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东子的尸体已经经过法医鉴定了,死因是脑部突然大出血,所以不会是被人杀害的,倒像是自己病死的,要不是温家妈妈告诉我们昨天你给他看过病,恐怕现在已经按突然死亡处理了。”
“我日!那这么说,如果有凶手,那就是我了呗?”赵阳非常郁闷地道。
“没错。”
夏冰走到一张椅子上坐下,淡淡说道:“所以我们现在只能等。”
“等什么?”
“等周院长来。”
“周院长?”赵阳无语了,他一想到周院长看起来都七十上下了,就忍不住道:“他都那么大岁数了还要往这跑,折腾啥啊。”
“他不来,你这个医疗事故的帽子是摘不掉了。”
夏冰一双凤目落在赵阳脸上,十分认真的说道:“有了医学权威的鉴定结果,温东子的死到底和你有没有关系,才能有个大致的结论。”
怎么无缘无故的,又跑出来个周院长!
李兴奎和李兴茂一脸的愤恨。
这种时候,越是心里有鬼,就越是怕节外生枝,既然赵阳能给周院长打电话,就说明俩人有交情,有交情的话,那个周院长才会亲自来跑一趟。
显而易见,周院长的到来一定对赵阳非常有利。
“这里不让抽烟吧,我去外面抽支烟。”说完,李兴奎说跟李兴茂使了个眼色,两人立刻走出门去,来到一个角落,掏出烟装模作样抽了起来。
“猫儿,你找的那个人到底靠不靠谱,别一会来人了,真查出点什么来。”李兴奎悄声问道。
“放心吧,连法医都没查出来什么,他一个老眼昏花的老头子能查出来什么?你没听他们方才那两个刑警说吗,老头子都七十了,问题不大。”李兴茂抽了口烟,长长呼了出去。
“话是这么说,就怕引火烧身啊!”李兴奎叹道。
“都已经这样了,你别就说丧气话了。”
“哪找来的人?”李兴奎抬头问。
“这个么,你不用别管了……”李兴茂虽然跟李兴奎关系好,却并不表明他会完全掏心掏肺。
这年头什么事儿都怕出意外,再说这人心隔肚皮,虽然是本家,也沾亲带故,可毕竟出了五服,亲情很淡,与其说是亲戚,更不如说是朋友,所以不该说的一个字都不能说。
“你还挺能耐,找来这么个高手。”李兴奎冷哼一声道。
“花钱呗,钱花到了,人就来了。”李兴茂道。
“那人呢,走了么?”李兴奎问。
李兴茂微微摇了摇头,说:“在我家呢,你没看警察已经开始全村调查了吗,我怕万一他走的时候有人看到,再跟警察说什么,我让兴文陪他喝酒,等警察走了再让他离开。”
李兴奎点点头,说:“猫儿啊,没想到,真把你给惹急了,你比谁都狠。”
李兴茂摇头叹了口气,说:“还是算错一步,这小子竟然托关系弄到了行医资格证。”
“是啊……”李兴奎叹了口气,说:“他现在在县里有关系,而且你看这一个一个的,杨伟、那个什么周院长、还有前几天赵阳诊所开张,跟杨伟一起来捧场的那些,从他们开的车你就能看出来,他们在县里没有一个是白给的,就算没什么大能量,几百万至少是有的,这回这个夏副局长跟他竟然也认识,吗的。”
“没事,这次先让这小子的诊所关门,想收拾他,以后还可以想办法……对了,方才在来的路上你跟我说这小子已经搞定了一块地皮,打算开酒厂了?”李兴茂问。
“对,赵阳这小子找我批地皮给他,我一直拖着没给,没想到这小子还真有两下子,竟然把老许的傻儿子给治好了,老许一高兴,竟然把家里最后一块地转让给他了!”
“绝对不能让这小子做大,否则咱两个……我家已经不行了,你们家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说到这里,李兴茂冷笑一声,说:“二十年前你就说着小子是灾星,你说大仙咋算的那么准呢?这小子一回来,我这生意全他吗砸了!哎,我吗的恨不能弄死他!”
李兴奎心说不是你逼着赵一山挪坟,赵阳也不至于触你霉头,不过心中这样想,嘴上却说道:“反正这小子好了,咱们就倒霉!”
“对,必须让他滚出村子!”李兴茂咬牙说道。
一个半小时过去了,夏冰坐在赵阳平时看病的那张椅子上,百无聊赖之间,开始打量着诊所里的陈设。
“上面这块匾……”夏冰一边说着,用探寻的目光望向赵阳。
“没错,是周院长题的字。”赵阳点点头,说。
夏冰点点头,继续望向别处。
别说,这小诊所还真有点那么个意思,更让夏冰感兴趣的是,这诊所的两个女护士真是个顶个的漂亮。
她真没想到,在乡下这种地方,竟然能见到这样漂亮的两个美女。
毫不夸张的说,她们这长相,就算在市里那也是凤毛麟角的。
见夏冰总有意无意地盯着这边看,张袖儿和樱桃俩人对视了一眼,索性钻进里屋,把门关上不出来了。
没办法,人家是警察,你总不能不让人家看吧,对于这种来找赵阳麻烦的人,无论是谁,她们都不会有一点好感。
方才那两个刑警也早就离开诊所,在村里走访调查,主要的询问内容当然是最大嫌疑人赵阳和刚刚死去的温东子。
李兴奎和李兴茂一直在外面抽闷烟,所以本来乱哄哄的屋子中只剩下赵阳和夏冰两个人了。
“喝茶不?”赵阳问。
“不用忙了。”夏冰看了赵阳一眼,说道。
“正好,反正我也只是客气一下,没想给你泡。”赵阳淡淡说道。
这下,夏冰不禁瞪圆了眼睛看着赵阳,心里真是气极了。
“看我干什么?”赵阳看了夏冰一眼,耸耸肩,说道:“我在审讯室的时候,你也没说给我倒茶啊。”
“那能一样吗?”
“怎么不一样了?”
“在审讯室里,我是在审问你!”
“得了吧,我是犯人吗?”
“你当时是犯罪嫌疑人!”
“嫌疑人就没人权啦?那我问你,你为啥又把我给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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