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查理以5500积分的代价,下了一份兵器定制订单,为期三天,对于用料和品质均有明确的要求,查理留下2000积分的订金后,离开了班赞市场。
他必须在三天时间内赚到剩余了3500积分,这对于一个魔纹篆刻师来说,不算难事,而且哪怕赚不到,他还可以向血鸦酒吧借积分,相信以他的信誉和价值,要借3500积分,轻而易举。
在这之前,查理想去看看老队友的状态,这个时间相信艾琳已经找到了门路。
回到酒吧,查理询问汉克,果然在他被筛掉的约见函中,找到了艾琳的信。
汉克迟疑道:“理查德先生,请宽恕我的短见,在这封信中我实在找不到什么特别之处,请大师指点一下,以免下次我又把这么重要的信函放进垃圾邮件中。”
查理报以一笑,“她是一个漂亮的妞,我认识。”
汉克露出会意的笑容,“我懂了,她会被列入特别名单,大师不会错过任何一条关于她的消息。”
“谢谢。”
等查理离开办公室,汉克耸耸肩,自言自语道:“唔!原来大师好这口,喜欢柔弱的小姑娘。”
半个小时,查理离开酒吧,来到暮色镇的一个角落。
青瞳、千雪、戴维和艾琳早已等候多时,三女看起来还算面色如常,唯独戴维一人拎个酒瓶,坐在地上,醉醺醺的。
查理微微皱眉,问道:“最近两周大家过得怎么样?”
一句问话换来一阵沉默。
青瞳看了看其他人,回道:“我在尝试接一些学院任务,艾琳在辅助我,虽然进展很慢,但是基本上找到了一些方向。”
艾琳看了看青瞳,补充道:“还是队伍不齐整,人家一个队伍六个人通力协作,我们小队三个女生,一个男生,全是法师,以这个配置出城,恐怕问题很大!”
查理当然明白艾琳的潜台词,他已经离开了队伍,还依旧影响着成员的一些思维,这本身就不合理。
查理点点头,问道:“千雪呢?”
千雪咬着嘴唇看他一眼,回道:“我家在想办法通过走一些不光彩的手段,让我尽管完成这个自由任务季的目标,早日回到学院,我哥也在尝试把我拉进他们小队,做见习成员,这两天,我奶奶和妈妈都在做我的工作,我怕坚持不了多久了!”
查理沉声道:“别做无谓的坚持,千雪,听你家人的意见,也可以给小队松松绑,以后我们一样可以保持联系,彼此仍是值得信赖的战友。”
在小队中,大概只有查理可以说千雪是拖油瓶,而不会引起她的反感。
千雪幽幽问道:“那你呢?还是不打算回归吗?”
“关于我的问题,等会我会跟大家分享我的想法。”查理沉吟道,又转头看向戴维,“戴维,你呢?看你状态好像很不好啊!”
沉默半晌。
“我家里已经知道了我哥去世的消息,也向学院提出了交涉。”戴维闷了一口酒,含出一口苦涩的味道,“学院根本不理会,这几天我也在想,我们经历了两个任务季,那么多黄金徽章级别的学徒,那么多侯爵公爵的子嗣,那么多天赋卓绝的天才,该死都得死。
我哥……算不得什么特例,我家也没奢望什么补偿,只希望得到一个体面的交待,可是,别说补偿方案,就连默哀的态度都欠奉,啧啧!奥术之环,大陆最强魔法学院,真是骄狂冷酷?!我父亲都气死了!!”
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查理沉吟道:“戴维,这段时间相信你对于学院的冷酷有所理解,我可是曾经深刻体会,没在奥术之环做过铁章学徒的学生,永远不能充分体会前途未卜的迷惘和绝望,也不能体会这个魔法世界的残酷无情,如果我一直自怨自艾,你觉得我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颜面是自己挣来的,不是别人给与的,既然学院忽视你家,那你就做些让学院重视你的事情,让自己的存在变得举足轻重!”
三女默然点头。
戴维苦笑道:“老大,我和你不同的,你是明珠,纵然一时蒙尘,只要抓住一个机会,你就能绽放豪光,而我远做不到这个程度,哪怕给我十次百次机会,我也抓不住。”
查理皱起眉头,沉声道:“你难道忘了自己对阵雅各布的豪气?你忘了对于米娅的承诺?你的兄弟科林在死之前承受如此伤害,困住布拉兹,将生的希望留给了你,留给我们小队,你现在就这么回报他的牺牲?!”
提到科林,戴维愤然站了起来,反驳道:“不!我并不怕死!如果有机会和影刺拼命,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去杀掉他!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
查理哼了一声,哂笑道:“那你了解他吗?你知道怎么找到他吗?你清楚他的能力吗?你弄明白自己和他的差距吗?你知道怎么才能赢他吗?!”
查理抛出一连串的疑问,让戴维哑口无言。
“这些问题都没弄明白,哪怕给你一个直面他的机会,也只能是送死!”查理顿了顿,沉声道:“在上一周的集体狩猎中,我和他交过一次手。”
“啊!真的啊?”千雪捂嘴惊呼。
“情况怎么样?”青瞳追问道。
戴维也表示十分关切。
“我偷袭他,向他丢了13颗火球,可惜在孢子林地有一眼深潭,他钻入潭水中,幸免于难,在出水的瞬间,被我一箭射中肩膀,吃了一记完整的圣光箭!应该受了不小的创伤!”
青瞳点头道:“他体质偏属暗影,被相克的元素命中,伤势应该不小啊!”
“可惜还是让他跑了。”
戴维忍不住问道:“老大,他难对付吗?如果我碰到他,有没有一点点胜算?”
查理看他一眼,“这才算是正确的态度,不论对谁,一定要先了解对手,才有获胜的机会。就目前来看,你碰上他,没有任何一丝活命的可能。
上次集体狩猎,如果不是我趁着他偷袭另外一个团队的时机,发动突然袭击,根本没有伤到他的机会,他的速度太快了,几乎是普通成年人速度的八倍,换而言之,也是裸状态法师的八倍!
一对一的决斗,我会毫无悬念地输给他,或者这么说,在一对一的情况下,基于他的能力特性,任何学徒对上他,都很难占到战斗先机,而一旦被他先手袭击,只要被命中,以他那把匕首的特性,几乎是必死之局!”
“那怎么办?”众人异口同声问道。
查理叹道:“所以,这就是我离开队伍的原因,偏偏你们还不能理解我,而且据我所知,影刺布拉兹只是站到台面上的对手,真正想要我命的人暂时还没有暴露。”
千雪关切道:“原来查理哥哥身处如此险境,我们竟然还不知道!要不我告诉我哥?让他帮忙想想办法,毕竟他在学院也有些人脉,我家在学院也有一些影响力。”
查理摇头拒绝,“千雪,我明白你的心意,但是请不要这么做,我脱离小队的目的,就是想藏匿行迹,以暗对暗。
一个人目标最小,所以,上一次我才有伏击布拉兹的机会,如果把你哥牵扯进来,我很难做到完全的藏匿,反倒没那么安全。”
青瞳赞赏道:“是的,查理的思路非常清晰,也行之有效,我们就不要给他添乱了,最好和他保持距离。”
查理扫视众人,“老实说,对于你们这两周的表现,我感到有些失望,尤其是戴维,作为小队中唯一的男生,你竟然让女生在外面忙碌,自己逃避现实,醉生梦死,没一点担当!”
闻言,戴维的脸通红一片,不知道是酒劲上头,还是羞愧难当,酒瓶也被他扔到一旁。
青瞳看向查理,笑道:“那么,我们曾经的对手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查理看着她清澈的青色瞳孔,知道她心中已有腹稿,只是鉴于自己在小队成员中声望崇高,而借了查理的口。
查理沉吟道:“基于眼前的现实情况,我不能回来,纵然没有眼下的困境,我也不打算回来。因为,对于交心的朋友来说,有没有那道灵魂链接其实无所谓,难道你们会因为没有这道灵魂链接,而不相信我吗?”
众人摇摇头。
“我独立出来有很多好处,最大的意义在于为你们规避风险,为我自己降低目标大小,而且,我们随时可以有合作的机会。
除此之外,另一个关键点是,也许我离开了小队,对于你们各人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青瞳哑然失笑,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明白了查理话中所有的内涵。
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局外人,戴维说道:“那我们得扩展其他成员了,尤其可惜动作有点迟,实力强的学徒都已经组建了队伍,剩下的都是一帮菜鸟!”
“不见得剩下的学徒都是弱者,要想办法去挖人,很多队长都在这么做。我能够提供一下帮助,比如说,免费的附魔服务,优惠的卷轴折扣,等等,这些都是吸引人的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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