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渐渐的,林云发觉有些不对劲,只是以他目前的武学境界来说,却也说不出是那里不对劲,后来询问雾管家,经雾管家解说后,林云这才明白其中原由。
原来,扶风剑法乃是意境功法,扶风剑法,剑招精妙,且又有那诸多变化,一经使出,敌人只觉满眼尽是剑光,防无可防,挡无可挡。但那只是表面,若要领悟其中精髓,便要领悟“势”,风势!若不能领悟风势,此剑法便无法大成,便只是一套精妙的上乘剑法罢了。可若是能够领悟‘风势’,便能弃了招式,可借势制敌,再无需那诸多变化,随意的一削一刺间,或如清风抚面,或如劲风袭来,悄无声息间便会身死。
当初创此剑法之人,将此剑法传于后人之时,恐学此剑法之人初时无对敌之招,便根据扶风剑法的意境,又创出了那十二式的变化剑招,在能帮助领悟风势的同时,亦能有对敌之力。但此剑招,虽是精妙,却并不重要,只不过是过度之用罢了。
知晓了此中原由,林云便每日或于山谷之中练剑,又或登上山谷之巅,于风中练剑的同时感悟风势。如此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不觉间,三年时间,已是悄然而过。
……
“这位客官,里面请!请问是吃饭还是住店?”店小二一看此人装束,顿时眼前一亮,知是富家公子上门,连忙迎了上去,恭敬的问道。
只见此人一身白色儒生服,一手拿着纸扇,一手负于身后,头上一头飘逸长发用一根紫色带子随意的束于脑后,好一个翩翩公子。
“楼上可还有位子?”这翩翩公子轻声问道。
“有,有的,楼上还有雅座,客官请随我上楼,请!”店小儿听了,连忙笑着弯腰在前面引路。
跟着店小二来到二楼,耳边顿时清静了许多,不同于一楼的吵闹,二楼环境相较幽静,虽还是有人在说话,却是小了许多。
在一个靠窗的位子坐下后,扔了块银子给店小二,让他上些酒菜,便抬头临窗远眺,看着窗外的美景,有些出神。
这翩翩公子便是林云了,这三年中,林云在山谷中埋头苦练,慢慢积累,已是突破至后天中期,只差一步,便可突破到后天后期,虽然如此,林云却也不着急,既然决定了要打好基础,自然要坚持。
不过,渐渐的,林云心中也感觉到了枯燥烦闷,同时,林云自觉学有所成,便收拾了东西,打算出来走一走。
“客官,您的酒菜!”店小二的声音响起,让林云回过神来。
“嗯,好!”随手扔了块细碎银子给店小二,笑道:“赏你的,下去吧!”
“哎,好咧,好咧,谢谢客官,谢谢客官!”店小二喜笑颜开,道谢着退了下去。
林云一边喝酒吃菜,一边听着酒楼中客人的谈话。
不过大多都是闲聊之语,并没有多少林云需要的消息。
忽然,一人引起了林云的注意,只听那人说道:“嘿,我听说,城中大户陆员外要聘请江湖上的好手,原因是那鬼盗李元发下通谍,要来盗取陆员外的传家宝玉‘血凤凰’,那陆员外怕宝贝有失,急的是饭都吃不下,就连忙发出消息,花高价请江湖高手来看护宝玉。”
另一褐衣男子惊道:“竟是鬼盗李元,唉,也不知此次能否守的住。”
先前说话的那人摇头叹道:“那可难喽,要知道,这李元每次偷盗之时,都会发下通谍,告知主人家,让主人家有所准备,虽是如此,可不管主人家如何防备,那李元都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东西偷了去,再加上那李元有门轻功‘鬼影步’,使出之时如鬼魅般诡异,更让其如虎添翼,唉!”
褐衣男子跟着摇了摇头,随即却又说道:“那李元这十几年来偷盗无数,皆是些价值连城、传世奇珍之物,若能得到,那……嘿嘿!”
“就你?别想了。”另一男子摇摇头打击道。
“李元?”林云捏着下巴,沉吟道:“也不知是怎样一个人物,不若去见识见识?”
一念至此,林云招来店小二,问明了那陆员外府邸所在后,随即下了楼,朝陆府走去。
那陆员外名叫陆丰,其祖上五代行商,做的玉器生意,家财万万。
而这‘血凤凰’,乃是陆家先祖发现的一块玉髓,玉髓之中血纹天成,呈凤凰状,后陆家先祖又请族中神匠精心打磨,将玉上的一些棱角磨去,成了现在的传家之宝。
如今鬼盗李元要来盗宝玉,陆丰自是心急如焚。
不多时,林云来到一座气势磅礴的府宅前,此时已是晚上,门前挂着灯笼,点着火把,将四周照的明亮,十几个仆人在门外守着。
入得门内,是一面照壁,其上点缀有不少的玉石,虽是如此,却并不显得庸俗,反而给人一种恰到好处之感,甚是养眼怡人,绕过照壁,露出宽敞的院落,眼前豁然开朗,让林云不禁想要拍手叫绝。
林云抬眼望去,则是一个大厅,没有想象中的奢华,反而是一派典雅之象,厅中人影绰绰。
走的近了,只见厅中左右两侧摆了一排桌椅,不少丫鬟穿梭其中,送些糕点茶水,二十多个武者,或是坐着闭目养神,或是高声交淡,一时之间,嘈杂声四起。
见此情形,即便是不喜吵闹的林云,眼中也露出了兴奋之色,恨不得现在就上去与众人较量切磋一番。
不过此时时间尚早,林云按下心中的那股子兴奋劲,抬头看了看,左右两侧都已坐满,只是右侧的第二个位置却是空着。
林云并未动作,双眼微凝,打量着右首和第三个位置的两人。
只见右首位置,是个高瘦男子,其双臂比常人长出许多,手指细长,光滑质亮,有晶玉之感,其指甲有一寸多长,练的应该是爪功。
而在第三个位置,则是个光头男子,四十多岁,穿着褐色衣服,看其头上的戒疤,应是个还俗的和尚。其身上没带什么兵刃,但看其双手宽大,布满厚茧,想来是手上功夫。
林云又侧头向左侧看去,只见左首上,坐着个书生模样的俊俏男子,拿着一把折扇,悠悠的摇着,和身旁的一个粉衣妩媚女子聊的正欢。
而那妩媚女子也不简单,虽然一举一动间极尽媚态,有万种风情,又有万种娇柔,但其腰间缚着一条长鞭,鞭上嵌有铁勾倒刺,立可见其心之狠。
而在那妩媚女子右手方,同样是个女子,二十岁左右,不同于前者的妩媚,这位女子一身红色劲装,面容精致如玉琢一般,身形娇俏玲珑,虽是女子,却难掩一身英气,此时,女子秀目微闭,似在养神,茶桌上放着一把清秀长剑,而那女子右手小臂则是轻轻的搭在剑上。。
似是察觉到了林云的目光,女子睁开微闭的双眼,扫向林云。
林云见状,笑着朝女子略一抱拳,点了点头,而那女子也是朝林云点了点头,随即又闭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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