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环和肖天正在等待行刺的时机,突然见到狄青所在的包间门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衣着华丽的青年。
青年像是喝多了,在一个少女的搀扶下,歪歪扭扭的走向酒楼的茅房,青年架在少女肩上的手,不老实的深入少女的衣领之中,青年的举动,使得少女害羞得满脸通红。
青年在从包间出来的时候,还用目光扫视了一下二楼的散桌。崔环和肖天连忙低头,避开青年的目光。
崔环见青年进了二楼的茅房,低声对肖天说道:“真是冤家路窄,他就是那天夜里救走黑影女子的人。”
“崔兄你没看错?”肖天惊奇的问道。
“从他的体态上断定的,那个身影我印象深刻,一定是他,不会错,一会捎带手,把他也做掉。有人朝我们来了。”崔环发现有人朝自己这桌走来,闭嘴不说话了。
“崔爷、肖爷,老爷有命,让二位把这个人也顺便做掉。”来人说完迅速向崔环和肖天展开一副画像。
“崔某正有此意。”崔环见画像正是刚才那个青年,然后一口将面前的酒杯里的酒饮下。
来人一抱拳,然后转身离开了酒楼。
崔环见鲍宁回到了包间,冲肖天示意准备动手,两人起身迅速来到鲍宁所在的房间。然后肖天飞起一脚踹开包间的房门,崔环顺势飞身进入包间。
可怜的崔环进入包间后,屋内人还没看清楚,就见一片白花花的粉状物体迎面而来。崔环暗道不好,连忙闭眼准备转身逃走,但是为时已晚,白色粉状物体已经洒了崔环满脸。崔环就感觉已经已经睁不开了,鼻子和嘴里也都吸入了白色粉末,感觉呼吸都困难了,随后自己的腿窝挨了一脚。
崔环被踢掉在地,接着有人上前用脚踩在崔环的后背,按住他的双手,将崔环的腰带解下,将其捆了个结实。
肖天眼见崔环被人生擒活捉,还没等他缓过神来,一道身影闪现在自己眼前,接着一把钢刀架在自己的脖颈之上。
从肖天踹门,崔环进包房,到最后两人被擒也就短短十几秒时间,二楼吃饭的顾客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随后有胆小的开始跑出酒楼,胆大的则远远的在一旁观望。
“快说,是否有人主使你们行刺,又为什么行刺,老实说了,或可饶你们不死?”文广踩着崔环厉声问道。
“成王败寇,没什么好说的,没人主使,我与刚才进屋的年轻人有过节,正好酒楼遇见,所以想取他性命。”崔环说完,便咬舌自尽了。
“不好看住另外一个。”狄青叫道。
但为时已晚,肖天见崔环咬舌自尽,身体猛的用力一扭,脖颈处便被钢刀划出了条长长的刀口,鲜血随之迸射而出,肖天也死在当场。
“两个亡命徒,还有些骨气,知道自己罪恶累累,难逃一死,自己给自己了个痛快。但他们背后有没有指使人,现在就不得而知了。怀亮,你留下,等待巡城的捕快,处理后事。我们就先离开了。”鲍宁说完,带着狄青、文广准备离开。
“琪儿,咳、咳,你没事吧?咳、咳,吓死为娘了!你没事就好,咳、咳,没事就好!谢谢老天保佑我家琪儿。咳咳……”一个妇人的声音传来。
“娘,我没事,你怎么来了啊?大夫不是说,不让你出门吗?你怎么不听啊?”一个少女的声音。
“为娘这几天感觉身体好了很多,咳、咳,你为娘治病,一个姑娘家跑到酒楼来卖唱,咳、咳,为娘怎么舍得,为娘知道你为了省钱,中午一直饿着肚子,咳、咳,所以为娘给你送饭来了,不想刚到酒楼,就听说这里有人行凶,咳、咳,可吓死为娘了,琪儿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咳、咳,”妇人激动的说道。
鲍宁随意的看了一眼,原来说话的少女,正是自己包间里的那个卖唱少女。
“娘,以后女儿不用出来卖唱了,女儿要有钱给你治病,养老了!娘你看。这是那位恩公给的银子。”少女说完,用手指向鲍宁。
“怎么这么多银子!咳、咳,恩公,留步,待奴家谢过恩公。咳、咳……”妇人说完走到鲍宁面前就要磕头。
鲍宁刚想要将妇人搀扶起来,少女连忙阻止了鲍宁的举动,少女解释道:“恩公,我娘,得了肺痨,别传染给恩公。”
“啊,这妇人得的是肺痨,快走,别传染上了。”周围看热闹的一个客人大喊了一句,很快偌大的酒楼就剩下店家,鲍宁四人、这对母女和躺在地上的两具尸体了。
“我说琪儿姑娘,你母亲得了肺痨,你怎么让她到酒楼来了?还有这几位客官,你们在我的酒楼闹出了人命,不能走,你们得赔偿我的损失,我已经让伙计报官去了,你们谁也不能走。”酒楼掌柜的伸出双臂,拦在楼梯口说道。
正在这时,街上传来马队的声音,紧接着是一阵上楼的脚步声音。
“官爷,你可来了,这几个人在我酒楼闹出人命,现在居然想溜走,被我拦下来了,请大人为草民做主,还有这妇人……”掌柜的还没说完,就见上楼的军官,向闹出人命的四人中的一个单膝跪倒行礼呢。掌柜的心道,不好,他们认识……
“卑职禁军统领,曹锟,见过狄将军。”带队的武官,上楼一眼就认出了狄青,连忙单膝跪倒请安。
“你认得我?起来说话吧。”狄青见军官认识自己,但自己并不认识这名军官。
“大人乃我大宋将士们心目中的楷模,卑职早年在京都有幸见过一次狄将军凯旋还朝,所以今天才认出了将军。”
“嗯,我现已入了锦衣卫,我身边这位就是新任厂公大人,地下的两具死尸刚才意图行刺厂公大人和我,现已畏罪自尽,我们还有公务,你带着手下弟兄处理吧,厂公大人留下了任百户在这里,协助你们处理剩下的事宜。
详细的情况,任百户都清楚,对了这两人应该是朝廷通缉的要犯。大人我们回府吧。”狄青交代完一切,请示鲍宁是否回都尉府。
“嗯,怀亮啊一会这里的事情都处理完,将这对母女带回都尉府,找个房间安置她们母女,我记得有个方子或许能治这位妇人的病。曹锟,你处理完这里,明天到锦衣卫报道,好了我们走吧。”鲍宁说完带着狄青和文广下了酒楼。
曹锟颇感意外,他总感觉厂公面熟,这才想起,前段时间,庞虎就是这个厂公打的。曹锟这时很是庆幸当时没管闲事……
鲍宁早年带战士们在野外训练,有几个战士就得了肺痨,也就是现在俗称的肺结核,在当地找了个中医要了个方子,治好了战士们的肺痨。这个方子,鲍宁还能记得,所以鲍宁希望能够治好妇人的病,因为在古代肺痨是属于不治之症的。
“琪儿啊,咳、咳,刚才那位大人对我们的恩德,我们一定要记住啊。咳咳…”妇人望着鲍宁离去的背影,又是一阵咳嗽……
鲍宁回到锦衣卫太尉府,见赵颖、黄芝和颖儿都在,黄忠、黄义两兄弟也在场。
“怎么狄青将军也被你拉入厂卫了啊。”赵颖见到狄青跟在鲍宁身后,很是意外。
“是啊,公主,现在狄大人是我锦衣卫的都尉,像狄大人这样的人才,在我厂卫,一定能大展拳脚的。
对了,崔环、肖天两个淫贼要刺杀本厂公和狄大人,现在已经伏法。”随后鲍宁讲述了事情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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