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啪”的一声,手电正好砸在人面甲虫的一只爪子上。m.手机最省流量,无广告的站点。这下虽然方向偏了,但是力道仍旧不小,大甲虫被砸的一个趔趄。没想到我这一下,连那半截人腿带甲虫一下全都砸了下来。
甲虫背部着地,这一下摔的不轻,几只腿乱蹬,但是却翻不过来,显然是有点摔蒙了。
跑在前面的孔雪他们见我没有跟上来,就回头找我,一看我正站在那不知道在干些什么,就喊道:“卓然!你干嘛呢?”
我没说话,冲他们摆了摆手,然后就冲向了那半截人腿。我也顾不上害怕和恶心了,过去打开枪套一看,竟然是一把九二式,我伸手把枪拔了出来,插在了自己的腰间。我刚想转身离开,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就又跑到了那个缺了半截腿的尸体旁边,我在他身上摸索了一下,心中就是一喜。
我在他腰间的一个皮袋里摸到了几个备用的弹匣和一些多余的子弹,我赶紧伸手把皮袋解了下来,系在自己身上。
我站起身刚想离开,可一抬头,忽然就发现在我的前面,不远处正趴着一只脸盆大小的人面甲虫,张开了它那巨大的螯,震动着它背上的翅壳,发出了奇怪的声音。看起来它对于我把它砸下来这件事感到十分生气。
文墨、孔雪他们也注意到了我面前的甲虫,于是也跑了回来,“卓然,小心!”
他们的喊声,一下子吸引了这只甲虫的注意力,甲虫循声转过头去,我利用这个机会,迅速的拔出手枪,打开保险,拉动枪栓,对准那只甲虫就是一枪,在我扣动扳机的那一刹那,我却听到了文墨的喊声,“不要!”
但是已经晚了,随着一声清脆的枪响,子弹呼啸而出。尽管我在祁连山已经有了用枪的经验,但是我还是没想到九二式的后坐力这么大,我和那只甲虫最多不超过两米的远,在这么近的距离内,我竟然打偏了。
甲虫显然也被吓了一跳,不过同时更加愤怒,喙部的两只液压钳一样的大螯,张的更大,对着我就扑了过来。我再次举起手枪,因为刚才的那一枪,让我这次有了准备,随着又一声枪响这只甲虫把我打得倒飞了出去,迸溅出一些白色粘液,就趴在地上再也不动了。
这个时候,他们三个人也跑了过来,石涛踢了踢地上的那只甲虫,确认它已经死了。孔雪过来看了看我,“你没事吧?”我摇了摇头,然后冲她略显得意的比划了一下手里的枪。
而文墨走过来,表情奇怪的看了看我,眼神中似乎十分无奈。我刚想问他到底什么意思,忽然间我们就听到四周传来了一种奇怪的窸窸窣窣的声音。
文墨的表情一下子变了,立刻举起手电往上一照,我们随着他的手电光向上一看,顿时就是头皮一麻,只见整个墓顶全都蠕动了起来,我仔细一看才看清楚,原来整个墓顶上的那些黑白相间的花纹,全都是由那些人面甲虫的背部的花纹所组成。
这些甲虫的数量极其庞大,密密麻麻的布满了整个墓顶,而此时它们全都动了起来,眼看着就对我们扑了过来。
文墨大喊一声,“所有人紧跟着我跑!快!”这下我们真的感觉浑身发毛,整个人都慌了。我心说这个时候就算有枪也没用了!
文墨的速度很快,我们也拼了命的跟在后面。
我们径直跑出了这间墓室,沿着宽大的甬道一直向前跑去。手里的手电光,在我们剧烈的跑动下,晃动的十分厉害,我们根本就看不清前面的路,只能看出大概的方向,我们就这样跟着前面隐隐约约的文墨,根本顾不上想别的。
我们这一路,简直跑的是昏天黑地。
我听到身后那些窸窸窣窣的声音还在紧追不舍,而且还在慢慢的靠近,更要命的是我听到了空中有一种“嗡嗡”的声音,我的心一下就凉了半截,心说糟了!我忘了,这些虫子有翅膀,它会飞啊!这下麻烦了!
我正在想着,忽然间就听到孔雪“哎呦”喊了一声,接着又听到了“扑通”一声,有人摔倒了。我立刻停住脚步,刚要转身就听到石涛大叫一声,“小心!”随之传来的是就是孔雪的一声惊叫。
我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孔雪的旁边,却看到有一只人脸甲虫咬到了孔雪的小腿上,它的大螯已经刺进了孔雪的腿里。石涛就蹲在孔雪的旁边,伸出一只胳膊挡在孔雪的身前,又一只甲虫正咬在他的肩膀上。
此时孔雪疼的冷汗直流,可我拿着匕首却不知道该怎么下手,因为这些甲虫的大螯太厉害了,如果我硬扯,肯定带下一块肉。这时文墨到了,抽出短刀,手起刀落,准确的削在了甲虫喙部侧面的筋腱处。筋腱一断,甲虫的两个大螯也就没了力气,轻轻一拔就把甲虫从他们的身上取了下来。
我注意到石涛肩膀的后面就是孔雪的脖子,如果刚才石涛不挡住那只甲虫的攻击的话,它的大螯恐怕就会剪断孔雪的脖子,这让我十分的后怕。
我也忽然想到,难道这些甲虫就是采用这样的攻击方式?它们被训练然后学会了专门攻击人类比较脆弱的脖子。我忽然想起了刚才墓室中死去的那个人脖子上的伤口。这些甲虫的祖先,能够作为单桓古国的军队参战,一定是受过专门的杀人训练,而这种杀人技能成为了一种遗传因素保留了下来,所以这些甲虫代代都掌握了这种方法。这种做法实在是太厉害了!
就在这时,我们身后的甲虫也已经到了,我举起枪对着身后的黑暗连开了几枪,我知道我一定是打中了其中的几只,从声音上的听得出来,这几枪稍稍震慑住了甲虫的攻势,但是几秒钟之后,它们再次扑了上来。
文墨一只手握着短刀,另一只手拿出了飞爪。纯钢的飞爪被他甩起来,空中的甲虫被乒乒乓乓的打掉了不少。我们两个拼尽全力,堪堪抵挡。
我转头对着石涛大喊:“涛哥!你带孔雪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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