让人有点吃醋,真相就是那么残酷,没有人比得上小宅,就算是自己。
萨拉托加嘟嘟嚷嚷:“比起喜欢我,姐夫肯定更喜欢姐姐吧。”
“你都叫他姐夫了,承认自己是小姨子。一个人,比起妻子,更喜欢小姨子,那就糟糕了。”列克星敦‘露’出一丝浅笑,心想,加加,你还是有那么一点自知之明嘛。
甜甜的笑着,萨拉托加道:“不知道姐夫送给我什么……我上次看中一条项链,很漂亮,就是很贵,所以没有买。主要也是想了想,像是北宅买了那么多漫画,很多根本不看,估计我买了也不会戴几次。薄薄的一片,我喜欢柳叶耳坠。嗯,上次看到一对长款蓝宝石耳坠也很漂亮。”
“如果是耳坠。”萨拉托加‘摸’了‘摸’自己耳垂,“他要负责帮我打耳‘洞’……姐,会不会很痛?”
“海滨路那一家店,卖首饰,卖香水。呵呵,我想起姐夫总是说,比起香水,香皂的香味最‘棒’了。‘混’蛋,他还说香味其实是一种稀释了很多倍的臭味。”
“对了,还有发箍,我看西格斯比戴着发箍不错……”
只是想了一下,萨拉托加的表情变得难看起来,变得痛苦起来。作为一个舰娘,漂亮、美丽、年轻,身材也很好,添一分则‘肥’,减一分则瘦……不像是科罗拉多、威尔士亲王、西弗吉尼亚、海伦娜,身材太夸张了,正常人不会喜欢吧。如果有比赛,承认姐姐是第一名好了。只要没有姐姐,下一届一定可以夺得第一名。
拨‘弄’着刘海,萨拉托加心想,什么都好,偏偏发际线太高,真是糟糕透了。哼,反正谁敢说额头的事情,要了谁的命。
礼物还没有到手,萨拉托加幻想着:“不管姐夫送什么礼物都好啦,只要他送的礼物就够了。”
又想了想,萨拉托加双手抱‘胸’:“如果太敷衍了,还是要找他的麻烦。”
忙碌了一天,没想起来,此时列克星敦好奇问:“加加,你送你姐夫什么圣诞礼物?”
萨拉托加皱皱鼻子:“我问他喜欢什么,他不愿意说,恨不得踢他一脚,所以就随便买咯。”
列克星敦说:“莱比锡平时……嗯,节约。如果她愿意送一件,不管手表、钱包、打火机还是什么,总之需要‘花’很多钱的东西。即便提督根本不喜欢,用不上,他一定很高兴。同样的东西,换成别人,效果就要大打折扣了。如果是小宅、空想,她们这样的小孩子,一张贺卡已经就足够了。如果换成你、我,那就不行了。送礼物,不仅仅要看他喜欢什么,还要你的心意如何。”
萨拉托加想了想:“好麻烦,又要喜欢,又要有心意……”
尽管礼物已经准备好了,萨拉托加抱着列克星敦的手:“姐,你说得头头是道,你说我送什么好?”
可以下次送。
“你送什么最好?你问我干嘛?”列克星敦抬起看着天空,抿起一个笑容,“他都和你说了。”
“说了吗?”萨拉托加懵懵懂懂,“没有啊,他说什么了?”
列克星敦知道自己的提督没有那个心思,不妨碍她曲解:“他说了,喜欢你。”
萨拉托加先是嗤笑,顿了顿,若有所思起来。
从遇到提督来算,大家已经一起生活了两年多了。这一路上经历了许多事情,全是绝对不愿意忘记的回忆。到底是自己的妹妹,不帮一下不行,当然了,能够理解多少这就看悟‘性’了。浅浅地笑,列克星敦道:“加加,你还记得吗?你以前偷偷钻进姐夫的被子里面,还只是穿着内衣。夜袭,很厉害呀。”
“突然说这个干嘛?哈哈,我都不记得了。”萨拉托加望向一边,原本发生了什么,她记得清清楚楚。
尽管现在和提督很亲近,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提督看向自己像是陌生人一样。关系没有办法变得亲近起来,让人感到苦恼。比起自己,提督和赤城走得很近,遇到困境了。以前感觉很艰难,现在回忆起来感觉全是甜蜜,列克星敦说:“只是出去走了一下,某个人悄悄搞小动作。穿‘女’仆装,穿婚纱,还偷偷穿我的婚纱,而且还不知道爱惜。”
当时弗莱彻还在‘女’仆咖啡厅工作。为了勾引姐夫,抢走了一套‘女’仆装。好好试了一下,感觉效果不是很好。随后换了自己的婚纱,最后拿出姐姐的婚纱……
姐姐最重要的婚纱,宝贵得不行。平时根本舍不得穿,每隔一段时间拿出来整理一番,再小心翼翼收藏起来。完全没有想到,从一开始就被姐姐看到了。为了得到姐姐的原谅,无可奈何跪乞求原谅。
想到这里,萨拉托加连忙道:“姐,从那件事情后,我可从来没有穿过你的衣服了。”
“我不介意你穿我的衣服。”列克星敦说,“谁叫你是我最喜欢的妹妹,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原谅你。”
“你最喜欢的妹妹不是cv-16吗?”萨拉托加至今耿耿于怀。
列克星敦说:“她是妹妹,你才是我的亲妹妹。”
“我是妹妹,她是你‘女’儿。”萨拉托加斜着眼睛看列克星敦,然后让自己姐姐敲了一下头。
突然沉默了一下,萨拉托加说:“姐,不知道姐夫现在到了……我走走。”
“去吧。”列克星敦说。
离开仓库,萨拉托加在月光下的镇守府走了一会儿。
鬼使神差,她走进宿舍楼,在一个房间‘门’前停下。紧接着缓缓推开‘门’,借着淡淡的月光,首先看到一颗圣诞树,上面挂着很多装饰,那是自己挂上去的。圣诞树下面有一些礼物,也不知道谁放在那里的。话说,不是应该放在圣诞帽里面吗?不过自己姐夫不是巨人,圣诞帽只是那么一点,恐怕装不下那么多圣诞礼物,镇守府可是有上百号人。
圣诞礼物。
圣诞礼物。
圣诞礼物。
萨拉托加走到‘床’边坐下,她抿起嘴‘唇’。
……
明明每个人都有‘床’,卡米契亚和阿维埃尔睡在一张‘床’上面。她完全没有睡相,一只手紧紧搂着妹妹的脖子,一只脚‘露’了出来,不知道冷。苏顾‘露’出一丝笑容,帮她把被子盖好了,然后把一个个礼物塞进她们挂在墙上的圣诞袜里面。
好几个书架摆在墙边,上面放满了书,各种各样。书架边有一个猫爬架,还有一个自己原本无聊亲手帮忙制作的猫屋在地上。眼镜放在‘床’头桌上,圣诞帽落到了一边,胡德看起来睡得很安详。尽管以前一起睡了好久,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这么一副模样。苏顾打开口袋,找出一个礼物,轻轻放在枕头旁边,然后蹑手蹑脚走开。
光荣的房间有一点‘乱’,内衣到处‘乱’扔,还全是情趣式。尽管如此,她的被子盖得好好的,完全看不到一点福利。
人看起来已经熟睡了,不过‘床’边的落地灯还是亮着的。有这么一盏灯,不需要用手电,不管找礼物,或者做什么都很方便。苏顾拿起礼物,不排除皇家方舟是那种开着灯才睡得着的类似,他‘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心想真是贴心。
从长‘春’的房间出来,密苏里说:“苏某人,你不会偷偷亲人家吧。”
“当然不会了。”
“这么好的机会都不会下手。”密苏里摇摇头,“我真是不知道怎么说你好啊,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吗?”
海伦娜好笑说:“提督有没有遇到袭击,刚刚把礼物放在枕头边,看起来像是在熟睡,突然伸手抱住你的脖子。”
“我一直想,可惜没有。”苏顾说,“谁会怎么做?”
海伦娜道:“科隆真是不争气。”
密苏里说:“虽然科隆没有,但是接下来还有突击者……感觉她不行,有点呆,还‘挺’笨,估计有贼心没贼胆。南达科他,她的可能‘性’很大。但是她的话,估计在你去她的房间之前就睡着了。有贼心有贼胆,还有耐心,我投威奇塔一票。”
苏顾笑了一下:“赌吗?”
只是说笑罢了,不相信大家有那么大胆,密苏里果断说:“不赌。”
苏顾突然笑起来:“除开那些小‘女’孩。我发现维内托,还有兴登堡,只有她们两个好好地戴着圣诞帽,把圣诞袜挂在墙上,等待礼物。”
“你想说什么?”密苏里想了想,她恍然大悟,“从这些细节,我们就可以分析出,维内托已经完全把自己当做是小孩子了。果然,越是冰山美人,越是闷‘骚’。兴登堡看起来狂气是吧,傻大姐、孩子气。哈哈哈,明天我要好好嘲笑她们。这一趟,没来错。”
苏顾说:“兴登堡你随意。我劝劝你,维内托还是算了,你打不过她,不要到时候自取其辱了。再说她很努力地扮演威严大姐头,不要砸场子。”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给你一个面子。”
笑声中,唯有声望,她比大家都稳重,安安静静。
接下来去了沙恩霍斯特的房间,又去了德意志姐妹的房间。先把人数比较少的一栋宿舍楼搞定了,再回自己那一栋楼。
穿过镇守府,此时没有什么风,没有平日一夜不停的海‘浪’声。冬日也没有虫鸣,一切显得静悄悄。说话声、脚步声,一点动静,声音就很大。刚刚靠近宿舍楼,密苏里突然停下脚步,她说:“你们听到了什么声音吗?”
“听到了。”
“什么声音?”
“不知道。”
几个人走上宿舍楼,走过走廊,最后站在一个房间‘门’前,密苏里说:“苏某人,你的房间有人。”
苏顾推开‘门’,只听见里面传来怕打的声音,还有愤怒的呵斥。
“我叫你圣诞礼物!”
“我叫你圣诞礼物!”
旋即,苏顾打开灯,发现一脸愤怒的萨拉托加拿着枕头拼了命打睡在自己‘床’上的北宅。
“加加。”
“哦,姐夫啊。”萨拉托加淡淡看了苏顾一眼,扔下枕头就走了。
“北宅。”苏顾说,“你们干嘛?”
穿着大红的圣诞服,北宅蜷缩在‘床’上,她不觉得有什么害羞,委委屈屈说:“我在睡觉,不知道加加什么时候来了,叫醒了我,问我为什么在这里。我说我是圣诞礼物,她就打我。”
苏顾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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