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离开刚才藏身的岩石。我拍了拍身上以及头上的沙粒,用手半遮住眼睛,向天空中望去。
模模糊糊的太阳把阳光从仍旧有些昏黄的天空中照射下来。热乎乎的风围绕在我们的身旁。
吴志军对苏曼说道:“苏姐,咱们往哪个方向走?”
苏曼看了看天空,有朝四周观察了一下,她皱着眉头想了一下,似乎面露难色。
我奇怪的开口问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苏曼蹲下身子,用手在沙地上画着,“咱们沿着这条路过来,遇到了沙暴,然后就失去了路线。我记得之后行进的方向是这里,所以咱们现在大概在这个位置。”一边说着,苏曼在沙地上点了一个点,然后就又接着说道:“现在的问题是,咱们现在有两个选择,或者朝着沙漠的边缘走,但是我现在不知道咱们距离沙漠边缘还有多远。又或者,是朝着我之前说的那个村子走。”
苏曼比划了一下两个位置的大概方向,我也能够理解她为什么会有些犯难了,毕竟两个位置根本就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方向。
苏曼站起来看了看我们,“刚才在车里我是司机,所以一切都按照我的路线行进,现在车陷了,只能步行,而对于在沙漠中徒步穿越,我的经验比你们多不了多少,所以我想问问你们的意见。”
我耸了耸肩,“我没有什么意见,哪边都行,听听二位大学生的专业想法吧。”
孟超挠了挠头,“我们刚毕业也没有什么实际经验,而且从来没来过沙漠,所以真的没什么想法。”
吴志军看着苏曼,“还是听苏姐的吧,你说怎么走,我就怎么走。”
我不由得笑了笑,心说这小子马屁拍的挺溜。
苏曼点了点头,“那好,既然这样,我就凭直觉来了,咱们往这个方向走。”说着,苏曼手一挥,率先就朝着一个方向走了过去。
“咱们这是朝着哪个方向前进?”我一边跟在苏曼的后面,一边说道。
“我感觉应该是村子离咱们的距离更近一些,”苏曼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所以咱们现在是往村子方向走。不过,”苏曼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又补充说道,“不过,前提是我的猜测的方向没错的话。”
“猜错?”我想起了之前的事情,就说道:“不会吧,我看你对这里挺熟悉的,如果不是之前你找到了那片泥岩,咱们恐怕熬不过那阵沙暴。”
苏曼准头对我笑了一下,“不管你信不信,我确实是蒙的。算是老天保佑吧。”
我有些诧异的看向苏曼,但是从她的脸上,我又看不出任何开玩笑的表情。
我们沿着苏曼指出的方向走了很长一段时间,但是却仍旧没有看到任何村庄的迹象。阳光加上热风再加上脚下沙粒的灼热,我们全都感觉到口干舌燥。
好在我们全都各自带了一些水,但也仅仅是暂时缓解这种感觉。
我们又走了一段时间,汗水已经把衣服湿透了。我看了看天空刺眼的阳光,此刻它们正热烈的炙烤着这片沙漠。
**的阳光加上干燥的热风,我感觉自己就好像是在一个烘干箱里,汗水不断的流出体内,我感觉到了一些担忧,体内水分流失很大,再加上没有足够水分的补充。这样下去,我们很快就会脱水。
我看了看远方,仍旧是高低起伏的沙丘,哪里有村庄的影子。
后面的孟超快走了两步,然后蹲在了地上,“不行了,我走不动了,苏姐,你说的那个村庄还有多远?”
苏曼站定脚步,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不知道,也许已经不远了。”
“苏姐,你说的是实话吗?”孟超摘下眼镜,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咱们已经走了这么久了,哪有什么村庄的影子,咱们会不会找不到出路,最后死在这里?”
苏曼斜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孟超一屁股坐在地上,但是“啊”的叫了一声,有捂着屁股跳了起来,“好烫!”
我拍了拍孟超的肩膀,“咱们现在不能停,哪怕是迷路了也不行,咱们必须找到一个躲避阳光的地方,否则,就会真的会脱水而死。”
“啊?”孟超听我这么一说,吓得脸色立马就变了,“对的,对的,我想起来了,我曾经在书上见过这样的内容。可是书上没说怎么寻找躲避阳关的地方啊!”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心说这个家伙真是个书呆子。
吴志军倒是比孟超强得多,他爬上了最近的一个大沙丘,站直身子尽力的往远处望去,然后冲着我们挥了挥手大叫,“苏姐,前面好像还有一片泥岩。”
我们一听,也赶紧朝沙丘上方爬去。
到了沙丘的顶端,吴志军用手一指,“就在那个方向。”
我顺着他的手看过去,果然在一座沙丘的后面,看到了一部分火红的岩石,跟我们刚才待过的泥岩群很像。
孟超也爬了上来,也朝着远处看了看,有些疑虑的说道:“这,该不会就是我们刚才待过的那片泥岩吧?”
他这么一说,吴志军也不由得愣了一下,“这不会吧,除非咱们在原地兜圈?”
“不会的,”苏曼摆了摆手,“太阳的位置没变,一直在咱们的左后方,咱们并没有往回走。”
“对啊,对啊,”吴志军拍了拍头,“苏姐,你太厉害了。没想到你人长得好看,懂的还多。”
我真是佩服这小子的心态的,都这个时候还想着撩苏曼呢。可惜,我觉得他成功的几率极低,他这种方式对付小女生还行,对付苏曼这种成熟型的,恐怕是难以奏效。不过想想,我也是无聊,竟然在八卦这种事。
“那就赶紧走吧,再这么耗下去,真就脱水了。”我甩掉自己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挥了挥手,就率先朝沙丘下面走去。
俗话说望山跑死马,在沙漠里同样是这样。我觉得自己已经走了好久,水壶里最后一滴水也被我喝干了。整个口腔和呼吸道都火辣辣的疼。再看看吴志军和孟超,他们两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哪经过这样的事情,吴志军也没心思和精力去拍讨苏曼的好了,和孟超一样走的跌跌撞撞。
苏曼的嘴唇也已经干裂,她看了看我,然后对着孟超和吴志军说道,“再坚持一下,很快就到了,躲过阳光就会好受多了。”
两个人话都说不出来,只是迷迷糊糊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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