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彩儿已经在京师上演了五十场大戏,门票还是供不应求,许多不差钱的老爷都看了两三遍了。更新最快
在永平府的戏棚已经搭建完毕,黄家剧组准备在京师演足六十场后去永平府上演,安全无需多虑,永平府台张大人亲自操办此事,还主动为‘血火辽东’宣传。
这是政治任务必须完成,况且永平的达官贵人地主豪商都对‘血火辽东’有所耳闻,都期待剧组到来,都盼着看戏呢。
这一次负责送欢儿回京师的两个亲兵左守权、武艺有任务,他们俩和欢儿跟着剧组,趁着老百姓群情激奋之时招兵买马,当然不是招募普通战士,而是选拔武林高手加入亲兵队。
黄胜见十几个武术家成为亲兵后,几次上战场的表现都很突出,想多招募一些带在身边亲自调教,以后可以把亲兵队当特种兵使唤。
高智谋陪着张之极带着勋贵们在去山海关的路上就遇到了山海关派去京师报捷的人马。
这一次跟来的勋贵们都是可以结交的豪爽之人,他们都很讲义气,明明知道关外凶险还带着家丁陪着张之极来抢姑爷。
谁知人家那个妹夫厉害着呢,去锦州又砍了许多建奴脑袋,所有勋贵都大喜过望,他们不肯慢慢悠悠走路了,在官道疾驰往山海关去也。
他们想锦上添花,毕竟这里有两千多骑兵也是武装到牙齿的,武艺还是不错的,和黄大人合兵一处当然会使得明军更加强大。
高智谋不但不拖后腿,他一个读书人也不顾鞍马劳顿跟骑兵们一起玩千马狂奔。他真的很急,真的想有机会去战场练一番。
兵部尚书王之臣可能是天启年最得意的本兵大人,以前让人忧心忡忡的辽东有六百里加急到达京师,兵部的堂官都害怕拆开火漆,担心又出了丧城失地的坏事。
现如今听到辽东来了战报,都争先恐后一睹为快,然后职方郎中就摇头晃脑大声朗读捷报的内容。
王之臣得知黄胜大人又有了斩获,还阵斩建奴牛录额真一名,不淡定了,验看了腰牌和战旗后让两个胥吏拿着就坐上轿车去紫禁城求见皇帝。
本兵大人把一字未改黄大人的战报呈给圣上,朱由校看得心驰神往,他龙颜大悦,如此看来锦州应该无忧了,胃口大开,吃下去了两碗瘦肉粥。
天启皇帝决定等锦州解围后给黄胜大人厚赏以表其忠勇。
大明朝廷上上下下喜气洋洋,接下来几天京师官场审美疲劳了,建奴牛录额真难道是纸煳的?
这个愣头青就这么砍着玩啊!因为黄胜连续三天都是七十二级斩获,每次都有巴牙喇几级,有名有姓有腰牌的牛录额真一名,牛录战旗、号旗几面。
现在根本没有人敢怀疑大才子捷报的水分了,大家都在议论锦州之事后,朝廷应该如何封赏这位功勋卓着的年轻人。
阉党几个心腹来到干爹九千岁的魏染胡同府邸探口风,辽东捷报连连,魏忠贤眼睁睁看着皇帝的气色好了许多,他心里真的高兴。
阉党几个干将是来请示九千岁可不可以给大才子找些不痛快,谁知马屁拍到了马蹄上,他们被魏忠贤好一顿臭骂,灰熘熘回家了。
低调的信王还由于不放心辽东战局,主动拜访了英国公张维贤,两人在书房谈了一个多时辰,至于聊什么了,黄胜一无所知。
反正英国公家跟信王府过从甚密,两家关系很融洽,这当然是大好事,史上英国公张维贤就得到了朱由检的信任,黄胜再刻意为之,以后的好处不容置疑。
大明皇帝心情不错,锦州南门外五里的后金中军大帐里的八小截然相反,他心力交瘁,此时正在风口浪尖煎熬呢。
三大贝勒轮番数落他劳师远征损兵折将,没有一个人称唿他皇帝陛下,都是直唿其名,或者叫他八弟。
如何处理锦州城下的残局应该是此次议事的主题,三个贝勒爷说了许多抱怨的废话后才进入主题。
许多武官认为欲取锦州必须把小凌河边的明军干掉,建议把所有盾车集中,再连夜赶制一些出来,明天采取慢慢推进的办法攻击明军阵地。
如此做法跟骑兵突击完全不一样了,明军火铳不能穿透原木搭建并且蒙了牛皮的盾车,只要后金军的勇士下马步战,成功接近到那一堵并不高大的胸墙,明军的火铳就没有威胁了。
只不过明军的炮火太犀利,盾车太笨重,推进太慢,一路上可能产生太多损失,由哪一旗主攻成为了争论不休的话题。
以前老奴时期,八旗都是争着打头阵,这一次不同了,都说自己擅长野战,推着盾车步战太不适合自己麾下的勇士,没有人愿意上。
没有人是傻瓜,他们都知道后金全军压上,小凌河边的明军滩头阵地必破,可是主攻的部队会死多少人谁心里也没数,有数的是肯定不会少。
野蛮人集团是靠实力讲话的,麾下兵马就是自己的保障,此时此刻谁也不肯做傻事。
今天冲击明军阵地三个牛录的骑兵,跑回来了近四百,二百多人负伤了,当场就咽气了十几个,现在有一百多正在伤兵营里哀嚎,这些人凶多吉少。
建奴不怕被刀砍箭射,就怕被明军火器伤到了,因为肚子上挨一刀,只不过养上十天半月就能够痊愈,而挨了一颗铅弹,怎么也好不了,还一时半会儿死不了,最后拖上一个月的都有。
这样的伤兵每天疼痛难忍,哀嚎不断,死得时候,人被痛苦折磨得几乎瘦成了骷髅。兔死狐悲,看着攻击小凌河边明军阵地的勇士是这个下场,谁还敢揽主攻的任务?
后金中军帐依旧灯火通明,大小贝勒骂骂咧咧那里像一支国家军队,完完全全如同到了土匪窝,快到二更天了还没有达成共识。
天黑了,黄胜的人马在滩头阵地也无法采取有效的行动,目前己方的控制范围只不过是胸墙外四里而已,在四里外有建奴的骑兵来回奔驰巡逻,络绎不绝。
六月初四,天气炎热,夜里根本没有月色,为了战士们的安全黄胜没有在今夜出击。漆黑的夜里,战士们摸出阵地太容易跟建奴骑兵胶着。
那个时候掷弹兵不敢扔出‘飞震天雷’,连炮火支援都会逼迫放弃,黄家人马在已知有袍泽困在敌军里的情况下不会无差别打击。
如此难以扩大打击面,完全是因为建奴控制了锦州到娘娘宫的大片地区,那里黄家没有修建有利于自己的工事,地形也只能通过望远镜观察个大概,夜里贸然行动损失会很大。
奴酋在议事之时,黄家军官也在开会,内容就是想方设法争夺控制区,争取把控制区推进到松山余脉的丘陵地段,也就是推进十里。
在敌军主力的眼皮底下抢地盘可不是轻描淡写,大家在沙盘上进行兵棋推演,决定明天承受伤亡打斥候战寸土必争,往北压缩建奴巡逻队的活动范围。
天刚亮黄胜就来到观察哨望战场,建奴在滩头阵地四里外留下了不少于两千骑兵监视明军的阵地,凌晨刚刚换了班,那些野蛮人还不时的几十人一组接近到一二里后再打马退回。
他们还不断对着明军阵地谩骂,比划一些可能是通古斯野人骂人的手势,看样子是引诱明军出战。
明军如他们所愿,营地的三个吊桥全部放下,三个组合出阵地列阵,分别是弓骑兵一百,山海关骑兵二百,装甲战车二十辆火枪手一百六十,运兵车十辆,重步兵一百。
三支人马总指挥自然是黄明理,副手是马世虎,具体指挥官是黄东山、黑虎指挥一路在中间推进,程全功、韩宽指挥一路往西北攻击,顾山河、李大钢指挥一路争取打通进入山区的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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