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墨看了看老太太并没有说话,抬手把银针扔到了一边的地上。
老太太盯着文墨看了一会儿叹了一口气,说道:“多少年没见到过这样的身手了!”
坡脚老人瞥了文墨一眼,又看看向我们,说道:“就算你们杀了我们也无所谓,反正就算你们不杀,我们恐怕也是时日无多了。”
眼镜气的破口大骂:“我去,你们两这么大岁数了,这不是耍无赖吗!”
二叔对着眼镜摆了摆手,转头对两个老人笑了笑,说道:“原来是怕死,你们让其他人离开,我自己和你们单聊。”
我赶紧说道:“二叔,你一个人不安全,我们还是跟你在一起。”
二叔拍了拍我的肩膀,“没事,她们不会把我怎么样,你们先离开,我自有办法。”
跛脚老人看了看我和二叔,“卓丘也,这么说你是要答应我们的条件?”
“不答应又能怎么办呢,”二叔耸了耸肩,“不过我丑话说明,我可没有本事救你们两个人。你们两个谁退出?”
我诧异的看了看二叔,难道这是二叔的一个离间计吗?
跛脚老人轻轻摇了摇头,“你不用这么说,生死来说对我无所谓,反正这样活着,我也是够了,不过她不一样,”说着,指了指旁边的老太太,“我这个妹妹还有心愿未了,所以你帮她就行了。”
“心愿未了?”二叔奇怪的看行老太太。
老太太此时的眼中充满了悲戚,“不瞒你们说,我要等我的女儿,二十年了,我每天都在等她回来,如果我死了,她回来就没有家了。”
眼镜错愕的看向了老太太,“你女儿二十年都没回来了?这么长时间不回来,也许她已经......”
眼镜话没说完,老太太立刻就扑了上来,凶神恶煞的看向眼镜,我想如果不是文墨就站在旁边,老太太手里的银针早就扎过来了,“你不要胡说八道,我的女儿没有死!!她一定还活着,有一天她会回来找我的!一定会的!一定会的!!”说道这里的时候,老太太显得有些神经质。
我轻轻的叹了口气,有些人即便是精明又果断,但是一旦涉及到内心中最脆弱的部位的时候,就会变的敏感,在旁观者看来就是一种不可理喻的偏执。
眼镜被她吓的后退一步,“疯了吧你!”
“二十年前?”二叔说着眉头一皱,“你说你女儿是二十年前离开的?”
老太太点了点头,然后二叔眼珠一转,接着问道:“你的女儿也是药人?”
老太太再次点了点头,抬手轻拭了一下眼角,“是我这个当娘的害了她!”
二叔低头沉吟了片刻,忽然瞪大眼睛抬起了头,“难道你女儿当年离开这里,是去了古尔班通古特?”
老太太惊讶的看着二叔,“你,你怎么会是知道呢?”
二叔没有回答,而是转头看了看我。看到他的眼神,再联想二叔刚才所说的话,我立刻记起来我们在古尔班通古特地下暗河河道里发现的那具女尸,而那具女尸恰好也是个药人。难道她就是这老太太的女儿?我想这个可能性是极大的。
二叔看向了老太太,“如果是这样的话,说起来我应该是见过你的女儿。”
“什么!”老太太惊叫了出来,“你见过我的女儿,她在哪?”
二叔接着说道:“我们一段时间之前,去过古尔班通古特沙漠,机缘巧合之下,我们见到了你的女儿。”
“难道,”老太太冲过来一把拉住了二叔的胳膊,“难道梅儿现在还在那里?”我听她这么一说才知道,原来这老太太的女儿叫梅儿。
二叔点了点头,“对,不过......”
老太太听二叔这么一说,先是抬头期待的看着二叔,但是见二叔没往下说,她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一下就变得惨白,“你是说......”她一边说着,一边闪电般的把手撤了回来,用力的摇着头,“不会的,不会的!”
二叔微微皱眉看着老太太,片刻之后才问道:“二十年前的事情,除了沙漠外留守的人,谭家的人凡是进入古尔班通古特腹地的,没有一个人出来。你是凭什么觉得你女儿还活着?”
这老太太似乎是受到了一些打击,对于二叔的问话充耳不闻。旁边的跛脚老人叹了口气,“还是我来说吧,当年谭家的队伍出事之后,我们也曾经多方打听过她女儿的情况,原本我们以为梅儿也连同其他的谭家人一起死在了沙漠的腹地,但是我们打听到了一个奇怪情况,在进入腹地之前,梅儿就离开了队伍,直到最后也没有出现。正因为这个消息,让我们觉得梅儿还有生还的可能。”
听跛脚老人这么一说,二叔也是不由得一愣,“原来是这样。”
此时,我大概也明白了,当初我们分析的应该没错,梅儿确实是被指派了特殊的任务,所以才会提前离队。但是后来不知道什么样的变故,梅儿被人杀害,现在看来很有可能就是谭家的人,而且我现在最怀疑的就是当年的谭大当家,当然还有暗地里和谭家当家合作的人,也是最终杀了谭大当家的人。
二叔看了看仍旧有些神经质的老太太,“我看到的事情,也许会让你有些难以接受,但是这就是事实,你的女儿已经死了。”
“你胡说!”老太太瞪着二叔大声的喊道,“你凭什么这么说!也许你根本没见过她!”
二叔无奈的叹了口气,“五彩熏灯,是你女儿的吧?”
“是,”两个老人不约而同的抬起头,“那五彩熏灯,现在在哪?”
二叔转头看向我,我顿时有点懵,我知道二叔所指的是女尸旁边放着的小灯,但是我不可能现在戴在身上啊!我耸了耸肩,“这,我,没带,放家了,回去之后给你们快递回来。”我瞪着二叔,心说你给我出这个难题干什么!
二叔笑了笑,“那你就描述一下那个五彩熏灯的样子。”
“我,那就是,”我忽然间想起来,临来这里之前,我给那盏灯拍过照片,并发给元宵让他帮我查这灯的来历。我赶紧掏出手机,“我这有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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