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自省

  “蕾儿,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不过闹得这样激烈,我担心莫天星会报复你,他如同你爹一样,心胸狭隘容不得人……”净月大师看着坐在床头的怜蕾,眼神中满是担忧之色。要是自己那没话说、大不了兵来将挡就好。可怜蕾这身子骨?唉……又经得起几折腾?

  当然她也并不赞成怜蕾委曲求全,只是想让她柔和一些,和离了、远走高飞就是!

  抚了抚额前散落的几根碎发,仰头看着净月大师,唇角微分划出些许的浅笑:“大师想让我怎么做?回去、认他折腾?大不了进去的是个人、出来的是具死尸?”

  “他敢……还反了他莫天星了?”净月大师立了立眉,声音也由初始的高亢降下十几个调来,很显然她对莫天星会如何做也没什么底气。毒都可以下,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大师,怜蕾也曾经委曲求全过,可换来的是死亡你相信吗?也该醒醒了……咯咯,一世糊涂是傻是重情义随你怎么说,要是再死上一回呢?”要不是轻舞,要不是惦着给轻舞一个好一些的人生,她或许会毫无牵挂地走,什么都不要、包括那劳什子的和离书!

  他的报复?怜蕾嘴角挂上一丝鄙夷的笑,这不是她应该操心的事。就当他恼羞成怒、又能如何?像前世一般宰了她们母女吗?谅他还没有这份魄力,不是胆小而是牵挂太多、利益熏心的人很多都是优柔寡绝的。而且,怜蕾不认为自己这么做可以碰触到莫天星的底线。要是他如此沉不住气,那就算她当初也瞎了眼睛吧!

  在他眼中,女人永远也比不得仕途以及家族来得重要,即使是发妻、没了、走了或许再娶一个就好,总之除了脸孔不一样,凹的、凸的是个女人就没有多大的区别。情?呸……

  她忽然觉得有些不公平起来,为什么女人想摆脱男人的束缚就这么难?男人呢?一纸休书、随随便便的一个不着二六的理由、就可以与女人断个干净。礼教?为何束缚的只是可怜又弱小的女人?

  呸,三妻四妾?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怜蕾翻了翻白眼、心里啐道。可只是舒爽了一瞬,眉头再次紧皱起来。普通人家倒是相携到老,可是那男人就真的专一吗?不见得、怜蕾认为更多的是他养不起,要不怎么会有“饱暖思&淫&&&欲”这句古话流传下来呢?

  她奢求能有一个男子可以对自己一生一世厮守终身,也奢求能有一个男人的肩膀一生一世只给自己一个人依靠。可这现实吗?或许有吧。不过这千万人里挑一的幸运自己能有吗?笑着摇了摇头、怜蕾不认为自己可以有这份幸运。

  男权为天,就是在这样的认知下,女人们再被压得喘不过气来的同时、还要拼命的迎&合那个压迫自己的男人。或许也有成功的骑在男人头上的、不过那只是凤毛麟角的幸运儿罢了!更多的呢?不过是落了个恶妇的名头……叹了口气,怜蕾觉得自己此生也不会将自己的幸福系在男人的裤腰带上了!

  会不会有那么一天真的可以做到人人平等?就像轻舞说的那样,女人也可以休掉男人、也可以出去工作自己养活自己、不用在仰男人的鼻息而活。笑了笑。心说轻舞这孩子一脑袋幼稚的想法,这很诱人,可真的会那么公平吗?她还小,不知道女人一旦有了孩子,心就会系在孩子身上,走?哪有那么的洒脱?为了孩子、更多的会委曲求全吧!

  或许前世的莫天星也是看透了自己这份心思了吧?所以才会一次次的变本加厉。自己的隐忍看在他眼里或许像傻子一样吧?自己前世对她有过幻想吗?有、希望下一刻他可以浪子回头……

  她厌倦争斗、命运却推着她不得不为自己、为轻舞搏一条活路——这就是人生的无奈吧?笑了笑,怜蕾的眸子变得澄清如水,看透了世俗的驳杂眸子底隐现一抹冷然。看了一眼净月大师,怜蕾有些羡慕这不在五行中出家人的洒脱,可她知道自己或许一生也做不到。因为她有牵挂,那就是女儿轻舞!

  可惜怜蕾还是错了,正是因为她几乎倾尽全力将对男子的依赖赶出自己的生命,骨子里也就迸发出一丝傲然,对于征服%欲&&强烈的男人来说,这份自然而然的魅力有着怜蕾想不到的吸引力。这也是战清风以及文思闲对她趋之若鹜的根由。

  自己会选择吗?文思闲亦或是战清风?怜蕾也不知道自己的脑袋里为什么会有如此乱七八糟的想法,撩了一眼睡得正熟的轻舞,笑了笑、都是让这个小家伙带坏的。

  她现在没有对男人生出过一丝丝的渴望,即使是优秀如战清风、文思闲,在她眼中也是一样。情?她已经倦了。不想再去追求那么虚无缥缈的东西了,守着女儿一天天的长大对她来说才是正事,才值得挂心。

  男人们?嘿嘿……让他们见鬼去吧!笑了笑,怜蕾在小桌上摆开了棋盘。聚精会神的与净月大师对弈起来。

  京城,最繁华的花街柳巷里的招牌“烟云阁”。

  有别于正常人家的大红灯笼,“烟云阁”门楼的挑檐上挂着四盏粉色打底的宫灯,暖暖的色调有些暧&昧的打在人身上,柔和了这里讨生活的女子,也软了到这里寻开心男人的心。也或许暖了的只有公平交易得来的银两……谁又说得清?

  一楼是一个通透的大厅,色调依旧是浅浅的粉,一些浓妆艳抹穿的比一般女子少漏了些的妹子们用言语挑&逗着恩&客的心,或许明天的饭钱还没有着落,这些年纪稍大只能用铅粉遮盖霜华的女子莺声燕语的显得极是卖力。

  顶楼,也是一个通透了的厅堂,与一楼相较、雅致了不知几何!这里没有燕语莺声,只有丝丝古琴的悠扬徐徐萦绕。(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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